此時的廣場與段飛得到道火的廣場大不一樣,雖然在大小面積上是差不多的,但是這個廣場卻呈現出四周高、中間低的形態。
只要站在廣場的邊緣,就能夠很清楚的看到,在廣場的正中心處,有一個約有丈許寬的地火出口,正有着熊熊地火從中噴涌而出。
不過,噴涌而出的地火明顯受到了壓制,從地火口中噴出來頂多只有尺餘高,就再也無法繼續向上了。
可就算是如此,段飛和戰無極還是能夠感覺到一股無比灼熱的火熱氣息,不斷向着他們撲面而來。
這樣一座浮空宮殿,不知道是來自於那一個異世界的,其火系靈力之活躍,着實是達到了一種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程度!
而這個時候真正吸引段飛和戰無極目光的,還是在地火口的正上方,懸浮着一柄雪亮的大刀。
地火被壓制明顯是緣於這柄大刀的威力,但同時地火又像是在煉製這柄大刀一樣,使得雪亮大刀能夠散發出更爲強大的神威!
雪亮大刀是九環厚背大刀的樣式,刀背部分極厚,但是刀鋒卻薄如蟬翼,僅僅只是看上去就給人一種無比鋒銳的感覺。
不過,此時刀身還沒有完全成型,這也是段飛覺得地火雖然被雪亮大刀壓制,卻也同時是在煉製它的原因。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眼下這個廣場的存在,應該都是爲雪亮大刀服務的,目的是讓雪亮大刀最終被煉製成最爲完美的形態。
先前的那一座廣場是在煉製道火,而眼下的這個廣場,看上去就像是在煉製這柄雪亮大刀,如果要進行類比的話,豈不是說這柄雪亮大刀的品質,足以和道火相媲美?
至少就段飛所知,即使是九州世界最爲頂尖的法寶,也沒有可以與道火相提並論的。
如果雪亮大刀真有着如此驚人的品質,那麼一旦將其奪到手中,又會是何等大的機緣?
在這一刻,就算是段飛也不由得爲之心動了!
段飛和戰無極相互對視了一眼後,決定先靠近過去再說,可就在這個時候,在段飛的腦海中突然“叮咚”一聲響。
“主人,前方區域有危險,不要輕易接近,否則的話很有可能會有性命之憂!”
聽到小美的警告聲後,段飛頓時心中爲之一凜。
在一般情況下,小美是不會主動向段飛發出警告的,除非是有着段飛應付不來的危機。
以段飛現在的實力,就算是聚靈境的頂尖強者與他爲敵,小美也不一定會發出警告。
但是在這一刻,小美卻警告段飛不要靠近雪亮大刀,這說明就算這件寶物再怎麼有價值,但是真要過於接近,其危險程度甚至會超過聚靈境頂尖強者的承受力!
也就是說,僅僅只是靠近雪亮大刀,其危險程度就不亞於面對養魂境的大能,那麼雪亮大刀到底是什麼品質的法寶,纔會有着如此可怕的威力呢?
要知道九死塔第一層的異世界,只是對氣血境的弟子開放,肯定是不可能出現這麼高端的東西的。
不過,考慮到浮空宮殿是從未知的世界而來,那麼有着超出常規之外的變化,那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於是段飛在心中驚歎之餘,伸手一把拉住了戰無極。
“小心!別靠的太近,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段飛對於小美的警告自然是深信不疑的,他也不會讓戰無極輕易涉險,自然是要拉戰無極一把了。
戰無極對段飛還是十分信服的,但是如此驚人的寶物就在眼前,要想對之完全不動心,又怎麼可能呢?
只見戰無級吞了吞口水,問道:“段師兄,你覺得,這裡真的危險到連試一試都不行的程度?”
也難怪戰無極心中有所不甘了,因爲從現在的表面情況來看,這裡真的是沒什麼太過特別之處。
段飛想了想,突然間祭出離火劍,直接向着地面一削,相當於一劍削出了一塊三尺左右長的條石,然後伸掌一拍,條石就像是出膛的炮彈一樣,向着懸浮在廣場中的雪亮大刀砸了過去。
段飛和戰無極的目光,一直牢牢的盯着條石,想看看這次試探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結果。
誰知道眨眼之間,條石憑空不見,就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而廣場上也沒有任何的靈力波動,誰也不明白這樣的變化到底是怎麼發生的。
段飛觀察的更爲仔細些,他的眼力也更爲尖銳,突然拍了一下戰無極,指着一個方向道:“你看!!”
戰無極順着段飛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頓時見到了極爲驚人的一幕。
只見雪亮大刀銀白如鏡的刀鋒上,此時真的是如同鏡子一樣,映射出了一塊條石的影像,就像這塊條石被封印到了刀鋒內的空間中一樣,並且在這個無邊無際的刀鋒空間中越飛越遠,最終沒能夠留下半點痕跡。
段飛擲出的條石明明是一件實物,結果卻是以這樣的方式就此消失不見,這是不是說段飛和戰無極真要靠近過去,其下場就會和條石一樣,被吸納到刀鋒內的空間中,就此消失不見?
如果這樣的變化確實是來自於寶刀之威,那麼這樣一件能夠發揮出空間神通的法寶,確實已經超出了九州世界的認知。
要知道就算是養魂境的大能,對於空間之道也只是稍有涉獵,還做不到將其掌控,又如何煉製的出能夠發揮出空間神通威力的法寶呢?
就拿天魔宗來說,佈置出用來舉行五門大比的試煉空間,也是藉助了九死塔之威,如果僅憑他們自身的力量,哪怕是把天魔宗所有的養魂境大能全都集中起來,也不可能開創出一個如此宏大的獨立空間。
這麼多年以來,天魔宗的養魂境大能進入九死塔是爲了什麼?還不是爲了探索空間之謎,一旦有所領悟的話,就能夠在神通道法上更進一步!
至於眼下嘛,哪怕寶物再好,你也要有本事拿到手中才行啊,如果爲此而送掉性命,誰又願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