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奉祀上天以光聖道 不昧因果放棄執着

苗懷仁這麼說,衆家人都覺得十分有理,打定了主意,他們就開始這樣謀劃了。然而這裡邊有一個難題,做這件事情需要經過苗山幽的同意嗎?苗懷仁說:“從古至今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裡有兒女自己說話的餘地呢?”苗山風說:“父母不能永遠的留在世上,萬一日後他不認賬,誰能把他怎麼樣呢?”苗懷仁說:“不認賬就是不孝。”苗山風說:“如果他根本就不在乎孝不孝呢?”苗懷仁說:“那你就可以向官府提起訴訟,讓官府治他一個忤逆不孝之罪,這樣他就會落得一個身首異處的下場,我就不信他不怕死。”苗山風說:“假如他真的視死如歸,我當如何?”苗懷仁說:“如果他真的視死如歸,那就讓他歸西吧!”苗山風點點頭說:“有你老人家的這番話,我就沒什麼顧慮了,我保證讓他不得好死,死無全屍。”說這話的時候苗山風咬牙切齒,表情十分猙獰。苗懷仁點點頭說:“對於苗山憂這樣的壞人,就不應該存有半點仁慈。只可惜當年把他生下來的時候,我沒有親手掐死他。”

清晨太陽還沒有浮出地平線,我一個人來到了鳴沙山上。不久之後師父也來了,說:“你可不要到處亂跑,別忘了我們是正在服苦役的人,一旦官府的人發現我們沒了蹤影,你應該知道其中的後果。”我說:“我知道,其實我想過了,人的一生不過是一場大夢,當人在夢裡的時候,並不知道自己在做夢,以爲自己所經歷的一切都是真實的,等到醒來之後,才發現自己在夢中的表現,實在可笑之極。”師父說:“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沒有告訴我?我看你今天有點不大對頭。”我說:“昨天夜裡我做了一個夢,夢見我的家人要殺了我,其實我並不是怕死,人之所以生活在痛苦之中,只是因爲人有一個肉身,如果真的伸手一觸,就沒有任何痛苦可言了,佛說有18層地獄,其實如果一個人沒有了肉身,就算是有180層地獄又有什麼關係呢?”

師父說:“你方纔說的話對我也很有啓發,這麼多年我一直在畫佛像,其實我也在畫想象中的自己,我希望自己內心變得具足莊嚴,我希望自己能夠獲得圓滿,然而人生當中總會有很多缺憾,追求圓滿俱足,到底算不算是一種執着呢?”我說:“現在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活在世上到底有什麼用處?既沒有辦法利己,也沒有能力利人。”師父笑着說:“如果讓你違背自己的心願去利益別人,你願意做嗎?”我說:“我不願意,也許你會覺得我太過於自私,那就這樣吧!我不會在意別人的評價,如果因爲這個我付出了血的代價,我也無話可說。”師父看着我,目光當中透着慈祥,我說:“我知道我的一生是不圓滿的,我知道我種下了很多的惡果,也許當我離開人世的時候,我要經歷很多痛苦,如果這是命中註定,如果這一切無法改變,那麼就讓它們來吧!”

師父說:“人的一生是一場漫長的修行,你所經歷的每一個場景都是龐大的修羅場,只是你有時候意識不到而已。想一想當初佛陀坐在菩提樹下悟道的時候,你以爲在那樣一個場景當中,只有佛陀一個人在修行嗎?那顆菩提樹其實也在修行,菩提樹經歷萌芽成長壯大的過程,它也會迎來滅度的一天,菩提樹在它漫長的一生當中,經歷很多人世的滄桑,見證了很多了不起的時刻。比如棲息在菩提樹上的衆生,比如在地上爬行的螞蟻……”我說:“這世上每天堅持打坐的人有很多,可爲什麼悟道的人不是很多呢?是因爲這些人都執着嗎?是因爲這些人都不能放下人世的歡樂嗎?”師父說:“你高看我了,我不過是一個畫匠而已,我所說的這些道理都是鸚鵡學舌,實際上我從未悟道。”

