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產鬼王,在青州沒有取到一滴童子尿,卻白白丟掉一隻小臂,一股惱火無處發泄。他想,我在這裡受挫,必定要在這裡站起。我就不信青州那個邪,我在這裡斷臂,就要在裡接上。
青州城隍不是講過人間有大夫能夠接上臂嗎!這個傢伙,雖然沒有說是這個會接臂的大夫在青州,但我豈是一般的,這個大夫必定在青州城裡。
想到這裡,他問兵士們:“你們有誰聽到能夠接斷臂的大夫在哪裡嗎?叫什麼名字?”
兵士們個個搖頭,說“沒有。”主產鬼王想,也是,連我都沒有聽到是誰,這些兵士哪裡能聽到。我們在青州也只不過三天多一些。呵呵,回去問那個城隍公吧,不行!那傢伙已經有些不耐煩了,肯定是不實說的。嗯!剛纔還作弄我,還得我被香灰搞得痛死了。
青州城隍這個傢伙,說不定陽奉陰違,表面上配合我徵集童子尿,而實際卻在搞鬼。我就自己去他的青州地界抓一個能夠接手的大夫,搞的他受質問受責怪,也好“報答”他用香灰作弄我之“恩”。
注意既定,主產鬼王小聲交代一個小鬼王說:“阿珉,你秘密帶一百個兵士,潛入青州,神不知鬼不覺地去查那個能夠接手的大夫。把他的住處、姓名等等都查清楚,然後,回來報告我。”
小鬼王阿珉奉命點了一百個兵士,又折回青州。
也該是主產鬼王當遇上不好的運氣,他在路上的這些言語舉動都被程是空的三個神通兵探聽到。這三個神通兵前四天跟戰友們完成了附身扶乩,借觀世音、善財童子、九天玄女娘孃的話,阻擋了主產鬼王徵集童子尿後,奉命留下繼續觀察情況的進展。
這三個神通兵的神通,比其他的戰友更大,他們運用“天耳通”“天眼通”遠遠地跟着主產鬼王,一路觀看、傾聽,聽得主產鬼王派小鬼王阿珉,帶一百個兵士折回青州,調查能夠醫治接手臂的大夫。他們商量後,兩個留下來跟蹤小鬼王阿珉等,一個使用神足通回去報告程是空元帥。
這個回去報告的神通兵叫林知春,留下來監視跟蹤的一個叫捷克路,另一個叫板藍。
林知春回到湖州,氣喘喘噓噓地跑進元帥帳,喊:“報告!報元帥!有新敵情。”
程是空笑着說:“不要緊張,不要緊張。慢慢說。對,先喝口水,再說。”
林知春“咕嚕,咕嚕”地喝完一大杯水,抹掉嘴邊的水,說:“報告元帥。主產鬼王又叫一個小鬼王帶一百個兵返回青州。這次他們的任務是要理解能夠接手臂的大夫,要抓去給主產鬼王接手臂。”
程是空問:“主產鬼王手臂斷了嗎?怎斷的?”
林知春說:“說來好笑!”未說出來自己先笑起來。笑後說:“主產鬼王領幾個兵士去一家大戶,哦,是代代出大將軍的家裡去,大嚷着要進去取這家的孩子的童子尿。這家的門神,所有家裡的神,老祖宗都不讓主產鬼王進入。然後就打起來,主產鬼王的右手小臂,就是被這家的竈君用菜刀砍斷的,痛的他尿流逃跑。”
程是空聽後不禁“哈哈”大笑。
耶律洪不知什麼時候進來也跟着大笑不止。笑後,說:“那,主產鬼王以後就不能接生孩子了。”他以爲主產鬼王是專門管接生嬰兒的。
程是空笑說:“主產鬼王不是接生婆。你怎說他不能接生孩子了?”
耶律洪說:“要不然,他是幹什麼的?主產,不接生孩子?哪行?”
