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李語彤要是不提這個的話,我也不會突然這麼的不爽。
她一個勁兒的問我怎麼回事,我就把事情跟她說了。上次我去接於涵的時候見她跟一個男生一塊兒出來的。
李語彤聽完之後就說:"嗨,原來就是這事啊,你一個男生,咋這麼小氣呢。"
我嘆了口氣。說:"不是我小氣,你聽我說,你知道嗎,自打於涵上了高中之後我感覺我倆有些漸行漸遠,她跟我聊天的時候老說她們學校這個男生博學,那個男生很文藝,讓我跟人家學學。"序團聖。
說到這裡我頓了一下,突然低下了頭。
李語彤伸手輕推了我一下。說:"怎麼了啊。"
當我再擡起頭來的時候,一臉的黯然,輕聲道:"我感覺於涵已經不喜歡我了。或者說,她一直就沒喜歡過我。"
李語彤這時候一下子握住了我的手。說:"不,她也很喜歡你的,你別亂想。"
我愣了一下,不解的問她:"你怎麼知道的"
李語彤一下子變得特別緊張起來,臉上有些慌亂,不過很快又穩了下來,說:"反正你相信我就行,於涵心裡絕對是有你的。"
李語彤說這話的時候眼睛有些恍惚,不敢跟我對視,我抓住了她的手腕,非常認真地問她:"你是不是有啥事瞞着我啊。"
李語彤衝我呵呵笑了下,說:"怎麼可能呢,我能有啥事瞞着你啊。"
我靠,她這演技也太假了,我威脅她說:"我可告訴你啊,有啥事你趕緊跟我說,要不然我和於涵要是分手了的話,全賴你啊。"
李語彤被我這一嚇,有些怕了,猶豫了一會兒才說:"那我告訴你也行,但是你不許生氣。"
我點點頭說,"行,你說吧,我不生氣。"
李語彤有些囁嚅道:"我告訴你,涵涵其實一開始也是很喜歡你的,但是你知道她爲什麼一直沒答應你嗎"
我問她爲什麼,李語彤沒回答我,而是反問我:"你知不知道璐璐也喜歡你。"
我一愣,頭一點,點點頭,輕聲的嗯了一聲。
李語彤這才說於涵之所以一直沒答應我,是因爲大白腿託李語彤和方琪把這事跟於涵說了,意思是讓於涵不要答應我的追求,畢竟是大白腿先遇見我的,所以於涵最後還是答應了下來。
所以李語彤跟我說其實她倆都是喜歡我的,當時她和方琪夾在中間有些爲難,這也是爲什麼那段時間她們姐妹四個的關係變得有些疏離的原因。
自此,我也終於知道那天大白腿喝醉後爲什麼會讓我答應她不管她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都要我原諒她。
李語彤說完後見我沉默不語,趕緊跟我解釋說:"你別怪璐璐,她也是因爲太喜歡你了才這麼做的,不過後來她見你那麼喜歡於涵,就主動退出了,跟涵涵說她已經不喜歡你了,讓涵涵不用再顧忌她的感受。"
說到這裡李語彤聲音一下子變得有些哽咽,說:"我真不明白,爲什麼一開始你沒有選擇璐璐,她對你那麼好"
李語彤說到這裡,我心裡顫了一下,突然想起來方琪那次跟我未說完的那句話,你一定會後悔的,因爲你這輩子
雖然她沒說完,但是我還是能猜出她這句話是,你第一定會後悔的,因爲你這輩子再也不會再遇到一個這麼喜歡你的人。
我不知道我會不會後悔,但是我承認,我這輩子再也不會遇到這麼喜歡我的人。
見我半天沒有反應,李語彤輕輕的推了我一下,輕聲道:"王聰,你沒事吧,眼睛怎麼紅了。"
我擡頭衝她笑了笑,說:"沒事,沙子迷眼了。"
跟李語彤分別後往回走的路上,我一直在想她剛纔的話,心裡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回到家之後我給大白腿打了個電話,沒一會兒電話那頭就傳來大白腿有些甜甜的聲音,"喂,同桌,什麼事啊。"
