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是一個非常戲劇化的過程,你永遠不知道下一秒會遇見什麼人,做什麼事,說什麼話。牽誰的手,也不知道在下一秒會遺失什麼,忘掉什麼,錯過什麼,又會丟了誰。
正如此時的我怎麼也不會想到,2009與2010的跨越竟然是牽着大白腿的手。
我跟她一起在廣場上拉着手看着煙花,站了好久好久,直到人羣開始四下而去,我們兩個才緩過神來,此時我們倆放在外面緊握的手也是冰涼的。
我趕緊把她的手拿過來搓了搓,給她哈了哈氣。
大白腿笑着很甜蜜。但是突然間好像又意識到了什麼,把手猛地抽了回去。
我當時有些小失望,跟大白腿說我們一塊兒去走走吧。
大白腿掏出手機來看了看,說時間挺晚了,她要回去了。狀私土圾。
我嘆了口氣,低着頭,有些失落的說:“我們真的生疏到了這種地步了嗎?”
轉過身去的大白腿身子猛地一震,然後僵立在了原地。
我站在她背後,身子輕輕的佝僂着,輕聲道:“對不起,我本以爲可以一直等你,一直等下去,等你到很久很久。可是在沒有你的消息後我慌了,我害怕。害怕你就這麼忘記我,害怕我的生命中就這麼不聲不響的再也沒有你,對不起,我懦弱,我不夠堅強,承受不住,所以……”
說到這裡我的聲音哽咽了起來,輕聲道:“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一直以爲先離開的那個人是你,沒想到竟然會是我……”
此時的我再也說不出任何話來了,眼眶裡含滿了淚水。
大白腿背對着我,也說不出話來了,我們兩個的背影在這一刻都顯得特別的寂寥。比這漆黑的夜色來的還要沉重。
此時天空慢慢地飄起了小雪,我們也正式迎來了2010年的第一場雪,飄飄灑灑的落了下來,落在路上,落在了樹上,落在了我和她的頭上、肩上,全世界似乎也在這一刻安靜了下來,安靜到似乎只能聽到雪落的聲音。
這裡我跟大家解釋一下,其實當時是沒有下雪的,天雖說很冷,但是沒有下雪,只是飄了一些冰霜類的東西,但是我覺得此刻應該是要有雪的,所以原諒我優化了一下,偶像劇裡不都是這麼演的嘛。
我見大白腿沒說話,輕輕地吸了吸鼻子,擡起頭往前走,輕聲道:“走吧,我送你回家。”
但是就在我走過她身旁的時候,大白腿突然伸出手抓抓住了我的手,緊接着傳來她有些哽咽的聲音,“王聰,再陪我走走吧,今天把你借我好不好,就一天,今天你誰的男朋友也不是,就是我同桌,我從前那個喜歡了好久的同桌。”
我心裡涌起一股酸澀,緊緊地抓住了她的手,拉着她往前走,說:“好,今天我誰也不是,就是你永遠不變的同桌。”
大白腿快跑兩步,跟上了我的步伐。
那天晚上我跟大白腿走了很久,我們兩個也聊了很多,彷彿又回到了初中時候無憂無慮的時光,我真的很想就這麼一直走下去的,但是我們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我們兩個走到最後,街上已經沒有多少人了,我們倆也感覺很累了,我說要不要送她回家,她說這麼晚了,她不回去了,我說那要不讓她跟我一塊兒去我家吧,她要不敢睡我爸媽那屋,就讓她說我那屋,她搖搖頭,有些俏皮的眨眨眼說:“同桌,你忘了啊,我們一般不都是去酒店住的嗎?”
