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這次的事情實在是太驚險了,若不是大人您足智多謀,恐怕這次就要栽到趙靈君這個丫頭的手裡了,大人,還望您早做打算啊!”
皇上宣佈了蔡京無罪之後,蔡京便沒有在皇宮多做停留,而是與心腹加緊時間回到了蔡府,蔡京的心腹因爲此事也受到了不小的驚嚇,但是自己又不敢輕舉妄動,若是壞了蔡京的大事,蔡京一定會讓他吃不了兜着走,所以他覺得還是先請示蔡京一下的好。
“就算你不說,我也一定要弄死這個趙靈君,三番四次地壞我的好事,這次居然還把我供出來,膽子真是不小啊!”蔡京斷起茶杯往嘴裡灌了一杯茶,壓了壓心中難掩的怒火。
“只不過,皇上現在一定對我起了疑心,所以萬萬不可逼得太緊,事情還是要再放一放。”蔡京沒有被憤怒衝昏頭腦,反而是沉下氣來冷靜地思考了一下,現在趙靈君憑藉贏了蹴鞠比賽,在皇上面前好好風光了一把,現如今風頭正盛,而自己卻因爲這件事失了在皇上面前盡忠職守的姿態,皇上對他的信任恐怕也不如從前了。
明明是同樣的一件事,兩人卻得到了不同的結果,真是造化弄人,短短兩天時間,蔡京從天堂掉到地獄,心情的落差是可想而知的。
“我們還是暫時等一段時間再說吧,等這陣風頭過去,我們再做打算。”蔡京又轉向他的心腹,“你先繼續呆在皇上身邊觀察情況,不論有何變動,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到我,同時再給我看好趙靈君,她要是有動靜,也要立刻告訴我,一定不能再栽到她手裡了。”
“是!”
這件事情也算就這樣結束了,雖然趙靈君表面上看起來並不是很在意宋徽宗有沒有給她討回公道,但是其實她心裡對蔡京的敵意卻只增不減,現在的兩人算是已經撕破臉皮了,互相都知道對方心裡想的是什麼,但是又都不敢輕舉妄動。
雖然中的毒不深,但是在短短的時間內,趙靈君的身體還未能完全恢復,再加上這幾天的事情太多,回了寢宮後趙靈君覺得略有些頭疼,便按了按太陽穴,稍微有些緩解,燭慧心思細膩,看出了趙靈君有些勞累,便走過來給趙靈君倒了杯茶。
“公主,您先喝杯茶,奴婢一會兒去給您把藥熬了,回來再給您按按頭,好讓您舒服舒服。”燭慧轉到趙靈君身後擡手搭上她的肩膀,輕輕地捏了幾下。
“辛苦你了,燭慧,總是爲我勞心。”趙靈君回過頭來拍了拍燭慧的手微笑着說道,“你在金國的時候就跟着我,現在你又跟我回到宋國,本以爲回來之後就能過上稍微自在一些的日子,沒想到還是這麼多的事,只是苦了你了。”
“公主這是說的哪裡的話,照顧您本來就是奴婢的職責啊!只要能跟着公主您,奴婢去哪裡都願意的!”
燭慧比趙靈君的年紀小一些,雖然年紀小,但是卻機靈得很,也肯賣力氣,對待趙靈君十分忠誠,兩人的性格也很相似,算得上是很有緣分,趙靈君聽她這麼說着,欣慰地笑了笑。
“公主,那奴婢先去給您熬藥了,這次奴婢一定會一步不離地盯着藥鍋,盛藥的碗奴婢也給您都刷乾淨,不讓壞人們再有機可乘。”燭慧攥了攥拳頭,有點氣不過地說道。
“好,你去吧,辛苦你了。”趙靈君點了點頭說道。
燭慧走後,趙靈君坐回到了牀上,輕輕晃了晃頭,清了清自己腦子裡的想法,脫了鞋側躺在牀上合着眼休養生息。
趙靈君的意識越來越模糊,或許是太累了,很快,趙靈君便進入了夢鄉,恍恍惚惚間,竟覺得有人在叫她。
趙靈君的睫毛微微動了動,眼珠也在眼皮底下晃了晃,似乎是夢到了什麼,趙靈君突然猛地睜開了眼,這才發現自己是在做夢,在夢裡,蔡京又在凶神惡煞地追殺自己,還不停地喊着自己,可是無論如何,自己怎麼跑都跑不快,蔡京也離她越來越近,就在她快要被蔡京抓住的時候,趙靈君驚醒了。
一摸額頭,趙靈君發現自己竟然出了一頭的冷汗,深喘了幾口氣,又咽了口唾沫,趙靈君這才單手撐着牀坐了起來。
“香雲公主,王貴妃有請。”
本來剛剛定下神的趙靈君,又被耳邊突然穿來的聲音嚇了一跳,整個人一驚,心臟跳的格外得快,轉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竟然是一個有些眼生的婢女。
怪不得趙靈君在夢裡夢到蔡京一直喊着自己香雲公主,原來是真的有人在喊她,還不等趙靈君說話,這婢女又行了一禮低頭說道:“香雲公主,王貴妃有請。”
趙靈君這才反應過來,這婢女是王貴妃身邊的貼身婢女,自從趙靈君回了宋國,雖然這王貴妃名義上還是自己的母親,而且也將自己養到那麼大,但是趙靈君卻與她不是特別親近。
畢竟趙靈君既不是親生的,而且她本身也不受皇上重視,所以王貴妃也就只是履行了將她撫養長大的義務,其他任何事情王貴妃都是不怎麼關心的,所以趙靈君本應得到的母愛,王貴妃也從未給過她。
所以即使回了宋國,趙靈君也極少去到王貴妃的寢宮,這婢女看起來面生也是正常的。
“不知,王貴妃找我何事?”趙靈君下了牀,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問道。
“奴婢不知,貴妃只說讓奴婢來請香雲公主去貴妃寢宮一坐。”這婢女沒有多說話,只說了自己來此的目的。
“嗯,好,我這就過去。”趙靈君想着反正現在自己也是沒什麼事情做,既然王貴妃有事要講,那自己便去一趟。
環顧了一週,趙靈君發現燭慧還未回來,也是,燭慧若是回來了,定會叫她起來喝藥的,看來自己也並沒有睡多久。
趙靈君本想着等燭慧回來之後讓她陪自己一起去,但是又不知道燭慧還要多久才能回來,也不好讓王貴妃一個長輩等太久,便想着還是自己去吧,這麼近的路,應當不會出什麼岔子。
這麼想着,趙靈君便跟着婢女向王貴妃的寢宮出發了,路上竟然遇見了趙嬛嬛正往她的寢宮走來,一聽說趙靈君要去王貴妃那裡,便也要跟着去。
趙靈君認爲倒是沒什麼,畢竟趙嬛嬛是王貴妃親生的,去看自己的親孃那可是名正言順的,雖然趙靈君答應了,可是這王貴妃派來的婢女卻轉向趙嬛嬛福了福身子。
“公主,貴妃娘娘說只請香雲公主去寢宮一坐,公主還是過後再去吧。”說完,婢女便一直低着頭等待趙嬛嬛迴應。
“好吧,母后不想讓我去,我便不去了。”說完,趙嬛嬛便有些不滿地看了婢女一眼,又對趙靈君說道,“那你自己去吧,我就不去了,燭慧怎麼沒陪着你,這個丫頭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