程是空說:“主產鬼王,只是管出生花名冊的。哪有去接生?讓你這樣說,就把他這個鬼王說得一文不值了,還變成接生婆。”
吳智慧說:“如耶律洪將軍的說法,南鬥星君也成爲接生婆了。南鬥、北斗星君他們也只是掌握生死花名冊而已。並不是鬥星君管具體的生產孩子,北斗星君管具體的死事。”
耶律洪說:“我可沒有說天上的南北斗星君是接生婆。是你們說的。不過,按你們的說法,註生娘娘便是管生孩子的了。”
神通兵林知春說:“元程帥,報告完畢。請於定奪。”
程是空說:“呵呵!剛纔,我們幾個只顧着說笑話。我知道了。你辛苦啦!功不可沒!回去營帳休息休息。”
林知春應“諾!”快步走出元帥營帳。
程是空說:“主產鬼王爲了一己之私,要去人間抓大夫醫治手臂。這就是草菅人命了。我們必須阻止。”
耶律洪說:“那廝,什麼鬼王也太自私了。別說他斷了一條臂,他如果去抓大夫,我就去再斷他另一條臂!”
吳智慧說:“此事還得從長計議。”
耶律洪說:“他派兵士去青州查大夫,我就去青州等他。我見到他,就再砍斷他的另一條手臂。”
程是空說:“耶律洪要去阻擋此事可以,但是青州那樣大,也不知能夠界手臂的大夫在哪裡。不如帶三千軍在慶州界外的路中埋伏。一旦見到冥府兵抓來大夫,就把他搶過來,然後送回去。”
吳智慧說:“可以!就這樣辦。”
程是空說:“耶律洪,你就去點三千軍士,秘密行事。千萬不要聲張。”耶律洪應:“好!我這就去!
耶律洪走後,吳智慧說:“近一段時間來,冥府沒有進攻,其實是在等待鐵圍山鬼王修煉恢復法力,另一個是楊韜明鬼元帥,想增加兵力。據消息,他已經暗中去徵集兵員。這段時間,是大戰前的平靜。
然而,我們要進攻冥府軍也是力量不足的。至少,我們的火箭不足。我想跟楊洪烈走一趟,去火箭國再借些火箭來。這樣火箭兵纔有用武之地。我走這段時間,請程元帥儘量減少與冥府軍摩擦。等到我們武器占強勢時,纔開戰。”
程是空說:“好吧!就有勞你啦!”
再說,主產鬼王命令屬下小鬼王阿珉,帶一百個鬼兵再潛入青州調查能夠醫治手臂,接上手臂的大夫。阿珉不負重託,走街竄巷,慢慢看,慢慢查,在青州城內南門兜一傢俬人醫館,發現了曾藝泰大夫醫治腳手,接骨技術非常高明。並且,這家醫館的規模還算大,擁有助手六個。
小鬼王阿珉還很小心地觀察了兩天,實實在在看到曾藝泰大夫,給別人接骨,接續斷臂。他高興地回到平等山,將見到的情況報告主產鬼王。
主產鬼王聽後,非常高興,說:“很好!阿珉,你功莫大焉!”
他也不報告惡目鬼王,更不報告楊韜明鬼元帥。自己跟多耳鬼將軍商量,多耳鬼將軍極力支持,說:“雖然我徵集了五百個童子尿,但是,還未有向楊元帥繳令。我這裡ID一千五百兵士,你也調去用。這樣合計就有三前兵士。料抓一個大夫是用不了這麼多的兵的。但是,你要防止程是空破壞。我覺得這個程是空越來越厲害,越戰越有危計。所以,不得不防。”
主產鬼王說:“多謝多耳將軍!還是你考慮得周到。”
主產鬼王叫來阿珉小鬼王,說:“阿珉,你拿着我的將令,帶三千兵去把曾藝泰大夫接來。”
小鬼王阿珉說:“諾!但是,只接來一個曾大夫還是不夠的,應該同時接來兩個助手。我親眼看見,他們這叫做手術,要有大夫,又要有助手,才能順利做好。”
主產鬼王說:“這事就由你全權處理。該接來的就都接來。橫豎我們又不是叫他來死。手臂接好後,我們就送他們回去。”
小鬼王阿珉說:“我親身在醫館看,接好一條手臂需要三個時辰,也就是人間的六個小時。接好手臂後送回去,他們還能活。只要不超過人間的七天就可以了。如果超過七天,魂魄就無法回到他們的身體上,到時要去借屍還魂就麻煩了。”
主產鬼王說:“好吧!去吧!”
