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厚重的烏雲壓境。原本是個冬日豔陽天,可是如今這模樣怕是又要下一場大雪。
陳飛伸着懶腰從屋內鬆鬆垮垮的走出,叫上部曲打算進長安城逛一逛。
至於奇工坊...自從發明了流水線生產以後製造效率明顯提高了很多,現在都是超額完成任務。
陳飛也不想天天在奇工坊內度過,因此就乾脆繼續他的翹班生涯,去長安城逛逛。
當然,得拉上王田和胡家兩兄弟。
這些日子以來王田和胡康沒有太多的改變,倒是胡地這傢伙...又胖了!
本來就已經五大三粗了,現在好,個子長高了一些,體型也壯碩了許多,穿着厚厚的棉衣,看上去像是一隻...大胖熊?
“胡地啊,你最近到底吃了啥啊?”陳飛無語的看着胡地的體型,順帶着指了指一臉無辜的胡康。
“你看看你哥,以前你倆體型差不多,現在呢?你哥和你站在一塊反倒像是個瘦子了。”
胡地不屑的撇撇嘴,伸出自己的胳膊比劃了一下,表情狂裝酷炫吊炸天。“你們懂啥,我這叫肌肉,練出來的,不是胖!”
胡康毫不留情的當衆打擊了他。“你拉倒吧,每天晚上吃的飯量是我的兩倍,還好意思說是練出來的,真能吹!”
“嘿!”胡地急眼了。“我咋不是練出來的呢?你沒看到我天天在院子裡舉石塊嘛?”
“抱歉,工作忙,我還真沒看見。”
胡地.......
陳飛與王田好笑的看着兩兄弟相互撕逼,等兩人停嘴以後他們還起鬨讓他倆繼續。
胡康胡地無語的看着陳飛,最後攤攤手錶示別鬧。
“別說,你現在這體型,要真的都是肌肉的話怕是沒幾個人能近你的身吧?”陳飛勒馬走進胡地,好奇的在他肩膀上掐了一下。
“別說,還挺結實。”
胡地咧嘴,傲嬌的笑道:“那是,我現在天天在家中舞刀弄棍,武力槓槓的。話說阿飛,你啥時候把我安排到軍隊裡去?”
“咳咳咳咳!這個...這個...這個你彆着急,我遲早會安排的。”陳飛尷尬的笑笑,很快岔開了話題。
“胡康,聽說你爹孃這幾日在給你張羅娶親的事,可有着落了?要不要我出面做個媒?”
胡康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笑的純真又羞澀。“那什麼,俺娘替我說了一門親事,女方是個城裡人,還不知道能不能看上我這個鄉下人嘞。”
“城裡人咋了?莫非他老爹還是朝中大官不成?要我說胡康現在也是阿飛的內部大管家,這麼多作坊都是胡康在監管,也是有點實權的人了,誰還能看不上你?”王田起鬨,替胡康打抱不平。
陳飛同樣也打趣王田:“你現在也是我的內政大臣,怎麼?你爹還沒給你張羅親事?”
王田頓時漲紅了臉,支支吾吾的說道:“我...我爹也在給我張羅,這不,還沒找到合適的。”
“哈哈哈哈!你們兩個都差不多,純情小處男。”陳飛樂的哈哈大笑,但是他笑着笑着忽然覺得有限不對勁,其餘三人皆是目光怪異的看着他。而且他似乎也意識到,這輩子...他也是個純情小處男!
這TM就很尷尬了!
“咳咳咳!”陳飛故作低沉,裝模作樣的咳嗽了一陣子,然後擡頭忽然道:“咦?今天天氣真好哈哈哈!”
王田無奈的拍了拍陳飛的肩膀,悠悠嘆了一口氣:“阿飛,我們不傻。”
陳飛........
“對了,尹平呢?貌似好幾天沒看到他,他去哪了?我還指望他教我比劃幾下功夫呢。”胡地撓撓腦袋,詢問陳飛。
陳飛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他說是回道館清雪去了,但我嚴重懷疑他是去相親了,不然怎麼會這麼久不回來。”
“善!有道理!你說尹平都二十四五了吧?居然連個婆姨都沒有,也太不正常了。我爹這麼大的時候我都已經能跑了。”
說話的是胡地,而且話剛說完就捱了胡康一巴掌。“去!人家尹平是出家人,講究的是清心寡慾。”
胡地捂着腦袋委屈道:“什麼出家人不出家人,不娶妻怎麼生子?不生子怎麼傳宗接代?不傳宗接代這麼大個國家靠誰去勞作?靠誰去打仗?若人人都像尹平那樣,豈不是國家在自取滅亡?”
胡康張了張嘴巴,忽然發現自己這個弟弟嘴皮子變利索了,說的話他居然...沒法反駁!
就連陳飛都大感意外,看不出來胡地這一個莽大漢居然還有這麼睿智的見解。
當然,他也猜測不準尹平到底去幹嘛了。直覺告訴他尹平的離開一定是有不可告人的原因的,只是他實在想不到會有什麼事能讓尹平一副火燒屁股的樣子火急火燎的離去。
“明日去道館看看吧。”陳飛唸叨了一句,計劃好了明天的“翹班”工作,與三兄弟騎着馬兒入了長安城。
或許是應了這天氣。他們四人外加一干侍衛部曲入城沒多久天空就飄起了小雪,很快,雪越下越大,有變成暴風雪的趨勢。
瞧着天氣不對,陳飛連忙帶着衆人進了一家酒館躲避風雪。
酒館正是他與程咬金合作開的,酒館的掌櫃認得王田,更認得王田腰上掛的那塊牌子。
於是非常熱情的將十多個人請進了管子內,好酒好菜的端上。
陳飛四兄弟坐了一張小桌子,侍衛們則是坐在外圍,將他們拱衛起來。
這個點酒館內也就只有他們幾人。等到三杯酒下肚,酒館終於來了一些別的客人。
這些客人瞧見店內人的架勢,知道這恐怕是一個“大人物”在此,都紛紛躲避,或是進入單間,或是找了個角落坐下。
進來的人一開始沉默,但是幾杯酒下肚,舌頭也大了起來,聲音也響了起來,其中一個人說的話引起了陳飛的主意。
“哎!你們聽說了嘛?太子今早被罰在東宮禁足七天,而且戒齋戒酒戒色,更不準任何人探視!”
“什麼?真的假的?乖乖,七天不吃飯豈不是要把人餓死啊?他可是太子啊,到底犯了什麼錯要這樣懲罰他?”
那人湊近幾人,故作神秘小聲道:“聽說啊...太子動手砸暈了自己的老師!”
成績好慘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