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拉的手中那兩條金錢蛇,雖然只有成人的小拇指粗細,一紮長短,但其毒性猛烈異常,就算是一棵粗壯的樹被這種特殊的蛇咬到都會瞬間樹葉枯萎脫落,甚至同類的眼鏡王見了金錢蛇都會嚇的紋絲不動的。
普拉這對金錢蛇自幼便受到獨家密語的訓練,對密語惟命是從,再加這種特殊藥物喂的蛇,毒性要比普通的野生金錢蛇強制幾十倍之多,動作極爲快捷就像是閃電一般,甚至肉眼都幾乎看不到金錢蛇是怎樣去咬人的。
只因爲金錢蛇全體通黃,所以章慶魁等人只見到得兩道黃光衝着張彪子射過,再回眼聚目查看時,張彪子已經站身低頭閉眼,似乎是已經被毒死了。只見金錢蛇早已經一左一右纏在普拉的手腕上了,看着那兩條金錢蛇全都懶洋洋的沒有了剛纔那般活躍,想來也就是金錢蛇放毒太多,導致身體虧空現已經沒有太大的活動精力了。
普拉滿意的擡頭去看被毒蛇咬到的張彪子,有沒有皮肉塌爛,但普拉看到張彪子後不禁朝後倒退了數步,只見張彪子的頭緩緩又擡了起來,臉色發綠雙眼暴突黑中有紅,章慶魁急說:“不好這是屍變!”
加米索見勢頭不對刷的一下掄起短刀,照着張彪子的脖子抹去,但是張彪子被月冥殿中的毒氣遊遍全身逐漸聚入丹田,使軀體逐漸變的僵硬入石塊一般,現在又被金錢蛇剛烈的毒液所攙和,張彪子腦袋內那唯一鮮活的神經頓時朽爛死亡。
張彪子也就更加快速,被體內的毒氣毒液所變異才導致屍毒瞬間蔓延。所以加米索這一刀,不但沒有將張彪子的喉嚨割斷,反而是如同刀口砍在了石頭上一般,噹啷一聲短刀被震動的當間斷裂,加米索雖然也是力大無窮但是刀身的斷裂,巨大的慣力,將自己甩身爬在了地下,加米索手掌虎口被震,只疼的哇哇直叫。
章慶魁、孫耙子、錢老五雖然都懂上一些鎮屍的法則,可是那些黑狗皮、黑驢蹄子辟邪鎮屍的東西都不曾帶上,真是急中又急。
原來章慶魁等人自從來到張彪子的山寨只爲是商討,並沒有急於上山所以也就沒有帶上鎮屍的物資,可張彪子心胸狹隘,天生就從來信不過任何人疑心太重,怕一旦放出章慶魁等走漏了風聲,讓其他的山寨或者靶子兵得到黑山尋寶的消息與自己紛爭,就沒有放鬆過章慶魁等人,目的就是怕他們走漏了風聲。
現在看着張彪子屍變,只急的馮二痞子只唑牙花子,張彪子此時關節步驟還不算是多麼的僵直,但走起路來一晃一晃的,胸內還不時的發出一陣粗重的哈氣聲。
孫耙子看到張彪子的屍身活動呆癡,再加上殭屍的眼睛是看不到東西的,只是靠接收人體的氣息來判斷人的爲之所在的,現在等人的體溫逐漸降低,所以他們暫時還不怎麼引起張彪子的注意。
孫耙子衝幾人一擺手,使個眼色意思是都不要說話,只是往深處走就可以了。
章慶魁等人皆以知曉孫耙子的意思,可是那兩個匪兵卻不知其間的緣故,但見張彪子變成了這般的可怕的模樣,登時三魂嚇掉了兩魂半,扯脖子瞪眼的只顧大聲呼叫,他倆的氣息立刻就引起了張彪子的注意,張彪子吼嘍一聲怪叫從胸內發出,尋聲一把掐住了一個匪兵,倒頭對着匪兵的脖子忽然張開嘴來,這正是要吸咬活人陽氣血髓。
章慶魁也不及多想,就將手中的駁殼槍擋住即將咬住匪兵脖子靜脈的張彪子,順手將槍一拐,隨即將槍管塞進了殭屍嘴中。只聽得一陣尖齒亂咬金屬之聲,千鈞一髮之際,張彪子終究是沒讓它咬住匪兵,兩個匪兵身體一軟於魂不附體,癱在了地下。
章慶魁暗道不好,這張彪子化成殭屍果然非比尋常,依着現在的手段竟是制它不住,正在這時張彪子口中噴出一縷陰氣,這毒氣夾雜着金錢蛇的毒液成分,章慶魁也不敢不避,隨即便想抽身退開。
誰知剛剛倒在地下的那個匪兵猛然站起,搖晃的攔住章慶魁,原來那個匪兵被張彪子含有屍毒的指甲掐陷入肌肉,導致屍毒攻心再加自身本來就是毒氣遊遍全身,更加導致屍變的速度瞬間匪兵變成了半人半屍,思維也有些不清楚,雖然自己明明知道不想去用手去掐人,但是這卻完全由不得自己,所有的身形舉動都在也由不得自己。
