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正想去客廳接水喝呢,結果剛走到一半就聽到了開門聲,我當時下意識的就往回跑,結果沒跑兩步,就聽後面傳來一個聲音。“站住!”
我當時聽到那個聲音就懵逼了,因爲我聽出來了,不是別人,正是大白腿她哥,我一激動差點哭出來。
大白腿她哥站我後面說:“誰啊,轉過頭來我看看來。”
我猶豫了片刻,還是把頭轉了過來,衝他笑笑,說:“哥,是我。”
大白腿她哥也是一愣,非常意外的說:“王聰?!你怎麼會在這?!”
我乾咳了一聲,說:“那啥,哥。你別激動哈,你聽我說啊,這事兒是有原因的。”
說實話,我當時嚇得聲音裡都有些顫抖了,我生怕他一激動上來打我,我以前打不過他,現在,現在好像還是打不過他,這裡說下,大白腿她哥屬於那種身體很好的,給人感覺不是那種很壯的,但是其實身體很結實,手很硬,非常有勁兒。打架也很有經驗,反正他打了我兩次次就給我留下心理陰影了。
而且不管打不打的過他我也不能動手啊,誰讓他是大白腿她哥呢。
好在他哥這次沒激動,皺着眉頭看着我,然後問:“璐璐呢。”
我指了指陳璐的房間,說:“她在房間睡覺呢。”
說着我就指了指我住的那間客房,說:“哥,你千萬別誤會,我是在客房裡睡的。”
我們正說話的功夫,大白腿打着哈欠從樓上下來了,看到她哥之後她明顯很意外,說:“呀,哥,你回來了。”
她哥點點頭。打量了她一眼,皺着眉頭說:“你看你,拖拖拉拉的,當是自己在家嗎,沒見有外人在嗎,還不快去換衣服。”
“哦。”
大白腿應了一聲,衝我做了個鬼臉就上去了。
我覺得大白腿她哥有點封建,大白腿就是穿了件睡衣和拖鞋,他還讓她上去。
因爲大白腿她哥回來了。所以我在他家挺拘謹的。趁他回房間的功夫,我就跟大白腿說說我先走了,大白腿見我嚇得那樣,也知道的顧慮,就說行,讓我先走吧,結果她哥聽到我要走了,大聲叫了我一聲,說讓我先別走。
我當時嚇壞了,他不讓我走我也不敢走啊,猶豫了一下只好留了下來。
我跟大白腿在客廳裡坐了一會兒,她哥就出來了,問我閒的沒事咋來他家住,他當時語氣挺不好的,意思是說以前那時候他讓我跟她妹妹好,我死活不肯了,現在自己反而又貼了過來,所以他話裡的語氣挺諷刺的,給我弄得挺難堪的。
這時候還是大白腿出來給我解圍,一下坐到我跟她哥中間,表情很謹慎的跟他說:“哥,你別說王聰了,你還記得我以前給你提過的樓下的那個變態嗎,昨晚上他又是點蠟燭又是彈吉他的在樓下騷擾我呢,幸虧王聰來了,把他給打跑了。”
大白腿她哥很不屑的看了我一眼,說:“就他這慫樣兒能把人打跑?”
我當時見他這麼說我挺不爽的,但是還是忍了下來。
大白腿又把那個子彈頭的事兒說的誇張了一些,來凸顯我的厲害,但是她哥似乎壓根沒聽進去,看都沒看我,一副懶洋洋的表情,問大白腿說:“就是樓下開玉器店的那家是吧?”
