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十幾個小時的飛行後,飛機在歌博達國際機場平穩降落。
薛強一走出飛機,那股熟悉的熱氣流再次撲面而來。
一行人辦理好了入鏡手續,去取了行李從出口出來,看到歌博達奧組委的工作人員舉着大大的牌子在迎接。
團裡的翻譯跟對方工作人員接上頭,說着一堆薛強聽不懂的話。
歌博達奧組委的工作人員熱情的帶着代表團一行十二人出了機場,上了等候多時的大巴。
“這麼隆重的嗎?”
薛強發現,大巴車前面有一輛敞篷軍用吉普開路,上面坐着手拿自動步槍皮膚黝黑的士兵。
大巴車的副駕駛上,也坐着一個全副武裝的士兵。
“戈比亞倫帝國才結束戰亂沒幾年,治安方面不是很好。”
章匯科解釋說道:“所以纔會付出這麼大的代價想要舉辦奧數競賽,主要目的就是爲了能得到國際的認可。”
“這樣啊。”
薛強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路邊衣衫襤褸的行人,還有遠處被戰火襲洗禮的斷壁殘垣的房子。
“薛老師,他們看起來好可憐啊!”
關子涵坐在薛強後面,趴在窗戶上看着路邊光着身子弄的髒兮兮的小孩,心裡涌起一股同情憐憫。
“太可憐了!”
跟關子涵坐在一起的是翻譯小婉,年紀不大剛剛大學畢業,動情的說道:“想不到世界上還有這麼落後的地方。”
“那是因爲華夏太過富強了,人民安居樂業,富足且安全。”
章匯科感慨着說道:“只有去過外國,才知道祖國的有多好。”
“我也認爲華夏是世界上最偉大的國家!”
專門負責招待他們的工作人員凱爾特,這時操着一口流利的華夏話說道。
“原來你會說華夏話啊!”
薛強剛纔見小婉跟凱爾特嘰裡咕嚕的說了一通,還以爲他不會說華夏語呢。
“我曾經在華夏留學四年。”
凱爾特有些感慨的說道:“經常會回想起在華夏學習生活的時光,華夏的美食簡直太棒了。”
“你既然都已經到華夏留學了,爲什麼不乾脆留在華夏工作。”
小婉這時不解的問道:“爲什麼還要回到這個貧窮落後又戰亂的地方啊。”
“因爲這裡是我的祖國啊!”
凱爾特笑着說道:“我在華夏學習,就是爲了能回來建設我的祖國!”
“子不嫌母醜狗不嫌家貧。”薛強說道:“人無論走到哪裡,都不能忘了自己的祖國。”
“薛老師說的對。”章匯科點點頭表示認同。
前面吉普車開路,大巴車跟在後面,一起來到歌博達市中心,唯一一家五星級酒店,以城市命名的歌博達酒店。
此時的歌博達酒店外面警戒森嚴,拉起了鐵絲網,還建了幾個機槍臺。
大量全副武裝的士兵在周圍巡視警戒。
由此也能看出來,戈比亞倫帝國的治安堪憂。
通過了崗哨的檢查之後,大巴車行駛到了酒店門口,一行人下車。
“諸位,請跟我來!”
凱爾特在帶領着代表團一行十二人走進酒店大廳。
雖然歌博達城市破敗不堪,可這座剛剛竣工的五星級酒店裡面裝修的金碧輝煌。
爲了迎接各國代表團,酒店大廳裡面掛滿了各國國旗,擺放着大量的熱帶樹木花卉。
凱爾特在前臺領了門卡交給了小婉,說道:“大家休息一下,晚上我們的部長大人舉行了盛大的歡迎晚宴!”
“子涵,我們一個房間吧!”小婉對關子涵說道。
代表團就她們兩個年紀相仿的女生,住在一個房間正合適。
“那我和薛老師一個房間!”章匯科自告奮勇的說道。
很快房間就分配好了,十二個人,八男四女,正好六個房間。
大家一起上樓找到房間,凱爾特很貼心的安排了相鄰的房間。
“這條件真不錯啊!”
薛強進了房間,一看這房間還真是大,裝修豪華有典型的熱帶民族特色,而且很新,看起來還沒有人住過。
“戈比亞倫雖然窮困,但是待客之道還是不錯的。”
章匯科放下行李,問道:“薛老師你先洗還是我先洗?”
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褲衩子都膠黏了。
加上這個地方又挺熱的,現在急需洗個澡換一身衣服。
“章主任你先來。”
薛強走到窗前,發現窗戶玻璃出奇的厚,是防彈玻璃。
站在樓上看下去,面前就是一片貧民區。
密集而又破爛的房子,衣不蔽體的人們,跟這座豪華酒店彷彿就像是在兩個世界一般。
而之間的距離,還不到二百米。
一個天堂,一個地獄。
在薛強目光所不及的,貧民區深深處的一個房子裡,破爛的木門被推開,一個身材高瘦的男人走了出來。
身上穿着當地最常見的布袍子,用衣服擦着手上沾染的鮮血。
“將軍!”
周圍幾個房間裡陸續走出了幾個高大強壯的漢子,手裡握着滴血的匕首。
而他們身後的房子裡面,有着數量不同的屍體。
有的房子裡只有一個人,有的房子裡有一家幾口,不管是老人還是孩子,都沒有放過。
當然,這是他們的一貫行事作風。
“貝羅塔,我們爲什麼要住在這個又髒又臭的地方!”
這時安東尼奧罵罵咧咧的走了過來。
“所有國家的代表團都住在那個酒店裡!”
貝羅塔指着兩百多米外,警戒森嚴的歌博達酒店。
“那個該死的高中老師住在那嗎?”
安東尼奧的視線看了過去,從口袋掏出根雪茄點燃。
“是的。”
貝羅塔說道:“所以,我們要潛伏在這裡,尋找機會幹掉那個傢伙!”
“這就是你不讓他們用槍的原因。”
安東尼奧看着那幾個漢子正在擦拭着匕首上的血。
擔心槍聲會引起酒店守軍的注意,他們用匕首殺了這幾個房子的主人,鳩佔鵲巢作爲臨時落腳點。
而周圍的鄰居們,也根本沒人會在乎這幾個房子裡面人的死活。
在如此嚴苛的生存條件下,就連活着都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誰還會去管別人家的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