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一諾汗,粉脣不服氣的嘟了起來,“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你可不能用老眼光看人。不信的話,去你辦公室打開看看吧!”
“不必。在這兒就可以見分曉。”霍炎轉身,往旁邊的長椅走去。
這裡空氣清新,陽光明媚,而且沒有人來往,似乎找不出理由讓他去辦公室啊!許一諾轉了轉眼珠,快步跟到他身邊,問道:“你平常都在這裡吃午餐的嗎?”
“偶爾,怎麼?”他簡短的問。
卻見她莫測高深的笑了起來,“我明白了,你不願去辦公室,是怕別人知道你結婚了!”
霍炎也笑了:“你的意思是,你願意以霍太太的身份在外人面前亮相?”
許一諾微愣,“霍太太”三個字像有某種魔力,讓她的呼吸不由混亂。
這一瞬間,她又聽到心跳漏了一拍的節奏。
她稍顯急促的推了推眼鏡,掩飾了雙頰的飛紅,“我有辦法保密!”繼而,她擡頭來看着他。
“什麼辦法?”
她神秘的一笑:“想知道的話,帶我去你的辦公室吧。”
“走吧!”見他仍有猶豫,她不遺餘力的說服他:“總有機會讓我和你的同事們碰面,與其以後誤會,不如現在就跟他們‘解釋’清楚好了。這樣對你也有好處嘛!”
霍炎承認自己被“說服”了,他倒要看看,碰上他的同事發問,她會怎麼說。
見他站起身,許一諾趕緊上前。她一手提着飯盒,一手則挽住了他的胳膊。
霍炎詫異的轉頭,一陣柔軟的馨香立即撲鼻而來,隔着西服料子,他也感受到她溫軟的身子正貼在他的身側。
小腹深處,驀地竄起一簇火苗。
這丫頭看着清瘦,卻有誘惑人的本事。霍炎身體的某處,已經在“無意中”振奮過好幾次了。
他深吸一口氣,穩住了自己的聲音:“你這是?”
見他低頭對兩人交挽的胳膊打量,許一諾很認真的回答:“這也算是練習啊!”
“練習?”霍炎輕挑脣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練習難道不應該是這樣?”
他將手臂抽出,驀地環上了她的細腰。大掌在她腰上輕輕一勾,她纖瘦馨香的身子便撞入了他的懷抱。
那淡淡的檀香味涌入鼻間,她恍若窩進了他睡過的被子,周身滿滿的都是他的溫度與氣息。
她不自覺想要得更多,小手幾乎是出於本能的,想要環上他的腰。
還好,她還餘留一絲清醒。
“不,不是這樣的!”她急急退出他的懷抱,小臉透紅如成熟的番茄。
“這個練習跟我們在家的練習不同!”她急促的解釋。
“怎麼不同?”霍炎的黑眸閃爍着捉弄的興味。
“嗯……”許一諾也不知怎麼解釋,“總之,等會兒你就知道了!咱們快走吧,等會兒飯菜該冷了!”
她下意識的想繼續挽起他的胳膊,但盯着看了一會兒,她還是轉身徑直朝前走去。
爲免再次心猿意馬,她還是離他遠點好了。
不料,剛往前走了幾步,手臂突然被人拉了起來。她疑惑的轉頭,手臂已被某人放入了自己的臂彎裡。
“你?”她不明白。
他脣角上揚:“你不是想要練習?我配合你。”
然而,十分鐘後,他的脣角揚不起來了。
她所謂的練習,過程如下:
兩人從花園走到電梯,一路上都有人跟他打招呼。雖然對他身邊這位陌生女孩存有疑問,但他們不問,許一諾便裝作沒瞧見。
到達電梯時,突然從電梯裡涌出一大波同事。
其中一位是他的“上司”,笑眯眯的問:“霍檢,女朋友來看你了?”
許一諾揚起小臉,脆聲回答:“你好,我是霍檢的表妹。”
表妹!
她說的“辦法”就是這個?
雖然一衆同事對此深信不疑,他的心裡卻有一股悶氣怎麼也消不下去。
此刻,他正沉着臉坐在辦公室的沙發,冷眼瞅着許一諾將保溫盒裡的飯菜擺開來。
見他一言不發,許一諾心虛得很。他一直盯着這飯菜看,難道看出了什麼破綻?沒可能啊,這些都是霍媽媽親手做的,雖說她是去“學藝”,其實只是打了打下手而已。
“快吃吧,”她貼心的遞上筷子,“冷了味道就不好了。”
霍炎很不爽的從她手中抽過筷子,往某個紅燒獅子頭上一戳。
許一諾暗中緊張的嚥了咽口水,他要不要這麼用力,筷子都已將獅子頭給貫穿了!
如果……他會不會也這麼對她?見他擡起頭來,她趕緊推了推眼鏡,掩飾自己的緊張。
她曾經面對過多少男人,比他冷酷兇狠得多了。爲什麼他一個質疑、不悅的眼神,就能讓她心情緊張呢?
“這是你做的獅子頭?”他疑惑的發問,眸中閃着精光。
“我……幫着做的。”她越說音量越小,自己先沒了底氣。
霍炎不屑的勾脣,一副他就知道是這樣的表情。
他用筷子挑起一小塊紅燒獅子頭,湊到了她脣邊:“你自己先嚐嘗,我看你表情,再決定吃不吃。”
許一諾愣了,他這樣的動作好奇怪。餵食之類的,不是熱戀中的男女纔會做的事麼?
“我……我自己來……”她擡手想拿過筷子,他已將那一小塊獅子頭湊得更近,“我很忙,你動作快點。”語氣中已有不耐。
他看上去像是隻想讓她試菜這麼簡單,沒有任何曖.昧成分,是她自己想多了吧。
許一諾只好乖乖張嘴。
嗯,她算是知道霍炎一手廚藝從何而來了,絕對是霍媽***言傳身教!
“太好吃了!”她有點後悔爲了趕時間,沒吃點再出來了,“這個真的很好吃!”她對着霍炎頻頻點頭。
霍炎不屑的輕哼:“所以,這不是你做的。你不過充當了一個快遞的角色而已!”
許一諾一怔,差點沒被喉嚨裡的食物給噎到。
他繞了這麼大一個圈子,就是爲了證明這個麼?
他的貶低讓她非常不服氣,“就算我充當了快遞的角色,那也是最盡職的快遞員!”她氣呼呼的爲自己辯解:“你見過哪個快遞員先送到南城的檢察院,發現弄錯之後,馬上往北城檢察院跑的?”
霍炎想起來,是有這麼回事。就因爲如此,她才讓他在窗戶邊等了那麼久。
“你不是給我的助理打電話了,怎麼會弄錯?”他很費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