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國殺手,自行去刑堂領罰!”
公堅玉澤強硬,幽國國主更加強硬,甚至心中的殺意都未曾遮掩。
“是!”
所有潰逃出來的幽國歸源境強者全部顫抖着行禮,這倒不是他們怕死,而是他們一想到幽國的殘酷刑罰,便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也就是他們剛剛從絕境之中逃出來,不願意自我殞滅,不然他們寧願死,也是不願意進入幽國的刑堂!
“你們既然已經意識到了錯誤,便去領罰吧!”
“此次的計劃,固然有我等的失誤,但你們真的盡心了麼?兩千七百尊歸源三境以上的強者,都無法拿下一個純源境的螻蟻,你們還想要找何種藉口?”
其他頂尖勢力的主宰者也跟着開口,簡直就是字字誅心!
最關鍵的是,他們說的事情都是衆所周知的常理,在歸源境強者,尤其是歸源三境以上的強者面前,無論是任何純源境生靈,都只能是螻蟻塵埃,都只能被隨意抹滅。
更何況此次行動還是由兩千七百尊歸源三境以上的強者同時行動,更應該萬無一失纔對。
如此的情況下,無論那些潰逃出來的歸源境強者如何質疑,無論公堅玉澤等人是否隱瞞了情報,是否有殺人滅口的想法,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那兩千七百尊歸源三境以上的強者都失敗了,都必須接受懲罰!
如果他們不肯接受懲罰的話,就算公堅玉澤等人不出手,幽國和八大頂尖勢力也進而對容不下他們這些失敗者!
至於葉辰是不是亙古未有的奇葩,無人敢在這個時候說出來。畢竟面對憤怒的幽國國主和公堅玉澤等人,實在是沒有人願意做那種吃力不討好的出頭鳥。
一次原本像是要引發成巨大風波的潰逃,轉眼間便被徹底解決,但無論是幽國國主和公堅玉澤等人,還是幽國和八個頂尖勢力之中的其他成員,心中都沒有任何的喜悅。
原因非常簡單,在他們的眼中,葉辰幾乎已經成了近乎無解的可怕存在,他們實在是找不到什麼辦法去對付葉辰。
就像是劫數的問題,他們好不容易想盡辦法,解決了內部的反對聲音,調來了各種抗衡劫數的手段,甚至連行動人選都想好了,結果葉辰三人根本沒有走出萬物之影半步,讓他們的準備徹底成了一個笑話。
他們此次的行動,按理說也是應該萬無一失的,結果在葉辰一人的襲擊之下,便損失慘重,發生了亙古未有的大潰逃。
這已經不是失敗了,而是莫大的恥辱!
或許,他們還有歸源境強者可以調用,就連幽國國主和公堅玉澤等人,也能夠親自出手。
但讓他們頭疼的是,他們根本無法解決影靈的威脅,就算執意行動,恐怕也要承受損失慘重的代價,甚至還不可能成功。
“難道真的沒有任何辦法了?”
方建修不甘心,自他成爲羅浮宮宮主以來,還是從來沒有遇到過如此憋屈的事情。
“是我等草率了啊!”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有主宰者忍不住嘆息,話語之中充斥着難掩的後悔。
畢竟早在最初的時候,與葉辰結怨的只有羅浮宮,哪怕幽國和廣寒宮也接連與葉辰結怨,但真正算起來,其他頂尖勢力卻從來沒有得罪過葉辰,葉辰亦是未曾得罪過他們。
可就是因爲覬覦葉辰身上的機緣造化,他們利令智昏,全部做出了最錯誤的決定。
如今,他們就算想要重來,也是根本不可能找到機會。
“你們是什麼意思?”
公堅玉澤臉上的神色頓時變了,他的心中已經生出了不妙的感覺。
“你們不會是想要退縮吧?”
方建修亦是急忙開口,心中已經顧不上憤恨了。
如果其他六個頂尖勢力退走的話,僅憑廣寒宮、羅浮宮和幽國,如何抓捕葉辰?
一旦讓葉辰逃了,他們今後豈會有好果子吃?
一旁,幽國國主雖然未曾開口,但他的眼眸之中還是有寒光一閃而逝。
“退縮?怎麼可能?我可不想成爲恥辱柱上的廢物!”
“本尊亦是如此!”
一個個主宰者接連笑了起來,他們感慨歸感慨,後悔歸後悔,但讓他們退走的話,他們卻是做不到。
他們這種層次的存在,即便錯了,也要一條路走到黑,不撞南牆不回頭!
不是他們不想回頭,而是他們承受不起回頭的代價!
再說了,他們如果真的退縮的話,與廣寒宮、羅浮宮之間的割裂就會變得無比嚴重了,想要阻止幽國洗白的事情,恐怕也要變得更加困難了。
當然,他們也不是怕了廣寒宮和羅浮宮,畢竟真正算起來,他們是以六敵三,怎麼說都是他們的勝面更大。
真要掀起了頂尖勢力之間的大戰,他們也不會多麼畏懼。
但是,掀起大戰的事情,也不是他們輕易就能決定的,相應的代價,也不一定是他們就能承受的。
總之就是一句話,他們寧願維穩,也不敢冒進!
而且,他們相信幽國國主必然是相當滿意現在的局面,巴不得他們退走的。
如此一來,他們自然就更加不能讓幽國國主得逞。
“諸位,你們有沒有想過,我們能不能與萬道和解?”
幽國國主驀然開口,簡直就是語出驚人,頓時就讓方建修和公堅玉澤等主宰者徹底安靜了下去。
實際上,同葉辰和解的可能,方建修和公堅玉澤等主宰者也曾考慮過。畢竟他們都不是瞎子,都能夠看得到葉辰的恐怖潛力。
可他們卻不得不考慮葉辰的態度,換做他們是葉辰,能否答應和解的要求?
而他們思前想後的最終結果,便是葉辰不可能答應和解,必然要找他們清算因果。
最重要的是,葉辰此前對羅浮宮的報復,那瀚海般的劫數席捲羅浮宮駐地的畫面,就是最好的明證。
如此的情況之下,他們怎麼還敢繼續奢求和解?
“閣下既然開口了,必是有了良策吧?此處沒有外人,閣下儘管說就是!”
公堅玉澤的眼中閃過深邃的光芒,他纔不相信幽國國主是欺軟怕硬之輩,對方既然如此開口,必然是有着驚人的謀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