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開門

小男孩看着眼前的白金色大門那是充滿了好奇,這段日子母親不在自己的身邊使得他是非常寂寞,再加上這裡的人都用一種怪怪的眼神看着他更是讓他心中難以安寧。

今天躲過了許多下人侍女跑到了這大房子的頂層就看到了這白金色大門。

六歲的小男孩正是好奇心旺盛的年齡,他現在是非常想知道這白金色大門後面到底隱藏着什麼,卻不知道有着“好奇害死貓”的故事。

他的小胳膊並不能讓這道白金色大門移動絲毫位置,但那冰冷的門卻是讓他的手掌異常冰冷,可他就是不願停下,一定要看看這門後有什麼東西。就在他小臉發紅氣喘吁吁時那門後便傳來一股力量將門拉開,也是讓小男孩一個措手不及就“哎喲”一聲向前摔倒在地。

等到他緩了口氣後就是站起身來看到前面的狀況,在他前面就是有一個老者坐在一把藤編靠椅上微笑着看他,老者旁邊的那個男人現在非常拘謹,望着並不像是平常那個不苟言笑的父親。

在另一側卻是有着一男一女兩個孩子,這男孩不過是八歲模樣,但稚嫩的臉上不管怎麼看都只能得出面無表情這四個字來,小男孩卻是不認識這個面無表情的傢伙。

不過這傢伙旁邊的小女孩他倒是認識,這小女孩就是那惡婆孃的寶貝女兒,現在正對着他傻傻地笑呢。

小男孩看着小女孩傻傻的笑臉也是跟着笑了起來,但他心裡卻是非常害怕想着那個惡婆娘估計也在這裡吧,也就是在這時他的腦門上就像是被錘子擊中了一下,重重的眩暈感讓他眼前一黑只感到有無數金星在腦中旋轉,耳朵也是跟着鳴叫了起來,但是還能聽到一個女人尖銳的話語:“小三的孩子就是沒有教養,不知道那裡是他不該進的地方,那小狐狸也是不知道好好管教管教。”

這便是惡婆孃的聲音了,不過小男孩這時是忍住了身體倒下的衝動,用打顫的雙腿讓自己不要在這惡婆娘面前丟了面子。

此時那老者身旁的大男孩說到:“這便是二弟了吧,沒想到今天回來還能碰巧見到。”

“什麼二弟,不過是那些想要飛上枝頭做鳳凰的下賤人生下的下賤東西,也能當全一你的二弟?”那惡婆娘又是一記重手打在了小男孩的頭頂。

“看見老太爺你還不跪下見禮?”

小男孩剛剛穩住清醒就是又接了一錘子,迷糊的腦中就只能知道情況不妙今天怕是闖下了大禍又要連累母親了,趕忙就是照着那惡婆娘說的話跪了下來不停地磕起了頭來。

看着小男孩的呆傻模樣,那小女孩還是傻傻地笑不過確實笑得更歡樂那聲音也是悅耳。至於小男孩的父親卻是沒有一點反應,也不說去阻止這小男孩受苦,好似完全不心疼似的,任由那惡婆娘隨意欺辱。

“好了好了,這禮數也是全了就不用再磕頭了。”這時還是老者發話了,這話一出便是比什麼都管用,在場之人都是等着老者的下一句話。

小男孩聽後也知道不用再磕頭了便直起跪着的身子抹乾眼中的淚水看着那個老者,他現在才能稍稍明白這個老人就是自己的爺爺了吧。

老者笑看着小男孩說道:“天爾,你能今天上到這裡來見到我也算是緣分,快過來讓爺爺我好好看看這第二個孫兒。”

李天爾再是愚鈍現在也知道這裡爺爺說話最大,便是照着爺爺的話站起身來想要走上前去,但是那惡婆娘這時又是發難了:“誰叫你站起來的,叫你過去是跪着過去,這一點你這蠢東西也不能明白。”接着就是又要擡起手來再給李天爾一錘子。

李天爾現在是被整得不知所措,只能用一雙小手護住自己的頭來減輕那一錘子帶來的傷害,不過那不停打顫的身子是暴露了他心中的恐懼,他此時真的是想媽媽了。

這惡婆孃的手是不會顧及其他的事情,就是要打在李天爾的頭上,李天爾的心中是非常害怕,小心肝是不停地抖了起來,完全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才能躲過這隻手。

也許是上天可憐李天爾,就在錘子要打上頭去時是被另一隻手攔了下來,那隻溫婉的手吃力地推開惡婆孃的巴掌,牢牢將李天爾護住。

手的主人是一位溫婉的女子,她做完這些後便是直接跪倒了地上,用另一隻手拉扯李天爾示意他也是跪下,李天爾看清來人竟是媽媽,便聽話地又是跪在了地上。

溫婉女子這一跪後就是說道:“我不知道太爺您今天帶着大公子回家,卻是剛剛從環城探親回來,不小心讓天爾這孩子冒犯了太爺,這就賠個不是。”

女子說完便是連着磕了三個響頭,這時那站立在老者一旁的男人看到這裡才真是忍不住說了起來:“叫你好好管教孩子,卻是這麼馬虎,趕快帶他下去別擾了太爺的清淨。”

李天爾聽到這話便是知道母親被父親說教了,往日裡沒少受這些委屈的心中一陣難過升起來就是要哭了起來,可那溫婉女子卻是趁着李天爾還未哭泣便是捂住他的小嘴抱起他急忙走出了房間,關上了那道令人不安的白金色大門。

走下層層疊疊的樓梯,走出高房的大門後女子纔是將捂住孩子的手拿開,李天爾這時也是再也忍不住心中的難過放聲哭了起來,他知道今天自己又是在這個鬼地方闖禍了,害得卻不止他一個人,母親也是跟着一起受到了牽連。

女子看着自己的孩子這樣難過也是不能平靜:“天爾別哭,這不是什麼大事,我知道你一個人沒有玩伴很是寂寞纔會這樣受了委屈,媽媽這次出去給你找了個小朋友回來。”

李天爾聽到母親這麼一說便是慢慢地停住了哭泣,他真的是需要在這裡有一個朋友了。

順着母親手指着的方向望去,就看到一個年紀相仿的男孩在前方憨笑,不過他的面色真是蒼白,但總比那面無表情的大哥要好一點。

“我叫任立,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了。”那面色蒼白的男孩趕忙走到李天爾的面前握住了他的手。

“對,我們是朋友了。”李天爾也是這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