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軍士們報告楊洪烈紮營在打鐵鎮四里的林邊時,剛大膽和塔納立即前來觀察。
觀察後,塔納說:“將軍,據我所知,楊洪烈的軍隊只餘五百個,火箭兵的火箭還算有威力。然而,最難啃的是程是空這廝,他不知哪裡學來什麼法術,一旦攻擊能夠打倒幾十個乃至幾百個,在鐵牛國時,能夠打翻十幾頭鐵牛。
另一個難啃的是摩崖,這廝能夠唸咒降雪,太極掌法甚是厲害。我們不如等到他們睡熟了才行動。”
剛大膽說:“有理!他能降雪,我就用火攻,這叫一物降一物!我用火先燒他,等他降雪恐怕就燒焦了。”
塔納說:“對!半夜,你先派兩百軍士去林內放火,把他們逼出,然後再用鐵丸軍和騎兵擊殺。”
於是,剛大膽命令兩百軍士,丑時摸進林裡,寅時放火。見火起後,就命令鐵丸軍左右夾擊,留着正面寬闊地不攻。
敵人逼近至二十丈左右,楊洪烈命令射擊,頓時,火箭與鐵丸對擊,雙方展開激烈戰鬥。戰約兩刻鐘,楊洪烈的隊伍畢竟兵員少於對方一半,漸漸處於下方。
既然正面沒有發現敵人,慌亂間,楊洪烈命令軍隊向正面斜方向突圍,準備衝到鎮裡。當衝出約兩裡地,突然村邊兩側,幾百騎兵衝過來,亂砍亂刺。
騎兵對步兵戰鬥,當然處於絕對優勢,不到半刻鐘,火箭軍已經有一半被殺死或被殺傷。
剛大膽的鐵丸兵很是了不得,他們鐵丸朝低處打,不會打着自方的騎兵,倒是有時打着馬匹。但是密集的鐵丸還是大多數打着楊洪烈的軍士。
在這短兵相接,混亂的戰場,儘管程是空、楊洪烈、摩崖、格克汗、耶律洪怎樣用盡全力,也是挽救不了戰敗的局勢。尤其程是空,很難於發揮般若神功。因爲敵我雙方攪在一起,過大的發出神功,勢必殺傷到楊洪烈軍士。
在混戰中,吳智慧喊:“我們只反擊右邊的敵人!衝殺過去也許有活路!”一言提醒了大家。楊洪烈喊:“集中衝擊右邊!”他自己帶頭衝殺過去。軍士們跟着衝過去,程是空、摩崖、格克汗、耶律洪都跟着衝上去。
楊洪烈的火箭軍與剛大膽的鐵丸軍很快攪在一起。鋼大膽的騎兵一時間發揮不了作用,他們不能衝進去支援自己的軍隊,恐怕黑夜之間,騎兵馬匹會傷着自方的軍士。
這時,楊洪烈的火箭軍反而佔優勢,在短距離作戰中,袖箭發揮作用。袖箭有毒,敵人**着就立即全身麻木倒地。再加上程是空、摩崖、格克汗、耶律洪的有力攻擊,不到半刻鐘,就把鋼大膽的四百個鐵丸兵打得傷的傷,死的死。楊洪烈的軍隊迅速衝出了包圍圈,跑進了沒有着火的森林裡。
鋼大膽見狀,命令鐵丸兵繼續向林裡攻擊,命令騎兵繞道去截斷森林向外的道路。可是,戰機已失,鐵丸兵只在林外朝林裡發射鐵丸,由於樹木的遮擋,戰果極差;反倒是楊洪烈的火箭軍發射出的火箭多次打中鋼大膽的鐵丸軍兵卒。雙方呈現膠着狀態。
如此情況,鋼大膽只得命令軍士休戰,在距森林一里半地,呈弧形警戒。
左邊的森林火還在燃燒,幸好楊洪烈等是處在上風位置,暫時不必擔心火勢延伸過來。楊洪烈也就命令軍士休息,補充一些食物,並檢查損失和傷情。檢查後,得知只剩三百二十員,而且大多數受了輕重傷。程是空、摩崖、格克汗、耶律洪都受了輕傷。
吳智慧說:“看來,我們是被困在這林子裡了。摩崖先生,你遊歷廣闊,這林子有沒有出路?”
摩崖答:“出路是有的,但是,如今出不去。你有沒有發現敵將命騎兵繞到我們的右側去,那邊的兩條通往林外的路必定被截死,正面就不用講了。左側是有路可以出林外,可是,大火還在燃燒;後面是懸崖峭壁。再說,往後退就與我們的目標相反了。
爲今之計,只有等到林裡火盡,才能夠從左邊出去。但是,只不知有沒有設伏。如果鐵丸國的那個將軍再調兵去那邊設埋伏,就沒有路可出去了。”
楊洪烈說:“如今最大的事是隻剩三百二十個軍士,而且滿身都是傷。各位也多少受些傷。如遇敵人無力再戰。”
程是空說:“是啊,身體受傷,發功就大打折扣。我也不知何時,手上腫疼起來,想必是被鐵丸打着。”不說到傷便吧,一提起傷,個個都覺得痛起來,哎喲聲,**聲連連叫不停。
吳智慧又說:“我好像看到塔納在鐵丸軍之中。”
摩崖說:“有可能。這廝是絕對不會放過我們的。我們路上遇到的難險都與他有關。他在大京確實有幾個親戚,據說官職還不小呢!上次那個沈小安肯定是塔納通過其姑父沈太佐派來的。”
楊洪烈說:“對啊!必定是沈小安死後,沈太佐派塔納前來向鐵丸國下令殺我們的。這廝如果給我看到一定砍了他的頭!”
他們說着說着,不覺都睡去。
一片鳥叫聲,把楊洪烈叫醒過來,他睜開眼睛,天已矇矇亮。他趕快喚醒軍士。這時,程是空、摩崖、吳智慧、格克汗、耶律洪也相繼醒來。
楊洪烈與程是空等商量後,立即向左邊轉移,此時,森林裡已沒有大片的火,只有一些零星的火還燃着。他們往後繞過了火燒的地方。可是,越走林越深,也不知何時何地能夠走出森林。
再說,天亮,鋼大膽叫醒軍士。他問:“昨晚有沒有異常?”
負責警戒的校尉答:“將軍,並沒有發現異常動靜。想必敵人不敢露頭。”
騎兵將領鐵秀明跑過來說:“報告鋼大膽將軍,騎兵也沒有發現什麼情況。楊洪烈根本沒有出森林。
塔納說:“他們是必定要出來的。難不成往林子裡鑽進去?這他們就自尋死路了!”
鋼大膽命令軍士快吃些東西,吃後進林裡搜索。
鐵丸軍兵卒躡手躡腳地進了森林,過了約一刻鐘,兵卒紛紛出來報告說,敵軍已經無影無蹤,不知朝那個方向去。
鋼大膽不放心,命令一個校尉帶五十個鐵丸兵進林裡繼續尋找,如果發現什麼蛛絲馬跡,立刻報告;又命令騎兵繼續守住各條路口。自己和大部隊在林外繼續等待。
至中午,進林裡搜索校尉和五十個兵卒出來報告說,沒有找到敵人蹤跡。但,發現被火燒過的林後,有樹枝折斷和草被踩倒的現象。料必往森林的深處逃去。
鋼大膽想,騎兵不能進林裡,鐵丸軍進林裡去追擊也發揮不了戰鬥力,倒黴的還得被火箭殺死或殺傷。乾脆命令收兵回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