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腿當時還沒看到李語彤,我心想看不到就看不到吧,等會我們買好飲料後直接走就行了。.com
我輕輕戳了下大白腿,說:“我們不在這喝了吧,直接帶走吧。”
大白腿愣了一下。然後說沒問題啊,她聽我的。
飲料做出來前我一直低着頭,故意不往李語彤那邊看。
結果我倆把飲料打包好,拎着要走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叫的是大白腿的名字,沒錯,是李語彤的,大白腿當時一愣,轉頭就往那邊看過去,看到李語彤之後她也非常吃驚,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些尷尬。不過她臉上的表情瞬間又恢復正常了,朝着李語彤走了過去,臉上掛着很興奮的笑容,說:“彤彤,你怎麼在這啊,好巧啊。”
我當時不得不佩服,女生的演技就是厲害啊,信手拈來啊簡直是,算了,演就演吧,別忘記聰哥演戲的水平也能夠達到國家二級演員的水平的。所以我也瞬間笑呵呵的走了過去,衝李語彤打了個招呼,說:“美女,好巧啊。”
李語彤歪着頭看了我一眼,眨眨眼,沒說話,然後問大白腿說:“你們這是去哪了啊,一塊兒出來買東西嗎?”
大白腿乾笑了兩聲。說:“那個,不是,我們剛纔三個人來着,還有單飛。結果單飛有事,自己先走了。”
李語彤點點頭,哦了一聲,我算是看出來了,她就是故意找事呢,讓我和大白腿有種當場被捉姦的感覺,不過這招誰不會啊,坐她對面的那男的也正看我們呢,目光在大白腿身上掃來掃去的,沒有懷好意。看來也不是啥好鳥,給我氣得,真想一拳打他臉上。
所以我語氣也很挑釁的問李語彤說:“介紹介紹唄,這是哪位啊?”
李語彤看了那個男的一眼,不急不慢的說:“給你,介紹下,這是我表哥。”
說着她又跟那個男的說:“這倆是我的同學兼朋友,好朋友。”
她說到好朋友三個字的時候語氣特意加重了一些,弄得我挺不爽的,啥意思啊。
我看了眼她說是她表哥的那男的,感覺倆人長得也不咋像啊,我就惡意的揣測,誰知道是不是她表哥啊,估計剛纔沒跟我們打招呼就是覺得心虛,然後跟這男的商量好了,假裝她表哥呢,這樣她叫我們,她就能讓我們難堪,我們卻抓不住她的把柄了。
我當時心想,你媽的,你說是你表哥是吧,好,我就讓他永遠是你的表哥,所以我當時故意的盯着那個男的看了半天,那男的都被我看的有些尷尬了,李語彤說我:“喂,你老盯着我表哥看什麼,是不沒見過帥哥啊,自慚形穢了嗎?”
大白腿也拽我,我又看了兩眼,才說:“是啊,還真是有些自嘆不如,我看了這好一會兒,也算是把你表哥長啥樣就給記住了,以後走人羣裡我一眼就能夠給他認出來,他站你旁邊的話就更不用說了。”
我這一說,那男的立馬緊張了起來,臉上一副有苦說不出的樣子,李語彤的臉色也變了變,我立馬就猜到了,感情這你媽的真是合夥蒙我和大白腿呢,看着他倆的表情,這下給我爽的,我讓你倆接着給我裝。斤呆在亡。
我見他倆不說話了,就說:“那行,你們哥哥和妹妹倆先喝着吧,我們還有事兒,就先走了啊,拜拜。”
說着我就拽着大白腿走,以前我還有所顧忌,現在是直接拉着大白腿的手,這你媽的,她能夠找能朋友,我憑什麼不能跟大白腿好。
大白腿跟李語彤說了聲再見就被我給拽走了,我倆下樓的時候大白腿突然咯咯的笑了起來,給我嚇了一跳,我見她那樣也忍不住笑了起來,罵她說:“咋了,你突然中神經病了是吧,看你笑那樣,太猥瑣了。”
