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先走,按照原來的路線一直走下去,到時候我回來找你們!”陳曉冰淡淡地說道。
“老大,爲啥要我們先走,你現在怎麼高的修爲,要走也是對面那幫兔崽子先走吧!”
石破天意難平的指着凌子庚和寒紀等人,氣不打一處來的。
語氣中充滿恨意,要不是凌子庚帶着這羣王八蛋,他們也不會家破人亡,流落至此,狼狽不堪。
激動的話不禁牽動其他的人的心情,李長風他們也都是恨恨不滿的看着對面。
陳曉冰沒有注意到他們咬牙切齒的表情,背對着石破天他們,深邃的眸子有意無意瞄了遠處的叢林,帶着一絲警惕的意味。
不過看着叢林當中似乎不想有任何救援的動作,陳曉冰也就放心了。
“看來你們是想借刀殺人!不過我不介意幫你們一會,畢竟他們也是我要殺的!”陳曉冰低語一句。
目光驟然兇狠暴戾恣睢起來,看向的凌子庚他們目光似有似無的透着一絲血紅的光芒。
見發出的求援無人迴應,凌子庚和寒紀頓時手足無措起來,他們知道自己可能成爲了別人的棄子。
面對地武五重的陳曉冰,他們頓感壓力山大,沒有了強大的後援,必死無疑。
陳曉冰這個修爲可是和那兩個黑衣人是同一個檔次的存在,可以隨意捏死他們,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沒辦法的凌子庚卑躬屈膝起來,擠出一絲難看的諂媚:“陳公子,其實我們也不想對風劍宗動手,只是有人逼我動手,我們不得已爲爲之,對你們造成的傷害我感到很愧疚。”
說着,他還假戲真做的彎腰低頭道歉起來,語氣誠懇至極:“很抱歉,你想要什麼補償我都答應,只求你能放我一馬!”
陳曉冰目光淡漠地看着彎腰低頭的凌子庚毫無反應變化,而凌子庚這邊的人已然大吃一驚,沒有想到凌子庚如此軟骨頭。
可是他們也清楚明白,要是在倔強的挺着腰板,死得就是自己,真正的做到了站着死。
就連寒紀也是道道明白學着做起來:“陳公子你要是不介意的話,我們願意投入你的麾下,任憑差遣。”
“對,要是您願意,我們兩宗願意共同幫助你成爲這青武洲北部的王!”許多貪生怕死的趕忙附和起來。
見陳曉冰似乎毫無反應,寒紀急忙拋出更大的誘餌,他這條命斷斷不能葬送在這裡。
就連凌子庚也是連連點頭同意,表示自己也正有此意。
“老大不要聽他們的花言巧語,他們殺了宗主和那麼多弟子,不能放過他們啊!”石破天着急了,生怕陳曉冰禁受不住誘惑,直接繳械投降了。
陳曉冰眼睛始終注視着婢膝奴顏的衆人,冷冷地說道:“一句話叫血債血償,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說過,但是你們馬上就會見識到了!”
兩人對視一眼,眼中摻雜的害怕和涼意。
凌子庚直接撕掉和善的虛僞表情:“你真的要魚死網破?”
“哈哈,你錯了,不是魚死網破,而是單方面屠殺而已!”陳曉冰大笑,嗤笑地看着撕破臉皮的兩人。
“你不要以爲你殺了我們,你可以安然無恙的離開青武洲,你以爲天青宗會發現不了你的惡劣行爲嗎?”
寒紀冷靜說道,像藉着天青宗的大旗來抵擋陳曉冰的屠刀。
“可笑,你們都敢殺風輕晗,我爲何殺不得你們,難道你們的命要貴一點,但是再怎麼貴,在我這裡都是一個字‘死’!”
陳曉冰話音剛落,兩人忽然暴起殺人,揮舞手中武器殺招迸發,直逼陳曉冰的面門,要取其首級。
既然和陳曉冰商量不通,那麼就直接動手,乘其不備,攻其不意,說不定可以拿下陳曉冰。
但是他們低谷陳曉冰的強大。
陳曉冰嘴角掛着若有若無的笑意,身影宛如山嶽般巍峨挺拔,一股氣流轟然爆發開來,直衝殺來的兩人。
強大的氣流直接將還沒有殺到面前的凌子庚二人掀翻出去數十米遠,像是被彗星砸中了般,噴薄着鮮血。
五臟六腑都在發顫般劇烈疼痛傳導上了神經,刻苦銘心的強大讓他們難以忘記。
這就是地武境和人武境的天壤之別,光是地武強者的威壓氣勢都可以碾碎任何一個人武十重巔峰的強者。
看見兩個老大剛出手,就迅速的折戟沉沙,嚇得兩宗勢力的強者下意識後退幾步,不敢與之對視。
兩個老傢伙驚恐的爬起來,相互攙扶如臨大敵畏懼地看着陳曉冰每一個動作,心中終於明悟這就是實力的碾壓嗎?
