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言重了！”
葉辰笑着搖了搖頭，不僅沒有讓酒樓夥計送上新的碗筷，甚至還擡手阻止了想要開口的源帝夢緣。
不過，暗閣老祖宗並未在意葉辰的反應，而是待源帝西門出手備好了同樣的碗筷，並倒好了一杯酒之後，才笑着舉杯道：“本尊永暗！”
“萬道！”
葉辰舉杯，卻沒有和暗閣老祖宗永暗碰杯，只是自顧自地喝了起來。
“萬道，你太放肆了！”
源帝西門終於忍不住了，一聲怒斥，便要直接對葉辰出手。
然而，無論是葉辰，還是源帝夢緣，都沒有任何出手的意思，甚至葉辰還放下了酒杯，似笑非笑地看向了永暗。
“放肆！”
永暗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同樣是收服了老祖宗級別的源帝巔峰強者，源帝夢緣卻對剛剛證得源皇道果的葉辰畢恭畢敬，從不敢有任何逾越，可源帝西門卻像是一個狗腿子一般，連最基本的眼色都沒有，實在是讓他臉上掛不住。
再說了，葉辰帶着源帝夢緣主動現身暗閣小鎮，若是沒有把握全身而退，豈會直面他？
如此的情況下，莫說源帝西門出手，就算是加上源帝龐博等廢物，又能如何？
“請前輩恕罪！”
源帝西門的額頭頓時冒出了細密的冷汗，可還不等他得到永暗的寬恕，葉辰已經落井下石了。
“西門，堂堂的西門家族老祖宗，源帝巔峰境界的修爲，膽敢屠戮衆生，卻不敢以真容示人了嗎？”
葉辰的話語雖然輕飄飄的，卻讓周圍的一切生靈震駭！
“什麼？他……”
“逃啊！”
驚叫聲瞬間響徹，無論是何種生靈，無論心中原本有着怎樣的好奇，都全部選擇了逃遁。
諸多頂級勢力的屠戮衆生，對於任何生靈來說，都是根本抹不去的噩夢，哪怕諸多頂級勢力已然覆滅，哪怕暗閣小鎮還算是平靜，周圍的生靈仍是本能地感受到了難言的恐懼。
“你……”
源帝西門登時怒視葉辰，但他的一句話還未說完，便被永暗的一聲冷哼打斷了。
不止如此，永暗的那一聲冷哼還直接破除了源帝西門的僞裝，使得他不得不以真容示人。
“真的是他！”
“惡魔來了！”
一時間，許多逃得慢的生靈不由得更加恐懼了，甚至還有不少生靈竟是被嚇得當場殞滅！
看到如此的一幕，源帝西門的臉色不由得變得更加扭曲了，雙眼之中閃爍着兇狠、暴戾的光芒，似是恨不得立即吞了葉辰。
反倒是始終靜立在葉辰身旁的源帝夢緣，雖然嘴角微微上揚，卻及時爲葉辰斟酒，並且還不忘給葉辰夾菜。
“主人，莫要和這種貨色計較，也免得影響了食慾。”
源帝夢緣的聲音軟糯，配合其姿容，簡直就是世間難尋的極致享受！
剎那間，源帝西門的臉上不由得扭曲的更加厲害了。
他固然也是源帝巔峰境界的修爲，並且還是西門家族的老祖宗，可在源帝夢緣的面前，尤其是在此刻，簡直就是牛糞與鮮花的巨大差別。
最重要的是，源帝夢緣如此體貼，讓他該怎麼辦？
就算他想要學東施效顰，關鍵他也沒有那種資本啊……
“閣下不愧是亙古未有的存在，果然是鋒芒畢露啊！”
讓源帝西門暗暗慶幸的是，永暗並未和他計較，反而是自斟自飲了起來。
但是，因爲的稱呼問題，永暗還是在不動聲色之間轉變了稱呼。
“閣下的鋒芒亦是駭人。聖源道域的一次次災劫，都是閣下在幕後主使吧？不知閣下一次次屠戮衆生，究竟能夠讓自己的修行得到多少好處？”
葉辰笑着搖了搖頭，簡單的言辭，卻直接戳中了永暗的諸多真相。
源帝西門不由得心中驚駭，雖然竭力壓制，卻還是無法完全壓制，只能本能地低頭，暗暗祈禱永暗不要和他計較。
“閣下果真是慧眼如炬！”
永暗啞然失笑，看了看面前的葉辰，再想想源帝西門和源帝龐博等人，只覺得生靈之間不只是有修爲的差距，其他方面的差距仍是超乎預料。
要知道自從他現身，雖然命令源帝西門等人做了不少事情，卻根本沒有任何人能夠猜到他的真正用意。
反倒是葉辰，第一次碰面，就洞悉了他的一切目的。
若不是他與葉辰之間已經有了不可調和的矛盾，他真的很想將葉辰招攬到自己的麾下。
只可惜，這個世界上並沒有那麼多的如果，他也不願意爲了些許的意外就讓自己妥協。
“閣下此番前來，總不是爲了喝喝小酒，看看此處不值得入眼的景象吧？還是說，閣下證道源皇，便覺得有信心直面本尊了？”
永暗抿了一口酒，不等葉辰開口，便接連發問。
瞬息間，整個酒樓內的氣氛便徹底凝固了，不只是源帝夢緣，便是源帝西門，也不希望葉辰給出一個直接挑起大戰的答案。
或許，源帝西門有如此的想法，與他的初衷不符，但在接連從葉辰的手中吃了虧，並且還意識到了永暗的恐怖之後，他就再也不敢有任何投機取巧的想法了。
至於源帝夢緣，心思就是純粹了許多，唯一的想法就是擔心葉辰的安全，不希望他徹底觸怒了永暗。
“閣下說笑了！此處的景象只不過是過眼雲煙，是否能夠存續，皆在你我的一念之間。”
葉辰自顧自地倒了一杯酒，卻沒有飲下，而是搖晃着酒杯，緩緩地開口道：“至於直面閣下，說實話，以本尊如今的實力，整個聖源道域之中，幾乎可以說是再也沒有任何存在能夠威脅到本尊，亦是包括了閣下！”
“什麼？”
源帝西門不由得瞪圓了眼睛，他雖然不願意相信葉辰的話語，但在這一刻，卻本能地覺得葉辰不是在信口胡言，而是真的有把握。
但問題的關鍵是，就算葉辰證得了源皇道果，又憑什麼直面半步超脫境界的永暗？
難道說，葉辰的源皇道果，與聖源道域的源皇道果，根本不一樣？
“哦？”
永暗似是有些意外，右手輕輕地搭在了桌面上，食指緩緩地敲動，像是在衡量葉辰的話語究竟有幾分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