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埃姆斯丹出了一位鎮國王儲的消息,三州背後家族也都掌握着一定的超凡力量,自然會派人去參加此次超凡大會,所以還得知了另外一個讓他們震驚以及懊悔的消息。
那就是約翰的老師,自然議會的議員之一,金葉領主範達爾,這位如今也成爲了一位黃金級的巡林客大師。
儘管有過了解的人都知道,那位半精靈常年隱世不出,很少干預世俗世界,但是出於師徒之間的關係,也表明了埃姆斯丹一系現在已經有了兩位黃金大師,就是放在超凡衆多的舊大陸,列強環伺的歐羅巴,兩大鎮國強者這樣的陣容也算是頂尖的力量,不必懼怕一般列強的壓力了。
何況埃姆斯丹還有着神聖帝國這一龐大靠山,人家雙頭鷹家族不但有着三位明面上的黃金強者,據說內裡更是隱藏着不爲人知的底牌,還有騎士之王教會這個中世紀以來,唯一一位以凡人登神的真神教會做後盾,帝國皇帝的老祖宗本身就是真神。
在超凡領域,雙頭鷹家族的底蘊遠非任何王室家族可比,再加上神聖帝國和各個邦國裡古老的貴族太多了,即使布魯克和弗蘭茨這兩家另外三大頂尖列強聯手,也才能夠穩穩壓過神聖帝國一頭,單個上去,基本都只是手下敗將。
所以沒能及時登上埃姆斯丹這輛可以預見的即將崛起的戰車,查德威克與新弗朗明哥兩州背後的家族現在就是懊悔也晚了。
……
白鷹聯邦鬧出這一連串的大戲,引得世界各地吃瓜羣衆、好事者紛紛大呼過癮。
尤其是舊大陸神聖帝國區域的人們聽聞埃姆斯丹併吞了白鷹聯邦一個州之後,那更是齊齊叫好。其它歐羅巴各國雖然難免羨慕嫉妒恨之類的,但是對於白鷹聯邦的態度卻普遍不好,心裡也是傾向於拆分這個暴發戶國家。
只是恨不得去分蛋糕的人是自己罷了。
在國家層面中,對於埃姆斯丹瓜分白鷹聯邦金沙州而強大起來的消息,最着急的不是別人,正是跟海森賽爾家有着姻親關係的舊大陸強國布魯克。
布魯克這個遊離於歐羅巴內外的島國,一直以來採取的都是大陸均衡政策,也就是哪個出頭就聯合其對手進行打壓,比如扶持弗蘭茨這個百年世仇在大陸上壓制神聖帝國,又一手參與炮製了北神聖帝國聯邦的分裂事件。
這種做法對於一個島國來說卻是再合適不過,當然這也爲布魯克在舊大陸諸國之間拉滿了仇恨。
三大強國中作爲世仇的弗蘭茨且不去說,單說神聖帝國,如果不是布魯克孤懸海外的優勢,再加上海軍過於強大,可能早就被雙頭鷹家族從陸地上攻破,成爲亡國奴了。
不用懷疑,神聖帝國可不是約翰上輩子那個腐朽而衰落,又深陷內部矛盾泥潭無法自拔的奧匈帝國。
這個世界從文藝復興開始,百年間的封神之爭,然後有了騎士之王的信仰統合,以及內部諸多聯姻的邦國中爲數不少的帝國統一論鐵桿支持者,使得神聖帝國超過中世紀時期的強大。
原本可能成爲帝國禍患的東歐羅巴地區幾個公國伯國,現在早就被帝國經營爲鐵桶一塊,大家都說澤曼語,也沒有什麼民族之分了。
因此神聖帝國才能與布魯克和弗蘭茨並稱當世公認的三大列強,與之相比,歐羅巴其它強國頂多算是二流列強。
所以這個時期的神聖帝國,更像是上輩子統一了北德意志的德國,凝聚力甚至更強,除了海軍稍弱之外,其它方面無不讓臥榻之側的弗蘭茨和心憂霸主地位的布魯克等國深深爲之忌憚。
