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6張行成夜作言事疏魏王泰獻上括地誌

魏徵一番話說的皇上十分慚愧,而魏徵一拱手挺胸擡頭出去了,最早的時候,魏徵在貞觀朝絕對是一位孤臣。但魏徵一次又一次仗義執言,使得他越來越多的贏得了朝中大臣們的好感。再加上多年以來皇帝鼓勵直言,而魏徵成爲直言第一臣。話說到了十冬臘月,所有的一切都被凍得非常的結實。人走在戶外,嘴裡不停的冒着白氣,甚至連眼睫毛上都沾着冰。在這樣的天氣,有很多人是歇在家裡的,當然也有的人覺得這樣閒着太浪費了,出去務工賺錢貼補家用。當然每逢到了農閒時節,官府一定會派下搖曳,讓大家去忙活。另外還有一羣大狼人,每天早起,天還沒有亮就要聚集在大內,一年到頭幾乎天天如此。這一天皇上也起得很早,廷臣們先來到政事堂,太監把本章放到了龍書案上,皇上一邊看一邊想着,一個又一個的問題,他都需要仔細的琢磨。在大臣們見到他之前,他要先想出一些辦法,然後與大臣想的辦法進行對照。

快到晌午的時候,廷臣們來到御前,房喬把需要商量的事情以及商量的結果向皇帝說了,皇上說:“明日要舉行大朝會,朕需要聽到更多人的意見。”魏徵說:“人多嘴雜,很多事情你一言我一語就沒有了局,只要商量出了眉目,就應該定下來讓大家去執行。”皇上說:“事情重大不應該更謹慎一些嗎?”魏徵說:“孔子曾經說過再思可矣!”皇上說:“那就按照你說的辦吧!”房喬說:“我們已經把這些事情商量妥當了,中書省很快就會起草好文本,皇上很快就會看到。”衆人退出大內之後,太監說:“陛下,事關重大,還是應該與更多的人商議。”皇上臉上露出笑容,說:“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朕既然用了他們就應該相信他們。”太監還要多嘴,往上一擡手說:“朕與股肱之臣商議大事,關你什麼事,你爲何如此多嘴呢?”太監擺出一副好心沒好報一般的委屈表情,皇上說:“明日就是大朝會,要好好準備。”

相比於小型朝會而言,大型朝會的實用性要差一些,它更大程度上是一種禮儀。每次舉行大朝會的時候,大臣們集中在御門以南的廣場上,在御門的門洞裡面會織起一個臺子,上面掛上帷帳,皇上坐在帷帳之內聽政。大臣們先要在外面三叩九拜,然後按照典禮官的指引發表自己的看法。對於羣臣上奏的內容,皇上一般不會馬上作出答覆,而是在數日之後,該大臣就會在本章上看到皇帝的硃批。李世民不是一個喜歡親力親爲的皇帝,他把國家大事委託給大臣處理,而皇帝就是坐在那裡威嚴的注視着忙碌的衆臣。誰要是敢不好好幹活,立刻就會遭到嚴厲的處置。從貞觀初年到現在的貞觀十三年,朝廷取得了之前歷朝歷代所不曾取得的成就,皇帝的威望也達到了空前的程度。在這樣一種狀況之下,皇上仍然能夠保持謙虛謹慎的態度,一來這已經非常的難得,二來也讓底下的大臣感到無比的擔憂。

轉眼就到了第二日的凌晨,當太監過來要把皇帝叫醒的時候,皇上早已經坐在燈前閱讀本章了。太監說:“陛下什麼時候起的?”皇帝說:“先不說這個了,把水端來,朕洗一把臉。”洗完臉之後,又有人送來了漱口水,皇上一邊拿着本章,一邊說:“這樣吧!趕快讓他們把蓮子羹送來吧!”對於很多熟悉皇帝生活的人來說,蓮子羹是非常熟悉的一種東西。只要不是在宴會之上,其實皇帝也很少去吃一些整雞整魚或者整羊,倒不是因爲皇上家裡窮,吃不起這些東西。而是皇上早就吃膩了,一般情況下也就是吃一些家常便飯而已。沒一會兒有人把簾子都送來了,皇上很快就喝掉了,太監把碗收走了。

