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兒絕沒想到洪喬會如此衝動,竟敢到她房間將她劫走,特別是將她帶到百草園內。她很生氣,忍不住扇了他一巴掌。
洪喬根本不介意她那小打小鬧的一巴掌,上前就握住她的手,力道很重,印兒甚疼,她忍着痛想甩開他的手,卻怎麼也弄不開。
“你弄疼我了,洪喬哥。”緊擰的眉頭,大聲的喝斥着他的魯莽行爲。
“跟我走,你知道我的心意的。”洪喬根本沒理會她,拉着她,手中多了一個包袱,看樣子有點遠走高飛的樣子。
“你放開我,”印兒努力地不想走,跟着他唱反調。沒想到洪喬一轉身,便將她騰空抱起,快步準備離去。
“放下她。”一個渾厚有力充滿憤怒的命令讓洪喬自覺地停下腳步,緩緩地轉過身來,沒想到南宮明承不知何時站到身後,他竟不自知。
印兒見狀,匆忙地擺脫了意識有點放鬆的洪喬,腳一踏地,就小跑到南宮明承的身後。
南宮明承絕對沒想到會讓他看到這一幕,難道這些天不會想他,原來是已經又有了,這女人爲何就奈不住幾天的寂寞,竟在他眼皮底下做這種事情。
“堡主——”洪喬雙手抱拳問候了一聲。
“你還當我是堡主?”南宮明承握緊拳頭,不停地靠近洪喬,他很想給她狠狠的一擊,這些年吃他的用他的,竟敢對他的女人有所想法。
“承郎,你誤會了。”印兒害怕地看到南宮明承的雙手緊握成拳,青筋浮出,縱是洪喬有百般錯,也不至於激動成這個樣子。她兩步上前用那雙無力的小手握住他的手。
“滾開——”南宮明承一揮手,直接將她推出幾米之遠,重重地摔在地上,一擡頭,便看到洪喬被打得嘴角流出絲絲血跡。
“今天看在錦孃的份上,暫且饒你小命,如果再讓我看到你對夫人動手動腳,下次絕不會這麼便宜了你。”瞪眼警告後,轉身將摔在一旁的印兒像提小雞一般抓了起來,將她拖出百草園。
一路上,望着南宮明承那張發緊的臉,印兒一句話也不敢說,連氣都不敢大口喘一聲,任由他用力地捏住自己的手腕,儘管生疼地想留淚,還是硬生生地忍住了。
一回到藍苑,那兩扇木門被他狠狠甩上。
印兒驚嚇地望着他,他的眼神憤怒的足以將她吞噬。她想解釋,可話一到喉嚨邊便被卡住了,怎麼解釋,他已經相信他所看到的是事實,也許她越解釋他會越憤怒罷了。
“你這麼缺男人?”
這句話脫口而出後,南宮明承發覺自己的話有多麼歹毒。眼見她抿緊了脣,晶瑩的淚珠滾落雙頰,他心裡驀地一陣疼痛,可越看到她楚楚動人的樣子,心裡的氣就越堵,他的大手一拉,印兒一擡頭,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他兇猛地抱起,大跨步,來到牀前將她重重摔在牀上。迅速解下腰帶,將
長袍往空中一扔,如猛虎一般撲過來,將她重重壓在身下。
“承郎,你誤會了。”印兒剛開口,那櫻桃小嘴立馬被無情地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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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印兒委屈地悄然滑下淚來。他竟能憑眼中所見便認爲是真實,並不關心尋問是何因。印兒身體一陣顫抖,他將頭埋入她的胸前,用臉頰去感覺她的顫抖,用算子去嗅她的體香,用舌尖吮吻着她的蓓蕾。
身體的本能反應,他那雙大手狠狠地撕裂她的羅裙,擺弄着她那凝脂般的嬌膚,被他肆意掠奪過的肌膚瞬間緋紅一大片。
這個夜對於印兒來說很漫長,他無休止地索要、折磨讓她疲憊不堪。身心的傷痛怎麼也比不上內心的痛苦。他的誤解對於印兒來說等於叛了死刑。
清晨的第一道陽灑進昨晚未關的窗口時,南宮明承睜開眼,便看到昨晚累得不成人樣的可人兒。
這些天他多麼想她,渴望她,沒想到她竟然……心揪了一下,努力平復了心情後,便起了身,穿上衣服。
印兒微睜開眼,望了他一眼,不言。她知道他那樣毫無溫柔的對她,不就是從骨子裡瞧不起她。昔日他那高大的英雄形象在昨晚的激情過後顯得那樣渺小。
“沒事的話就不要出去。”冷冷地留下一句沒有關心的話後,他提步就出了門。
