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樹可得長甘。..,聶無雙笑着問道,不討是個名字毋小然不會當真,何況無邊慾海之邊的東西,哪一樣都得加着萬分小心。
七劍天魔哈哈笑道:“當然可得長生,慾海長生、樹長生、魔長生,偏就是修士皇族不得長生。”
有了之前那段話,再說這段話,聶無雙便不在意了,斜眼掃過,心中暗笑,天魔的勾心之法,應該不僅只有這些,到是他們小瞧了自己呢。
“那今朝果又是何解?”
七劍天魔笑着搖頭:“沒什麼好解釋的,不過是樹上結的果子罷了。”聶無雙點點頭,不遠處就能看到樹上的果子,不用想也知道,定然不是什麼好東西。
“何處能看到慾海之舟?”這慾海波濤翻涌,倒真有幾分海的樣子,可不用近看,他便能感覺到,海中並非是海水,而是一股股的,那股強烈到極至的,距離很遠,就能令人感到莫名心悸。難怪一提到慾海,四尊者的臉上就會很難看,能夠從這裡帶回去十二滴丹中水,四尊者的神通自不必說,而且還需要極大的機緣。
“聶強者不覺貪念太強了嗎?想見時見不到,不想見時隨處可見。如果你想,眼前便是之丹。”說着向遠處一點。果然不假,遠處海平面上,一帆一舟,隨風而行小不過片刻,已經到了岸邊,順着海岸行駛,轉眼間又駛向遠處。
七劍天魔見聶無雙沉穩如山。並沒有向慾海木丹飛去,到多了幾分佩服:“聶強者好眼力,一眼看出是假丹,第一次到慾海之人。少有聶強者這般定力的。”
嘴角微微抽搐,聶無雙這次來之海,便只是想見識一下。三十滴舟中水,以他的能力,已經是攜帶的極限了。剛纔看到海中木舟,心動了片刻,到也忍住了,既然此水不易攜帶,再多又能如何?
聶無雙非是魔域神州之士,心魔在內,七劍天魔自然猜不到他心中所想,暗自讚歎之後繼續說道:“慾海之中,有真舟假舟之說,真舟便只有一艘慾海木舟,假舟無窮無盡,稱之之舟,只要你想,便總是有的。”
“嗯,去看看天寅幻樹是何等模樣。”聶無以點頭說道,這之海,看過也就罷了,舟中水如果能多拿,他到不在意自己的過於膨脹,可惜只能看,拿不了,再看下去沒什麼意思。
“好。”七劍天魔應了一聲。兩人眼前再次變幻,眼前忽然明亮一片,白光刺眼,遠在百丈之外,一棵參天大樹聳立在地上,地面上兔似玉,鶴在舞,仙禽仙獸歡快的玩耍着。樹幹粗有數丈,古藤纏繞,綠葉滿枝。枝頭桃、杏、參果琳琅滿目,千里飄香。
樹後則是一片耀眼白光,聶無雙定睛觀看,亦看不到樹舟的景象。
聶無雙第一次見到如此奇景,呆立良久,目不轉睛。還是七劍天魔嘆了口聲,輕聲說道:“我不知看了多少次這天寅幻樹,每次看到,都有不同的感受,便是魔,也是有欲的。”
“哦?”聶無雙終於從天寅幻樹上清醒過來,七劍天魔這幾句話,倒讓他對天寅幻種多了幾分瞭解。
“如此說來,你我看到的,並非相同?”
七劍天魔搖頭晃腦的說道:“那是自然,不僅你我所看並非相同,便是每次來看,都有不同的模樣小至於是否有收穫,最終看的還是機緣。不知聶強者,眼前看到的是什麼?”
這會兒聶無雙心有所感,根本沒心思回答七劍天魔的問題,閉上雙眼片刻,再次睜眼,眼前果然又是不同。
天寅幻樹之根深扎地下,樹幹樹枝卻變幻成一個人的模樣,只是由樹幻人,終是隻有幾分相似,聶無雙定睛細看,那人的樣子,好似眼熟,一時之間,又想不起在哪兒見過。
眯着眼睛看了數息,身體崩得筆直,哪裡是什麼熟悉啊,這人不正是心妍的哥哥聶飛虎嘛?樹枝是伸展的雙臂,雙腿合併,眼睛似閉似睜,頭上一團淡淡的火苗環繞,十指大開,指間有星辰劃過。
“這是”一想到天寅幻樹的名字,聶無雙全身一震,假作真時真亦假,真作假時假是真,難道眼前看到的是真的?
