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雲啊,聽到你這麼說真好!你知道,我好慶幸,有你這個妹妹,你不知道……我有多開心,多幸福!”向海珊幽幽地說道。
“姐姐,別這麼說,小時候……你也一直很照顧啊!”
海雲笑笑,她和海珊是一對感情不錯的姐妹,記得小時候,在她的印象裡,爸爸比較疼她,而媽媽就比較疼姐姐,可爸爸大多數的時候上班、出差,佔去了大半的時間,在家裡的時間自然比較少。她們姐妹倆的生活起居都是由母親負責,這樣以來,母親比較疼誰,偏心誰一下子就比較出來了。
吃飯的時候,母親總是把好吃的先夾到海珊的碗裡,然後再夾給她;買新衣服也總是給海珊買最漂亮的,而她則是一般的衣服,而即使這樣,也是少之又少,經常是姐姐穿過了,不喜歡了,或者長高了穿不了,然後才能輪到她。母親總是會找一些理由,比如不穿就浪費了,比如你爸爸賺錢不容易,我們家現在的條件還達不到給你們都買新的等等。
年幼的她自然一開始不會太在意,可隨着年齡的增長,她慢慢地就開始有了想法,她也會有喜歡的衣服和東西,每次姐姐要的時候,母親總是毫不猶豫,甚至連價錢也不問的,可如果是她,母親極少答應,總是會用各種理由拖辭,最終讓她打消念頭,慢慢的,她終於明白,在母親心裡,她和姐姐的份量是不同的。母親更喜歡姐姐,而自己並不討喜。
雖然一直以來,她都不知道原因,但是,她也會安慰自己,至少父親是愛她的,每次出差回來,都會給她帶禮物,大部分的時候都是一樣的,不過私下裡,有時候會給帶更好的,因此,那個時候,最盼望的就是爸爸出差回來。
記得有一次,爸爸從國外帶回一條非常漂亮的裙子,粉嫩的顏色,薄紗的料子,層層疊疊的裙子好似蛋糕一般,胸前鑲滿了水鑽,穿上它,在燈光下彷彿是耀眼的公主。
當時,爸爸拿出來的時候,她高興地跳了起來,馬上穿起來,在境子前照來照去,可是……媽媽看到後,立刻就垮下了臉,埋怨爸爸爲什麼給她買那麼貴的衣服,年紀才那麼小,就穿那麼貴的衣服,會把她慣壞的。
母親不容分說地讓她脫下來,然後招呼姐姐去試穿,穿上後,由於姐姐個子高了,裙襬顯得有點短,可母親卻贊不決口,並讓姐姐先穿一段時間,以後再給自己穿。那一刻,沒有人能夠體會海雲的心情,她說不出的委屈和難過,可是……又不能反駁母親,但一張小臉低垂着,心情失落到了極點。
父親是很不贊成的,明明是買給小女兒的,卻在母親的主意下,先給大女兒穿,問題的關鍵在於,衣服的大小其實並不合適,於是乎,兩人乾脆爭吵了起來。
海雲嚇得躲
在角落裡,聽到父母的吵架聲,她不停地落淚,不知道是因爲害怕還是因爲明明是自己的裙子,卻給了姐姐的緣故。總之哭得十分厲害。
後來,一道嬌叱止住了父母的爭吵,海雲抽泣着擡起頭,看到了姐姐皺着眉頭正對着父母親。
她說,不讓他們再吵了,她說,那條裙子她並不喜歡,而且也太小了,上學根本穿不了,她不會搶妹妹的衣服。說完就把衣服送到了海雲的手裡,那一瞬間,海雲說不出自己心裡的感覺,說不出是感激還是激動,她沒想到失去的東西還能再度屬於自己,捧着那條自己最愛的裙子,那一刻,她覺得姐姐真的太好了,她就是全天下最好的姐姐。
從那件事之後,姐妹倆的感覺突飛猛進,以前,因爲母親偏心的關係,海雲經常躲着姐姐,她在心裡多少是有些嫉妒的,可經過了裙子事件,她覺得自己以前太狹隘了,不該那麼想姐姐,原來……姐姐一直很照顧她這個妹妹,而從那以後,母親對她態度也似乎有了轉變,不再像從前那麼明顯,即使偏心姐姐,也儘量做得隱晦一些,這多少讓她的心裡覺得舒服一些。
隨着年齡的增長,她們都從小孩子進入了青春期,再到成人。
在她眼裡,姐姐很漂亮,身材纖細,長髮飄飄,雪白的皮膚上五官堪稱完美,有時候,就連她都會看癡了。無論是在學校,還是後來工作,姐姐永遠是男人追逐的對象。
對此,海雲是既羨慕又開心的,有這樣一個漂亮的姐姐,連她都覺得是榮耀。