大白腿點了點頭,說是,是那個店主的兒子。
大白腿她哥點點頭,說:“成,我知道了,我保證以後他絕對不敢再來騷擾你。”
我當時看他的表情就知道子彈頭要倒黴了,因爲大白腿她哥這下明顯發狠了。
大白腿接着添油加醋的說:“那個男的非常猖狂,還說在我們小區外面等着王聰,不讓他走呢,在樓下指着我們窗子罵呢。”
我當時有些無語,不知道大白腿這話是幫我呢,還是損我呢。
她哥聽完這話之後很不屑的看了我一眼,說:“就他那窩囊樣兒,也正常,怪不得住咱家,原來是爲這事兒呢。”
這話給我氣得,這你媽的,我今天已經忍了他很多了,這下實在忍不住了,感覺自己要爆發了,猛地站了起來,衝大白腿說:“我先走了。”
說着我就往外走,大白腿趕緊起來追了上來,哎哎的叫我。
她哥很不屑的笑了下,說:“呦呵,脾氣還不小,人家在下面等着你呢,要不我跟你一塊兒下去吧,省得被人家打死我再連累到我家。”
我一下扭過身子來瞪着他說:“我就是被打死,也不用你幫,你放心,這事絕對不會賴到你們家身上。”
要是換做往常我這麼跟他說話,他能直接衝過來打我,但是今天他脾氣出奇的好,站起身子來伸了伸腰,說:“你有本事別衝着我橫啊,他不是說在下面等着你嗎,你有本事讓他後悔,這才叫能耐。”
我沒說話,看着他,不知道他這是啥意思。
說着他讓我在那等着,然後自己進了屋,他進去之後沒多久就回來了,出來的時候他手裡拎了兩根鋼管,扔給我一根,我趕緊接住了。
我掂量了掂量手裡的鋼管,感覺還挺重的,手柄那還經過處理了,纏着一層厚厚的布條。
大白腿她哥說:“走,跟我一塊下去廢了那小子,出了事我擔着,有沒有這膽量?”
我還沒說話,大白腿趕緊衝上來拽了她哥一下,說:“哥,你這幹嘛呢。”
大白腿她哥把她推開,說:“你別管。”
然後又扭過頭來問我敢不敢,要是不敢的話他自己下去廢了那小子,還讓我以後見了他別出這副死樣子了,當時給我一激,我用力的一點頭,說:“敢。”
她哥說:“走,那就跟我下去。”
說着我倆就往外走,大白腿急了,趕緊追了過來,說讓我倆別去,她哥瞪了她一眼,說讓她回去,他自己心裡有數。
看來大白腿也有些怕她哥,被這一瞪,就乖乖的回去了,不過她偷偷的衝擺了擺手。
我倆下去後我挺忐忑的,這你媽的,給人家打斷條腿可不跟揍他一頓一個性質,不過我想子彈頭又不是傻逼,不可能在小區門口等我一晚上吧。
果然,我們倆到了小區門口後左右看了看,見沒人,我才鬆了口氣。
大白腿她哥似乎也早就想到了,一點也不驚訝,左右看了看,確定沒人後就跟我說:“來,跟我來。”
說着他就前頭帶路大步走着,我趕緊追了上去,我一開始還迷糊他要去哪,不過接着就反應過來了,這是要去人家店裡鬧啊。
他帶着我直接來到了那家玉器店。
我當時粗略的看了眼,發現這玉器店還挺大的,裝修什麼的也氣派,不過可能現在是早上的原因吧,所以根本沒顧客,不只是它,周圍的店也沒啥顧客。斤斤系圾。
我跟大白腿她哥走進去之後店裡就一個胖乎乎的男的坐在櫃檯裡面玩電腦呢,看到我倆來了立馬站了起來,很熱情的說:“兩位買點什麼?”
他剛說完,就看到我倆手上拎着的鋼管了,臉色一變,有些尷尬的笑着指了指我倆手裡的鋼管,說:“哥們兒,你們這是幹嘛啊……”
大白腿她哥直接沒理他,伸頭往店裡面看了看,說:“你兒子呢,把你兒子叫出來。”
玉器店老闆一聽就知道我們是來幹啥來的了,臉上的笑容也收起來了,語氣有些冰冷的說:“我兒子不在,我奉勸兩位幾句,要是想來我們這裡鬧事的話,那你們真是來錯地方了,這是你們鬧不起的地方。”
“哦?是嗎?”大白腿她哥挑了挑眉,歪着頭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