漸漸的太陽浮出地平線,這景色無比的壯麗,天湛青碧綠,太陽漸漸升向中天,我說:“有時候人的一生就像是日出飯日落的過程,有時候人的一生就像是從一盞燈被點着到熄滅的過程。”師父說:“我看你似乎好像很喜歡畫畫,但又發現你沒有畫畫的底子,這到底是爲什麼呢?”我說:“我的確很喜歡畫畫,關於畫畫的夢我有很多,但我知道我這一生的夢是不會實現了,人生最痛苦的事莫過於此。所有的心願都無法達成,所有的事都事與願違。處在自己所憎惡的處境當中,與人相處無法得到歡喜……”師父說:“因緣都是自己種下的,有時候改變自己的命運也只是一瞬間的事。”我說:“無法選擇的東西叫命,可以選擇但不知道結果的叫運。人的一切行爲都會種下因,至於到時候傑出的是善果還是惡果,要看當時種下的是善因還是惡因。判斷自己行爲種下的是善因還是惡因,還有一條標準,行爲符合天道種下的往往就是善因行爲,違背天道種下的往往就是惡因。”

師父目瞪口呆,他簡直不敢相信我這樣的人能夠說出這樣一番話。愣在那裡很長時間,說:“不知道爲什麼,我覺得你很不一樣,也許將來的某一天你會悟到,會成爲受到人們尊敬的仁波切。”我說:“在我年幼的時候對世界充滿幻想,對自己有極高的期待和評價。人很容易把自己往好處想的,當人年幼的時候,往往看不見自己真實的樣子,莫名其妙的以爲自己是哪一國的王子,或者一位天賦異稟的人。然而這些人,到最後都寂寂無名。我也是其中之一,明明自己埋在塵土裡,望着天空的星星,便以爲自己原本屬於那璀璨的天空。也許到最後才知道自己的因緣不在天空,而在塵土,逆天而行會結下無窮的怨恨,什麼叫順天而行呢?其實就是順着自己的心願,順應天道而行。人不能想象一個人處處違背自己的初心,而最後得大歡喜的。”

我們兩個正在那裡聊得開心,忽然一個壯漢出現在我們的身後。此人一臉落腮鬍,胸口一巴掌護心毛,身形高大、膀大腰圓,皮膚有黑,一腦袋捲毛貼在頭皮上。額頭很寬,眼睛和眉毛的距離很短鼻樑很高。此人說話的時候鼻音很重,有一種令人作嘔的感覺。只見他光着腳,手裡拎着一條鞭子,兇巴巴的望着我們。他的一聲怒吼如同驚雷一般,說:“你們兩個混賬東西不好好的幹活,居然跑在這裡偷懶,你們這樣就不怕得罪佛陀嗎?就不怕遭到天譴嗎?就算這二者都不怕,難道就不怕得罪官府嗎?就不怕我手裡的鞭子嗎?”師父趕緊撲過去,用手抓住他的鞭子哭着說:“你若要打就打我好了,不要傷了他。”

那壯漢一腳將師父踹開,惡狠狠的說:“想不到你這廝還挺護着你的崽子。”師父捱了一腳之後,吐出了一口黑血。這可把我嚇壞了,立刻撲了過去,壯漢從後面一把扯住了我的頭髮,用力一拉,我一個後仰摔倒在地。沒有等我從地上爬起來,他的一隻腳就踩到了我的胸口,一邊在腳上發力一邊說:“你知道嗎?你的小命就捏在我的手上,我若讓你三更死,你絕對活不到五更。”沒想到我對着他哈哈大笑,說:“那真是太好了,你一腳踩死我好了,我正愁得不到解脫呢?”那壯漢一聽這話,一臉不解的看着我,說:“你真的不怕死。”我說:“死有什麼可懼怕的呢?老子曾經說過有生於無,有也終將歸於無。”那壯漢說:“後面這句也是老子說的嗎?”我說:“後面這句是我說的,你想想看,本來沒有這個人,後來就生下了這個人,過了很多年之後,這個人沒了,這不就是我說的有終將歸於無嗎?”

