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壓根沒理他,心裡憋了口氣,心想,等着吧,早晚有一天老子會讓你刮目相看的。
因爲好奇大白腿剛纔跟她哥說的到底是什麼事兒,所以趁她哥和那個跟班去便利店買菸的時候我就問她剛纔跟她哥說的讓她哥別再等了的那個人是誰。難不成說的是玲玲姐嗎。
我隱約記得好像大白腿她哥以前跟玲玲姐好過,不過也不像是大白腿說的那樣,大白腿她哥對玲玲姐念念不忘啊。
大白腿跟我說不是,其實她哥心裡面一直裝着一個人,一個跟他青梅竹馬的人,他們家跟那個女生家算是世交吧,因爲女生的爺爺跟大白腿的爺爺都是認識的,所以小時候大白腿她哥就老跟那個女生一起玩,當時大白腿也纏着人家跟人家一起玩,說白了她就是個小尾巴似得小跟班。
我點了點頭,說哦,青梅竹馬啊,怪不得感情這麼深呢。
我好奇的問那那個女生呢,去了哪兒。移民了嗎,怎麼說她永遠不會回來了。
大白腿臉上染上一種悽然的神色,輕聲說:“不是,生病去世了。”
我一聽,頓時有些唏噓不已。
大白腿說那個姐姐去世的時候她哥才上高中,而大白腿還在小學呢。
自從那個姐姐去世之後她哥就開始一蹶不振,以前都是班裡的三好學生,將來絕對要考名牌大學的種子選手,結果自從這件事之後變得非常的叛逆,在學校裡經常打架,後來直接就退學了,在社會上混。
我聽完哦了一聲,突然有點同情起她哥來,原來她哥變成這個樣子也是有原因的。
怪不得從我認識他那時候起他就一副冷冰冰神經質的樣子,估計是這件事兒給他留下了心裡陰影。
大白腿說自從這件事之後她哥就再也沒有對誰動過感情,雖說後來談了很多女朋友。但是都是玩玩罷了。
我嘆了口氣,說:“你哥其實也是挺可憐的。”
我正說話的功夫,接着就感覺有個東西砸到了我身上,我扭頭一看,發現是一包零食,大白腿她哥正一副痞呼呼的樣子衝我走了過來,衝我說:“小子,時間不早了,你抓緊回學校吧,送你的零食,拿回去跟你同學一塊吃吧。”
我靠,當時給我氣的,你媽的,虧我剛纔還覺得你可憐呢。可憐個大頭鬼啊你可憐。
他走到跟前說,行了,你先回去吧。我有點話得單獨跟我妹妹說。
其實他不說我還沒意識到這一點呢,你媽的他來了之後,我今晚上就不能跟大白腿一起睡了啊,當時給我鬱悶的,感覺超級委屈。
大白腿衝她哥說:“哥,你們先回去吧,我跟王聰一起走走,順便送他回學校。等我回去去你房裡找你。”
大白腿她哥哼了聲,很不屑的說,頭一次見女生送男生的,臉皮也是夠厚的。
當時給我氣的,心想你媽的我就讓大白腿送,就讓大白腿送,氣死你,氣死你。
大白腿推了她哥一下,說,行了,哥,你們先回去吧,真煩人。
她哥說那你早點回來啊,路上注意安全,大白腿說知道了,又沒有幾步路。
等她哥走了之後,大白腿就跟我一起往學校走去,我緊緊的抓着她的手,喋喋不休的跟她說回到美國之後要記得的照顧好自己,那裡的食物吃不慣的話就讓她媽給她做,天氣馬上就要變熱了,記得做好防曬,還有就是出去的時候儘量不要自己一個人,要注意安全,還有最重要的就是不要相信洋鬼子,不管多麼帥的洋鬼子都不要相信。
大白腿咯咯的笑着,說,行了你,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怎麼跟個老媽子一樣喋喋不休啊。
