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吼完之後挎包男生直接愣住了。
我今天本來想教訓教訓他就算了,結果他喊出他哥來,徹底的激怒了我,雖說趙振偉一直沒出手對付我,但是我知道是早晚的事,加上這段時間我被張俊義欺負的超級憋屈,所以我也不管他小學生不小學生了,氣得我上去照着他身上就是一頓踹,給他踹的不停的告饒。哥,哥,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可能見我打的太狠了,連李語彤都忍不住過來拉我,說讓我差不多就行了,再打就激起民憤了。
我被她拽着走的時候就見旁邊圍了好幾個老頭老太太,對我指指點點的。
等我們走遠了之後,李語彤才問我趙振偉是誰,咋聽到他的名字就跟瘋了似地。
我就把我把趙振偉捅進院的事跟她說了說,李語彤不由得對我伸了伸大拇指,誇我厲害,我嘆了口氣,沒說話。
聰哥以前確實很牛逼,但現在不行了,越混約迴旋了,竟然被人壓成這樣。
想到這裡,我心裡突然又有了種豪情萬丈的感覺,等會回去後就給單飛打電話,二話不說直接開幹
我突然意識到,人活着最重要的就是態度,幹不幹的過是一回事,敢不敢幹又是令一回事,聰哥我寧可站着死,也不願跪着生。
想開後我心裡豁然開朗,突然覺得我又是我了。
李語彤說晚上請我吃飯,我也沒拒絕,不過還說帶上她弟,我毫不客氣的說讓他回去吧,看着他我就來氣,李語彤罵了我一句,就讓她弟走了。
吃飯的時候李語彤問我和張俊義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就把張俊義的醜惡嘴臉跟她描述了一下,當然,我必須要添油加醋一番,說完後我非常認真的說:不吹不黑,張俊義這種死低就是這麼狗逼。
低是我們這的方言,低了是倒黴的意思,死低、小低也用來罵人。
李語彤被我這一說也覺得張俊義不是個東西,罵了他幾句,然後提醒我小心着點他,因爲他不只在學校混的好,而且家裡好像在道上也有關係。
我一聽就鬱悶了,這張俊義妥妥的是個強敵啊。
李語彤見一提張俊義我心情就不好,趕緊換了個話題,用她的電眼電了我幾下,說:哎,聽說你最近跟於涵走的挺近啊
我一聽她提於涵,頓時來了精神,說:可不是咋地,像哥這麼優秀的人,早晚能被人發覺,這說明於涵還是有點眼光的。
見我一副沾沾自喜的樣子,李語彤罵了我一句不要臉,說我臉皮比牆拐彎都厚,然後她就問我是不是跟於涵好上了。
當時她那副表情太八卦了,氣得我都想一巴掌扇死她,就跟她說:雖說還沒好上,但是遲早的事。
李語彤有些不屑的撇撇嘴,說她不看好我倆,我也懶得跟她廢話,像她這種膚淺的女人懂啥。
吃完飯回家後我就給單飛打了個電話,說明天下午我就約張俊義出來打定點,讓他幫我叫人。
單飛說沒問題,我說爲了保險起見,讓他最好多找點人,單飛讓我放心,到時候讓張俊義有來無回。
我覺得他這話有點吹牛逼了,但是也沒戳破,畢竟是好哥們,我吹牛逼的時候他不也沒戳破我嘛。
跟單飛打完電話後我就玩了會遊戲,我媽在外面喊我有人給我打電話,這次她沒強調是小姑娘,所以來電話的肯定是個男的,我一接果然,就聽電話那頭問我是不是王聰。
我一聽這聲音有些熟悉,但是一時間想不起來了,十分納悶的問他是哪位。
電話那頭的人冷笑了一聲,說:怎麼,才這麼久不見就不記得我了半年前的那一刀你忘了我可還記得呢。
我一愣,瞬間就反應過來了,對面不是別人,正是趙振偉這逼,我直接破口大罵:操你媽的老子當初就應該捅死你,饒你一命你還不知好歹,不是要和張俊義一起找人弄我嘛,來啊,操你媽的,這次老子給你把腸子都捅出來。
我越說越生氣,我媽聽到後就出來罵我,我也沒理她。
電話那頭的趙振偉相當淡定,等我吼完了才說:王聰,上次張俊義找過我,我還真沒有報仇的打算,因爲去年那事兒已經了了,但是今下午你打了我弟,咱這仇也算結下了,老賬舊賬我跟你一塊算,等死吧。
說完趙振偉沒等我說話就把電話掛了,我拿着電話一時間有些失神,這都哪跟哪啊。
我回到屋子裡回憶了一下剛纔趙振偉的話,從語氣上來看他並不像撒謊,而且他也沒有撒謊的必要,畢竟我倆本來就有仇。
這麼說的話張俊義一開始說趙振偉要報復我的事是騙我的啊,我操他媽的,這個陰逼果然夠陰。
趙振偉一開始本來不想與我爲敵,那就是說找花臉杜六打我的人不是他,所以說神秘敵人另有其人,至於是誰,還有待時間的考證。
不對我一下子從牀上彈了起來,現在我跟趙振偉又因爲他弟的事重新結下了樑子,難道,今下午去打他弟這事是一個圈套
我心一沉,突然感覺無比的後怕,不是因爲張俊義的陰險狡詐,而是假設事情成立的話,無疑李語彤是她的幫兇。
想到這裡,我心裡不由堵得慌,感覺十分的難受,有種被背叛的感覺,我對李語彤那麼好,她竟然這麼對我。
雖說這事我沒敢確定,但是越想越不對,肯定是李語彤跟張俊義倆人合夥給我下的套,最後我越想越憋屈,一下從牀上跳了起來,跑到電腦前開開電腦登上扣扣,打開對話框對李語彤就是一頓罵,罵的不難聽,但是句句都彰顯出我的傷心和失望,當時她沒在線,所以直到我罵完,她那頭都沒有任何反應。
罵完後我感覺心裡舒服了一些,但是還是十分的難受,突然覺得自己身邊沒有值得信任的人了,自己白白付出了那麼多真摯的感情。
越想我心裡越委屈,忍不住用單飛給我的手機給大白腿打了個電話,但是突然想到現在都十二點了,大白腿指定睡了,我就趕緊把電話掛了。
掛了電話之後我忍不住給她發了個短信,只有短短的七個字:璐璐,我好想你啊。
發完後我心裡好受了一些,但是又有些後悔,估計大白腿會把我當傻逼吧。
當時我沒有意識到,我受委屈、心裡難受的時候第一個想起的不是於涵,而是大白腿,直到很久以後我才認識到這一點。
給大白腿發完短信沒一會兒,她電話就打回來了,給我嚇了一跳,我以爲她會罵我大半夜發什麼神經,結果出乎我意料的是大白腿非常溫柔的問我:怎麼了,同桌,是不是心情不好啊。
當時大白腿的語氣非常溫柔,非常關切,我沒忍住,鼻頭一酸,眼眶頓時就溼了,喉頭哽了哽,說沒事,突然間心情不好,就想她了。
大白腿聽出我語氣裡的不好來了,有些焦急的問我到底是出什麼事了。
我說沒事,聽到她的聲音感覺好受多了,然後就跟她瞎聊了一會兒,她一個勁兒的逗我開心,我最後沒忍住,突然說:要是你現在在我面前就好了。
大白腿啊了聲,沉默了一下,說:行,那你現在出來吧,我想辦法去找你,咱倆找地方聊天去。
這下輪到我吃驚了,啊了一聲,說都這麼晚了,太瘋狂了吧。
大白腿笑笑,說:沒事,只要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