那壯漢一臉驚愕的望着我,說:“你少在這裡花言巧語,我不會因爲聽你胡說八道就對你手下留情。”我說:“你沒必要對我手下留情,我也沒有這樣的請求,如果真的死在了你的手上,我會感激你,因爲你殺人之後,也許官府不會追究你,但佛說的因果你是逃不掉的,你不惜自己遭報應,也要成全我,我怎麼會不感激你嗎?”一聽這話他氣壞了瞪圓的雙眼說:“你這廝好生可惡,竟然敢戲耍於我?”我說:“我們之間的對比一目瞭然,我若有心戲耍於你,就如同跳蚤戲耍大象。”不知不覺,那壯漢好像被我說暈了,我決定再添一把火,說:“你每天拎着一條鞭子抽人,老實說,被你抽打的這些人都是因爲自己早年間種下了種下了惡因,長出了惡果。就如同今天,你殺了我,也許是幾天幾年,或許是幾輩子之後,你會知道什麼叫報應,但也有可能不知道你繼續種下惡因,繼續收穫惡果。”

這個時候,那壯漢幾乎要被氣瘋了,仰起頭望着天,發出一聲怒吼,然後腳上忽然發力,我一下子噴出一口黑血,揚了一尺多高。那壯漢一看這情形更是怒不可遏,我朝着他大吼一聲,說:“臨死之前我給你一個忠告,你種下的惡果足以讓你一生當中所遇到的人都與你結仇,這些人無不與你逆向而行,我今天能夠非常幸運的死在你的手上,而你將一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嚇得將腳縮了回去,瞪着我說:“你不過是一個學畫畫的人,爲什麼這麼能說會道?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在廟裡做過沙彌?是不是受過法師的教導?”我說:“實不相瞞,我曾經在南山寺修行過一段時間,只可惜我的法緣不夠,要不然我如今就是一位受人尊敬的大比丘了。”

就在我們在這裡糾纏的時候,又有一個人來到了現場。我們被請回佛窟幹活,師父說:“我常常感嘆自己法緣不夠,以至於自己畫出來的佛像有形而無神,要是有一天我能夠悟道,能夠實現人生圓滿,那該有多好啊!”我說:“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你就沒有心思再去苗畫佛像了,因爲那個時候你明白佛陀所呈現出來的莊嚴具足不是畫筆能夠描繪出來的。”看着我們兩個在那裡,一邊閒聊一邊幹活,有一個人終於看不過去了,衝過來從我的身上抽了兩鞭子,又在師父的身上抽了一鞭子,說:“幹活的時候就應該專心,今天略施懲戒,讓你們長一長記性,如果你們沒有辦法阻止自己繼續胡說八道,我就把你們兩個的舌頭都拔掉。”就在這裡,天邊忽然傳來一聲驚雷。這雷聲非常的恐怖,嚇得那個傢伙一下子摔倒在地,雙手被擦個稀爛。一看這情形,我立刻雙手合十說:“這難道就是天意嗎?這難道就是因果嗎?”

那傢伙怒不可遏,從地上拾起鞭子要把我打死。我立刻盤腿坐好說:“動手吧!”說着我開始不斷的念南無阿彌陀佛,我以爲只要自己這樣堅持念下去,當我被打死的時候,就一定能夠往生極樂淨土,於是我越念越覺得心裡沉靜,越念越覺得心裡歡喜。結果我發現自己沒有感到一絲疼痛,心中暗暗驚喜,難道因爲自己的願力實在太強,居然連疼痛都感覺不到了。睜開眼睛一瞧卻發現那個傢伙一臉吃驚的看着我,鞭子卻遲遲沒有落下來。我有些不耐煩的說:“你爲什麼不動手?我正等着往生極樂,耽誤了時辰,你負得起責任嗎?”這個傢伙簡直被氣壞了,卻又怕自己動手打我,幫助我往生極樂。我說:“打死我吧!我知道這樣會給你帶來一些風險,但是沒有關係,我若是到了西方極樂,一定會念經被你祈福的。”我這麼說他更加不好意思打我了,雖然臉上仍舊顯得兇惡至極。

