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攝魂大法,就是一種道士用來控制魂魄鬼魂的術。
我也是聽師父說過,沒想到會遇到。
蓮兒繼續問:“誰吃飽了沒事幹把你弄來的,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我在一邊聽的眉頭皺了皺,三歲看老,蓮兒這孩子的性格就不是溫和的那種孩子,也只有他說得出來這種話來。
煜兒和鬆兒肯定不會。
王校長此時鎮定了許多,特別是注視着蓮兒的眼神都是不一樣的。
許是一個孩子都那麼有膽色,王校長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所以一上來王校長立刻不一樣了,站穩了,臉色也好了一些,雖然是強做鎮定,但也比之前強了許多。
“嗚嗚……”吊死鬼又說了很多的話,這次蓮兒做了個明白的表情,轉身和我們說道:“娘,吊死鬼和我說,他其實不是吊死鬼,是死後被拖到了這裡,用這根紅繩子把他吊起來的,爲什麼他說他也不知道,他只是每天在這裡吊着,還說他也很難受。”
蓮兒說完我滿臉的奇怪:“還有這種事?”
“是。”
“蓮兒,放他下來。”歐陽玄紫那般說,蓮兒的手在上面畫了一個圈,吊死鬼頭上的紅繩跟着掉了下來,鬆兒好像是撿到了寶貝,忙着跑了過去,蹲下把紅繩拿了起來,低頭看着。
吊死鬼落到地上嗚嗚的哭了起來,煜兒走上前去,動了動手指頭,掐算什麼事情,跟着擡頭說道:“師父,他的天魂和地魂已經打散了,只剩下這命魂也不久要散開,看來那個用攝魂大法把他弄來的人很精明。”
我嘴角抽了抽,我不覺得這個用攝魂大法的人有多精明,我覺得歐陽玄紫收了這麼多的孩子纔是精明,以後他也就不用做什麼事情了,乾脆把所有事情都交給幾個孩子的好了,我們就帶着孩子出來辦事,而後他只要例行公事的出現就成了。
“鬆兒,你看得出來這東西的來路麼?”歐陽玄紫問道,鬆兒最小,站在一邊說道:“看不出來,但這上面有很特別的麝香草的味道。”
“麝香草是什麼?”我問歐陽玄紫,鬆兒則是說:“麝香草是一種很罕見的藥草,有一種和麝香一樣的味道,所以叫麝香草,這種草藥聽說已經絕跡了,不知道怎麼會又出現了。”
王校長擦了一把汗:“絕跡了你是怎麼知道的?”
鬆兒說道:“我知道很多事情。”
王校長沒明白,其實鬆兒是想要說,他什麼都知道,只要是地上的事情他都知道,但是王校長是無法理解這件事情的。
王校長沒有繼續問下去,他也看不見地上的吊死鬼,所以不敢動一下。
“爹,我看吊死鬼已經沒什麼用處了,不如打散算了。”蓮兒一點宅心仁厚的心都沒有,說話時候的腔調和做事的姿態都是如此,一聽蓮兒說我便有些擔心,日後這孩子不知道會不會釀成大禍。
吊死鬼一聽蓮兒那般說,忙着朝着我們磕頭:“饒命,饒命啊。”
“你的命我們即便不打散,你也活不成了,你雖然沒有故意害人,可是你在這裡出現,總歸是害了人的,你在這門上面,這家人進進出出自然被你觸碰到,王校長的病就是因你而起,因爲他進進出出的觸碰過到了你,就會全身乏力,打冷戰,晚上纔會做夢的。”蓮兒十分不快的指責到,王校長看不到吊死鬼,也是一愣愣的。
跟着蓮兒又說:“這些你承不承認?”
吊死鬼嗚嗚的哭了起來說道:“這事情我也不清楚,怎麼能是我的錯。”
“那要不是你的錯,還是我的錯了不成,你明知道不能害人,你還害人,你就該死,誰叫你害人了?”蓮兒說起話句句逼着人去死了一樣,我皺着眉:“蓮兒,他也是被逼無奈,你何必要這麼說他,差不多就算了吧。”
“好,那就聽孃的算了,不過你也活不了多久,最多幾個時辰,你要是有什麼想要做的事情趁早去做,晚了我看也是來不及了。”
蓮兒說完走到我這邊站着,我忽然發現,這孩子也不是那麼的壞心眼不懂事,只不過他做事情就是那種凌厲的人。
低頭看了一眼蓮兒,我摸了摸蓮兒的頭,蓮兒高興的不行,跟着蓮兒說道:“娘,我們是不是要去找麝香草?”