聽着她的聲音,電話這頭的我卻突然沉默了,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大白腿有些疑惑的說:"喂同桌怎麼不說話啊。"
"喂在嗎"
"喂,喂,喂,臭王聰嘟"
聽着電話那邊的忙音,我把手機扔在一旁,躺在牀上望着天花板發呆,腦子裡回憶着與大白腿相見的一幕幕,不由得感慨時光過得太快。
就這樣不知不覺的我就睡了過去,晚上吃飯的時候我媽把我叫起來的,吃飯的時候我見她一直咳嗽,問她是不感冒了,她說最近氣管不好,可能是換季的原因。
我就囑咐她注意身體,要是不舒服的話一定要及時去醫院檢查,及時吃藥。
我媽當時很欣慰的說好。
我感覺自己上了高中後成長了一些,沒有以前那麼嚴重的逆反心理了,懂得關心父母了,可能這跟我媽身體不好也有一定的關係。
在這裡,我勸大家一句,父母嘮叨幾句不要覺得煩,只有他們纔是真正愛你的人,我們能夠給一個陌生人足夠的耐心,卻爲什麼不能多給他們一點關心
吃過晚飯之後我正看電視呢,手機響了,我當時太傻逼了,手機放臥室充電,還開着門,結果我媽就問我哪來的手機,我也不能說實話,這一交代的話偷帶手機和早戀和早戀肯定要數罪併罰,我就說是同學的,十一借來玩玩,方便跟同學聯繫。
我媽嘮叨了幾句也沒多說什麼。
拿過手機來之後我見是個陌生的號碼,因爲跟我媽解釋磨蹭了一會兒,所以電話那頭的人就掛了,我正猶豫着要不要打回去的時候,電話又打了回來,接了後我問哪位。
電話那頭傳來狠人的聲音,我一聽是他,瞬間樂了,因爲這段時間我跟他混的已經非常熟了,我問他:"啥事啊兄弟。"
狠人說晚上請我出來玩,讓我叫一下高瘦和胖哥。
人家狠人辦事就是靠譜,說請我們玩就請我們玩,我趕緊應承了下來,問了他地點就把電話掛了。
掛了電話後我就聯繫了胖哥和高瘦,他倆一聽都說狠人這事辦事靠譜。
我們商量了一下,決定分別打車去狠人說的地方匯合。
狠人跟我說的地方是一家酒吧,裝修的挺豪華的,外面停了好多豪車。
說實話,我當時有點慫,我也聽說過酒吧是啥地方,覺得我們幾個高中的小崽子來酒吧玩有點太那個了,而且看着人家外面停的那麼高檔的車,心裡就更虛了。
現在想想,"恐懼源於未知",這句話實在是太對了。
高瘦和胖哥倆人也是,說他們以前也沒來這種地方玩過,我就裝逼,說:"看你倆那慫樣,還衝我吹牛逼呢。"
我罵歸罵,自個也沒敢進,掏出手機來給狠人打了個電話,問他在裡面沒,出來接下我們。
電話打完後沒有一會兒狠人就出來了,嘴裡叼着根菸,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個學生,看到我們後很熱情的招呼我們往裡進。
進去後狠人徑直帶我們到了角落裡的一個卡座那,當時卡座上已經有好幾個人了,有男的也有女的,男的似乎是狠人的朋友,不過年紀有些偏大,看起來不像學生,女的就更不是了,因爲一個個的都畫着濃妝,穿着也很性感,事業線很顯眼。
狠人把我們給他那幫朋友介紹了下,說我們是他高中的好哥們,說着又把那幫人給我們介紹了下,說都是他朋友。
那幫人挺熱情的招呼我們坐,我們三個坐下後都有些拘謹,因爲我看到那幾個男的身上都或多或少有幾個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