姐姐一過二十歲,就有許多男孩子絡繹不絕地向她表白,更有甚者都追到了家裡,但是,母親自然要層層把關的,她每天都在大門口觀察着,把追她的男孩子個個背景都調查得一清二楚,哪幾個是商人的兒子,哪幾個家人是做官的,哪些又是窮小子,她絕不會有半點的遺漏。對於那些家世好的,她自然要層層篩選,而對於那些窮小姐,則毫不猶豫地打發走,以絕不允許姐姐談戀愛爲由對他們表達出不滿,總之就是斷了他們對姐姐想法,在母親看來,那樣的男孩子是無論如何也配不上姐姐的。
即使這樣,圍繞在姐姐身邊的男人也是不計其數,他們有的送花,有的送美食,有的送珠寶,總之,姐姐每天都在收花與收禮物中度過,成爲所有女孩子羨慕的對象,大家恨不得變得她,也成爲萬衆矚目的焦點。
追的人多,可姐姐喜歡的人卻一直沒有出現,海雲就沒見到她答應過什麼男生,而那些人自然不會就此罷休,每天仍然上演着狂轟濫炸的追求,鬧得海珊也是不勝其煩,有好一段時間,她拒絕所有人的禮物,爲了讓那些人死心,海珊讓海雲幫她攔截那些人,兩姐妹感情好,她自然要幫助姐姐了,因此,她便充當了她
對那些男人說不的武器,那一段時間,她也是忙得不亦樂乎。
而那些人知道她是海珊的妹妹,就不停地賄賂自己,可海雲哪裡會違背姐姐的意思呢!自然是不會要那些人的,而且……嚴辭懇切地勸說他們,時間久了,還真打退了不少人,他們見海珊如此堅持,也是耗不起,最後這些蜜蜂也漸漸地少了起來。
沒多久,姐姐開始正式工作,就在那不久,她遇到了一個人,就此陷入熱戀。
一開始,海雲自然不會知道,海珊的保密工作做的也極好,可漸漸的,姐姐經常晚歸,而且衣服、包包甚至手飾越來越多,且都是很名貴的牌子,有一些海雲和同學去逛街的時候見過,價錢高得讓她們咋舌,沒想到,沒多久竟在姐姐的衣櫃裡看到了。她不知道,姐姐爲什麼會那麼有錢,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那就是這不是母親幫她買的,因爲以她們家的情況,還不足以滿足姐姐購買這種奢侈品,若是一件兩件倒有可能,可越來越多,這讓另有他人所送。
那個時候,她曾經問過姐姐,可她卻不肯說,只推脫說自己賺的錢,但海雲知道姐姐在撒謊,因爲憑她的實力,根本賺不到這麼多錢。
她經常暗暗地觀察她,她發呆的次數越來越多,甚至有時候會看着某一處露出甜蜜的笑,臉頰泛着紅暈,一看就是陷入熱戀的模樣。
海雲自然是好奇的,對她來說,姐姐那些曾經的追求者她是見過的,有一些的確難入海珊的眼,可有一些卻是家世、人品、相貌都一等一,可海珊仍然沒有看上,那個時候,她都不能夠理解姐姐,究竟會喜歡什麼的男人。
如今,她明顯是戀愛了,因此,海雲極度好奇,究竟是一個多麼優秀的男人,纔會征服姐姐,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看看他的模樣。
不過,她知道,想從姐姐那裡套出什麼是很難的,姐姐似乎非常在意這段感情,因此十分的小心,但海雲已經按捺不住了,她想知道,自己未來的姐夫究竟是什麼模樣。
沒過多久,這個機會終於來了,姐姐一向喜歡看芭蕾舞劇,而這天,正好有個外國芭蕾舞團來到S城表演,只演一場。而她的同學不知道靠什麼關係弄到了兩張票,幸運的是,在此之前,她偶然聽到姐姐在通電話,似乎也在說看芭蕾舞的事,聽那語氣,對方一定是她喜歡的那個男人,那一刻,海雲是雀躍的。
於是乎,她準備和朋友一起去,而這看劇是假,想看看姐姐的另一半纔是海雲的真正目的。
無論如何,她都要想辦法在衆多的觀衆中找到姐姐,從而看到她身邊的人,因此……她早早就來到了劇院,進了門後,選了一個相對隱蔽又視線好的地方,目光死死地盯着大門口,生怕會錯漏了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