我哈哈的笑了兩聲,然後就跟她一塊兒找了家酒店開了房間,這次還是跟以前一樣,我們倆又開了一張大牀房,大白腿照例換衣服洗澡,然後鑽進被窩踹我讓我去洗澡,我跟往常一樣堅決不去洗澡,然後大白腿非常嫌棄的踢我。
不過這次不同的是大白腿突然湊到我跟前,緊緊地抱住了我的胳膊,跟個小狗似得在我肩膀上閉着眼蹭了蹭,然後開始睡覺。
以前我跟大白腿睡一張牀的時候總喜歡佔點便宜,但是現在她對我這樣了,我反而一點雜念都沒有了,只是想靜靜的跟她靠在一起,然後看着她睡着。
第二天我本來想送她回家的,但是一聽說她哥在家差點給我嚇死,我趕緊問她她哥知不知道昨天晚上她跟我出來的事兒,她說知道,我靠,我當時心一沉,完了!
我跟她說:“那你咋不早說啊,早說昨天晚上說什麼我也得送你回去啊。”
大白腿見我嚇那樣,衝我說:“行了啊你,你就那麼害怕我哥嘛,沒事,我回去跟他解釋解釋。”
我說解釋管個屁用,你哥就是個神經病。
大白腿掐了我一下,說:“不許你這麼說我哥,他就是比較在乎我而已。”
我說可不是咋地,在乎你,然後無緣無故的把別人虐死。
我當時挺生氣的,衝她說:“我告訴你,你哥這次要是再敢打我的話,我就,我就……”
大白腿問我:“你就幹嘛啊。”
我想了下,說:“我就報警!對,我就報警!”
大白腿一個勁兒的笑。
我當時實在是被逼的沒招了,要是換做旁人,我可以跟他死磕,但是大白腿她哥混的比我牛逼多了,我覺得我只剩下找警察叔叔幫忙這條路了。
既然都這樣了,我也不急着送大白腿回去了,反正都是死了,我就跟她找了家粥店吃早餐,吃飯的時候我讓她回去一定跟她哥解釋清楚,不過再怎麼解釋估計她哥也不會相信的,因爲她哥就是個傻逼,所以我就讓她編個瞎話騙她哥,就說跟我一塊兒跨年的時候還有其他的女同學,然後咱去唱了一通宵的歌。
大白腿點點頭,說行,交給她就好,她回去訓訓她哥,讓她哥以後都不敢找我的麻煩了。
我們正說話的功夫,突然聽到旁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咦?王聰?”
我扭頭看了一眼,我靠,這他媽的咋這麼巧,竟然是鄭蕊!
鄭蕊不是自己來的,還有幾個女生和倆男生。
鄭蕊見到我很興奮,問我咋在這裡,我說出來吃早餐,問她咋也在這,她說昨晚跟同學一塊兒玩通宵了,現在也是過來吃早點。
鄭蕊看到我旁邊的大白腿了,問我該不會是我的女朋友吧。
我當時注意觀察了,鄭蕊的表情超級複雜,似乎沒想到我會跟這麼漂亮的女生在一起。
確實,大白腿論身材不輸給她,論長相還要高於她,所以她這種表情也正常。
我還沒說話,大白腿就笑着解釋說:“你好,我不是她女朋友,是他同學。”
鄭蕊聽到這話鬆了口氣,一下又咧嘴笑了,說:“我就說嘛,王聰咋能找到這麼漂亮的女朋友,他跟我說過,他女朋友長得挺醜的。”
這你媽的,這個死女人,我當時恨不得起來給她兩耳刮子,不過忍住了,沒說話,理都不理她了。
這時候大白腿笑着說:“王聰跟你這麼說的啊?那你可就被他騙了,他女朋友長得比我還漂亮,要不然我追求他他怎麼會拒絕我呢。”
鄭蕊聽到這話臉色瞬間又變難看了起來,尷尬的笑了笑,一時間不知道說啥好了。
估計是因爲鄭蕊在我這跟我聊太久了吧,跟她一塊兒來的那倆男生不高興了,其中一個問令一個,“那傻逼男的誰啊?”
其實他倆我認識,是我們級部的,好像和鄭蕊一個班的,我當時揹着他倆坐,所以他倆可能沒認出我來吧。百鍍一下“正青春黑巖爪機書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