沒過多一會兒,太監說:“陛下,御門那邊已經準備好了。”於是皇上換上朝服,登上御攆,來到御門後面,進了帷帳之後,太監過來把簾子挑了起來。羣臣三叩九拜,太監說:“有事出班,早奏無事,捲簾散朝。”大臣們開始接二連三的奏事,皇上坐在裡邊仔細的聽着,一開始他的情緒還沒什麼變化,但是慢慢的就感覺不中聽起來。儘管如此,他還是忍着。因爲這些大臣在做事的時候似乎有意無意的在爲自己爭功。皇帝終於等大家說完了,大家嚐出一口氣準備走的時候,皇上說:“你們話裡話外都覺得自己有功,其實你們有什麼功勞呢?朕雖然是人主,可這還是兼職,做了很多將相做的事情。”然後他就一件一件地列舉自己做過的事,羣臣們聽得無不慚愧,特別是幾位廷臣一個個面紅耳赤。這個時候給事中張行成覺得皇上此舉十分不妥,卻有一時間想不出什麼話來駁斥皇帝。散朝之後左思右想不得要了,一直折騰到後半夜,正所謂功夫不負有心人,他終於寫成了一份奏表。明日一早他就親自把這份奏表送到了大內。

恰逢旭日東昇之時,皇上看到了這一份奏表。之間裡面寫的意思大致是這樣的:陛下固然替大臣做了不少事,可陛下貴爲人主,與大臣爭功,與他們比試才幹,竊以爲不可。皇上覺得張行成說的很有道理,立刻派內官將張行成帶到了御前,見禮之後皇上說:“你覺得朕不應該與大臣爭功,不應該與大臣,不應該與大臣比試才幹,那麼你覺得朕怎麼做纔是對的呢?”張行成說:“陛下,君有君道,臣有臣道,二者並行不悖,對於江山社稷纔是最有利的。陛下可能真的在很多方面才華和貢獻都超過大臣,但皇上應該在這一方面保持低調,大禹曾經說過,滿招損,謙受益。又好比當年隋煬帝在位的時候,也很喜歡把功勞都算在自己的頭上,而把大臣當做是擺設,可到最後天下大亂之時,皇帝的才華卻於事無補。”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臘月二十三,家家開始祭竈,皇室也不能例外。皇宮裡太監宮女們變得比以往更加的忙碌,而皇上卻因爲生活當中的一些變故,感到非常的淒涼,說:“惠子去世之後,莊子就再也不想與人說話了。皇后過世之後,朕就變成了孤零零的一個人,現如今朕是名副其實的孤家寡人。”說這番話的時候,皇上的表情看上去十分痛苦,身邊太監說:“陛下,在這後宮之中有很多賢德的嬪妃是非常愛護陛下的,爲什麼陛下覺得自己是孤零零的一個人呢?”皇上嘆口氣說:“千金易得,知己難求。”皇后去世最初的一段時間,皇帝每一天都打不起精神,後來魏徵屢次勸誡,皇上終於能強打精神,面對繁雜的公務,可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他又會感到深深的絕望。

他經常一個人在深夜裡自言自語,對於這些,魏徵早有耳聞,皇后在世的時候與皇帝琴瑟和鳴,這當然是非常吉利的。皇后離世之後,皇帝每天看上去都十分的愁苦,這就不是什麼吉利的事了。每當皇帝在不經意間說到自己如何思念皇后時,魏徵總是提醒他,如果思念上皇會更好。皇上與太武皇帝之間的關係是非常複雜的,這二人其實是彼此成就了對方,打天下的時候可以互爲助力,等到共享富貴之時,兩個人的利益就開始衝突起來。因爲當時的秦王功勞過於顯著,要是他被立爲皇嗣,皇上很可能就要提前失去權力了。於是他把更加溫和的長子建成立爲皇嗣,光一個建成根本沒有辦法制衡秦王,於是元吉與建成組成了一個聯盟。這二人在衆人的眼中是人傑,在秦王的眼中,他們卻根本算不得什麼人物。甚至可以這麼說元吉和建成的聯盟仍然不足以制衡秦王,他們必須。拉攏自己的皇帝老子才勉強可以與秦王對抗。

