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你做的?”
關茵看着桌子上的小雞燉蘑菇,糖拌西紅柿,黃瓜蘸芥末醬油。
一陣陣香氣鑽進了關茵的鼻子裡面。
“第一次做,湊合吃哈。”
薛強遞給關茵一雙筷子。
關茵接過筷子,夾了一塊雞肉。
入口香,走地雞燉的極爲有火候,肉質軟爛而不柴。
還有跟小雞燉在一起的榛蘑,更是吸收了雞肉的精華,好吃到讓人渾身都通透了起來。
“你真的第一次做啊,這也太好吃了吧,這是我這輩子吃過最好吃的東西了。”
關茵驚喜的說道。
其實這多少帶點心裡作用了。
身爲北越暗世界的大姐頭,關茵什麼好東西沒吃過。
就算薛強擁有一級大廚的廚藝,但也沒那麼誇張。
主要還是這是薛強親手做的,裡面滿含愛意。
而且,經過剛纔那一番折騰,也確實餓了。
“那就多吃點。”薛強笑着說道。
吃過了飯,兩人坐在院中的搖椅上,曬着太陽。
關茵突然想起自己曾經聽過的一首歌。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坐在搖椅上慢慢聊。
“好想一輩子都這樣啊。”
關茵輕聲說道,慢慢的晃着搖椅。
陽光灑在臉上,灑在身上,溫暖、舒服、安心。
“那也太無聊了吧。”
薛強打着哈欠說道。
“什麼都不做,把腦袋放空,平靜沒有波瀾。”
關茵這短短的人生裡面,過的有如刀口舔血。
從來沒有一刻如此刻這般安心過。
這讓她太嚮往普通人那平淡安逸的生活了。
“你也就是現在感覺美好,時間長了你就會覺得特別無聊了。”
薛強笑着說道:“以你的心氣,根本無法去做一個普通人,能做的話,你現在也不會成爲北越暗世界的龍頭了。”
“嗯。”
關茵知道薛強說的非常對。
如果她能甘心做一個普通人,現在可能早就結婚生子了。
但她不甘心,她有野心。
權力、財富雖然都是俗不可耐的東西,但也是人內心最渴望的東西。
“最近我一直在查殺佛爺的兇手。”關茵緩緩說道。
“查到了嗎?”薛強問道。
“查到了一些線索,但是又斷了。”關茵說道。
“有懷疑的人了沒?”薛強又問道。
“有了,他是谷文殊,是羅漢堂的元老,在羅漢堂有着很高的聲望和威信。”
關茵說道:“但是我沒有證據。”
“暗世界辦事倒還挺講規矩,還知道要收集證據。”
薛強一笑,突然臉上笑容驟然收斂。
“怎麼了?”關茵問道。
“有人進來了。”
薛強微微眯起了眼睛。
“是這的老闆吧?”關茵說道。
“農家樂的老闆身手那麼好嗎。”
薛強依舊慢慢的晃動着搖椅,手指輕輕的在扶手上點着。
“衝我來的吧,我這次出門身邊沒有帶人。”
關茵坐起身。
猜想應該是有人想要來刺殺她。
身爲羅漢堂的堂主,會遭遇刺殺,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沒事,好好躺着。”薛強淡淡的說道:“有我在呢。”
“嗯。”
關茵又把身體靠近搖椅裡面,跟着薛強的節奏慢慢搖晃着。
很快,關茵也聽到了一陣密集的腳步聲。
幾道寒芒亮起,十幾個身影凌空撲過來,手上的刀子反射着陽光。
“找死哦。”
薛強都懶得起身,手指輕輕彈了幾下。
幾縷真氣彷彿子彈一般,從他的手中射出。
“噗噗噗!”
微小的真氣團子直接將那十幾個殺手的身體貫穿,他們的身體被巨大的慣性所裹挾,紛紛倒飛出去落了一地。
“呵呵,練武的跟我修仙的幹?”
薛強搖了搖頭。
坐在旁邊的關茵,神色駭然至極。
之前見到薛強出手,就已經夠讓關茵震驚的了。
而現在,薛強只是動了動手指,就把這些殺手全都放倒了。
這還是一個武者了嗎?
已經超出了關茵的認知了。
“需不需要審問一下,問問他們是誰派來的?”薛強問道。
他剛剛並沒有集中那些殺手的要害,只是讓他們受傷而已。
“知道是誰派來的也沒什麼意義。”關茵坦然說道。
“也是。”
薛強朗聲說道:“你們滾吧,下次可就沒這麼好運了。”
十幾個殺手滿臉驚恐的掙扎着爬起來,相互攙扶着走出了農家院。
“哎呀,弄了一地的血。”
薛強看向地上他們留下來的血,嘟囔着說道:“就跟老闆說殺雞撒的吧。”
“你剛剛用的是什麼武技?”關茵轉過頭問道。
“這叫彈指神通,屬於是古武技,已經失傳了。”薛強信口胡說道。
“古武技,也太強了吧,我還從來都沒見過有人可以這樣呢。”
關茵可真是開了眼了,大受震撼。
“想學嗎?”薛強扭頭看向關茵,笑吟吟的問道。
“不想。”
關茵搖搖頭說道:“我知道想要練成這樣的功夫,一定要付出很大的代價。”
“你這個心態是不錯的。”
薛強說道:“我會了,就等於是你會了,都一樣的。”
“嗯,都一樣的。”
關茵定定的點點頭。
“下面應該不會再有殺手來打擾我們了吧。”薛強說道。
“無論是羅漢堂內部,還是北越省暗世界,想要殺我的人都很多。”
關茵說道:“好不容易我單獨出來了,他們怎麼能放過這個機會呢。”
“也是。”
薛強閉上眼睛,愜意的晃着搖椅,說道:“盡情的過來吧,就當是打發時間了。”
果然,半個小時後,第二批殺手來了。
下場和第一批殺手一樣,身體被打了個窟窿之後,跑了。
到天黑之前,一共來了五撥殺手。
“晚上還是回市裡吧。”
薛強說道:“這些傢伙雖然構不成什麼威脅,多了也很煩人啊。”
“井元瑛晚上約了我,說是有事要談。”關茵點點頭說道。
“說好了是休息,怎麼又想工作了?”薛強有些無奈的說道。
“你晚上要回家陪老婆,我自己待着也無聊。”關茵幽幽的說道。
模樣有些像是受了氣的小媳婦,一副敢怒不敢言的可憐姿態。
“這倒也是。”
薛強可以在外面晃盪一白天,夜不歸宿可就有點不好找理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