隨着冬天的到來,雪一場接着一場,而且一場比一場下的大。在這一場一場的大雪當中,有的人忙着舉行聚會,大家圍着燒紅的火爐飲酒作詩。而有的人則因爲降下大雪天氣驟冷而憂愁不已,皇上看着房喬一臉憂心忡忡的樣子,說:“房先生,有什麼心事嗎?有什麼話可以直接跟朕說,只要力所能及,朕一定幫你的忙。”房喬的臉上擠出一絲慘淡的笑容說:“臣所擔心的事天氣漸漸進入了深冬,很多人正在爲抵禦寒冬而發愁,我一直在想有什麼辦法可以給那些人提供禦寒方面的幫助呢?”皇上說:“原來你不是爲自己的事發愁。”房喬說:“我身爲尚書左僕射,這件事完全就是我的分內之事。”皇上說:“也不用一個人想,可以召集大家在政事堂討論討論嘛!”

房喬說:“其實我已經找他們商量過了,有的人主張不予理會,以爲這些受凍之人大多是貧困之人,如今是太平歲月,貧困沒有別的原因,只是因爲他太過於懶惰,落實我們支援這樣的人禦寒,明年怎麼辦呢?明年我們要繼續幫助他們禦寒嗎?百姓們辛辛苦苦種出來的糧食,朝廷不應該如此浪費。”皇上說:“如此說來,那就應該不用理會他們。”房喬說:“話雖這麼說,可眼睜睜的看着讓他們凍死,這也不是個辦法。”皇上也開始撓起了頭皮,說:“如此說來,這還真是一個讓人頭疼的問題。”不久之後,皇上又跟長孫無忌提起了這件事,對方一臉不屑的說:“這樣的人凍死一個少一個,皇上何必憐憫他們呢?房先生之所以想要幫助他們禦寒,不過是不願意放棄賢相之名而已。”一聽這話,皇上立刻變了臉色說:“如今你是思空,又是皇親國戚,說話一定要慎重,王先生絕非沽名釣譽之輩。”

長孫無忌說:“陛下覺得應該如何處置這件事呢?”皇上說:“我覺得應該適當的援助他們。”長孫無忌說:“陛下,這樣的人你憐惜他們做什麼呢?”就在這個時候,皇上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說:“你還記得嗎?去年我曾經去大理寺視察,三百死囚無一冤枉,於是我就跟他們有了一個約定,放他們回家,到了約定的時間,他們回來赴死,算着時間也快到了,你說他們會回來嗎?”長孫無忌的臉上掠過一絲苦笑,說:“別人我不敢說,如果換成我好不容易逃出昇天,我絕不會跑回來送死的。”皇上點點頭說:“你能說實話,我很高興,不過我相信他們會回來的。”長孫無忌說:“那就慢慢等吧!我總有一種感覺,這三百人死不了。”皇上說:“怎麼會死不了呢?”長孫無忌說:“如果皇上真的要殺他,又何必兜這麼一個大圈子呢?如果這些人註定要死,又何必讓他們回一趟家呢,不過是徒增悲傷而已,爲了讓貞觀治世看起來更加的具足圓滿,我想皇上很可能已經打定主意要特赦他們了。”

聞聽此言,皇上哈哈大笑,從袖子裡取出一份敕令說:“長孫司空果然冰雪聰明,一下子就猜透了朕的用意,不過你沒有完全說對,朕這麼做不是爲了裝點治世,只是爲了讓天下人都知道言而有信是好的,如果這些人當中真的有人背信棄義。我就不信朝廷拿不到他。”長孫無忌說:“陛下考慮的如此深遠,非常人所及也。”敕令頒佈之後,並不是如同皇上,所以爲的那樣,所有的人都爲此關心鼓舞,而是有很多人對皇上此舉提出了質疑。其中一件最大的是魏徵,皇上說:“你是門下侍中,審覈政令是你職責所在,如果你覺得這一份敕令不妥,爲什麼你沒有攔截呢?”