待要細看,那天寅幻樹偏是頑皮無比。聶飛虎又變回樹身,樹上現出滿目的靈果,白光耀眼,靈獸歡騰。
閉上眼睛,還想再看,誰知囊中燥動不停,隨手一拍,三足金烏從囊中跳出,伸直了脖頸,發出幾聲尖厲的叫聲,雙翅展開,向天寅幻樹飛去。
“呀!那是什麼?”七劍天魔身形一閃,已經到了數百丈。接着便不旦所蹤。下一刻。出現在聶矛雙眼前的不開公一一天魔,而是七子魔僕中的一具。
三足金烏越飛越遠,可與那天寅幻樹的距離永遠保持不變,急得它鳴叫不停,雙翅鼓動不停,四周空中,發出利耳的風嘯之音。
口中鳴叫,一縷金光勁氣噴射而出,身體瞬間將速度加到極至,那金光透過天寅幻樹,雖不曾真個傷到樹之根本,幻樹卻是一陣搖晃。聶無雙知道,三足金烏乃天下間至剛至銳之獸,無堅不催,不管那天寅幻樹是何物所化,終有其根本,想來這一下便讓它難受一陣。
猛然間,三足金烏周身金光大盛,翠鳴一聲,響徹天際,尖喙張至最大,小腹收縮至巴掌大一股無以倫比的巨大吸力傳出,天寅幻樹搖搖晃晃,居然還根被拔起。
“啊!不好,這是三足金烏。獸中銳之王者,快阻止它。”七劍天魔叫道,卻不敢上前,別說他只是藉着七子魔僕的身體,便是他的本體,以貪、欲、癡、情爲根本,也絕對無法承受三足金烏周身的銳光。
聶無雙根本就沒打算阻止,而且他也看出來了小金烏對那棵天寅幻樹,志在必得,就算他想攔也未必能攔得住。
在聖域之中小金烏尚未長成,能力普通,算起來還比不得各大宗門圈養的靈獸,可到了魔域之內。其威勢之猛,連聶無雙也得暫避鋒芒。
眼見得天寅幻樹大半已經被小金烏吸食入腹,最急的自然是七劍天魔,卻無半點主意。聶無雙看得真切,三足金烏確是天寅幻樹的剋星,可畢竟它尚未長成,這股吸力看似巨大無比,可後繼乏力,只怕不能持久。
果不其然,半刻鐘之後。天寅幻樹一半在其腹內,一半掙扎着生根,兩下里僵持不下,勢均力敵金烏伸長了脖頸小眼睛憋得通紅,堅決不肯吐出腹中的半棵天寅幻樹。
聶無雙也急了,隨手放出天雷劍器,電光一道接着一道放出,原本在魔域神州之中,無堅不催的電光,此時卻失去了作用,天寅幻樹似無實體,電光穿過樹身,將後面那片光亮打滅,卻傷不得幻樹半分。
“唉!”七劍天魔長嘆一聲,隨手虛虛劃過,天寅幻樹立時一分爲二小金烏一口將屬於自己一半的吞入腹中,看着另一半,眼中滿是不捨。接着轉過頭,看向聶無雙,一副委屈的樣子,雙翅一合,抱着腦袋,異刻之間,傳出驕聲,居然就這樣睡着了。聶無雙連忙上前,只是幾步便走到小金烏的面前,將它抱起。仔細查看一翻,吞了半棵高大的天寅幻樹,小傢伙的肚子卻是一絲一毫也看不出的,也不知它將幻樹吃到哪兒去了。再三查證,直到確認小金烏並無大礙,只是睡着了,這才小心的將它收入囊中。
這小傢伙真是古怪,天寅幻樹是什麼他並不知曉,可這虛無之物,居然也能吃掉,真是古怪。回頭一想,聶無雙暗笑自己胡思亂想,那靈獸最喜歡的可不就是獸魂,那東西本就是似虛還實之物。除了水蓮子是實物之外,他還真沒見過小金烏吃有實體之物呢。
另一半天寅幻樹終於縮了回去,背後的白光消失無蹤,變得黝黑一片,在黑暗之中,似有星辰變幻。原本光彩奪目的大樹,變成一株巴掌大的小草,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輕輕搖晃着,一株綠草,聶無雙居然看出一張哭喪着的臉孔。
“完了完了,這下子可完蛋了,天寅幻樹沒有萬年時間,怕是休想復原。”七劍天魔拍着大腿帶着哭腔說道。
這天寅幻樹,可不是簡單的魔域一景,而是實實在在的天寅推算至寶,介於無形有體與有形無體之間,即不是真實存在,也不是虛幻之物。在此之前,此樹從無損傷,天魔也曾試過種種手段,卻根本傷不得此樹分毫,因此帶聶無雙來此。也有幾分炫耀之色,你外域強者再強,倒是傷得此樹看看?
誰想到,聶無雙雖未出手,可隨便弄出一隻古怪的靈獸出來,便將幻樹吞食了一半下去,魔域的損失大了。七劍天魔寧願聶無雙將舟中水全部搬空,也不願意有這樣的結果。
三足金烏吃了半棵幻樹,再加上七歹天魔那死了老爹的神情。讓聶無雙微有虧欠,轉瞬間又恢復如初,跟這些魔沒什麼好講究的。別看七劍天魔好似對自己不錯,他根本不相信魔會有這麼好心。別說是天魔,就是皇室四尊,也絕對不會當他是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