玄武門之役發生之後,按道理來說,這一對父子的關係算是徹底破裂了。可有意思的是,太武皇帝不得不在秦王的屋檐之下討生活,太武皇帝最後的日子一定過得很不愉快。但在這極不愉快的日子裡,他也感到些許欣慰。因爲他親眼看着自己打下的這一片江山,在秦王治理之下釋放出了極大的潛力。天下一統、四夷賓服、國安民樂。但是在這欣慰之中又覺得心有不甘,太武皇帝自認爲也是雄才大略之主,到頭來堂堂的開國天子竟然成了輝煌年代來臨之前必不可少的過渡。不過即使把這些因素全部不考慮在內,就算他們父慈子孝。比起夫妻之間真摯的感情,父子之情恐怕沒有辦法得到比夫妻之情更大的位置。這件事雖然合乎情,卻不一定合乎禮。在禮教之中,情莫重於父子。雖然皇上看起來因爲爲魏徵勸諫而一再收斂,但內心深處的想法,甚至一些非主觀的東西是很難改變的。

再說苗山幽隨軍來到了漠南,在行軍作戰的過程中也留神觀察這裡的風土人情。發現這裡有一個小部落,在漢朝的時候有一羣流民流落到了塞外,之後與當地人混血雜居形成了這個部落。風俗與內地迥然不同,在內地一般父系血源可以清晰的追溯,而母系血緣追溯起來是非常困難的。而這裡的情況比較特殊,大部分都是所謂倆頭婚。無嫁娶之儀,婚後雖然合作生育,實則仍就是兩家。至少要生兩胎,一胎有女方撫養,一胎有男方撫養。女方撫養的追隨母姓,男方撫養的追隨父姓。在內地的人看來,這是蠻夷戎狄的典型作派!但是在當地人看來,內地婚俗實無可取之處,這些人說:“女人十月懷胎一朝分娩,而這些苦是男人不曾吃過的,憑什麼孩子生下來一定要隨父姓呢?”

苗山幽說:“由此可見這種兩頭婚制可能只是一個過渡,隨着時光變遷,應該會變成之前聽到過的走婚制。母系血緣可以清楚的追溯,而父親這個角色在實際生活當中不復存在。”何刀兒對苗山幽瞭解這種事情,感到有些不解,說:“我想不明白你爲什麼會對這種東西有興趣呢?連華夏的風俗你都未必清楚,爲什麼這麼着急要了解蠻夷戎狄的風俗呢?”苗山幽說:“孫子不是說過嗎?知己知彼,百戰不殆。誰能保證數年之後,我們不會與他們發生戰事呢?”何刀兒說:“我擔心的是你對他們越研究越瞭解,有朝一日走火入魔可怎麼辦呢?”苗山幽笑着說:“放心吧!我這個人非常的頑固。”不久之後何刀兒發現,當地人還是很喜歡跟苗山幽接觸的,而苗山幽在於這些人交流的過程當中,得到不少關於薛延陀北遁的消息。

在追擊薛延陀的過程當中,何刀兒抓獲了不少的俘虜,繳獲了大量的財物。苗山幽說:“下次你希望繳獲一點什麼東西呢?”何刀兒說:“我希望能夠繳獲幾個薛延陀的女人,聽說那裡的女人非常的壯實,想必能夠爲我何家廣延子嗣!”苗山幽撫掌大笑,說:“那要一直打到他們的本部纔可以,一般軍營之中,哪有女人呢?”何刀兒說:“之所以會有這種感覺,是因爲你經歷的戰鬥還不夠多,如果你能夠衝入一位可還在大帳之內往往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就好比現在他們之所以要北遁,是因爲沒辦法得到補給,我們不還是繳獲了大量的財物嗎?”苗山幽說:“你說的很對,那就祝你心想事成。”何刀兒的臉上洋溢着燦爛的笑容,用手拍着苗山幽的肩膀說:“兄弟不是隻想着自己的人,只要我真的俘獲了女人,只要有兩個我一定會送給你一個,好兄弟講義氣,大家有福同享嘛。”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臘月二十七,衙門已經封印。大家都在等待着新年的到來,廷臣仍舊每天要去皇宮面聖。朝陽灑落在皇宮的金磚上,幾位廷臣結束了正式堂的會議,來到了御前。皇上說:“前線的進展總體來說很不錯,但也有些問題,因爲我們的進軍速度不夠快,使得這一次很有可能只是大勝而不是全勝。”房喬說:“過去是李靖將軍與李世勣將軍相互配合,現在是李世勣將軍獨當一面。”皇上說:“這的確是一個問題,朕希望你們能夠注意從年輕的將軍當中選拔一批人加以培養,日後這些人就是國之爪牙。”房喬說:“之所以這些年將星有凋零之感,最重要的原因就是這些年不打仗了,所以受關注的大部分是治世能臣。”皇上說:“忘戰必危,如果有一天我們的軍隊不能打仗了,那個時候四方蠻夷一定會深入腹地,毀我華夏神器。”

