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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時分,城市、人,紛紛陷入了睡眠,只有崇尚夜生活放縱的人還在覓食,街邊行人很少。李俊熙踩着夜色漫步而行,時不時一縷晚風吹拂,酒意就消散幾分。這種清酒度數不高,21度,他粗略地算了下,估計也喝了不下五斤。越走整個人越燥熱,李俊熙直接拿起手機,撥給了韓彩英。
韓彩英只問了個地址和說了個等會兒便掛掉了電話。至於李俊熙和誰在一起,在幹嘛,她都沒有多嘴。
李俊熙在小賣部裡拿了一包煙,蹲在地上吞雲吐霧,活脫脫像個醉漢買醉,誰也不會想到,他是李俊熙,李俊熙就是他。
韓彩英沒有開車,攔了輛計程車,付完錢下車的時候看到蹲在街角的李俊熙,忍不住噗嗤一笑。
夜色漸濃,但微弱的街邊燈光,還是能看到李俊熙的模樣。
很多人爲了自己的面子,自己的驕傲,自己的事業,自己的名聲、名牌,端着架子,虛以委蛇,無時不刻端着架子。
然而,李俊熙卻從來沒有這樣過。
他就是他,不一樣的花火。
自然、隨性、爽利,各式各樣的優點套在李俊熙的頭上,一點也不爲過。
李俊熙打了個酒嗝,眼皮撐起,掃了一眼便低垂而下,把車鑰匙扔給了她,韓彩英接過車鑰匙,和李俊熙保持了一定的距離,沒辦法啊……旁邊小賣部的老奶奶一直盯着這邊。不得不小心爲上,兩人默契沒有多言。
上了車後,韓彩英一邊幫李俊熙繫着安全帶。一邊忍不住嬌嗔着,眼神幽怨,“你呀,我知道男人應酬多半都會喝酒,剛下車的時候距離你差不多三米遠,甚至都能聞到那熏天的酒精味道,你真不懂愛惜自己呢。”
李俊熙把香菸扔掉。法拉利車上有水,咕嚕嚕灌了一口。腦子裡突然響起似曾相識的一幕。
“你喝醉了?”
“哎一古!男人不醉,女人沒機會啊!”
……
“呀!我和你說話呢。”這種高級跑車韓彩英還是第一次上手,加上身邊又有一個酩酊大醉的男人,一邊小心翼翼地開着車。一邊看着李俊熙,見他出神地想着什麼無視了自己,俏臉不禁爬上一抹惱怒的羞紅,眼神裡若有若無的委屈和哀怨,氣惱道。
“抱歉。”李俊熙撓了撓頭,撇過頭看向慢慢在視線裡倒退的景色,眼神飄忽,“你覺得我是不是人渣?”
相濡以沫,久伴長情。
韓佳人能清楚他的變化。他何嘗沒有發現她心境的改變?
這是其一,加上當初在家裡放縱,沒有顧及她們的感受。一次又一次無遮攔大會。
有她們無奈的縱容,又何嘗不是一種變相的妥協。
愛情自然需要妥協,但這種妥協的代價,或許自處的時候流淚悲傷?
酒,其實是一個好東西,醉後思緒紛飛。很多不曾顧及到的事情,在這一刻充斥李俊熙腦海。
韓彩英頓了下。還好大晚上了,首爾公路上沒有什麼人。
這個問題倒是問住了韓彩英。
李俊熙是人渣嗎?
