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黎倒是沒有想到,吳世初竟然會給自己這麼大的驚喜,這東西可操作性就太強了啊,十萬戍邊軍忠於一人,是什麼成色!
開玩笑,他完全可以用這十萬人掀翻整個司皇朝!
要知道這十萬人已經忠於吳家數餘年,自從那位司永夜意外被殺之後,這十萬大軍就一直鎮守司皇朝的邊荒,除了這位吳世初之外,誰也無法號令。
這也成爲了吳世初在京城如此囂張的根本,再加上他這些年威脅,利誘,籠絡的各方朝臣和各處要害,他完全可以另起爐竈了啊!
這一切是司永元蠢麼?
不,不是,反倒這一切都在司永元的掌控之中,衛黎完全相信,在司皇朝之中,這十萬大軍已經成爲了司永元的眼中釘骨中刺。
甚至於,現在吳世初這種性格,衛黎也相信裡面定然有這位帝王的推波助瀾,這一位可是和清然帝國那兩個白癡完全不同的人。
衛黎在他的眼中能夠看到野心,看到慾望,也同樣看見了他的手段,他甚至相信,如果不是自己攪局,他現在說不定已經拿下了清然帝國。
而吳世初現在做的一切,雖然很殘忍,但是不得不承認這的確是一個很好的手段,哪怕到時候真的按死吳世初,相信十萬戍邊軍知道這一位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也不會說些什麼。
反倒還能夠掌握住那些軍機要員的把柄,只需要找一個絕對信任的人來接手,那就是一箭三雕,除掉了心腹大患,磨平了後患,還能將一切納爲己用。
到了那個時候,這位帝皇絕對能夠輕而易舉的統領全國,發出外戰,真的是好手段啊!
衛黎都不由讚歎了起來,不過嘛,這一次自己又找到了先機啊,現在司皇朝在外人掌控之中,絕對不是發起這一切的好時機。
所以衛黎完全相信這位帝皇至少在這次大戰結束之前是不會動吳世初的,這也給了衛黎太多能夠操作的機會了!
吳世初,到時候你也會感謝我吧,畢竟要報了你父母的仇!
“吳世初,你放開我妹妹!”
一聲怒斥,打斷了衛黎全部的思路,衛黎下意識的回頭看去,姜如風不知道什麼時候趕了過來,衛黎卻絲毫沒有鬆手的意思。
“大舅哥,這麼激動幹嘛,你妹妹是早晚都要嫁給我的,早和晚又有什麼區別呢?”
衛黎的嘴角揚起了一抹邪笑,手指慢慢的已經爬到了姜白筠的肩膀上,姜白筠感覺到渾身一顫,若不是衛黎的靈魂沒有絲毫的變化。
她真的會覺得這個男人和吳世初一樣都是饞自己的身子呢!
“吳世初!你不要太過分!”
姜如風站在吳世初的面前,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彷彿下一刻就要對着他動手一樣,衛黎的眼神沒有絲毫的變化,一把摟過了姜白筠,放肆的大笑了起來。
“我過分,姜如風認清自己的身份,你以爲自己是誰?!”
吳世初的一句話,讓姜如風瞬間冷靜了下來,死死的看着吳世初卻不敢有絲毫的動作,面對這個男人,他反抗不了,一點也反抗不了!
“這才乖嘛,好好的聽話,你父親想要向上爬,我會支持他的,滾吧,女人我就帶回去了!”
姜白筠在吳世初的懷裡“瘋狂”的掙扎着,卻沒有絲毫的作用,只能任由這個男人帶着自己離開。
在吳世初的身後,四道身影將他團團的圍住,目不轉睛的盯着姜如風,似乎姜如風只要敢出手,他們就會直接將他斬殺於此。
一輛華貴的馬車出現在不遠處,一個老者恭敬的站在馬車旁,而拉車的竟然是九品妖獸黑耀馬!
“少爺,請上車。”
老者低眉順眼的對着吳世初說着,眼神裡卻充滿着慈愛,吳世初深深的看了老者一眼,轉身上了車,一行人直接消失在了姜如風的面前。
此刻的衛黎坐在馬車裡,姜白筠就要從他的懷裡逃脫出來,卻被衛黎死死的按住,另外一隻手在她肩膀上不停的寫寫畫畫。
“那個老人是融天境,你我都不會是他的對手!”
