馭風人倒是還算守信,收完了贖城費,就開始撤軍。
蘇拉先生和102回到工坊,水和瓦斯都已經重新開始供應。
102想到了戰亂之前,蘇拉先生正打算帶他煉製的再生劑,急忙向蘇拉先生彙報:“蘇拉先生,瓦斯和水都已經重新供應了,咱們是不是可以再次開始煉製再生劑了?”
蘇拉先生卻喪氣的搖了搖頭,他晃了晃手錶,對102說:“太晚了,小斯莫爾先生,太晚了。再生劑的煉製時間要整整三天。咱們現在的時間已經不夠了。”
之前蘇拉先生就介紹過,再生劑的煉製必須在黑塔舊曆的祝福之日,祝福之日總共只有五天,如今經過這一陣的折騰,時間已經不夠了。
102心中回憶起,之前在二十六層的那次,時間非常緊迫,最後他不得已進入煉境,結果很快就煉出了一段管線。那
種效率,幾乎超過了平時的好幾倍。
但是直接說等於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他只好拿斯莫爾爵士來打掩護。
“蘇拉先生,斯莫爾爵士好像有一種能加速煉製過程的辦法,因爲有一次他只用了很短的時間,就將原來需要幾個小時的煉製過程完成了。”102小心的建議蘇拉先生。
蘇拉先生一愣,臉上流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雙手抓住102的肩膀,用力搖晃:“你說的是真的嗎?約翰他,他居然在藥品煉製上面有了這樣的突破。我其實一直隱約知道,他在藥品煉製方面的才華要優於我,但是我確實沒想到,我們兩人之間的差距竟然有這麼大。”
說到這裡,他想起了什麼,大聲嚷嚷起來:“瑪莎小姐,麻煩你去幫我向二十六層白羊座一號發個電報,說我馬上過去,還有這幾天我都不在家,日常的黑塔看護工作你要頂起來!阿爾弗雷德,幫我準備一下行李,我要去二十六層!蘇小姐,快看看家裡還有什麼值錢的東西,給我準備一點,我馬上要去行賄啦!”
102一臉黑線,蘇拉先生行賄這種事情喊這麼大聲真的好嗎?
蘇拉先生一臉興奮的走來走去,自己還唸唸有詞:“現在管制應該很嚴吧,不知道能不能行賄成功,帶着102返回二十六層。”突然,他“啊”的大叫一聲,一拍腦袋,又大喊了一聲:“憲兵隊長先生,現在戰局穩定了,是時候繼續您的遣返任務啦。”
工坊裡的所有人馬上行動起來,不到五分鐘的時間,所有東西已經準備齊全。
蘇拉先生拽起102,飛也似地跑向內城,後面五位訓練有素的憲兵跟起來都吃力。
雖然馭風人已經撤退,但是戰爭並沒有結束。金公爵帶着馭風人的議和文件去找攝政王,只有攝政王在文件上籤署名字,才能真正代表文件生效。
但是周圍的氣氛已經明顯緩和下來,甚至私下裡,已經有一些商業活動開始悄悄進行。
蘇拉先生帶着102進入內城,找到一個常年接受他恩惠的老主顧,在送上重禮之後,獲得了使用樓梯去二十六層的許可。
依次在樓梯口插入身份卡,所有人都順利進入樓梯。
雖然是爬樓梯,但是蘇拉先生毫不在意,整整二十六層樓,102和幾位憲兵爬得氣喘吁吁,幾次半路停下來要求休息,都被蘇拉先生斷然拒絕。
終於到了目的地,斯莫爾爵士帶着斯莫爾夫人,斯科特先生、阿蒙森先生和管家艾先生在樓梯口恭候。
見到蘇拉先生,斯莫爾爵士卻沒有表顯示出一絲親密的意思,而是滿臉的嫌棄:“我說拉比啊,這麼多年也不見你來找我一次,這次突然過來,有什麼事情啊?”
蘇拉先生也是一副沒正行的樣子,齜牙咧嘴的,對着斯莫爾爵士嚷嚷:“約翰,你說話可得憑良心啊,我來這裡,還不是爲了把你的寶貝學徒送回來,不然我纔不屑於來這裡,我們一層要什麼有什麼,拉比·蘇拉工坊的名聲,你跟102打聽打聽,那可真是,嘖嘖。”
看到102出現,大家依次上來擁抱,但是卻沒有表現出太過驚訝,不知道是弗拉梅爾先生想辦法通知了他們,還是瑪莎小姐在電報中提到了。
一直以來,蘇拉先生在102的眼裡都是一個挺果斷的人,不知道爲何,現在反而扭捏起來,和斯莫爾爵士爭論半天,卻不說請求煉製藥品的事情。
102擔心時間不夠,急忙插嘴說:“斯莫爾爵士,蘇拉先生這次想要請您幫他製作一些藥品。”
102將話說到這裡,蘇拉先生臉一紅,嘿嘿的尬笑兩聲,然後又向所有人問好,這纔對斯莫爾爵士小聲說:“其實應該說,大家一起交流一下,我這裡得到了一個很了不起的藥品煉製方法,你一直都喜歡研究這些藥水啥的,這次給你長長見識。”
“蘇拉先生,這裡也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先回去,然後您和我的丈夫可以好好聊聊。”斯莫爾夫人看到兩人說到了鍊金術的問題,知道這裡有很多禁忌,急忙打斷他,請他們回家再說。
平日裡蘇拉先生都是非常謹慎的,但是遇到了斯莫爾爵士以後,102感覺蘇拉先生彷彿變成了另一個斯莫爾,充滿了不着調的行爲。也不知到底哪一個纔是真正的他。
進入白羊座一號,管家艾先生和斯莫爾夫人去準備餐飯,斯科特先生和阿蒙森先生知道他們有話要說,知趣的告辭。
“約翰啊,我聽說……”蘇拉先生剛開了一個頭,斯莫爾爵士猛的一清嗓子,蘇拉先生趕緊改口:“斯莫爾爵士,我是說,尊敬的斯莫爾爵士,聽說您最近對煉製藥水有了一些心得,能夠把時間大幅縮短?”
斯莫爾爵士非常討厭別人叫他名字,102只聽過弗拉梅爾先生稱呼他“約翰”,其餘人都是叫他斯莫爾爵士,蘇拉先生應該原來也一直叫他“約翰”,不過如今要求人了,也急忙改了稱呼。
聽到蘇拉先生叫他的爵位,斯莫爾爵士顯得非常高興,想了想縮短鍊金時間,也想到了是102之前的那次,於是說:“我說小拉比呀,這件事情倒是確實是真的,之前那次,比正常時間縮短了三分之二以上以上。只是當時是煉製的一段管線,你也知道,那屬於一些簡單的。這次煉製藥品,我可以試試,但是功效不敢保證。”
“夠了!那就很夠了!”蘇拉先生的問題得到證實,他顯得異常興奮,右眼的疤痕彷彿都一起笑了起來,然後他又看了看手錶,拉着斯莫爾爵士就要起身:“事不宜遲,咱們去你的工作室,開始進行煉製吧!我的時間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