魏徵說:“陛下,只要主明臣直,四方蠻夷怎麼敢犯我華夏呢?”這一場聚會仍舊討論的非常熱鬧,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晌午,皇上留大家吃了飯,然後各自迴歸本部。不久之後長孫無忌到了,皇上簡單的說了上午討論的內容,長孫無忌說:“臣並非廷臣,這些事不宜知道。”皇上笑着說:“你是貞觀元勳第一,怎麼能與那些一般人相提並論呢?”長孫無忌說:“陛下,那些人可都不是一般人。”皇上說:“世人都說你有周公霍光之才,你可是真正的國家柱石。”一聽這話長孫無忌後背上開始冒汗,說:“陛下,此言與事實不符,臣不敢領受。”皇上說:“人都期盼着自己能夠長壽,可朕自從登基之後,就一直受到各種疾病的困擾,這些疾病都是當年在戰場上落下的。朕也想過了漢文帝不滿五十就離開了人世,可見明君聖主,未必都長壽……”

長孫無忌說:“陛下何故說此不祥之言?”皇上還要說下去,長孫無忌攔截道:“陛下,匹夫都知道一定要慎言,因爲一不小心就會一語成讖,陛下貴爲一國之君,怎麼會不明白這個道理呢?人只有慎言慎行,調和陰陽,遵道而貴德,保持中正平和,怎麼會不長壽呢?臣知道自從皇后過世之後,陛下就始有寂寞之感,以至於屢屢有厭世之言,一國之君,揹負天下之衆,怎麼可以說這種話呢?怎麼可以這麼想呢?陛下如果一心要做個癡情的天子,那麼天下蒼生在陛下的心中又是什麼地位呢?”長孫無忌的話說的皇上十分慚愧,長孫無忌接着說:“陛下如果真的沒有辦法忘記皇后與陛下一起經歷的那些時光,那就請陛下爲諸位皇子選合適的師父來教導他們,讓他們兄弟和睦相處。”皇上說:“朕知道你想說什麼?可能一生一世真做不了稱職的父親了。”長孫無忌說:“這叫什麼話呢?”

皇上在教導兒子的時候,經常犯這樣的錯誤,平常對兒子非常的縱容,等到兒子闖禍之後他的處罰要過於嚴厲。很多大臣都指出過這個問題,皇上也曾經一次又一次表示要改正,可改來改去還是老樣子。隨着皇嗣一次又一次的讓皇帝失望,魏王在皇帝心中的位置越來越重要。在皇帝看來魏王喜好文學,又善於結交,頗有太平天子的風度。然而百官的看法又迥然不同,特別是一些貞觀老臣對於魏王的好感幾乎沒有,這些老臣對皇帝有極大的影響。對此魏王也是非常的頭疼,對手底下一位謀士說:“爲什麼阿爺如此賞識我?而那些衆臣卻有堅持支持皇嗣呢?比起我他到底好在哪裡呢?難道僅僅因爲他是嫡長子嗎?”謀士說:“殿下說到了問題的關鍵,其實殿下不應該去想自己與皇嗣有什麼不同?而應該去想與陛下有什麼不同?”