魏徵說:“臣之所以沒有攔截,是因爲臣知道陛下此舉的用意所在,臣也並非堅決反對,只是說出了這一份敕令並不想陛下,所以爲的那樣圓滿而已。”皇上說:“那你說說他不圓滿在哪裡?”魏徵說:“它之所以看起來沒有那麼圓滿,最關鍵的是他凸顯了律法的不公正。這麼說吧!同樣是犯了死刑。有可能情節比這些人更加輕微,只因爲沒有趕上好時候,沒有遇到龍顏大悅他們就沒有機會被特赦,所以陛下千萬不要覺得這是什麼了不起的恩德,因爲作爲天子護佑衆生,不應有所偏差。”每逢豐年的時候,百姓感激上天的饋贈,就想着奉祀上天,以表達對上天的感激之情。每逢災年的時候,百姓出於對上天的恐懼,也要奉祀上天,希望上天能夠寬恕百姓的罪行。然而百姓的願望常常沒有辦法直接對上天表達,因爲代表上天的昊天上帝,只有天子一人有權力祭祀,百姓只能在田野裡仰望上天而已。

天子與上天的關係是如此的親密,百姓與上天的關係是如此的疏遠。而天子因爲身在九重。不能向遠古時代的天子那樣親近百姓,更有甚者。當百姓忍受飢寒之苦時,宮廷裡的樂舞卻從未停歇。在不知不覺之間,民間似乎已經在醞釀着一個新的代表上天的神,供百姓的祭祀。然而他們的這個想法終究是無法完成的,如果朝廷真的發現,百姓們竟然真的讓一個神視作是上天的代表,然後舉行大規模的祭祀。其行爲無異於不承認天子在上天與百姓之間的關鍵地位。那麼天子一定會有非常激烈的反應,所以百姓即便是創造了這麼一個神,也只是心中想想而已。就在這個時候,李淳風陪着皇帝一起飲酒,說:“我師父告訴我,將來會有這麼一天,對昊天上帝的祭祀會斷絕,人們不再敬重上天,而相信自己的見識。”皇上說:“如此說來,天子豈不是沒有了立足之地?”

