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是空他們三百餘個有說有笑地行進在大京的路上,由於有與陶雲妹公主的這段奇遇,將士們一路上談說笑鬧,都忘了飢餓,忘了疲勞,忘了危險。
卻說,塔納慫恿了田螺國的公主陶雲妹親領女武術隊去截殺程是空,他暗地裡自以爲得計,想:如果公主能夠順利殺死程是空最好,如果不行,國王陶綠陸也難辭其咎。這叫一箭雙鵰!
可是,最後他得到的消息,則是根本不動刀兵,公主就放走了程是空等。他氣得七竅生煙。幸好有國師田和用法術困住程是空。但是,他想,雖然困住程是空,卻不可能消滅他。這個國家的兵力太弱了,根本不是程是空等的對手。還是趕緊進大京報告沈宰相爲好。
塔納進了宰相府,恰好沈太佐從修羅王殿回來。他立即下跪,說:“相爺,塔納無能。至今無法消滅程是空和摩崖等,他們一路殺來,已經殺過田螺國,正行進在大京的路上。”
沈太佐說:“來就來嘛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塔納說:“相爺,如果他們見到修羅王,想報私仇,我就完了。枉費相爺對我的一番關愛。”他講話很有分寸,也很有藝術。他不敢說我完蛋,你也完蛋。如果他敢說出來,恐怕會招來殺人滅口。何況人家宰相也是顧及親戚才爲他出力。
沈太佐說:“你別擔心!你姑姑說過,孃家只有你一個侄兒,我會保你無事的。”
塔納大膽說:“姑父,爲今之計,還是快想方法把他們消滅於京城之外。這樣較沒有聲息。預測他們到京城還要走五六天。”
沈太佐想想說:“田螺國與大京交界的一段路,山勢險峻,樹林茂密,早年常有虎出入,名叫虎嘯坡。我就派虎師去即可。全部殺了他們就說是遇虎被虎吃盡了。這樣可以省去很多事。”
何爲虎師,五十年來,沈太佐養了一個道士,這個道士叫何真人,善於馴虎、驅虎,會呼風喚雲,剪紙爲兵的法術。起初,沈太佐由於愛玩好顯示,叫何真人馴養了三隻老虎。後來,何真人收了六個徒弟,既叫給法術又叫給馴養虎,驅虎技術。
沈太佐突然心血來潮,想,老虎兇猛無比,誰見着誰都害怕。如果能夠馴養一羣老虎,用於打仗,一定是戰力大增,每戰必勝!。
他叫來何真人,說:“我想建立虎師。多老你多收徒弟,多馴養老虎。如果能夠馴養到兩百隻老虎,你說這是不是勁旅?”
何真人吃人家的、用人家的,當然唯唯諾諾地接受任務。他到郊外的山地裡,找到一個馴養老虎的山凹,叫兵卒們拉上幾層鐵絲網,在山凹裡挖了很多虎居的洞穴,然後慢慢找抓老虎,經過了五十年,馴養了兩百隻老虎。並且能夠驅使它們到這到那,做這做那。叫它們蹲就蹲,叫它們走就走,叫它們咬東西就咬東西。常常用雞鵝鴨去激起虎的搏鬥野性,把護訓練的令行禁止,能衝能殺。這兩百隻老虎,按沈太佐口頭說過的就稱“虎師”!
塔納一聽沈太佐要派“虎師”出擊去截殺程是空和摩崖,萬分興奮,說:“多謝姑父,多謝相爺!我也想跟虎師去戰場!”
沈太佐說:“你不懂得馴虎也不動的驅虎作戰,如國要去一定要小心,只在何真人左右,不可亂跑亂嚷。我封你爲相府護院將軍,凡事與何真人商量,不可造次。你雖然當過將軍,能用兵打仗,但這次畢竟是用虎打仗,與用軍士打仗不一樣。”
塔納說:“多謝相爺!我定盡力協助何真人!”
沈太佐叫來何真人,說:“真人,今有一事需要你去完成。今有程是空天外間諜和摩崖、楊洪烈等叛逆,要來大京進行間諜活動,還可能威脅到修羅王的安全。勞你驅一百隻虎到南面距京城四百里處的虎嘯坡,截殺他們。這裡是田螺國要來大京的必經之道,他們一定從此地經過。你驅虎殺了他們後,就把他們全部賞給虎作慶功宴吧!”
何真人說:“遵命!”
沈太佐又說:“塔納是我妻子的侄兒,今是相府的護院將軍,跟你同去,他懂得布兵列陣,也認識程是空、摩崖等,你們凡事商量着辦。這是秘密行動,我不想聲張。知道我是意思嗎?”
何真人又說:“尊相爺命!”
沈太佐又交代:“虎園距虎嘯坡約有一百里地,你要夜間驅虎,儘量避開大道。”
何真人還是說:“遵命!”
