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了一會,雯雯走到我身邊說:“我跟你說,紫兒的娘是個心腸很軟的人,她最看不得人虐待人虐待動物,但是紫兒的娘那個人,以前你看她的時候,都是沒心沒肺的,可是現在你看看紫兒的娘,她看見什麼都難過,她說這是因爲經歷了太多的殘忍,才這樣了。
我很小的時候,做夢夢見了一隻大黑熊,大黑熊追着我跑,要吃了我一樣,把我嚇壞了,我醒了之後哇哇的大哭,後來紫兒的娘來了,問我怎麼了,我和紫兒的娘說做夢夢見一隻大黑熊朝着我追來,要吃了我一樣,紫兒的娘就問我,是不是一隻很兇狠,而且還很猙獰的大黑熊,我忙着點頭。
紫兒的娘就有些失落的朝着外面走,然後掐指算了算,後來她就和我說,是那隻大黑熊疼的瘋了,所以才闖進了我的夢中,看到我是個人,就衝出來要吃了我,要把我撕碎。
我問她,爲什麼這樣,她就和我說,在一些我們周圍的小國家,那裡的人在製作熊膽,所謂的製作熊膽,就是把熊膽的膽汁用一個金屬的管子插進去,這樣每天都能把熊的膽汁吸出來。
熊被關在籠子裡面,每次都用很大的繩子去拉扯,讓熊的膽汁從管子裡面滴出來,熊因爲疼痛難忍,用自己的爪子用力的抓自己的身體,有些還會用頭撞擊籠子,發出的嚎叫聲,悽慘無比。
人爲了不讓熊就這樣死了,給熊做了很沉重的金屬鎧甲,這樣熊就沒辦法再自殘死亡了。
熊要每天都抽出膽汁,就連死都成了一個不可能的事情,要生生的把膽汁擠幹而死。
熊死後就被扔掉,也就沒有利用價值了。
其實人死後有靈魂,動物死後也是有靈魂的,紫兒的娘說,動物死後也是很可怕的,只是有報應還沒來得及,有些人也還沒有看到報應,等看到的時候,後悔也都來不及了。”
雯雯說着我看了一眼雯雯:“有時候我覺得你很會嚇唬人。”
雯雯一臉好笑:“我沒有嚇唬人,是你一直以爲我在嚇唬你,這件事還沒有完事呢,紫兒的娘可厲害了,還說她看見一隻熊從籠子裡面跑了出來,出來後沒有去逃跑,反而是去了小熊的面前,親手殺死了小熊。”
我發呆的看着雯雯一時間有些顫抖,然後我說:“大熊是想讓孩子死,也不要讓孩子和她受一樣的苦。”
雯雯擡起手:“你很厲害,當時我問紫兒的娘,爲什麼呢,紫兒的娘卻沒有告訴我,後來我問我爹,我爹告訴我我才知道的。”
我看着雯雯:“你說這些是想告訴我,其實最可怕的不是這個世界上的鬼,而是這個世界上的人心。”
“你真聰明啊,我和我爹問的時候,我爹說我很笨,我確實很笨一直都不知道,紅紅,我出來的時候,我爹把我叫了過去,他跟我說,你長得很美麗,容易遇上壞人,所以他要我告訴你,你這路上一定要提防人,鬼你能看見他的顏色,他要是攝青鬼,他是攝青的顏色,要是紅厲鬼就是紅顏色的,還有白衫,還有惡鬼,還有黑影……
這些鬼你都知道,你就會早有提防,可是人你是提防不了的,人穿的花花綠綠,你怎麼也不會看到,他的心是紅的還是黑的,所以此去多風險,你一定要多留心你遇到的這些人,別讓人把你害了。”
雯雯朝着我說,我想了想:“我知道了,多謝你了。”
雯雯朝着我笑了笑,點頭表示明白。
正說着,我們已經走到了葉鵬和雯雯要去的村子石楠村了,而且已經到了村子口了。
“好了,我們已經到了地方了,現在你也要往前面去蘭若寺了,蘭若寺往南就是雞頭山,這兩個地方是相連的,而且我都沒去過,所以你路上多小心,我會在這裡插一根柳樹枝,你回來的時候如果這裡的柳樹枝沒有了,則說明我們已經去了下一個地方,水溝壩了。
水溝壩在對面,我們要繞過去才能到達,我們如果早去的話,我會讓這裡的人告訴你,但我們要回來也會經過這裡,到時候會在這裡看看,你也在這裡插一根柳枝,說明你們已經走了,要不我們就去找你們。”
“我知道了。”
和葉鵬和雯雯說好,我們才一起離開,葉鵬他們進了石楠村,我和鬆兒蓮兒朝着南面繼續走,不知不覺已經天亮了,我看看周圍,天氣還算可以,有人在街上進行叫賣的聲音,我便朝着鬆兒和蓮兒兩個人看去問:“你們餓不餓?”
“我們有饅頭。”鬆兒和我說,還是很懂事的,我笑了笑,看了看街上叫賣的人,早上沒有什麼賣好吃的地方,我就說:“我們走的也累了,白天要不休息,晚上就沒有力氣了,我們先去休息,找一家旅店。”
“好。”鬆兒和蓮兒都很聽話,我就看了看周圍,帶着他們去了其中的一家旅館,進門人家看我帶着兩個孩子,倒是沒有跟我要什麼孩子的證明,因爲兩個孩子都跟我很親近,但我身份證拿出來的時候,那家的老闆有點奇怪了,先是看了我一會,跟着便走去了裡面,看了看我身份證,打了個電話出去。
“你先拿着,房間的號碼。”老闆把鑰匙給我,我看了一會老闆,轉身帶着兩個孩子去了裡面,過了沒有多久,房間門就被人敲響了,兩個孩子都躺下要睡覺了,我去開了門,剛把門打開,就有人從裡面衝了進來,把我給推到了牆壁上面,結果鬆兒和蓮兒兩個人瞬間睜開眼睛從牀上起來了,看向我這邊他們要是下來,就要變成大人了。
結果我說道:“不要怕,媽媽在這裡。”
鬆兒和蓮兒都是聰明的孩子,聽到我這麼說,才安靜了下來。
而此時,那些人進來一人抱起一個孩子,問他們:“你們別怕,我們是警察,專門抓壞人的,你告訴我們,你是不是被她帶出來的,你們的父母是誰,叫什麼。”
我看着進來的十幾個警察,一個個都是厲害的大男人,卻把我一個小女人按住了,頓時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我的身份證是十八歲,我帶着兩個叫我媽媽的孩子,這事情自然就有些蹊蹺了,被懷疑也就無可厚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