再者,布魯克在新大陸這邊的殖民地經濟利益幾乎佔了當前國家收入的百分之五十以上,而且很多權貴在這邊都有着自己的產業,新大陸的格局變化,自然會引起他們的關注。
羣星海三大香料羣島,目前分別由斯巴尼亞、布魯克以及埃姆斯丹三國佔據,只不過埃姆斯丹這邊安地列斯羣島已經成爲了本土,而格林羣島與卡巴納羣島則還是作爲殖民地去經營。
別稱香料海的羣星海中雖然只有三處面積並不算大的羣島,但經濟利益之大,甚至要超過很多舊大陸國家的財政收入之和,如此大的利益,無論是布魯克人還是斯巴尼亞人都是不可能放棄的。
而原本相對平衡的三大羣島,其中之一的埃姆斯丹王國突然壯大起來,勢必會影響其他兩大羣島的利益。
所以倫堡那邊雖然也在西部獨立事件之中瓜分了查德威克州這一州之地,但卻並沒有多少喜色,而是現在正在緊張的商討應對措施。
別看是姻親關係,可是在利益面前,兩國王室也完全不介意互相翻臉。
這一點約翰早就明瞭,沒看前世第一次世界大戰,歐洲那邊恨不得人腦子打成狗腦子的一幫國家實際上互相都是親戚嗎?
對於這些有所預料的約翰並沒有太過在意,打壓神聖帝國一系對於布魯克人來說已經是日常工作了,所以他現在只等超凡大會結束,就返回埃姆斯丹,然後協助王國接受金沙州這一塊新國土的事情。
這一次隨着一起返航的只有雷姆鎮那些和馬文德魯等隨從,範德林兄弟則帶上族人跟着一起去了金沙港,此番約翰將恢復範德林家的世襲騎士爵位,由亞瑟這個家主和狼王來繼承。而範德林家的封地就是屬於克勞斯的那座銅礦所在的紅巖鎮一帶。
就在約翰忙着安排手下人在金沙港住下,然後準備乘船返航的時候,位於蘭克林北部二百里外的城市費拉德菲郊區一片寂靜的大墓園外,走來了兩個黑色制服的男人。
費拉德菲是獨立戰爭時期聯邦最初的臨時首都,原本只是一個殖民地小城,後來聯邦政府很快遷到紐倫堡,導致這裡繁榮一時,然後就進入了沒落階段。
這兩個看起來就是政府部門出身的男人沒有去墓園中祭拜,而是穿行到墓園背後的一片荒廢陵墓之中。
這座陵墓如同一個小公園,門前泛黃生鏽的牌子上寫着裡德的姓氏,面積比較廣大,大量的天使浮雕和精美欄杆都可以表明曾經陵墓的主人身份的不凡,只是如今十分破敗了,看起來好像多年沒有人來整理,還帶着一股陰冷之意,讓膽小的人進來就會恐懼的渾身打顫,恨不得多生兩條腿跑出去那種。
兩個黑衣人卻沒有過於害怕,只是臉色中難免帶着一絲不舒服。
他們徑直來到陵墓的主墓室,這是西方貴族常見的那種建於地面上的墓室,裡面用於安放歷代族人的安眠之位。
打開厚重的木門,兩人進入到墓室之中,裡面是一排排間隔一定距離的岩石棺木。
黑衣人低着頭沒有不敬的去肆意觀察這些石棺,西方文化尤其是布魯克文化裡雖然缺少禮敬先人和祭祀祖先的做法,但是對於死者的存在還是比較忌憚的。
兩人沒有言語的只用眼神交流,然後來到墓室最後方一座石棺所在,互視一眼之後,一起拿出一枚白頭鷹的金質徽章,然後將徽章背面嵌入到石棺上兩側對應的凹槽之中。
扎扎扎。
隨着徽章的嵌入,一陣機關運轉的聲音在寂靜的墓室之中迴盪,石棺上蒙上了一層暗紅色的魔法光芒,在年長者波瀾不驚、年輕者有些驚異的目光下,石棺移開,出現一條通體由堅固岩石修築的地下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