小鬼王阿珉奉主產鬼王之命,領三千兵士,一路奔赴青州。他畢竟是小鬼王,還懂得布兵。他帶一百個兵士去曾藝泰醫館抓人,安排四百兵士,包圍南門,不使人、神、鬼接近,安排一千兵士沿街保衛抓大夫的隊伍離開,另一千五百兵士在城外道路上接應,同時,注視可能破壞抓大夫的一切情況。
小鬼王阿珉,帶一百個兵士,迅速包圍醫館,這時,曾藝泰大夫和兩個助手正在爲一個病號接骨,突然一陣陰風,曾藝泰大夫和兩個助手都跌坐在地上而失去知覺,三人都好像死了一般。嚇得那個病號屁股尿流,大叫救人。
醫館的其他助手,聞聲進入病室,已見曾大夫和兩個助手失去知覺,急忙施救。
小鬼王阿珉十幾個鬼兵拖着曾藝泰大夫和兩名一男一女的助手的魂魄,急往外走;啊珉還喊:“兵士們!把那些醫療設備也一起拿走。”
曾藝泰大夫,突然被抓,起初怕的講不出話來,一會兒後喊問:“你們是誰?!爲何平白無故抓我們?”
小鬼王阿珉說:“我們不是抓你,是請你。請你去給我們王爺治病,接手臂。”
曾藝泰大夫生氣地說:“有這樣請大夫的嗎?我不去!”
小鬼王阿珉說:“大夫。請不要給小的爲難,我們也是奉命行事。只要你給我們大王醫好手臂,我們就送你回來。”
曾大夫嚷:“奉誰的命令,叫我給誰治病?不講清楚,我是不會給他醫治的!簡直是無法無天!”
小鬼王阿珉說:“大夫,你別生氣。我們大王是主產王爺,論起本事和地位可大呢!你幫他將病治好,必定給你很大的好處。說不定會給你財源滾滾,榮華富貴,或者給你長生不老。”
曾藝泰大夫問:“我從沒有聽到有主產王爺,你們是哪一個國家的人?”
小鬼王阿珉說:“我們不是哪一個國家的,我們與你是同一個鬼家的,只不過生活的是空間不一樣,你們生活在地上人間,我們生活在冥界的時空間。”
曾藝泰大夫一聽,臉色數變,驚懼地問:“你們的陰府的?!是鬼!?”兩個助手聽到這話大哭,唸叨:“我們不就是死了嗎?”
小鬼王阿珉說:“你們不是死。只是暫時的休克,半死狀態。等你們把我們的王爺手臂接上了,無事了,我就送你們回家。死不了的。”
女助手說:“誰信呢?你們會放我們回去嗎?”
小鬼王阿珉說:“你相信我,絕對沒有騙你們。我們是請曾大夫和你們兩個助手,去給我大王接手臂的。”
曾藝泰大夫說:“誠然如此,你們應該把你的大王送來醫館,這樣治療方便。如今藥和醫療器具都沒有帶上,也是白去呀!”
小鬼王阿珉說:“曾大夫放心,我對你觀察了很多天了。你所需要的藥品、醫療器具,我們都幫你帶上了。”
曾藝泰大夫說:“拿來給我看看!真是的!”
小鬼王阿珉揮一下手,鬼兵們把醫療器具拿過來給曾藝泰看;曾藝泰看後,說:“差不多了。好吧!快一點帶路!你們也很是霸道,你們把我抓走,那手術檯上的病號,不就痛苦萬分嗎?哎!真是的!”
小鬼王阿珉說:“曾大夫,你別騙我們這些外行的,你醫館裡還有好幾個住手呢。我看他們都會醫治。”
曾藝泰說:“算了!事已至此,快一些去醫治你們的王爺。但是,醫治好了以後,就要快送我們回去。我年紀大,死了也就死了,可是,我這兩個住手都是年輕的,還有大好的前程。希望你們不要失信。”
小鬼王阿珉說:“不會失信的,我以我的魂魄保證!”
男助手說:“你們當鬼的也會有信用嗎?誰信呢!”
