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北緊緊的抱着懷裡已經昏睡過去的蘇曼,徑直的朝着門口走了過去。
“喂,葉北,你以爲你是誰啊,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現在爺爺就躺在這,你不覺得你應該給個交代嗎?”蘇驚蟄見葉北抱着蘇曼準備離開,趕緊跑過來把兩個人攔在了門口。
與此同時,門外不知道從哪得到的消息,圍過來了一羣記者。
記者們手裡都舉着相機,閃光燈一個勁的閃,葉北下意識的轉過頭去才勉強能睜開眼睛,但是蘇驚蟄就像是司空見慣了一樣,在這麼多閃光燈同時照射的情況下還能不眨眼。
“大家都來看看,這個葉北把我爺爺害成這個樣子,現在竟然還想走!”蘇驚蟄指着葉北的鼻子大喊道,絲毫不顧及身後剛剛嚥氣的蘇老太爺。
甚至允許這羣記者就這麼在蘇老太爺的病房裡拍照片。
“看來你一定要把事情鬧大了?”葉北將懷裡的蘇曼抱的緊了些,不讓這羣記者拍到蘇曼的臉。
蘇驚蟄一臉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看着葉北,“那又怎麼樣,你要是識相的話就趕緊有多遠滾多遠,不然你們的那點事很快就會公之於衆了。”蘇驚蟄湊在葉北的耳邊小聲的說道。
葉北冷哼了一聲。
“葉北,請你說說看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蘇老太爺的死真的跟你有關嗎?你們又是什麼關係?”幾名記者擠到葉北的面前,手裡拿着話筒伸到了他的面前。
葉北看了蘇驚蟄一眼,接着便朝着話筒湊近了一點,“今天的事情原委我想你們有必要知道,但不是現在。”說完,葉北便直接從記者堆之中走了出去,順手將蘇曼的臉用手擋了起來。
蘇驚蟄本來以爲葉北會說些什麼,可是卻沒想到他直接走了,記者們在後面追着葉北,病房裡瞬間就只剩下了幾個人。
到了醫院門口葉北便上了車,早就有人提前來接他了,那羣記者撲了個空,最後什麼消息都沒有得到只好又回了病房裡。
但是此時病房的門已經關了起來根本不讓任何人靠近,記者們只能無功而返。
葉北將蘇曼放在座椅上躺着,頭枕在自己的腿上,靜靜的看着蘇曼,葉北的私人醫生幫助蘇曼仔細檢查着,發現她只是壓力過大睡着了,過一會醒過來就好了。
也不知道蘇曼夢到了什麼,表情看起來很痛苦,葉北趕緊握住了蘇曼的手,“別怕,我在。”葉北溫柔的對着蘇曼說道。
過了一會,蘇曼的表情舒展開來,看起來似乎好過了一些,很快就到了葉北家門口,車停了下來。
司機剛想開口說到地方了,葉北趕緊做出了個“噓”的手勢,示意他們不要說話,自己則是緩緩的將蘇曼抱了起來,直接朝着自己家走去,葉北將蘇曼放在了牀上,自己準備去倒杯水放在邊上。
“你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的?”葉北將玻璃杯放在牀頭櫃上,然後伸手摸了摸蘇曼的額頭,還好,沒有發燒。
蘇曼搖了搖頭,睡着的時候還好,但是一醒過來想到今天發生的事情,蘇曼心裡就莫名覺得堵得慌。
“剛剛的事,謝謝你。”蘇曼緩緩的說道。
房間裡面現在就兩個人,周圍都格外的安靜,沒有一絲聲響,就好像是專門爲他們兩個組成的空間一樣。
“其實你也沒必要想那麼多,畢竟是他們先想利用你...”葉北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蘇曼打斷了。
“你別說了,我不想提起今天的事。”一邊說着,蘇曼一邊掙扎着從牀上下來,有些體力不支差點摔倒,葉北一把扶住了蘇曼。
可是蘇曼卻甩開了葉北的手,“時間不早了,我先走了。”蘇曼一邊說着一邊扶着牆朝着門口走,看起來十分的虛弱,葉北想上去拉住她,但是看蘇曼現在的狀態也生不起氣了,只好在身後看着她,防止她摔倒,就這麼目送她回了自己家。
說起來蘇曼雖然對蘇老太爺沒有感情,可是這種保持距離的方式也有些讓她一時間接受不了,現在的她只想一個人靜靜。
葉北靠在牆上看着蘇曼的家門口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今天如果不是自己不放心去了蘇家老宅的話,還不知道現在事情會發展成什麼樣子,不管怎麼說,蘇老太爺都是蘇曼的親生爺爺,竟然會聯合白鴻做出這樣的事情,葉北越想越氣憤。
葉北正思索着今天的事情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敲門聲,“怎麼纔來,坐吧。”進來的是葉北特意找來的替自己公關的人,名字叫做張建。
今天的事情葉北並不想出面,蘇曼自然也不願意露面,所以便特意找來了張建。
“事情原委就是這樣,至於接下來要怎麼說,怎麼做你應該明白了吧?”葉北將事情的原委和張建講述了一遍,之後他便會作爲葉北和蘇曼的代理律師和蘇家周旋。
如果蘇家人就此息事寧人,葉北自然也就不會再追究下去,可按照蘇驚蟄的性子,這件事情不會就此作罷的。
“有什麼證據嗎?”張繼一邊記錄着葉北的話一邊詢問道,葉北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錄音筆放在了桌子上。
“這是我平時都會開着的錄音筆,當時也剛好沒關,其他的事情你聽聽就知道了。”葉北這麼多年以來被人暗算的太多了,平時養成了隨身攜帶錄音筆的習慣,這一次剛好也派上了用場。
不過葉北也不想這麼隨便就露出底牌,“一定要讓他們覺得我們沒有證據的最後關頭再拿出來,發揮最大的效果。”葉北囑咐道。
張繼點了點頭,“您放心吧,這方面我可是專業的。”接着便將錄音筆放在了口袋裡,拿着記錄本離開了葉北家。
一開門卻發現很多記者圍在門口,張繼不慌不忙的帶上了口罩,在衆人的注視之下上車離開了葉北家。
“派人給我把這羣人弄走,對了,也別讓他們騷擾蘇曼一家。”葉北從窗戶朝外面看着周圍的那羣記者,手裡給某個人打了個電話。
過了半個小時左右,葉北聽見家門口逐漸安靜了下來,外面已經一個記者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