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漓回去我便把四片紅魚鱗給了歐陽漓,此時歐陽漓已經有十片紅魚鱗了,其餘的兩片只要找到了,他應該就能記起來了,修爲想必也能恢復一些。
“你有沒有想起一些什麼?”第十片魚鱗飛進歐陽漓的眉心,他撩起眼眸看着我,看了我半天,卻一句話也沒說,看的人着實有些着急了。
見我着急歐陽漓才低頭親了我一下,我看着他,分不清他是想起來了,還是沒想起來,親了我一下又是什麼意思。
“歐……”我本想說些什麼,不等我說,外面便來人了。
女漢子就好像知道歐陽漓要做壞事一樣,來的早來的晚,不如來的巧,我正打算問歐陽漓什麼,女漢子便一陣風的來了。
進來也不敲門,一把推開門便進來了,許是我和歐陽漓都太投入了,女漢子來了我和歐陽漓兩人也沒覺察,結果女漢子進門看見歐陽漓那樣子對我,忙着跑了出去,出門便說什麼都沒看見,還說讓我和歐陽漓繼續的話。
我到是也想繼續,可她在外面,我還怎麼繼續。
歐陽漓的臉上自然也不是很好,但他到也沒說什麼,而且他還看了一眼外面。
“我去看看。”女漢子這時候來,肯定是有什麼事情找我和歐陽漓,不然早不來晚不來這時候來了,眼下不是上班的時間麼。
出門我便去找女漢子,女漢子起來了還有些不好意思,見到我便說:“下次我再來給你敲門,你這次就忘了吧。”
我也沒和女漢子計較,她就是這種性格,興沖沖的人。
“你找我有事?”我忽略了其他事問女漢子,女漢子便說不是來找我的,而是來找歐陽漓的。
估摸着是爲了案子的事情,我便也沒說什麼,帶着女漢子去找歐陽漓,順便進去聽聽怎麼回事。
進去了我才知道,原來歐陽漓的案情已經有進展了,原來歐陽漓是被陷害的,這件事還要從歐陽漓的那個未婚妻開始,一切都是他未婚妻捏造出來的,至於歐陽漓……
女漢子拿出來了手裡的資料給歐陽漓和我看了一眼,指着上面的一個地方給我們看。
“這是你麼?”女漢子問歐陽漓,歐陽漓看了一眼上面,上面清清楚楚的寫着歐陽漓的籍貫,以及他是學校的教授的事情,而且連拿過幾次獎項都有記載。
歐陽漓看了她一會:“我不確定。”
“我就知道你不確定,所以這事還要請你跟我們回去一趟,我們也好深入調查。”女漢子說的深入調查,其實就是去醫院做個詳細的dna對比,這樣就能知道到底歐陽漓是不是那個教授了。
歐陽漓於是看了我一眼,用眼神徵求我的意見,弄的好像現在他很聽我的話一樣,而實際上他什麼時候真的聽話過。
屋子裡面正在說話,屋子外面又來了人。
今天不知道太陽哪邊出來的,送走一撥,另外一撥便一波接着一波的來了。
歐陽漓正等着我答應,門外南宮瑾從門口進來了,我以爲南宮瑾也是來找歐陽漓的,哪裡知道他來不是來找什麼歐陽漓,而是專門來找我的。
“你也來了?”一見面女漢子主動問南宮瑾,南宮瑾便說:“你能來我不能來麼?”
“這到不是。”女漢子說完看向歐陽漓:“你跟我去一下好了,我們也好把案子結了。”
“你們這個案子,王楠楠是怎麼認罪的?”此時我才問,王楠楠那種人,不像是個會認罪的人,畢竟她是妖精,而不是正常的人。
女漢子許是就等着我問呢,這才說:“這事挺奇怪的,王楠楠是自己跑來認罪的,但她喝了酒,當時迷迷糊糊的,過後就醒了她想不承認,我們已經錄了錄像了,她也不能反悔,但是還是費了點勁,這個叫王楠楠的人,確實很固執,而且我們現在懷疑她根本不是王楠楠,因爲她根本說不出來,關於王楠楠和我們頭的一些細節問題。”
女漢子要是這麼說,我也算是明白的差不多了,看來這事要不是與葉綰貞他們有關係,就是與紫兒有關係。
不過現在他們都走了,問這些也都沒意義了。
“我看你去一趟好了,免得你受不白之冤。”聽我說歐陽漓便答應了,而後看向南宮瑾,問他:“你來有什麼事?”