小鬼王阿珉說:“這你就不知道了。當鬼的如果沒有信用的話,要怎樣統治冥界幾萬萬個鬼魂?鬼有的還真是講究信用,就像我。當然有的愚癡鬼就不懂的什麼信用了,這我不否認。餓鬼會搶東西吃,但是不會害人;惡鬼倒是會害人,但是他們也不會亂害人,再說,我們冥府都在整頓,抓獲那些惡鬼治罪。”
人和鬼的氣氛顯得融合些,小鬼王阿珉喊:“弟兄們!都加快前進速度!”
小鬼王阿珉正在慶幸曾藝泰大夫和兩個助手不再吵鬧時,突然聽得一聲喊:“站住!把人留下!”
小鬼王阿珉心想:不好!有人半路劫人了,喊:“弟兄們!準備廝殺!截住來者!我保護曾大夫繼續前進!”
談何容易!小鬼王阿珉倒黴運到了,他遇到的是程是空手下用將耶律洪。
耶律洪拍馬上前,喊:“小鬼頭!把人放下!快滾!”
耶律洪埋伏在路兩邊的軍士已經把冥府兵包圍起來。
小鬼王阿珉還真是有點膽量,喊問:“你說誰!?怎敢攔我!?”
耶律洪喊:“我是你耶律洪大爺!把人留下,饒你不死!否則,叫你魂魄飛散!”
小鬼王阿珉心想:慘了!遇見這個凶神惡煞,接曾大夫的事破產了。但是,他還是硬着頭皮說:“將軍。能否通融?我們不是做壞事,而是做好事。我們是請曾大夫去治病治傷的。醫治結束,就馬上送曾大夫回家。望將軍體察。”
耶律洪說:“你說的好聽!你是劫走曾大夫要去給你們那個主產鬼王治手。治好後,又來跟老子打仗。這萬萬不能放你們過去。”
小鬼王阿珉想,這個耶律洪,如今是半鬼半人半修羅,語言看來是聽不進去的,打又打不贏他,如何是好?繼續硬着頭皮說:“大將軍啊!我素知你英勇蓋世,又說慈悲爲懷,主產王爺雖是你們的敵人,但是,如今斷臂了,已經奄奄一息,再也不能與你爲敵。你就憐憫他吧!我們鬼也是衆生之一啊!”
耶律洪喊:“我已經把話講的很清楚了!人留下!”
小鬼王阿珉見事沒有可能商量,大聲喊:“兵士們殺呀!殺出去就是大功一件!”
殺最好,省得費口舌!耶律洪也不客氣,拍馬揮刀直衝向冥府兵。頓時,兩軍展開大廝殺。
冥府兵哪裡是耶律洪的對手,雖然兵士們都一樣多,可是,戰不到一刻鐘,冥府兵死傷難計,潰不成軍,不少兵士已經逃跑。
小鬼王阿珉見事已至此,只好丟下曾藝泰大夫和他的兩個助手,自己奪路逃命。
耶律洪見冥府兵已逃跑,也不想追殺,立即解開曾藝泰大夫和兩個助手的繩索,護送他們回青州南門兜醫館。
到了醫館,看見很多人在哭,有的人在給曾大夫和兩個助手施救。
耶律洪喊:“你們快回自己的身上。看準了,不要把自己的魂魄弄進別人的身上。”兩個助手一男一女快速回到自己的身上,頃刻間就復活了。
曾藝泰說:“耶律洪將軍,感謝您救我們回來。你不要走,在家喝口茶水吧!讓我盡地主之誼。”
耶律洪說:“不用了,你們今後小心爲上。我等走了,回去向程元帥繳令。”揮一下手,引領軍士快速離開。
曾藝泰大夫就多說了這幾句話,弄得他的助手們繼續施救了好久,還以爲他活不過來。曾藝泰大夫和兩個助手都活回來,醫館裡外驚喜萬分,衆醫務人員皆拍額稱慶。曾藝泰大夫猶如夢中醒來,半信半疑地向大家講述剛纔遇到的事。
耶律洪回去交令,程是空說:“這次,你是救了三條人命了!又立了一番功德!”
小鬼王阿珉兵敗人被劫走,戰戰競競地向主產鬼王報告。主產鬼王也無可奈何。他的一條小臂放在自己的盒子裡,有空閒就拿起來看看。等到這場仗打完時,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才施法藥和甘露給予接上。這是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