章慶魁原想是救助那兩個匪兵,沒想到屍變竟然如此之快,章慶魁被半人半屍的匪兵和已經變成殭屍張彪子夾在了中間,被半屍抓住肩頭,眼看張彪子口中毒氣迎面逼來,急忙使個“金蟬脫殼”,瞬刻抖開自己的上衣,身體往下一蹲跐溜躲開被屍體纏住的肩膀,腰馬合一,一個斜滾數步緊接着又一個旋勢鯉魚打挺應身而起,顧不上與衆人在做什麼詳細的部署扭頭就往深處逃,誰逃算誰了。
本身方正的石道突然間雜亂了起來,幾人前方赫然露出一個黑洞洞的大窟窿來,裡面沒有照明設備就猶如一塊黑墨一般,完全是一片漆黑,幾人各自肩上的馬燈,好像是根本就起不到半點作用一般,黑窟窿內仍舊是一片漆黑,只覺得前邊倒吸的風聲呼呼作響。
好像這個洞穴極廣極深,加米索探手舉馬燈半身探進洞內去查看,良久纔回頭對衆人一點頭,隨又鑽了進去在前爲衆人帶路,順着洞內的陰風,走在裡面上下凹凸不平,處處奇石怪磷,衆人沒有辦法直腰走路只得是彎腰而行。
突然洞內四下逐漸平整起來,衆人仗着膽大,個自提了一盞馬燈,拎着駁殼雙槍,從洞中走將出來,看到黑暗之中似乎是一座古陰老樓的影形。可樓閣烏黑一團,有燈光照着也瞧不真切,只能看出個囫圇是有座朦朧恍惚的樓形輪廓。
衆人接着手內馬燈看清楚這一小快地形時,都是吃了一驚,原來裡面竟然還有一羣奇形的人圍成一片癱坐在地下,那些人全都是身着奇特古怪,頭上那些赤紅色的發須更爲奇怪,竟然全都長達數尺之多。
加米索、普拉雖然都各自的本領過人,但那裡見過這種怪事,愈發覺得奇怪。心中也全都暗自沉思:這地方是哪裡?這些人究竟是死鬼還是什麼?這裡洞穴空間廣闊,也不像是藏有珍異寶的密室。章慶魁罵一聲:“那些坐着的,是他孃的什麼作怪?”
章慶魁連喊三聲見沒有什麼反應,心中的一塊石頭落地了脫口說道:“這就是死人不會是什麼屍妖了。”
馮二痞子大着膽子提燈摸到那些死人身旁,觸手所及覺得有些古怪,近前一看只見那些人赤紅色的頭髮,長的幾乎遮住全身,隨手撩起頭髮竟然斷成了數道紅絲,就感覺那頭髮就像是乾麪條一般脆弱,當馮二痞子看到那些人的模樣時嚇得慌忙腳亂的跑了出來,大叫:“鬼..鬼真是惡鬼…”
章慶魁、孫耙子、錢老五也用馬燈照了照那些坐着的死人,原來那些坐着的死人,頭臉面的形狀皆是,眉目耳鼻口依稀可辨,竟然還是五官俱全,沒有一點腐爛的痕跡,不過人臉上的表情都是在呲牙咧嘴,面目扭曲可怖,可那些死人臉面卻就像是人描畫的一般。
章慶魁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地方應該是黑山側腹屬陰之地,莫非這裡就是彌勐妖耳地宮了,可這些死人並不腐朽卻又是什麼道理?
章慶魁隨手掏出短刀,隨手用刀在一個死人扭曲的粗糙的臉上就割,沒想到那些皮膚竟然是脆的,死人的傷口中突然就汩汩流出鮮血來,衆人便是想破了頭,也猜不出彌勐妖耳之內的死人,竟然還有鮮血流出。
章慶魁不禁說道:“這按照常理來講,不論是死人還是活人皮膚都應該是軟活幹枯,才爲正理,可是這次碰到的卻超出想象了,皮膚竟然是脆的,就像是黃瓜一樣脆,莫非..莫非是..這些死人根本就不是人?或者是其他的東西?”
馮二痞子等人聽到越發糊塗,只有孫耙子卻能同感,他和章慶魁率衆舉着馬燈在那些死人身旁四下裡一照,章慶魁用粗布裹手用力去推死人,那人穩坐如同泰山壓頂一般,竟然動彈不得半分,章慶魁恍然大徹,急忙用燈去照死人身下,只見那些死人竟有些須絲根莖都扎入了石縫之中。
章慶魁失口叫道:“這莫非是千年首烏精,早間大量的吸食了死人屍氣..可卻也不見着彌勐妖耳之中,沒有什麼潮溼之氣,只有陰涼入髓的陰氣籠罩左右,倒覺得洗滌胸中俗念,頗有出塵之感,不像是人間境界。”
孫耙子說:“這也不無道理這些東西吸入了大量屍體和屍氣成分,長成人形卻也不足爲奇。”
孫耙子看着那些首烏精,眼前靈光一閃急道:“咱們體內的毒有救了。”
馮二痞子急說:“怎麼?有什麼好主意孫耙子?快說來聽聽。”
孫耙子有一搖頭:“現在我也不敢打包票,就是咱們吃掉一些千年首烏精,可現在就不知道,這東西有毒沒毒我看咱們得找個人試吃一下,才能察覺這東西到底有毒沒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