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妃的肚子越來越大,景仁宮的那位好似有些火急火燎的,剪秋代替她的主子來過一次翊坤宮,送來了一些蒙古進宮的馬奶酒,因爲哥哥從小行軍打仗,不知何時愛上了喝這個馬奶酒,我也近朱者赤,喜歡上了,皇后如此投我所好,想必是要借我的手除去菀妃了。
剪秋道:“皇后娘娘近來頭風發作,不能親自來看小主,心中直掛念呢?還說,只怪如今年羹堯的事情剛剛過去,皇上也不能不顧及前朝之事,若是給小主復位,實難以堵住悠悠衆口,其實後宮之中有人能幫皇后娘娘分憂也是好的。”
我等的就是這一天,等到她招架不住了,自然會請我出山的,不過想要讓我與她統一戰線,未免太小看我了,菀妃自然與我不共戴天,皇后更是與我恩怨難了,我纔不會讓她如意呢?
“謝皇后娘娘美意,只是此一時彼一時,如今的我,只求能夠在翊坤宮內平安度日,別無他求。”
剪秋碰了一鼻子灰,皇后立刻把聲諾跟小桂子叫到了景仁宮,小桂子能知道什麼,不過是告訴她,我還特意的讓皇上去她的景仁宮看她而已.
至於聲諾回來告訴我說:“皇后娘娘倒是沒有爲難我,不過過了端午就不一定了,姐姐得勢也好,不得勢也好,皇后都不會容下我的。”
“你且放心吧,有我在,不會有人動你分毫的。只不過,這一回你不擺明立場也難了。”我若是得勢,那聲諾在皇后眼中就是助紂爲虐,罪該萬死,我若是不得勢,那他就是辦事不利,總而言之,我若不是死,皇后就必定不會再信任他了。
四月二十九日,皇上不知爲何竟然招我去養心殿侍寢,宮中規定,皇后、皇貴妃、貴妃、妃等有級別的宮嬪侍寢時是不需要坐鸞鳳恩車去皇上住所侍寢的,只有嬪位以下貴人、常在、答應、官女子等地位品級的宮嬪才需要去養心殿侍寢的,至於嬪位既有自己的主殿,又沒有位及妃位,則是兩者皆可。
讓我召到養心殿侍寢不就是明擺着告訴我,如今的我雖然還住在翊坤宮卻早就無名無分了,對我而言是莫大的侮辱,不知道是誰出的注意?
“侍寢,是不是用大紅綢布包裹着赤身裸體,然後被兩個小太監擡着放在皇上的龍牀上啊?”清顏很是好奇的問着,“侍寢完了是不是還要從牀上把人擡走啊?”
說着說着就讓我面紅耳赤的,這丫頭怎麼一點也矜持跟忌諱啊?什麼都敢說?
“哎呀,你跟我說說啊,我好奇的很啊?”
“皇上招幸,有三種情況,一種呢,就是皇上去後宮臨幸嬪妃,這針對東西十二宮的主人,如皇后、皇貴妃、貴妃、妃等;第二種就是鸞鳳恩車接人去皇上的養心殿伺候,如貴人、常在、答應、官女子等;第三種就是你剛剛說的,不過這只是針對宮嬪的初夜啊?”
我是王府的側福晉,這輩子都不可能被大紅綢布包着被人擡着去養心殿的。
“原來如此啊?我得記下來!”這也要大驚小怪的。“那你去不去啊?那車好漂亮啊?怪不得人人都想要做皇帝,後宮佳麗真的數之不盡,用之不竭啊?
“當然不去,我雖然不是妃位,但是還住在這個翊坤宮內呢,讓我去養心殿侍寢,我纔不去呢?”最好不要讓我查出來是誰給皇上出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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