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啊,簡直是太坑了。 這下把我給鬱悶壞了。
單飛也覺得有些不妥,難爲情的撓了撓頭說:“我跟五哥說的時候五哥告訴我五個人就夠了,我見他說的那麼堅定,也沒好意思跟他……”
我有些心煩的擺擺手打斷了他,嘆了口氣。
單飛衝我說:“要不我打電話把我初中一塊兒混的兄弟們叫出來吧。”
說着他就要掏出手機來打電話,我喊住了他,今天星期六,再說馬上就要打了,現在叫人肯定來不及了。
我想了想。說等會見到五哥找來的人只會就把情況實話告訴他們,他們都是社會上的老油條,不可能伸着腦袋去吃虧的,到時候他們自己就會主動喊人了。
單飛覺得我說的有道理,點點頭說等會說的誇張點,就說對方至少上百人。
我和單飛等了會兒,他電話就響了,是五哥找來的人,我們跟他們說了地方,他們就過來接了我倆。
果真如單飛的說的,總共就來了五個人,連同司機在內五個,不多不少,不過好在是開車麪包車來的,一看就有社會上混子的那種感覺。領頭的還是個禿頭男,看起來身上髒兮兮的,我給他起了個外號叫禿哥。
禿哥看起來很和善,習慣性的縮着脖子微弓身子,給人一種老實巴交的感覺,我們上車後熱情的跟我們打了招呼,然後就讓司機往體育場開。
我跟單飛使了個眼色,倆人趕緊把我們剛纔商量好的話跟禿哥說了一遍,禿哥聽完後神色沒怎麼變,只是問我倆:“不是都是學生?”
我點點頭,說應該是。心想就以飛機頭的能力也就能叫點學生了。
禿哥見我確定後點點頭說:“那沒事,要全學生的話我們五個就夠了。”
我瞬間後悔了,媽的,這禿哥還挺能裝逼的,早知道他這麼說我就說有社會上的人了。
禿哥見我和單飛倆人臉上還有些擔憂,就笑了笑說:“放心。等會不用你倆動手,我們五個人下去就行了,出了事保管不用你倆負責,再說,打不過我們可以跑。”介剛腸弟。
我被禿哥這話說的有點哭笑不得,心想你媽的這次可把我害慘了,打到一半跑了以後飛機頭還不得臭死我啊。
不過現在說什麼也晚了,到時候我和單飛也不下去了。就讓禿哥自己領着人下去捱打去吧。
等我們到了體育場之後我吃了一驚,好你媽,飛機頭早就領着一大幫人在那等着了,我和單飛還誇張的說人家有一百人,現在看來一點都不誇張,沒有一百也至少八十,當然,全部都是學生,而且有很大一部分我沒見過,應該不是我們學校的。
人家那麼多人,禿哥他們還是十分的從容,囑咐我倆說不用下車,他們一會兒就能完事。
我有點無語,略一遲疑,就說要不我也下去吧,要不人家不知道是我找來的人,禿哥把我推了回去,說不用,他等會會跟領頭的說明白,說着還讓我指了指哪個是我說的飛機頭。
禿哥他們下車後打開了車後蓋,我這才注意到車後蓋放着好幾把砍刀,而且全部都是開刃的!