門沒關,夏菊端着洗漱的水進來,放在盆架後,過來一瞧,沒想到她竟看到印兒那微露的酥胸竟害羞地別開眼。
印兒蜷縮在被子裡,陽光雖亮可照不到她內心深處的暗地,強烈的羞恥感讓她有點生不如死。
“你出去——”帶着嘶啞的哭聲,用全力地衝着夏菊吼着。
夏菊福了福,很快便退了下去。
聽到關門聲後,剛剛那激動的情緒總算平復了許多,她輕坐靠牀,呆呆地望着,想着。這難道就是她要的生活,不,應該說,這就是她現在過的生活,那一夜過去後,看似沒變的生活卻暗起漣漪,讓人防不勝防。
稍動了一下,全身的痠痛又讓她回想起昨晚他帶着恨與她地相交,原來竟是那樣讓她心酸,沒有愛的愛讓人可怕。
起了牀,梳洗了一番,坐到梳妝檯邊,望着鏡內那個帶着憔悴的臉,哭笑了一下竟忍不住哭了起來。
站起身,本想去關上被風吹得亂響的窗戶,沒走兩步,下腹一緊,撕裂般的陣痛了一下,印兒痙攣地蜷縮一下,便蹲在地上。
巨痛讓她虛汗狂出,她無力地癱倒在地,雙眼迷離,嘴脣努力地動了動,輕喚着:“夏菊,夏菊——”
此時,夏菊就在屋外,她聽到了夫人那微弱的呼救聲,卻硬着心腸,久久不進屋,呆屋裡安靜許久後,她才小跑進去。沒想到一進去,就看到藍彩心下身被鮮血染紅,已昏倒在地。嚇傻的她愣了一下,趕緊拔腿跑出去叫人。
※※※
不知睡了多久,印兒疲憊地微睜開眼,望了一眼帳簾,沒想到南宮明承的臉立馬出現在她的眼前,緊張地握住她的手,溫柔道:“怎麼樣,感覺怎麼樣?”
印兒失望地將臉撇向另一邊,想把手抽回去。
“原諒我好嗎,彩心?”南宮明承輕吻着她的嬌手,將頭埋在她的手心,一個男人的痛苦的道歉在手心裡冒着溫度。
他沒錯,印兒的內心深處一直在警告着自己,如果沒有他,哪來今天的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待恩人。
想到此,雖萬般不情願,還是將臉轉了過來,輕聲道:“我從沒怪過你。”是的,縱是有怨言,她也不會去怪他。
說完,就準備試着起牀,沒想到全身竟無力到發顫,頭一暈,差點直接將後腦勺撞到牀沿,南宮明承及時的扶了一把,才讓她免遭撞擊。
“我怎麼了,怎麼全身無力呀!”印兒虛弱地喘着氣問道,臉色極其蒼白,嘴脣乾裂,絲毫沒有水份。
“對不起,對不起。”他拼命地道歉着,這讓印兒甚是不解。
“怎麼了,幹嘛說對不起?”印兒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沒事,安慰着他笑了笑。
南宮明承緊擁着她,不語。
“到底怎麼了?”他的奇怪舉動讓印兒根本適應不過來,在她的印象裡,她好像正跟他鬧冷戰,他好像誤會了她跟洪喬哥,怎麼現在卻一個勁地跟她道歉着。
“我們的孩子……”他哽咽着,沒流淚,卻說不出話來。
“我們的孩子?”什麼孩子?印兒不解地自問着,她突然想起來自己是暈倒後,醒來就在牀上,然後他就有了這一系列的舉動。
“難道說我……懷孕了?”那毫無血色的嘴脣在念到那兩個敏感的字眼時,停頓了一下,她激動了一下,心情舒暢了一下,腦子一轉,不對,如果懷孕了,他怎麼會是這個表情。
“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好嗎?”印兒請求道。
南宮明承再次不語許久,再次道:“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親手扼殺了我們的孩子。”說完後,將頭深深地埋進她的頸部,深深地抽泣着。
“扼殺?”他的話如同情天霹靂般巨響,讓印兒的心頓時深痛了一下。難道說孩子沒了?想到此,那顆脆弱的心如刀割般的痛着,抽空着,陣陣地摳痛着,淚水竟如絲般滑落,無聲地傷心着。她默默地坐在牀頭,狠狠地咬着自己的下脣,許久沒有出聲。
“你怪我嗎?要不是我失了理智那樣對你,我們的……”南宮明承的解釋還沒完,就被印兒打斷,痛心,痛到快麻了,人都快不能思考地搖了搖頭,“不怪你。”淡淡的三個字雖輕易說出口,人卻傷到不能復原。
她不怪他,只能怪自己,這是命,命中註定她要經這一劫,縱是逃過錦孃的毒計,她也註定要受這份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