魏王說:“你說的對,可這些年我不是一直在學習阿爺的樣子嗎?”謀士說:“模仿皇帝的樣子,未必就是皇帝。請你想想看,殿下如此模仿當年的皇上,如果是一般人就會覺得殿下與當年的陛下無二,可這些人都是一直以來的追隨陛下的人一定能夠看到其中的不同,又能夠看到殿下之所以這麼做的動機,你說這還讓他們怎麼喜歡殿下呢?”魏王撓着頭皮說:“不過他們這一關是不行的,這些人都是深受皇帝信任的人,如果他們都不支持我,我還怎麼達成心願呢?如果說我與當年的阿爺有什麼不同的話,那就是我沒有在戰場上立下過軍功?”謀士說:“如果你有軍功的話,你在朝中的地位一定會非常的牢固,可如今朝廷並不缺少能征善戰的武將,就算是有這樣的機會,殿下也不曾出現在戰場,去了也未必就能夠立功。”

對於皇嗣承乾與魏王李泰兩個人之間的競爭,大多數人第一是不支持李泰,第二也不怎麼喜歡承乾。承乾雖然貴爲皇嗣,可他一隻腳是跛着的,堂堂一國之君,走路一瘸一拐,哪有一點上國天子的威儀呢?魏王李泰雖然頗有文采,但此人身材臃腫,連走道都費勁,完全沒有當年秦王只風度。吳王李恪是大家都喜歡的一個人,無奈不是嫡長子。皇嗣的問題不光讓皇上感到非常的困擾,就連大臣們也是非常的糾結。魏王在一位司馬的建議之下,利用編書的機會廣結才俊,形成了一個規模龐大的組織。因爲要編書,所以開銷非常大,以至於皇上給他的待遇要超過皇嗣,這個時候大成上書了,說陛下如此偏愛魏王,是足以害之也!一旦陛下百年之後,魏王失去了一口,要如何自處呢?於是皇上減少了給魏王的待遇。又是爲了編書的方便,皇上打算讓魏王住在武德殿,這樣一來,他居住的地方距離皇帝比皇嗣還要近,又是大臣上書阻止了這件事情的發生。終於書以編成獻了上去,皇上御筆提名《括地誌》。