是的,是人渣。
一個兩個……六個七個,七個女人。
他才二十五歲,以後這種情況,或許會更糟糕。
不說以後,就說現在,最近因爲李俊熙的生日,不少外圍、或者圈子裡的人,旁敲側擊有意無意都想要搭上李俊熙這條線,其中不乏幾個姿色不俗的。
無論是爲了名,還是爲了利。
李俊熙都足夠讓人趨之若鶩。
因爲,她也是這樣被李俊熙霸道的佔有。
然而,人渣她卻怎麼也說不出口,因爲,久而久之,和李俊熙在一起久了,他身上許許多多特質就慢慢展現出來,話不用多說,看他身邊多少心甘情願的女人都知道。
但是,不是人渣,又不是。
當初,她就說過,韓佳人是一個讓人嫉妒不起來的女人。
這樣的女人,一旦擁有,應該好好珍惜纔是,而李俊熙一而再再而三的……
這……
韓彩英不知道怎麼開口。
“我的確是個人渣。”李俊熙眼神澄澈,輕輕笑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韓佳人急忙說道,一臉不知所措。
“哈哈……”看韓彩英一臉窘迫,李俊熙哈哈大笑,隨後收斂心神,倚靠在躺椅上,肆無忌憚地在她穿着普通卻看起來百般誘惑的嬌軀,眼神溫柔,伸出手輕輕把韓彩英衣服上的褶皺撫平。
“你們猜測其實都沒錯,我現在有你們七個女人,以後只會多不會少。”李俊熙不喜歡矯情,也不願意矯情,無論是寶藍、居麗,還是她們,他曾經很認真地問自己,願意袖手旁觀任由她們……,問了無數次,答案始終只有一個,那就是不願意。所以愧疚是自然,因爲人的精力有限,不可能都面面俱到,但心裡愧疚再多,卻怎麼也比不上遺憾的致命。
所以,他找到一個近乎殘忍的辦法,寧願愧疚,不願意留遺憾。
“人的底線就像是一個測重儀,一旦超過了這個極限,就會爆發、爆炸,我只是小三,沒有資格說什麼,但你是你,你是李俊熙,你做錯什麼,喜歡你的人自然還是支持的,不喜歡你的人,你做的再對,他們也能從雞蛋裡挑出骨頭來。”韓彩英淡淡地說道,她就是個小三,沒有什麼難以啓齒的,但有一點她沒有說,愛情方面的底線一旦撕扯、爆炸,所爆發的結果不堪設想。這一點需要俊熙自己的把握自己去平衡。
這句話不是氣話,而是心裡話。
她只是個小三,比起孫藝珍,少了一份主動。
說再多,也沒用,現在的生活很好,事業步步高昇,芝加哥的親人也在李俊熙的照顧下,闔家歡樂,她也所求無多。這樣,也就足夠了。
至於,婚姻?
媽媽都沒有說什麼了,她又何必着急?
再者而言,結婚對她而言還挺奢侈的,不出意外的話,陪伴李俊熙走進婚姻殿堂的人只有韓佳人,這一點她們都知道,就連初戀金泰熙也沒有資格。
要麼退出,要麼接受。
現在還能退出,或者她願意退出嗎?
不,不能,不,不願意。
韓彩英的話語就像一記重拳一樣磕在他的下巴上,酒意瞬間消散,意識也清醒不少。
喜歡你的人,無論你做錯什麼,都願意相信你。
不喜歡你的人,你再怎麼歇斯底里討好,也徒然無功。
“是這麼個意思,但也不全對,算了……”李俊熙搖了搖頭,不想在這個話題上自討沒趣,所以李俊熙有時候很羨慕全寶藍這樣的孩子。逃避,或許也算是一種勇氣?他內心很矛盾,第一,和丫頭們彼此都挑明關係,這種情愫分明,但現在不單單隻有他李俊熙一個人,還有她韓佳人,還有她們。
所以,想法不能再理所當然的自以爲是,還需要兼顧着她們。
因爲,從一開始,李俊熙就把她們當做自己的愛人、自己的親人看待。
船到橋頭自然直,總會有破解之法不是嗎?
“哎一古!這不是去你家的方向啊……”李俊熙愣了一下。
“哦,我以爲……”韓彩英愕然,隨後眼裡露出幾分竊喜。這並不是她的小心機,而是自然地認爲,李俊熙會選擇回家。
李俊熙手指微微顫抖了下,眼神雖然還是古井不波的平靜,心裡卻波瀾起伏。因爲韓彩英會毫不猶豫地選擇開車回家,而現在卻是這番模樣……
韓彩英抿了抿嘴,沒有說話,俏臉微醺,立即調轉了車頭,往自己的公寓裡駛去。
見李俊熙在發呆,韓彩英忍不住問道:“這車什麼時候買的?”
相同的問題讓李俊熙一陣好笑,“我不太喜歡紅色這種娘娘腔顏色,以後這就作爲你的代步工具吧。”
“不用,你誤會了--”韓彩英哪裡是這個意思。
“彩英,可能一開始我喜歡你的肉ti,我想這是大部分男人的第一反應,但是久了……”李俊熙後面沒有再說,如同女人對他的看法一樣,日久生情,他也是這樣的感官。韓彩英不是花瓶,也有自己的魅力所在以及驕傲。
在他面前都會下意識地把這種驕傲掩飾的很好。
“你有嘗試過在車裡那個嗎?”韓彩英突然把車開到一處人跡罕至的地方。
“你把我當什麼了?你是我女人,我是你男人,付出點東西不是理所當然嗎?你們總是這樣,這個世界還有什麼信任可言嗎?”李俊熙滿臉嚴肅,一邊義正言辭地說着,一邊啓開敞篷,一邊解開衣服。
韓彩英目瞪口呆。
“我覺得還是回家比較好!”
“我褲子都脫了,你給我說這個?”
都是成年人了,對於這方面的事情,韓彩英也沒有必要矜持。
想要,自然就是要。
比起那些當了婊zi還立貞節牌坊的人,她這種純粹,被無限放大。
李俊熙把頭埋在韓彩英的胸脯裡,貪婪地嗅着她身上天然的芬芳清香,像是牛奶味一樣,很好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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