“娘要問你爹才知道這件事。”我擡頭去看歐陽玄紫,歐陽玄紫說道:“麝香草這種東西,雖然已經絕跡了,但是也並非沒有,只是這人這麼大費周章的弄了這麼多的事情,一定有什麼原因纔對。
先把這裡處理了再說。”
歐陽玄紫於是看向王校長問:“你這房子買了多久了,誰買來的,是你親自買來的還是,還是你家裡人買來的,你同事朋友買來的?”
歐陽玄紫那麼說,王校長馬上回答,說道:“我這房子不是我買來的,是我兒子兒媳買來的,買的時候我拿了錢的,而且房子很寬敞也很大,說要幾百萬,我就用我的工資卡去貸款了,也是我兒子去辦理的,首付我拿了五十萬左右。”
“那你這房子就不是你買來的,而是你兒子?”我說道,跟着問:“這房子的戶主名字是你?”
“不是我,是我兒子,這事情是我主動這麼做的,當初我把我兒子送去自首,如今這些算作是補償吧。”
不難看出,王校長對兒子也是愧疚的,只不過對錯面前,王校長還是做了個對的選擇,捫心自問,如果是什麼事情落到我身上,我看看眼前的幾個孩子,我必然是做不到這些的,可是王校長他做到了,還不值得人欽佩麼?
“那就沒有問題了,這些事情十有八九是出在你兒子的身上,這樣我們去找你兒子問問,你把你兒子上班和要去的地方告訴我們,或者我們在這裡等你兒子。”我說道,王校長想了想:“我兒子開了一家酒吧,聽說生意不錯,最近買了車,還買了其他的房子。
但是酒吧在哪裡,這個我還真是不知道,我打電話要問問才行。“
王校長說着要給兒子打電話,歐陽玄紫這才說:“電話就不要打了,我們在這裡等他回來的好,免得打草驚蛇,另外我們也把你這裡處理一下。”
歐陽玄紫說道,看了一眼煜兒:“煜兒,你來處理,看看這房子周圍有沒有什麼不該有的東西,蓮兒,你負責房子裡面,把一些藏污納垢的地方都找找,鬆兒,你隨便玩吧,不要走太遠,跟着你孃親。”
“是。”
“知道了。”
“哦。”
三個孩子得了令的跑了,一轉身不見了兩個,蚩尤子站在一邊說道:“我說王校長,你兒子一看就是恨不得你死的人,你怎麼一點看不出來?”
王校長一臉的無奈:“家門不幸啊!”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蚩尤子,什麼不好說,非要去說人家的短處。
蚩尤子隨後說:“王校長,你小女兒是什麼專業,你準不準備讓她去我們的學校?”
“這件事我說了也不算,我小女兒的事情都是她嫂子說了算,她嫂子說什麼她就聽什麼,自從我妻子去世之後就是這樣了。”
王校長一臉有苦難言,我看着王校長的樣子,他在這個家裡就像是個外人,沒有什麼地位了。
他兒子要害死他,肯定是有圖謀的,不然王校長這樣的一個人,有什麼理由害他。
“王校長,你有很多積蓄麼?”我問道,王校長搖了搖頭:“其實我根本沒有什麼積蓄,我妻子在世的時候,生病花了不少錢,我一個校長不是開銀行的,能有多少錢,但是他們都不相信,都覺得我有錢,有時候跟我要錢我不給就會和我鬧幾天。”
王校長很無奈的說道,歐陽玄紫說:“你早就該離開他們自己生活。”
“我其實也想離開,可是我小女兒還沒有長大成人,我身爲父親,不能不管她。”王校長是個有責任心的人,這麼說也對。
我們也不再說話了,但是大家心裡很明白,這個王校長的兒子之所以會害他,多半以爲他有很多的錢了,所以纔會這麼做,只不過他們也不知道,王校長一生也沒多少積蓄。
王校長請我們坐下,我看看鬆兒一直朝着外面看,便抱着鬆兒去了外面,出了門鬆兒問我:“娘,爲什麼那個兒子要害他父親?”
我看着鬆兒:“鬆兒是地靈,很多事情肯定知道,但是鬆兒的靈氣很高,對着世間的感情事情卻知道的不多,鬆兒一定覺得,既然是父子,就是一脈相連,怎麼能相互殘害?是不是?”
我看着鬆兒,鬆兒朝着我說:“娘說的是。”
我於是笑着說:“雖然如此,但是有些人的心壞了,是黑色的,他被這世間的污穢污染了,所以分不清是非黑白,連身邊的人都要殘害。”
“娘,那這世間的人比鬼和妖精還要可怕。”鬆兒與我說,我則是說:“鬆兒說的沒錯,這世間的人是比鬼還要可怕,因爲鬼可怕是因爲鬼一直說他很壞,但是人,即便是很壞,也會披着好人的皮囊,行走在這個世間,其實那纔是最壞的,而人才是萬惡之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