106梓莯書院事多妖嬈 官家職房辱己求生331破國賊敕書降封賞喜漢王相約鬥甲兵162苗山風介入盜蠶案 楊鐵超奉命來敦煌第24回新主臨朝百廢待興胡虜來犯含恨隱忍238歸化將統領左驍衛苗山幽受邀吐谷渾222奉上諭羣臣議諡號立高廟衆人拒太原192大唐皇帝演說古事慕容伏允再襲擾涼州340李大亮臘月死京兆故皇嗣寒冬薨黔州201衆羌人殺死孔長秀老聖人算計房玄齡第三回二公子從戎戰雁門 觀音婢出閣成大禮354孫思邈探視房玄齡萬辯機入侍陳玄奘328尉遲敬德表乞骸骨慕容幽蘭跪拜焚香195深宮裡帝后起爭執在御前羣臣論大禮193新宮落成顯主孝心上皇染疾不能入住341俟利苾輕騎入朝中史刺史坐髒遭刑戮第60回白肥兒出力護社稷杜如晦勞心爲太平142李承乾求教長孫後 苗宜家乞嫁高士衡280虞世南因病謝紅塵高士廉進位右僕射第40回樑師都失勢嘗惡果譚延壽酒後吐真言第59回落魄馬周進入長安失意頡利深夜遇襲183蕭玉蓉人後失體面 苗山幽夢裡見提婆115生死籌碼黃粱一夢 貧富學子家教不同第五回觀音婢力齊兄弟心 李二郎奇謀定大計第45回祖孝孫考古復雅樂蕭玉蓉抱膝嘆飄零第99回一心護主李綱病故修建新宮戴胄請止第24回新主臨朝百廢待興胡虜來犯含恨隱忍第32回閱野聞江湖是非起遣宮女去陰以調陽360房玄齡死諫伐高麗褚遂良一省爲堂官359李君羨緣喪親命太史令深言後來人210術門師徒尋找吉壤契苾何力解救袍澤230慕容順親唐遠斯民苗山幽謁見大可汗306民犯十惡累及刺史贊普蒙恩公主稱心217契苾何力顧全大局臨洮縣主下嫁將軍248魏王泰禮接士大夫皇阿爺設立文學館143浪人入廟風塵相隨 學士登科舉家慶賀第38回裴特進晉升裴司空苗沙彌變成苗居士329舊功臣圖畫凌煙閣齊王佑親佞生反心第50回高皇帝淚灑臨湖殿三野老動情寄江聲第82回在朝堂蹉跎如火煎立宮門度日似風起339玄奘法師迴歸長安洺州刺史見駕行在287尉遲恭不忍棄鄙妻于志寧上疏斥分封269苗山幽遠走西南國白毛怪着力害蒼生第30回築臺求雨祈福避災反躬罪己噩夢不止162苗山風介入盜蠶案 楊鐵超奉命來敦煌第二回竇夫人飲恨去西遊 李玄霸飛錘致橫禍228遇盧生大談養生術盼方士多言命早夭107哀山幽人前失體面 俏龍波掌摑濟平衡第四回新婚夫婦琴瑟和鳴 天命所致潛龍出水217契苾何力顧全大局臨洮縣主下嫁將軍297國子監名儒行講論華清池上諭訪大德205魏夫子御前論周齊苗山幽樹下說佛法101魏夫子彈劾權萬紀 孫思邈拜會袁天罡107哀山幽人前失體面 俏龍波掌摑濟平衡269苗山幽遠走西南國白毛怪着力害蒼生325崔仁師論律從輕罪魏夫子言道說治平307孫伏伽不恥當年貧苗山幽冒險遊吐蕃223光祿大夫拜爲特進長安浪人請做比丘342蕭特進留守洛陽宮高士廉佐嗣定州地237魏夫子不幸患眼疾張大夫奉命知相州313李世勣還朝掌兵部真珠汗趁虛擊思摩第67回懼流言停儀罷納妃續相國拜廟求子嗣第30回築臺求雨祈福避災反躬罪己噩夢不止351段志充請上禪大位苗山幽聽琴解心聲第十九回老學究兩定必殺計李楊氏冒死救秦王第79回冤情昭雪道士出獄戰場落敗酋長投唐251皇嗣盡孝言請僧道皇后病重氣疾難醫127幸溫湯天子問知政延王位行善德繼真平165居士沉浸水墨世界 浪子執着宜假嗣續第36回顯德殿良臣論吉凶保育房比丘說善惡112衆奴兒爲主報冤仇 老泰山上門見賢婿第96迴天子壽誕諸王拜賀吳王英武國舅不安357徐惠妃上疏戒窮奢樑建方揚威在鬆外116交涉失利無功而返 遁入深山又逢故人102爲守社稷分封皇親 宗室立功平息夷亂336憐愛子皇帝多教誨是慈父天子徵遼東240溫彥博進位右僕射魏夫子以疾辭侍中第70回去漠南虎口脫危險到年底諸事盡繁忙第72回佔定襄隋人盡歸唐住南廂陰魂鬧相府311上天示警旨停東封皇嗣失德寵溺宦官342蕭特進留守洛陽宮高士廉佐嗣定州地276武士彠獻女入宮禁王尚書進言震內庭274上歡喜羣臣請封禪下憂心魏徵有諫言352李世民著書成帝範中書令病重謝紅塵第十回懼內憂天子殺廢帝 憚功臣雄主失人心264政事堂廷臣論兵制幻雪亭方士說吉凶322真朱可汗尚唐公主契苾何力返回長安184移心性西域迷幻術 守中道東土取經僧178立春日舉行籍田禮 豔陽天等待良人歸110鳳鳥墜地誤入陋居 商人聞言更曉事理349蕭相公忤旨不出家高士廉病重謝塵世第三回二公子從戎戰雁門 觀音婢出閣成大禮306民犯十惡累及刺史贊普蒙恩公主稱心121致厚禮番邦顯誠意 去深情寒士保尊嚴135張公瑾一病死襄州 大可汗舉國請內附106梓莯書院事多妖嬈 官家職房辱己求生第44回人無所依妖法時興萬事有常偶有跌宕171吃湯餅士民皆歡喜 備年關君臣相語難218宗室姻親出鎮北門西域浪子夢迴長安100大匠竇奉旨造新宮張蘊古執法得橫死150夢平康尋找諸歡樂 問菩提須有衆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