大白腿捂着嘴一個勁兒的笑,打了我一下,說:“去你的,剛纔給我笑死了,你可真壞,你沒見那男的那表情,就跟吃了,就跟吃了……吃了什麼來着,我一時還想不起來了。”
我趕緊接上說:“就跟吃了屎似得。”
大白腿下意識的點點頭,說對,然後立馬反應過來了,推了我一把,說:“去你的,是跟吃了黃連似得,對,啞巴吃黃連嘛,有苦說不出。”
我很解氣的說:“活該,這尼瑪的,還表哥表妹呢,騙鬼呢,哥啥沒見過,既然想當兄妹,我就成全他們。”
大白腿又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這麼損的招也只有我能做的出來。
那天我跟大白腿玩的挺開心,感覺我倆撞破李語彤這事兒之後心裡負擔一下小了不少,不管那男的跟她是什麼關係,反正他倆指定有鬼。
過了沒兩天,大概初**的時候吧,板哥就要走了,走的挺早的,坐的是上午的飛機,要提前托運行李安檢啥的,所以我們送他去機場的時候是早上,因爲跟他家裡人鬧得不愉快,他爸媽也沒有去送他,那天就板哥他堂哥去送的他,給人感覺挺可憐的,但是板哥卻相當的興奮,說很快就要見到方琪了,我感覺他有點傻逼。
因爲太早了,所以板哥也沒好意思叫大白腿、於涵和方琪她們,不過大白腿在我們到了之後沒一會也來了,是我昨晚跟她聊天的時候說起來的,大白腿說她一定要來送送板哥。
大白腿來的時候手裡還拿着東西,板哥接過去的時候非常的激動,都快感動哭了,連聲的說着謝謝,說沒想到自己在大白腿心裡的地位這麼重要,大白腿當時臉刷的一下紅了,低着頭,扭捏了一下,說:“不好意思,這是讓你帶給琪琪的。”
她這話一出,板哥瞬間從陽春三月直接過渡到了數九寒冬,整個人都被冰住了,我和單飛倆人捂着肚子哈哈的大笑,眼淚都笑出來了。
結果板哥個厚臉皮的也嘿嘿的笑了兩聲,說:“沒事,給方琪和給我不都是一個樣嘛,反正遲早都是一家人。”
我和單飛罵他不要臉,但是罵完之後我倆真心的祝福他剛纔的話能成真。
唉,聊了會終於要走的時候突然感覺有些不捨了,三個大男人互相勾着肩撞着頭,眼眶泛紅,嘴裡嘟囔着兄弟保重,機場好多人還好奇的看我們。
想想那時候也傻,又不是一輩子見不到了,至於這麼丟人嘛,我只能說沒有經歷過的人不知道那種感情,正真的兄弟離你而去,以後再也不能朝夕相伴了的那種不捨的感情,有時候跟情侶之間的分離可以不相上下。
最後我們看着板哥進了安檢口,他走兩步就回頭衝我們招招手,知道他進去後我們再也看不到了,大白腿還安慰我倆,說等暑假我們去南方玩就能見到了。
其實我當時傷感的不只是板哥走了,而是讓我看到了一個事實,那就是我們都到了互相說再見的年紀了,以後我、單飛還有阿倫,以及我認識的高個、胖哥還有老喬,都要分開各奔前程了,我們真正意義上的學生時代恐怕也就要就此結束了。
回去的路上我坐在車裡看着窗外的風景,緊緊地握着大白腿的手,握的很用力,她是除了我爸外我最珍惜的人,我好害怕稍微鬆一下,她也就這麼輕而易舉的離我而去。
下車的時候我看到大白腿的手都被我捏紅了,當時單飛已經先回去了,我給大白腿搓了搓手,說:“我真的好害怕送人啊,不知道爲什麼,送別人走比自己走要難受的多,有種被拋棄下的感覺。”
大白腿和煦的衝我一笑,說:“那以後不要你送我了,只可以我送你走。”
我握着她的手搖了搖頭,說:“我不要,我要你和我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