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洪有喊:“護輪,護輪,就看着那個轉輪,有什麼油水,你別打腫臉充胖子!你如果不窮,怎會到這地方來?分明是窮則思變嘛。”耶律洪本來是一個少言語的將領,今天說這麼多話,連程是空也笑彎了腰。
他是故意玩護輪鬼將軍的,他在拖延時間,配合計策實施。他豈不知,冥界中各個關卡都有各個關卡的權力,都利用職責權力撈好處,第一關和最後一關最有權利。人死了做鬼,第一關是覈對做好事和做壞事多少,定罪大小,判決何種刑罰;最後一關,是送往轉世地,送去什麼地方投胎,決定下一生的榮辱富貴貧賤。
護輪鬼將軍氣得大嚷:“耶律狗!氣死我也!來!我們兵器上見!”雙手舞動雙錘,衝過來對耶律洪就是一陣掄。耶律洪大左挑右格,從容接戰。雙方戰了六十餘回合,耶律洪拖刀回陣。
程是空命令部隊緩緩退去,退至約四里地停住;先鋒阿拉薩命令全軍進擊。
消塵趕緊喊:“不可!”多耳鬼將軍也喊:“不可!”阿拉薩則止住軍隊前進之勢。
大阿拉撒元帥、特克總某事長、多耳副總謀事長、參謀消塵拍馬到陣前。多耳說:“再觀察一會兒。只怕程是空的兩邊有伏兵。”他們幾個鬼頭遠遠觀看程是空的陣容,更注視兩邊的變化。
大阿拉撒鬼王在觀察、判斷,沒有發現敵軍陣容有所變化;程是空已經使用“金蟬脫殼”,令後面左邊的兵馬,往左邊迅速移動,然後,組成縱隊,在山坡林木掩護下,直驅冥府軍元帥的駐地。也就在這時,馬奔已率兩千多騎兵截斷大阿拉撒的退路,並派五百騎兵隨董恩的警衛隊衝向多耳的營帳;也就在這時,妙手空空,帶着五十個兵卒,化妝成冥府軍,在大阿拉薩的駐地四處放火……
大阿拉撒鬼王突然意識到後面所有變化,聽得:“不好!不好!敵軍殺到元帥的營帳了!”一個鬼卒大喊。大阿拉撒喊:“不可能!敵人哪有這麼多的軍隊!?啊不!趕快回殺。我的營帳後面不遠就糧草營地!”他喊:“護輪、翻江、倒海將軍,快給我回殺呀!”
程是空見敵退卻,揮軍殺向敵陣。阿拉薩鬼王、飛天、遁地、踏水、督時、分道、報恩、施障七個鬼將軍勉強接戰。這時大阿拉撒元帥逃走,軍心慌亂,豈能擋得住?戰不到一刻鐘,冥府軍紛紛敗退。
大阿拉撒領冥府軍回救元帥營地,行兩里路,遇馬奔截住去路,大阿拉撒喊:“不要戀戰,快繞道!”冥府軍幾萬員奪路而奔,馬奔率軍截殺一陣。隨即殺往多耳是營帳,接應董恩救程月芬。
大阿拉撒鬼王率軍奔回至自己營帳,一見火光沖天,已知大事不好。營帳、糧庫已經被燒。耶律洪持大刀攔住,喊:“元帥何往!”所有的冥府軍將士無不驚駭。
護輪鬼將軍問耶律洪:“你是人,還是鬼?”
耶律洪哈哈大笑:“你這是多問了。難道你不知我是人也,還是鬼也?”
護輪鬼將軍氣急敗壞,喊:“我知道我們都是鬼!”兩方將士皆忍不住笑起來:確實是明智故問,當然都是鬼。
耶律洪喊:“既然如此,又何此問?”
護輪鬼將軍喊:“我是問,你到底是誰?是不是狗屁的耶律洪?”
耶律洪說:“我當然是耶律洪。你的眼睛是被轉輪搞花了?”
大阿拉撒喊:“快走啊!怎麼還在對山歌!”
耶律洪掄大刀直取大阿拉撒,護輪和多耳趕快用兵器擋住,大阿拉撒趁機逃走。戰兩回合,護輪、多耳皆棄敵而走。耶律洪揮軍截殺一陣。
原來,時空軍假裝撤退四里地,耶律洪趁機到陣後,換了馬,率軍奔往大阿拉撒營地燒糧,假耶律洪則擠進程是空身邊仍然騎上馬。因隊伍撤退陣形變動,敵軍沒有能夠看出換將情況。這也算是小小的調包之計。
卻說,妙手空空和五十個化妝成冥府軍的兵卒,放火燒了冥府軍元帥營帳後,遂趁亂奔向多耳鬼將軍的營帳地救程月芬。他剛到時,董恩也到。殺散敵人守軍,救上程月芬,把她扶上馬背,立即往回奔走。路上遇着馬奔,歡歡喜喜地回湖州。
程是空率領格克汗、金真真、耶律鬆、哥闊雄追殺敵人一陣也收兵回湖州。
大阿拉撒鬼王領特克、多耳、消塵和護輪、翻江、倒海所部,奪路退向東北六十里地的豬嘴山。因爲這裡是多耳訓練的八萬新兵的營地,又是糧草器械倉庫,水源充足。這水源來自山上形如豬嘴巴的口裡流出。
突然,多耳大叫:“完了!完了!全部中計了!”
大阿拉撒驚問:“何故?”
多耳說:“程月芬被程是空救走了!敵人的陰謀全部得逞了。氣死我也!我死也!”
總謀事長特克哈哈大笑:“什麼程月芬?救走就救走啦!何必大驚小怪。”消塵也掩臉而笑。
多耳嚷:“這是吃大虧!賠了夫人又折兵!”這一次,聽到的將士都笑彎了腰。
特克笑後說:“程月芬是你多耳的夫人嗎?你不是硬說你自己正人君子嗎?怎會是賠了夫人呢?”
多耳惱羞成怒喊:“別再鬼叫好不好!”
特克說:“你纔是鬼叫呢!”兩個鬼頭吵架起來,還真是鬼罵鬼叫。人間常聽說“賊喊抓賊”,鬼界則聽到鬼罵鬼叫。也真是有趣的很。
至晚間,先鋒阿拉薩、飛天、遁地、踏水、督時、分道、報恩、施障鬼將軍也收攏過來。計點兵馬,死了一萬餘員,傷兩萬餘員。
大阿拉撒鬼王問:“孔雀王、豹頭、那薩、掌燈、鼓與、報喜這些軍隊怎麼一點動作也沒有?”
消塵說:“他們遠途而來,地形不熟,向湖州運動的卻往北走,要靠攏過來的則往東走,所以......”
大阿拉撒聽後也賴於再說什麼。他頭轉向地圖,在考慮下一步的作戰兵力:原在湖州的十萬兵,兩次與程是空大戰後,能戰的兵力不上六萬員。下一步就要把訓練的新兵拉上前線戰鬥了。幸好從亳州和光州調回六將約五萬兵。他總是要用優勢兵力戰敵,可是,已經犯了一個不該犯的錯誤,導致亳州戰線的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