姜白筠臉色瞬間變的慘白了起來,想要傳音卻直接被衛黎阻止了下來,示意她同樣寫字,姜白筠點了點頭。
“你不會被他發現吧?”
伴隨着馬車的顫抖,衛黎纔算是勉強將她寫的東西認了出來。
“配合我,不會,叫!”
“不會叫?”
“讓你叫!”
“啊啊啊啊.....”
姜白筠勉強的喊了起來,只不過那聲音的確有些慘不忍睹!
“我讓你叫,沒讓你學鴨子!”
衛黎嘴角微微一抽,這個女人是腦子不對麼?這叫的是什麼東西啊!
姜白筠卻狠狠的白了他一眼,眼神裡不斷轉動着,彷彿在說我不會。
衛黎無奈的搖了搖頭,就在姜白筠還在考慮剛纔事情的時候,衛黎的手卻已經放在了姜白筠的腰上。
“不要...啊....不要...啊,停...停下來!”
伴隨着姜白筠一聲接着一聲帶着笑的尖叫,坐在外面駕駛馬車的老者卻微微的搖了搖頭。
他的眼神裡寫滿了深深的擔憂和無力,老爺,少爺變成這個樣子,我該怎麼辦啊!
他就是當年的倖存者,也是因爲他的存在,纔將這位吳世初保了下來。
他就是吳府當年的管家,呂伯!
誰也沒想到,當年不過是吳辰身邊的一個小人物,卻在機緣巧合之下成爲了融天境的高手。
最讓人感覺到恐怖的是,他一直就這樣守在吳家少爺的身邊,這一守就是二十年!
吳家之所以會有這麼龐大的話語權,他就是關鍵之一,而這一次和兵部侍郎家的和親,也是他一手促成的。
他本意是想要讓吳世初有所成長,不要再如此的浪蕩風流,在他的記憶裡這位少爺只是有點調皮罷了。
可是這一位忠心耿耿的呂伯打死也想不到,他家的少爺不光風流,在外面還能培養一個如此可怕的勢力。
不過在衛黎的眼中,他玩的都是一些小孩才玩的東西,道行和皇宮那位完全沒有任何的可比性。
衛黎就這樣在馬車裡折騰了將近半個時辰才停了下來,哪怕是停下來,他也不忘在姜白筠的手中寫下一個字。
“罵!”
“吳世初,你不是人,你就是個畜生!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你怎麼敢!你怎麼敢!......”
姜白筠在馬車裡痛哭流涕,那個模樣彷彿真的被那麼了一樣。
衛黎白了她一眼,這女人還真的有點演戲的天賦呢!
不過,和我衛大影帝相比還是差了一絲絲。
衛黎完美的將吳世初那種不屑,高傲,情場浪子的表情完美復刻在了自己的臉上。
“呵呵,姜白筠,我給你機會了,你若是再滿嘴噴糞,我現在就給你甩下車去,你想想到時候京城誰還敢娶你?”
衛黎拿起手邊的茶壺淡定的給自己倒了一杯,默然的看着姜白筠,姜白筠彷彿真的被衛黎嚇到了一樣,那表情簡直就是惟妙惟肖。
“你敢,你......別忘了我爹可是兵部侍郎!!!”
“笑話,我吳世初害怕他一個小小的兵部侍郎?你再廢話,老子現在就給你丟下去,反正滋味也嘗過了,嘿嘿!”
衛黎說到後面,就彷彿真的一個色狼一般,姜白筠的聲音彷彿瞬間消失了,在外面聽起來,好像真的被衛黎嚇到了一樣。
衛黎擡頭看了一眼,頗爲疲憊的靠在馬車上。
“閉嘴就好了,別打擾小爺,小爺我現在睡一覺!”
說完真的坐在馬車上緊閉着雙眼,彷彿真的睡去了一般,姜白筠將自己團縮在了一起,她身上的衣服已經變的凌亂了起來。
當然是剛纔衛黎撓癢癢的時候弄的,一路無話,等到衛黎再度睜開眼睛,馬車已經穩穩的停在了府邸前面。
“少爺,該下車了!”