我一看這架勢,趕緊衝他說:“禿哥,用這東西容易出事兒吧。”
禿哥笑了笑,說:“放心,我有數,就算出了事也不管你的事。”
說完他就讓每人拿了一把砍刀,然後從車座底下拽出一疊報紙,分了分,把刀給包了起來。
嘖嘖,我不由的感嘆,人家混社會的就是混社會的,辦起事來就是明白。
禿哥他們把砍刀踹懷裡就衝着飛機頭他們走了過去,到了跟前後禿哥跟他們說了幾句話,估計是確認身份,順便把我的名頭抖出來。
說了沒幾句,飛機頭那邊人羣就沸騰了起來,尤其是飛機頭非常囂張的拿手指着禿哥罵,他們人多,他也確實有狂的資本。
不過緊接着我就見禿哥迅速的把懷裡的看到掏了出來,飛機頭看到後臉色一變,轉身要跑,被禿哥一看到砍到背上給砍倒了。
其他人也都把砍刀掏了出來,對面剛纔還叫囂的那幫學生瞬間嚇壞了,已經有一大部分人轉身跑了。
很明顯飛機頭找來的這幫人不靠譜,估計大多數都是來跟着混的,要不也不能瞬間就被嚇跑。
見那麼多人跑了,剩下的人明顯也都怕了,尤其是禿哥他們還拿着砍刀,更主要的是禿哥這幾個人一看就是砍人的老手,一些列動作非常流暢,瞬間就把飛機頭他們的人給衝散了,都沒有敢跟禿哥他們硬碰硬的。
我和單飛在車裡看的血氣沸騰,剛纔還覺得人禿哥是吹牛逼,現在看看人家簡直就是實力範圍內的過度謙虛啊。
飛機頭那幫人實在是太渣了,沒一會兒就徹底潰不成軍了,七零八落的,最後除了飛機頭被禿哥給逮住了,其他人都跑了。
禿哥拎着飛機頭的脖領子拎了過來,到了車前後一下就把他的頭撞到了車上,咚的一聲,連我都覺得疼。
拉開車門後禿哥就把我給叫了下去,我看了眼飛機頭,有點慘,身上的衣服破的不成樣子了,身上好多地方都是紅槓子,跟上次他打我似得,有的地方卻已經破皮了,不過好在刀口不深。
飛機頭此時也看到了我,那個表情是又驚又怕,這你媽的,不是打老子那會了啊,把我給爽的,擺出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俯視着他。
禿哥拿刀拍了拍飛機頭的臉,指着我說:“這人你認識吧,王聰,我兄弟。”
我靠,禿哥這話太給我面了,我不覺得胸又挺了挺,牛逼氣息增加不少,飛機頭畏懼的看了我一眼,衝我說:“聰哥,我錯了,以後我保證見了你就叫哥。”
我非常牛逼的點點頭,不過沒說話,禿哥衝我使了個眼色,我還沒明白過來咋回事,非常迷茫的看着他,禿哥有些無語,咳嗽了聲,裝出兇狠的語氣說:“兄弟,你是個什麼意思,這次你是打算饒了他呢,還是直接廢了他,你說咋弄哥就咋弄,放心,出了事我擔着。”
禿哥這話一出口,飛機頭差點嚇尿了,趕緊給我求饒,說他再也不敢了,以後我就是他親哥啥的。
我靠,要不說人家混社會的就是不一樣啊,連裝逼都比我們這些學生裝的好多了,我心裡不由得對禿哥大加讚賞啊。
我清了清嗓子,假裝猶豫了一下,說:“那行,哥,既然他都這麼說了,那這次咱就先算了吧。”
禿哥也沒廢話,直接拍着飛機頭的頭說:“小子,這次算你走運啊,我兄弟讓我放了你,要是依着我的意思我保管弄死你,記住你今天說的話,要是你再敢得罪我兄弟,或者不服氣把今天的事給捅出去,那我跟你打包票,你下半輩子絕對會在輪椅上度過。”
說完禿哥就把他拽開了,然後讓我們趕緊上車,因爲這邊鬧出這麼大的事,怕別人報警把警察招來。
回去的路上我對禿哥那是千恩萬謝啊,禿哥還是一副非常好相處的樣子,笑呵呵的說沒事,以後飛機頭再找我事直接找他就行,他說給飛機頭腿卸了就能給他卸了,說着還不經意的說:“這車上的哥們哪個身上不揹着人命啊。”
我靠,這話一出差點給我嚇尿,我趕緊收起剛纔的態度,表現出非常恭敬的樣子,不管禿哥說的這話是真是假,不管單飛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本來我說要請禿哥他們晚上一塊兒吃飯的,但是禿哥辦事很地道,說我還是個學生,不能讓我破費,再說,五哥那邊吩咐了,辦完事直接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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