南宮瑾這才說:“有件案子,我要找她。”
南宮瑾沒說,用下巴朝着我指了一下,弄得與我關係不錯似的,我便對他這態度極其的不滿意。
我與他最好不要有什麼關係,免得歐陽漓有什麼誤會便不好了。
“寧兒沒有時間,要陪我去做檢查。”歐陽漓說完那臉便冷了下來,我看來死氣沉沉的。
“她是驅鬼師,有義務幫我,眼看就七月十五了,今年與往年不同,造孽的人太多,閻王要盤查造孽的人,死了無數,到處都是勾魂的小鬼,要不去以後也是麻煩,你不懂就別攔着她,她救人是在做善事,履行了她的義務,這在你看來或許也沒什麼,但是她要是見死不救,明知道有人需要幫忙,陽間有小鬼作亂,卻視而不見,就是擅離職守。”
南宮瑾言辭鑿鑿,一時間讓我都無話可說了。
一來南宮瑾說的是事實,二來就是此時的氣氛,我要是開了口,必定是偏袒着歐陽漓的,要那樣,我便也是違背了我的初心了。
而此時的歐陽漓則說:“你這番話去和你所謂的天道說好了,我自不會理會這些,寧兒與我是夫妻,此時與我有事要去做,你如果再打擾寧兒,我便與你不客氣。”
說完歐陽漓看了我一眼,將我的手拉了過去,我看他那認真的面孔,微微的愣了一下,本想着問問是不是他已經沒事了,但周圍人多,我也就沒好意思問他,打算晚上再問的好。
“別說了,你的案子什麼時候去?”女漢子問南宮瑾,南宮瑾便說越快越好。
“那你就等等吧,你也不差幾個小時,你說什麼小鬼勾魂,要是人沒做壞事,犯不着怕什麼半夜鬼叫門,我看就是人的孽障太深了,纔會有這麼多的人要去死。”
說完女漢子看向我:“這樣好了,你們先跟着我去一趟醫院,做了檢查有什麼事情再說。”
女漢子說完握着文件夾便朝着外面走,我看了一眼歐陽漓,這纔去了外面。
隨後歐陽漓和南宮瑾便出來了,各自坐到車上直接去的醫院。
到了醫院女漢子帶着我和歐陽漓去做了個檢查,南宮瑾就把車停在門口等着我們,朝着醫院裡面走我們就聽見醫院裡的幾個醫生說:“最近的病人也真多,一天到晚的忙不過來,特別是出車禍的,不知道是不是七月十五的關係。”
“你還相信這個?”有的醫生顯然是不相信。
那個說話的醫生便說:“你也別什麼都不相信,你說奇不奇怪,我昨天接收了六個人,都是車禍死的,死的時候都很悽慘。”
“那有什麼,這兩天腦外科也是一天十個的死,就跟湊人數一樣,而且都是些四五十歲的中年人,沒有年輕的,沒有上年紀的。”
聽那些人說女漢子都有點害怕了,吞了一口唾液看我。
“怎麼回事?不會真的是南宮瑾說的那樣,有小鬼勾魂吧?”女漢子是見識過這個人,她很相信。
“差不多。”我這也是實話,結果接下來女漢子便害怕的有些魂不守舍的了,我便說她:“有什麼好害怕的,你不是說麼,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你也沒做什麼虧心事,你有什麼好怕的。”
“小鬼勾魂,還管你做沒做虧心事?”女漢子冷不防的問我,我便說:“南宮瑾不是說了麼,閻王在盤查陽間造孽的人,你只要沒有造孽,你就不用擔心。”
女漢子問我是不是真的,我也沒再回答,我們正往裡面走着,一位脖子上面掛着一串佛珠的人被推了進來,兩條腿已經斷了,朝着他身下看去,那兩條腿就不像是撞斷了,更像是被什麼東西的利齒給撕咬掉了。
此時女漢子拉了我一把,小聲問我:“怎麼信佛的也受了牽連。”
我便說:“他不是信佛的。”
女漢子問我怎麼知道,我便說:“他身上的佛珠是開過光的,佛頭是不行朝着下面戴的。”
女漢子也不膽子小了,追上去看了一眼,看完回來和我說果然是朝着下面戴的,還說我多厲害。
我也沒有理會那麼多,而是朝着歐陽漓看去,他則是站在那裡朝着周圍看了一眼,我過去他纔跟着我一起走去女漢子的身邊,而後我們去了檢查的地方。
給歐陽漓做檢查的那個醫生還說,最近實在是太忙了,叫我們久等了。
我們到也沒說什麼,做完就從那邊出來了,說是一星期就能看到結果了。
出了門女漢子便說:“眼看七月十五了,我用不用再求個平安符?”
我於是看了她一眼:“我給你的那個你帶在身上,不會有事。”
估計女漢子就想要聽我這麼說,所以我說完她才那麼高興,出了門底氣也多了,還和南宮瑾打了個招呼。
但南宮瑾這人也不是什麼好相處上道的人,女漢子和他主動打招呼,他竟然沒理會,反倒是朝着我說:“天快黑了,你到底跟不跟我去?”
此時歐陽漓的臉色不太好,並且告訴南宮瑾:“寧兒是不會跟你去的,你走吧。”
南宮瑾看我:“你真不去?”
我沒說話,顯得爲難,歐陽漓要是不同意我去,我便不知道怎麼開口和他說我去的事情。
南宮瑾從車裡面隨手扔了一個牛皮紙袋出來給我,紙袋子落到我腳下,他一腳油門飛車便出去了。
女漢子跟着便說:“你又不是着急着去投胎,跑那麼快乾什麼?”
這話說完女孩子便把嘴又給閉上了,她也是覺得這話說的有些不好了,才朝着我說:“你當我沒說過好了。”
我沒說話,彎腰把地上的紙袋子撿了起來,紙袋子上面無非是檔案兩個字。
拆開了我便看了一眼,結果入目的便是石橋鎮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