馬車外呂伯輕聲對着衛黎說道,衛黎也沒有回答,等了片刻之後,直接摟着姜白筠跳下了馬車,就在他下車的一瞬間,無數的目光卻投向了他。
哦,不,應該是他懷中衣着凌亂的少女,他們知道又有一家姑娘慘遭吳世初的毒手了!
卻只是換來了一聲接着一聲的輕嘆,卻沒有人敢開口說話,吳世初這個名字,在司皇朝皇城的民間就是惡魔一般的存在!
吳世初左右掃了一眼,不屑寫在了臉上,就這麼拉着姜白筠進入了府邸之中。
一回去,吳世初就大步流星的拉着姜白筠進了內院,而呂伯卻停在了外面,直到兩個人進入了房間,姜白筠纔算是鬆了一口氣。
可是衛黎的卻悄悄的豎起了一根手指,神識瞬間佈滿了整個府邸,感受到呂伯的氣息,纔算是停了下來。
“我告訴你,我雖然能夠讓你脫身,但是你未來或許被永遠困在這間王府之中了!”
衛黎轉過頭去,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撕開了這個慘烈的現實,姜白筠聽着衛黎的話,整個人愣住了。
她當然是明白衛黎的意思,她要以未亡人的身份成爲這座王府的新主人,而代價就是永久的困守在這裡。
她不傻,不光不傻,反倒極度的聰明,她是名滿司皇朝的才女,而且還是名符其實的那種,也正因爲此,她才能夠在那種情況下做出這樣的決斷。
“如果我要跟你一起離開呢?”
姜白筠坐在牀上,眉宇微微一挑,不過配上她那副慘兮兮的容貌,實在是沒有什麼誘惑性。
衛黎忍不住嗤笑了一聲,姜白筠小臉一紅,齜牙咧嘴的威脅了起來。
“你笑什麼,你笑什麼,我難道不好看麼?”
衛黎無奈的搖了搖頭,指了指她的臉。
“大小姐,說不定你長的非常好看,但是現在這幅尊榮我實在是欣賞不來,還有,你不用試探我,我做出出格的事情的,那樣對你我都不好。”
“你也能夠聽出我的想法,在這裡我停留的時間是不會超過一個月的,所以不用想太多,各取所需就好,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情。”
衛黎的話,不由的讓姜白筠放心了起來,不過卻隱隱的有些不服氣,她雖然不怎麼虛榮,但是沒有女人喜歡衛黎這種態度的,更何況她還是個美女!
“哦,對了,兩刻之後出去,別忘了洗掉你這幅模樣,帶出去太丟人了,別打擾我,我要睡一會!”
就在姜白筠生悶氣的時候,衛黎的聲音再度響起,讓姜白筠殺了他的心都有了!
“睡,睡,睡,怎麼不睡死你!”
姜白筠隨手拿起手邊的東西就砸了過去,衛黎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女人啊,你的想法真的是個謎啊!
當然了,衛黎也不是真的想要睡覺,他的神識已經遍佈整個皇城,滲透在了皇城各地,他要找到支持司皇朝的到底是哪一支,哪一族的人。
這一點在他看起來,要比知道司皇朝有什麼規劃更加的重要,因爲未知的敵人才是最可怕的!
在整個皇城周圍探查了一圈,衛黎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只好將神識放入了皇宮之中,一進入皇宮,衛黎就嗅到了自己熟悉的味道。
他雖然無法認清是誰,但是那種令他反胃的氣息,讓他立刻確定了他的身份!
中大陸,衛國宿敵,樑國成家!
這股令人作嘔的味道,讓他死也不能夠忘記,成家竟然來人了,衛黎的嘴角揚起了一抹冰冷的笑容。
也不知道成子峰來沒來,要是來了就真的有趣了啊,這個在大陸被自己強壓數年的廢物,真以爲在這種偏遠大陸就能夠翻盤麼?
不對,不止是成家,隨着衛黎向深探去,他嗅到了數個和東大陸完全不同的味道!
嘖嘖嘖,看起來今天是大聚會啊,就是不知道這個成廢物去沒去清然邀請我來啊!
想來他是沒有這種勇氣纔對的嘛,還真的是好多熟人啊,就是不知道你們這些人來了以後能夠回去多少啊!
衛黎的眼神閃爍着完全不同的光芒,果然人多了纔有趣嘛!
他不介意,讓中大陸少一大批繼承人,想來來這裡的每一位應該都做好了準備纔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