陳曉冰往前踏出一步,氣浪如滔天巨浪般洶涌而去,威壓驀然後就,直逼兩勢力的強者,宛如蒼穹跌落壓在頭頂。
想要逃跑的對手驟然發現如山嶽般的壓力落在身上,紛紛佝僂着腰,咬牙站在原地苦苦堅持着。
凌子庚在威壓之下苦苦支撐,滿頭大汗,艱難地擡起頭看向陳曉冰:“你究竟想要幹嘛?”
陳曉冰昂首挺胸淡漠冰冷地說道:“我說了,我要你們血債血償!”
凌子庚慌亂了,不只是他,還有其他人都是怕了,陳曉冰絕對的實力可以將他們碾得體無完膚。
“求求你,不要殺我,你要幹什麼都行!”凌子庚哭哭啼啼的磕頭認錯,像只搖尾乞憐的狗,腦袋都嗑出了鮮血,還在乞憐。
對於眼前一干人的跪求一生,陳曉冰視若無睹,冰冷的神情已經亙古不變:“風劍宗弟子求你的時候,你有放他們一條生路嗎?你並沒有!”
接着冷哼一聲,寒雪槍槍尖如雨點般點出滿天雪花,如飛絮飄蕩的靈力滌盪開來,洋洋灑灑的包裹了凌子庚衆人。
他們想要運力抵擋,可是陳曉冰強悍無比的威壓壓迫得他們壓根喘不過氣來,就連調動丹田的靈力都是艱難困苦的運作。
還沒等靈力流出丹田,雪花般的光點落在他們所有人身上,小腹之處同時炸裂,綻放出朵朵血花,靈力瞬間像是沒了阻隔泄露。
修爲也在飛速流逝跌境,同時他們的腳筋手筋也一一斷裂開來,失去了支撐力,癱軟在地,悽慘的慘叫着。
靈力像是開了閘門的泄洪洶洶流出,看着多年的修煉付諸東流,他們都是悔不當初,懊悔不已。
聽着他們的慘叫,陳曉冰似乎看見了風輕晗死前經歷的傷害是有多痛苦。
手腳失去了指揮權之後,血淋淋的在地上扭曲,像扭動的爬蟲想要逃離。
“你們怎麼對待風劍宗的,我就這麼對待你們!”陳曉冰冷言,一把抓起想要逃跑的郭旭從,彷彿黑暗降臨的眼神籠暮着他。
“就是你害得秦夢馨家破人亡?”他眯眼看着,如刀似劍的目光看得他頭皮發麻,不敢直視,悻悻地耷拉着頭。
“是你害死了唐雲樺,逼走林筱,殘害了程師兄和楚師姐!對嗎?”
捏着他脖子的手掌慢慢加大力道,一股窒息感油然而生,身體失重。
他額額地求饒:“不要殺我,我錯了!”驚恐害怕的眼睛擠出乾澀懊悔的淚水。
手掌驟然用力捏斷他的脖子,將其屍體摔在地上,靈力在其體內亂竄,直接炸成滿地碎肉,血混着肉流到陳曉冰腳邊。
刺鼻的味道不斷衝擊着對面凌子庚等人的神經,這下他們更加害怕驚恐,想要後退,可是手腳無用。
“你們先走吧!一直向南!”陳曉冰不喜不悲地回首說了一句。
這次石破天沒有插話,看見凌子庚等人半死不活的慘狀,他也沒有了怒意,心中反而多了一絲淒涼。
“是,先生!那我們先走了,你保重!”李長風應聲回答,那天破開風劍宗陣法的是一個黑衣人,定是強者無疑了。
陳曉冰留下來恐怕是要對方那個黑衣人,讓他們先走是避免戰鬥分心。
他帶着石破天他們三步一回頭的離開了,將希冀留給了陳曉冰。
見到他們走遠了陳曉冰才了無牽掛的說道:“諸位,看了那麼長時間的戲,不覺得累?何不如出來唱一出助助興!”
鼓掌聲啪啪響起,一襲白衣青年男子隨和儒雅的驟然,談笑風生間充滿紳士風度,風度翩翩,飄逸灑脫。
“厲害,厲害,半個月不到,人武五重到地武五重,天龍宗那位恐怕也沒有你這般驚世駭俗的天賦吧!”
“恐怕也只有我的那個名義姐姐才能和你有得一拼了,最重要是你的修爲既然沒有任何根基不穩的現象,反而氣勢如虹,磅礴渾厚堪比地武六重的強者!”
白衣青年含笑讚許一番,但眼中充滿挑釁和玩味,睥睨一切高傲目光看向陳曉冰。
“你是誰?”
“蕭家,蕭風!”他露出一口白牙,自我介紹起來。
地上絕望的凌子庚和寒紀等人看見了那夜的黑衣人跟在白衣青年身後,立馬露出喜色,以爲自己還沒有成爲棄子,還有利用價值。
“大人,救我,救救我!”祈求哀求道。
可是誰知道蕭風猛地出手,數道劍氣揮出,所有半殘的武者修士便屍首分離,沒了生機。
血染紅草地,浸入土地之中。
蕭風還貪婪的吸了一口空氣中瀰漫的血腥味,享受的模樣:“正是美味的氣息!”
顯得格外變態。
猛然睜眼看向陳曉冰:“你想怎麼死?”
似乎陳曉冰這個地武五重在他眼中就是擺設,毫無顧忌而又囂張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