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她這話後蹭的從牀上跳了起來,眼睛看着她,沒有說話,
她擡頭看了我一眼,接着突然咧嘴笑,呼了一口氣。說,逗你玩的,咋了。生氣了?
我不沒理她,我知道她這話絕對不是隨便說說的,這裡頭指定有事,我面色嚴肅的問她,“你爲什麼會有這種想法?出什麼事了?”
大白腿還不肯承認,搖了搖頭,說沒事,她就隨口一問。
我說不對,你指定是有事瞞着我,從剛纔一見你,我就感覺你不太正常,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說着我坐回到她身旁,輕輕的握住她的手。開口道,“沒事,不管發生了什麼事,你都不用害怕,有我呢。”
大白腿的眼眶突然變的紅了起來,緊接着輕聲的啜泣了起來。跟我說她就是感覺最近壓力太大了,所以很多事都會往最壞的方面想。
我趕緊把她抱住,輕輕的撫摸着她,輕聲安慰她說,沒事,沒事。有我呢,有我呢。
雖然我當時嘴上一個勁兒的安慰着大白腿,但是內心還是感覺到一種無力感,因爲我說自己陪着她,但是又能幫到她什麼,我壓根就無法爲她分擔壓力,她學習上的壓力我沒法幫她分擔,她生活上的壓力我也沒法幫她分擔,甚至連最基本的陪在她身邊這件最基本的事都做不到,這就是異地戀的痛苦。
我輕輕的摩挲着她的後背,輕聲安慰道,快了。快了,我們馬上就要畢業了,你很快也就可以回來了,等我們在一起之後,再也沒有任何人和任何事能夠傷害你了。
大白腿一邊啜泣着,一邊開口道。就是因爲我現在要畢業了,所以才產生了一股憂慮感。
說着她突然坐直了身子,擡頭看着我說,王聰,要是我畢業之後留在美國,你願意嗎?
如果說一開始她問我的那句話讓我意外,這句話就讓我感到震驚了,她看到我的表情之後緊緊的抓住了我的手,語氣有些急切的衝我解釋道,“王聰,你聽我說,我的意思不是說留在美國,我是想在美國工作兩年,然後再找機會回來,你再等等我,再等等我好不好。”
我有些接受不了的搖了搖頭,看着大白腿溢滿淚水的眼眶,輕聲道,“我記得兩年前你跟我說的是等你畢業之後就回來,而現在你跟我說畢業以後要在美國呆兩年再回來,你告訴我,我應該怎麼接受,是不是我再等完一個兩年之後還有下一個三年、五年甚至十年等着我?”
大白腿眼裡的淚水不停地滾出,衝我搖搖頭,說:“不是,不是的,我真的就在美國工作兩年,再說,你也可以跟我一起過去啊?”
“我過去?!”
我音量有些高,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她,抑制不住眼裡的淚水在臉上蔓延,看着她問道,我過去?我我英語說的自己都聽不懂我過去?我是中國人,我爸還在中國,我過去?我去了之後是不是兩年之後你再勸我留下?你一次一次的,忘記你當初答應我的了?
我當時已經從震驚上升到生氣了,大白腿趕緊搖搖頭,解釋說不會的。
我閉着眼搖了搖頭,擺擺手,然後看着她說,我問你,你爲什麼要打算留在美國?
大白腿一邊抽泣着,一邊跟我說她的同學什麼的因爲要畢業了,都開始要在國外找工作了,她有種焦慮感,而且她的老師也找過她,說像她這麼優秀的學生有很多有名的公司願意要的,她們老師恰好認識幾家世界五百強的高層管理人員,所以想介紹她去,大白腿因爲顧忌着要回來,所以委婉拒絕了,她老師勸說了她一番之後見說服不了她,就告訴她讓她改變了主意之後隨時找她。
大白腿一邊哭一邊跟我解釋說,我不是不想回來,但是我覺得我在國外發展個一兩年,以後回來肯定會更適應。
我低着頭,沒有說話,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滿滿的無力感。
看,這就是現實,有時候分手並不是因爲愛或者不愛,並不是因爲感情的原因,而是在現階段,我們都滿足不了對方的需求。
大白腿說的事情合情合理,在她同學都開始找工作的時候,她不想無所事事,不想被別人比下去,而且美國有更適合她的發展前景,所以她想留在美國工作實在是無可厚非的,至少我找不到理由來阻止她,因爲我現在沒有能力,沒有能力給她富足的生活,沒有足夠的資本告訴她讓她回來,什麼都不需要幹,安心的在家裡顧家就好。
同樣的,我也沒有能力去美國,我知道,以我的能力,在美國找份像樣的工作太難了,而且我的英語渣的不行,連最基本的交流都做不到,談何工作。
我沒有讓大白腿爲我奮不顧身的資本,所以我不能強人所難的讓她順我心意。
我有些無力的躺在牀上,手枕在腦後,呆呆的看着天花板,臉上的淚也幹了,留在臉上,有些緊巴巴的。
大白腿把身子湊過來,小聲說,你別生氣嘛,我只是跟你商量商量,又沒說已經做好了決定了。
她見我還是不開心,整個身子都撲了上來,嘴脣吻着我的嘴脣,我跟她吻了一會,她的手緩緩的滑進了我的衣服裡,我輕輕的把她推開了,柔聲道,我現在沒心情,睡覺吧。嗎豆麗號。
說着我把她推到一邊,自己轉過身子去,被對着她了。
大白腿從後面把我抱住,頭頂在我的背上,輕聲的說了幾句對不起。
那天晚上我不知道大白腿是什麼時候睡着的,但是我一整個晚上都沒有睡,一直在想大白腿跟我說的那番話,以至於我動搖了起來,我是不是應該爲大白腿奮不顧身一次。
一直到第二天天快亮的時候我才勉強睡了過去,但是睡的太淺,大白腿起牀的細小聲音
就把我給吵醒了。
經歷過了昨晚上的事情之後我跟大白腿之間的關係變的有些微妙,就連說話都變得有些生疏了,可能大白腿有些跟我生氣吧。
到了晚上的時候我們兩個躺在牀上,看着天花板,彼此都沒有說話。
過了好一會,大白腿才主動開口說,我好懷念我們初中的時候啊,我們第一次相遇的時候。
我沒有說話,依舊擡頭看着天花板?
大白腿自顧自的說,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做夢都沒有想到你會成爲那個我想相伴一生的人。
我的眼眶有些溼潤,喉頭哽了哽,沒有說話。
大白腿緊緊的握着我的手,輕聲到,對不起,王聰,跟你在一起這麼久了,無論什麼事我都順着你,但是這次,我只能對不住你了,因爲……
說到這裡大白腿一下子哽咽了,她平復了下情緒,接着說,反正我這次已經下定決心了,畢業後一定要先在美國呆兩年。
直覺告訴我她這麼做一定有什麼隱情,而且她剛纔說話的時候好像想要解釋來着,但是我的那份倔強促使我沒有問,因爲我覺得如果她要告訴我的話自己就會說的。
等她說完好一會,我才緩緩的開口道,好,我同意。
大白腿一下從牀上坐了起來,一臉欣喜的看着我,說真的?
我點點頭,看着她那張我最愛的笑臉,伸出手輕輕的撫摸了撫摸她的臉,輕聲道:“真的,我又有什麼理由強迫你呢,不過,你不回來的這兩年,我不能給你任何承諾,或許我碰到一個喜歡喜歡到不行的人,就跟她在一起了,世事無常,我做不到勉爲其難,我勉強不了你,同樣,也勉強不了自己。”百鍍一下“正青春黑巖爪機書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