312沙鉢葉護遇襲身喪職方郎中遠遊見故人第50回高皇帝淚灑臨湖殿三野老動情寄江聲223光祿大夫拜爲特進長安浪人請做比丘第76回李世民即位天可汗杜如晦死薦李衛公242房玄齡革職歸田園苗山幽相逢說王事225慕容純奉獻馬奶酒李大亮烹茶吐難言第36回顯德殿良臣論吉凶保育房比丘說善惡129欽天監爲君解日食 李子和率兵平南獠第87回李思摩爵封懷化王李衛公官拜右僕射338岑文本獲封中書令郭孝恪俘虜焉蓍王187趙德楷出使遭囚禁 王神機見面問吉凶107哀山幽人前失體面 俏龍波掌摑濟平衡282設國宴皇上問二臣分權勢大家厚兩子281山獠反叛殘殺刺史官軍出動擊破賊軍336憐愛子皇帝多教誨是慈父天子徵遼東272鑾駕抵達東都洛陽王圭光臨李泰府邸222奉上諭羣臣議諡號立高廟衆人拒太原第三回二公子從戎戰雁門 觀音婢出閣成大禮342蕭特進留守洛陽宮高士廉佐嗣定州地187趙德楷出使遭囚禁 王神機見面問吉凶203節日御膳羊肉湯餅除夕之夜預言不祥165居士沉浸水墨世界 浪子執着宜假嗣續第十六回苗懷仁攜子歸鄉里楊文幹舉兵謀皇唐262蕭玉蓉孝心致險境苗山幽唸佛禱平安第十七回魏夫子獻計宜秋宮觀音婢生子承乾殿245見涼薄無分俗與道閱風華膜拜花中王158開宗派終是一場空 結因緣禍福由天算第94回苗懷仁蒙主賜祭肉房玄齡卜卦問前程198同門兄弟對酒談心異域主僕仰望日月283苗山幽獻計平獠亂岑文本中正品賢人191棄宗弄贊遣使入貢 大唐制史前往撫之342蕭特進留守洛陽宮高士廉佐嗣定州地138賀端陽羣臣議禮儀 選歌后山幽成小名第九回中原大地一片紛擾 北方胡天換代改朝第57回苗山幽提刀赴邊塞白肥兒酒後論功名第62回杜如晦病聞真人語任城王怒斬楊義成358王玄策借兵教天竺蕭相公病死入冥國225慕容純奉獻馬奶酒李大亮烹茶吐難言131姚思廉請止新出行 苗山幽誤入拜女教208曼頭山孤兒斬名王赤水原李靖誅殘虜287尉遲恭不忍棄鄙妻于志寧上疏斥分封345薛仁貴勇武承恩遇左庶子狂言致壽終第99回一心護主李綱病故修建新宮戴胄請止111龍波失禮刑場滴血 賢妻助夫度過心劫325崔仁師論律從輕罪魏夫子言道說治平182李淳風驚聞壞消息 孫思邈營救老相識302陳倉縣尉杖殺魯寧櫟陽縣丞請止遊獵246狂宮人侍寵忘遠近賢魏王無力挽敗局第37回義安王興兵清君側李世民殺雞儆羣猴第79回冤情昭雪道士出獄戰場落敗酋長投唐167未商量迎娶張寡婦 有逆緣請教李摩訶178立春日舉行籍田禮 豔陽天等待良人歸159尼古拉演說海外事 釋法隱暗害龜茲僧104棄急計決議緩吞併 止逐兔華夷共明王273南平公主下嫁臣家守禮老叟強力持戒178立春日舉行籍田禮 豔陽天等待良人歸199慕容順直言獲猜忌高甑生求利有去心292秋十月鸞駕回京師在清晨廷臣議大事269苗山幽遠走西南國白毛怪着力害蒼生213西平郡王復辟舊邦東宮承乾留守長安第31回崔判官陰間解主憂尉遲恭街頭動肝火113慈父知禮爲女消業 罪官起復算計功名第十一回劉武周北上歸胡虜房玄齡設卦解迷局第四回新婚夫婦琴瑟和鳴 天命所致潛龍出水第66回裴司空奉旨回京兆唐制史受命踐高臺第60回白肥兒出力護社稷杜如晦勞心爲太平340李大亮臘月死京兆故皇嗣寒冬薨黔州第四回新婚夫婦琴瑟和鳴 天命所致潛龍出水第57回苗山幽提刀赴邊塞白肥兒酒後論功名289九成宮結社謀事變立政殿皇上豎屏風第77回苗山幽拜謁樓觀臺蕭玉蓉夜遊平康坊164苗山幽因故去嫌疑 房玄齡尚書請致仕123一時說事書生感傷 孤僧圓寂俗人尋骨135張公瑾一病死襄州 大可汗舉國請內附第59回落魄馬周進入長安失意頡利深夜遇襲335房玄齡看重李大亮唐尚書奪官封德彝220大勳貴關門做居士浮浪子當街被人毆第62回杜如晦病聞真人語任城王怒斬楊義成148執節杖唐儉又出使 訪澤國官員欲殉身132魏夫子依禮規天子 溫令公舉酒解君憂197初冬時節溫酒賞雪夜幕之下斯人雅言356司空奉敕知三省事房公病重爲諸子憂275溫彥博六月死憂國柳御史連夜彈罪王278趙元楷媚上苦斯民堯君素歲寒知寸心第40回樑師都失勢嘗惡果譚延壽酒後吐真言116交涉失利無功而返 遁入深山又逢故人148執節杖唐儉又出使 訪澤國官員欲殉身308房玄齡隨駕幸洛陽李淳風問道在青院230慕容順親唐遠斯民苗山幽謁見大可汗341俟利苾輕騎入朝中史刺史坐髒遭刑戮第38回裴特進晉升裴司空苗沙彌變成苗居士341俟利苾輕騎入朝中史刺史坐髒遭刑戮219高甑生獲罪赴邊境李衛公閉門安住家第26回太上皇深宮辭舊歲趙德言草原逞奸才287尉遲恭不忍棄鄙妻于志寧上疏斥分封214虞世南尚書請薄葬劉德敏率兵擊叛羌161奔窮途無情在牢獄 尋活水造夢出藩籬137長孫無忌耕耘東宮 尉遲敬德御前獻醜第46回蕭陳二公冰釋南山貞觀之光照耀大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