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堂主肯幫我嗎?”
井元瑛一聽,這也不錯。
現在羅漢堂已經和閻王殿結盟,正在逐步進入南江省。
而有羅漢堂堂主爲她站臺,想來蘇家也不敢輕舉妄動。
“只是,關堂主用什麼身份支持我呢?”井元瑛問道。
“很簡單,你出讓百分之一的股份給羅漢堂。”
薛強說道:“那羅漢堂就是磐古集團的股東,只要羅漢堂支持井董,誰還敢反對?”
“沒問題!”井元瑛痛快的答應。
讓出百分之一的股份,相比於磐古集團的控制權,那太划算了。
“當然了,這是正常的交易。”薛強說道:“你和關茵簽署股權協議,羅漢堂也要相應出資。”
“磐古集團市值三千五百億。”
井元瑛說道:“我讓出百分之一的股權,羅漢堂只需要支付給我十億就行。”
“有問題嗎?”薛強轉頭看向關茵。
“沒問題。”關茵點點頭。
這可是一筆穩賺不賠的買賣,磐古集團百分之一的股份價值三十五億。
而羅漢堂才花了十億就買入,可以說是相當划算了。
“你看,這就是我說的一箭三雕了。”
薛強笑着說道:“羅漢堂順利參與文化城項目,井董能保住公司控制權,羅漢堂入股磐古集團在建蘇也有了投資。”
最重要的是還能讓薛強置身之外,這個解決方案可以說是皆大歡喜了。
“薛老師真是高明啊!”林東強豎起大拇指誇讚道。
“說起來,還是我們羅漢堂佔便宜了。”
關茵轉過頭看向薛強,三言兩語便讓羅漢堂入股磐古,成功踏出進入建蘇的第一步。
不止戰力強到令人生畏,智力更是超羣,讓關茵如何能不崇拜愛慕這個男人呢。
“只要能讓我不丟掉集團的控制權,這些代價沒什麼。”
井元瑛終於鬆了一口,多日徘徊在心頭的陰霾一掃而光。
“我斗膽提議啊,今天我們喝一些酒,慶祝羅漢堂與磐古集團還有我們裕尚地產合作成功!”
林東強笑着喊服務員:“拿酒單過來!”
包間門突然打開,服務員沒見來,走進來的是個中年男人。
“在下望月閣老闆,閻王殿新晉合夥人,諢號貪吃鬼!”
中年男人雖然臉上帶着笑容,可語氣當中卻有些不善,說道:“聽聞羅漢堂關堂主蒞臨,特意過來打個招呼。”
當初,羅漢堂盧降龍就是打着要收購望月閣旗號,來望月閣鬧事的。
雖然後來牛頭馬面來把盧降龍給滅了,但這個仇,在貪吃鬼這裡可還沒有解開。
特別是與羅漢堂的那場大戰,貪吃鬼幾個兄弟都戰死,怎能讓貪吃鬼嚥下這口氣。
“這麼重要的客人,我當然要親自敬酒!”
貪吃鬼一揮手,後面兩個服務員抱着一箱茅塔走進來,六瓶白酒打開,放到桌子上。
“倒酒!”
“是!”
服務員拿過兩個扎啤杯,兩個服務員各自打開一瓶茅臺,敲掉瓶口的塑料,咕咚咕咚倒酒。
“你是什麼意思?”關茵的表情冷了下來。
顯然,這個貪吃鬼此舉可不是表達什麼善意的。
“當然是敬關堂主酒了!”
這時服務員已經倒滿了兩大扎啤杯的白酒,貪吃鬼拿起一杯仰脖子一口悶了下去。
那可是五十三度的白酒!
“我都先乾爲敬了,關堂主,請吧!”
貪吃鬼把桌子上的轉盤一轉,那杯白酒到了關茵的跟前。
一整瓶的高度白酒,這明擺着是在爲難關茵。
此時林東強和井元瑛都不敢說話,包間外面站着幾十個凶神惡煞的漢子,正虎視眈眈的看着關茵。
這杯酒不喝,關茵就是不給貪吃鬼面子。
貪吃鬼身爲閻王殿合夥人,當然也不好說什麼。
可手下的這幫小弟愣頭愣腦的,難免做出什麼衝動的事情。
“好!”