她這麼一說我才意識到我今晚上是有點絮叨了,摸摸頭,衝她笑笑,說:“我也不知道怎麼了,就是感覺我不在你身邊,總是放心不下你。”
我剛說完這話,大白腿溫熱的脣就湊了過來,親了我幾秒鐘,才分開,看着我,很認真的說,我知道,你放心好了,爲了你,我也會照顧好我自己的。
相聚的時間總是短暫的,大白腿其實在這裡呆了好幾天了,但是我卻感覺她壓根沒呆多久,就好像今天才來,明天就要走了一樣。
不知不覺我們就走到了我們學校門口,我緊緊的抱住了大白腿的腰,跟她吻了一會,我當時沒有放開她,還是她先推開的我,說,行了,又不是明天不見面了,好了,我先回去了哈,我哥該等着急了。
我當時非常的捨不得這短暫的二人獨處的時間,但是也沒有辦法。
忽然我靈機一動,擡頭一看天,說:“呀,今晚上月光這麼黯淡,你回去太不安全了,還是我送你回去吧。”
大白腿笑着罵我神經病,不過也沒有多說什麼,任由我跟她一起把她送回去,不過到了酒店門口可真是要分開了。
大白腿衝我擺了擺手,說,行了,你快回去吧。
我衝她嘻嘻的笑了一下,說你先進去我再走。
大白腿沒辦法,無奈的笑了笑,然後轉身進了酒店,我一直目送着她進了酒店我才轉身離去。亞他腸扛。
第二天一早我就起來,把我上次發表在雜誌上的樣刊拿上,以及我用那可憐的稿費給大白腿買的項鍊都拿上了,興沖沖的跑到了大白腿酒店,敲了敲門。
大白腿開開門之後見是我,有點驚訝,說,呀,你怎麼來這麼早,今早上怎麼不睡懶覺來,我沒說話,伸頭往裡看了看,大白腿笑着說,行了,我哥不在,等會過來叫我吃飯。
我這才鬆了口氣,抱着東西一閃身就進了屋子,把手裡的東西往牀上一放。
大白腿很好奇的問我說,你拿的什麼啊。
我嘿嘿的笑了笑,然後把項鍊取了出來,轉身給她戴脖子上,大白腿一邊笑着問我從哪弄的,一邊老老實實的任由我給她把項鍊戴上。
說實話,項鍊雖然是銀製的,但是無奈和價格太低廉,所以說不上特別好看,就連吊墜都很簡單,尤其是在大白腿這種什麼名貴首飾都見識過的人面前,基本上可以說是一文不值,不過等戴好之後大白腿照鏡子看的時候還是興奮的不行,問我幹嘛突然給她買項鍊,說我亂花錢。
我笑着說,你過生日的時候我不在,這個就當做是不給你的生日禮物吧。
說着我把樣刊在她面前晃了晃,說:“對了,這可不是我用自己的生活費給你買的哦,而是用我辛辛苦苦賺來的稿費給你買的。”
大白腿看到樣刊之後更加的興奮了,一把搶了過去,一邊翻着,一邊衝我說:“真的假的,你還有這方面的才華呢。”
我說你媽的你這是什麼意思,聰哥向來是那種低調的人,有才華也不顯露而已。
等大白腿翻到我寫的那篇文章之後就坐在牀上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看着看着她估計也從中看到我們倆的影子了,眼眶不由的紅了起來。
她擡頭看向我,我衝她笑了笑,說:“咋樣,我寫的好不?”
大白腿沒回答我,輕聲說了句,傻子。
她低下頭,看着脖子上的那根項鍊,輕輕的撫摸着,說:“這是繼你那塊獎牌之後我收到的最好的禮物。”
一聽到她說獎牌,回憶瞬間又涌上心頭,我走到她跟前,衝她燦爛的一笑,然後輕聲的說,這證明了什麼?你看,時光過了這麼久,我還在你身旁,還是待你如初。百鍍一下“正青春黑巖爪機書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