卻說,程是空等三百餘個一路歡歡喜喜地前行,因爲戰事經歷得太多次,軍士們早把生死置之度外,或者是習以爲常。他們明知進大京必定還有大戰,但是,卻都無所謂懼。
倒是程是空、摩崖、吳智慧、楊洪烈這幾個將領緊張起來。
程是空問摩崖說:“兄弟,我們到達大京還要多久?我心變得緊張起來。”
摩崖說:“日夜兼程要是天,正常要走六天。明天就到虎嘯坡。這裡常有虎出入,不如我們今晚到前面過夜,明天上午迅速通過虎嘯坡。”
吳智慧說:“甚好!我們一路上來,有摩崖先生作嚮導。凡事考慮在先。”
楊洪烈說:“其實,我心裡也甚是緊張。不知前路還有多少障礙。”
摩崖說:“障礙必定是有的。大京的軍士不必那些諸侯國,訓練有素,個個英勇善戰,將軍們個個武藝高強。京城外圍有兩三萬兵,京城裡也駐紮兩萬兵。”
吳智慧說:“兵多是一回事。要害的是塔納。他必定利用親戚關係,造謠生事。我們還得經歷許多戰鬥們才能見到修羅王。”
程是空說:“不知見到了修羅王又會怎樣?”
摩崖說:“見到修羅王后,憑我的三寸之舌,一定請他幫助兄長打開時空門戶。”
他們在走半個時辰,楊洪烈叫軍士們紮營歇息。
夜間,程是空做夢,幾羣老虎猛烈下山,把軍士們吃了,連自己也被咬着手。他嚇醒後,把此夢中事告訴吳智慧。
吳智慧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今天聽摩崖說前面虎嘯坡有虎,你就做夢。不過,這也是一種預兆。明天千萬小心。”
程是空說:“如果真的遇到老虎,怎辦?”
吳智慧說:“我們不是還有鐵蛇嗎?硬弓長箭嗎?應該可以抵擋的。再說,幾隻老虎也不是你的對手,只要般若神掌發出幾次就能削滅它。”
隔天上午,隊伍辰時出發,過了山嶺,下坡進入虎嘯坡。再行五里路,突然,羣虎呼嘯,聲震九霄,殺氣濃濃,令人全身發抖。
程是空急說:“哎呀!真有老虎!”
摩崖說:“怎麼是虎羣呢?聞所未聞!”
楊洪烈喊:“弓箭、鐵蛇準備!”
只見兩邊山坡上,羣虎奔跑而下,甚是嚇人。
楊洪烈喊:“發射!”火箭軍硬弓長箭齊發射,鐵蛇軍放出鐵蛇迎虎而去。兩百隻老虎在一百餘長箭和幾十條鐵蛇的阻擊下有所緩速,有的老虎已中箭或被鐵蛇咬着。
吳智慧喊:“快上大樹!”將士們皆爭先恐後爬上大樹。有的心慌腳手無力,爬上樹又滑下來。
老虎已經衝到面前十丈遠,程是空左右開弓,發出般若無壽者相法門神掌,頓時,兩邊各有五六隻老虎摔倒。虎有靈性,意識到遇着強敵,皆止住腳步,有的原地打轉,有的蹲伏。程是空趁機也飛騰上大樹。
有幾聲怪叫,老虎站起繼續前進,距離摔在地上的軍士只有一丈遠,吳智慧喊:“倒下裝死!”在地上的軍士只好躺着不動,連氣都不敢喘。程是空見狀,跳下樹來大喊:“來啊!來!來!”把虎吸引過來。幾隻不知死活的老虎真的撲過來,他連連幾個般若無壽者相法門神掌,又打倒幾隻老虎,救了幾個軍士,又在飛騰上樹。
火箭軍不斷尋找機會用箭射虎,由於在樹上難於發力,箭雖然射中老虎,但是入神肉不深。老虎負痛,反而更加瘋狂,對着有藏軍士的大樹亂抓亂咬;有的軍士膽小,嚇得手腳癱軟,摔下樹來,被老虎咬死,老虎經過馴教,只咬死軍士而不吃。
幸好幾十條鐵蛇,不時地打擊老虎,擾亂它們,致使老虎無法全力咬樹撼樹。
這樣糾纏折騰了約一個時辰,老虎疲勞,就地伏下。何真人和徒弟們見老虎伏地不動,繼續怪叫幾聲,老虎站起再咬有藏軍士的樹木,邊咬樹邊咆哮。約再折騰半個時辰,何真人認爲殺傷力沒有發揮,幾聲怪叫,羣虎奔回山坡。
這幾聲怪叫叫得好,程是空在樹上已經發現馴虎者的位置。
日已中午,將士們又飢又渴,可是都不敢下樹來,只在樹上補充食物和吃水。
吳智慧喊:“老虎也要吃東西,我們可以下去歇息一會兒。虎再來時,我們再上樹。”大膽的軍士下樹來,小膽的軍士則仍然在樹上,有的幾乎下走了魂魄,根本聽不到吳智慧說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