關茵心裡一橫,站起身去拿白酒。
“慢着。”
薛強這時出聲阻止,他怎麼可能讓自己的女人喝下這一大杯白酒。
“你算什麼牌面的,有資格敬她酒?”薛強冷冷的看向貪吃鬼說道。
“你他嗎的又是誰!”
貪吃鬼這一大杯白酒下去,自己也不好受,有些微微上頭,瞪着薛強說道:“這裡有你說話的份?”
“想要敬酒,讓範無咎過來敬。”
薛強伸出手按在轉盤上,把那杯白酒轉了回去。
“你他嗎!”
貪吃鬼正要破口大罵,突然看到薛強拇指上的那枚黑色戒指,頓時一愣。
腦海裡蹦出了那三個字:唐三葬。
一人之力打敗史甲謀和範無咎聯手,強勢逼着羅漢堂和閻王殿結盟。
閻王殿高級合夥人,羅漢堂現任堂主的男人。
站在兩省暗世界的巔峰!
瞬間,剛上頭的酒精活生生的壓了下去,貪吃鬼嚇到清醒了。
“滾出去。”薛強淡淡的說道。
“是!”
貪吃鬼連個屁都沒有放,乾脆轉身走了出去,把包間門關上了。
上來牛逼哄哄的幹了一杯白酒,然後灰溜溜的走了。
簡直是自己找虐。
“哈,那個正好哈,酒都送過來了。”
林東強趕緊起身緩和一下尷尬的氣氛,親自把那一大杯白酒倒進幾個小分酒器裡。
再把分酒器送到三人面前。
“薛老師,我敬你。”
井元瑛舉起酒盅,對薛強說道:“感謝薛老師在我危難之際出手相助。”
“我答應過老白。”薛強也端起酒杯。
聽到提起謝必安,井元瑛的眼神黯淡了一下,一口喝下這杯苦澀的酒。
“關堂主,我敬你。”
井元瑛拿起分酒器又倒了一盅。
“希望我們能合作愉快。”關茵也端起酒杯說道。
“薛老師,那我敬你!”林東強笑呵呵的說道。
酒局就這樣開始了,推杯換盞的過程自然不用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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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月閣樓上的辦公室裡,貪吃鬼站在正中低着頭。
“唐三葬還真把那個女人收了。”
範無咎微微搖頭,臉上浮現出一抹似笑非笑,轉頭看向坐在沙發上的那個男人。
沙發旁邊放着一對柺杖,今天剛剛出院的判官鍾府儀面無表情沒有說話。
“你先出去吧。”
範無咎對貪吃鬼說道。
“是。”
貪吃鬼退了出去。
“老鍾啊,你怎麼看?”範無咎問道。
“你知道羅漢堂有一個人叫谷文殊嗎?”鍾府儀突然問道。
“羅漢堂第九分舵主。”範無咎點點頭。
“昨天那個傢伙給我打了個電話。”鍾府儀緩緩說道:“羅漢堂改制,他被關茵移出了羅漢堂權力中心。”
“不服,想反?”範無咎問道。
“大概是那個意思,想要讓我們出手把關茵留在建蘇,他趁機奪權。”
鍾府儀說道:“待他控制羅漢堂之後,將把北越省五個市的地盤全部讓給我們。”
“我可不敢動那個女人。”範無咎無奈的一笑,說道:“我怕唐三葬打死我。”
“唐三葬真的那麼強?”鍾府儀問道。
“要不然他怎麼一個人力壓閻王殿和羅漢堂。”範無咎說道。
“我很想試試。”鍾府儀沉聲說道。
“等你把傷養好的吧。”範無咎說道。
“那谷文殊那邊?”鍾府儀說道。
“保持聯繫,興許以後用的上呢。”
範無咎摘下眼鏡,輕輕哈了一口氣,用衣角擦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