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住手!”
連眨眼的時間都不用,一枚音爆彈就被再次填裝,隨即便衝着這個房間的正上方開了槍!
雖然因爲考慮到安全問題,而沒有使用在這種狹窄環境會讓人造成中度灼傷的強效閃光彈,也沒有使用那些會嗆死人的臭雲彈或是能夠堵死人體呼吸系統的漆霧彈,而是使用了最爲“安全”的音爆彈。畢竟這種特種鍊金彈所產生的劇烈震動波一般來說只會破壞人體的平衡系統並短時間震聾耳朵,一般不會造成什麼不可挽回的傷勢——但是他卻因爲在此之前沒有仔細觀察這個房間的情況,當他注意到這個房間的總面積竟然不足六十平米的時候,這枚特種鍊金彈已經命中了天花板!
迎面襲來的衝擊波頓時將白澤向後“震”出了數步遠,差點就沒能站穩而跌倒在地,而那些在房間中的人,則連全身的骨頭都快被被震鬆了。
由於那些人此前都站在那裡,結果所受到的衝擊就彷彿被重量級拳擊手迎面打了一拳一般無二,基本上都陷入到重度眩暈甚至是昏迷狀態之中,被震倒在地後彷彿死屍一般、根本沒有一個人能夠爬起身來。
至於那個意圖對淺上學姐施暴的那個人,不僅被近乎於在頭頂爆發的震盪波給直接震飛出了三米外,還因爲距離爆點過近,大腦都被震成了一團漿糊不說,眼睛被直接震爆、雙耳骨膜破裂、鼻粘膜出現嚴重皮下出血、肺部也因此而破損,結果讓白澤難得的見到了什麼叫做“七竅流血”,想來就算能夠保住一命也多是落個植物人的下場。
而那位本來作爲他此行的施救目標的淺上藤乃的狀態也很不樂觀,雖然她因爲平躺的緣故,讓身下的檯球桌爲她承載下了大部分的衝擊力,但是卻也比其他人對震源傳出的震盪波的接觸面更大,因此吸收了更多的衝擊,而被這股震盪波迎面“撞”了個正着的少女,雖然骨頭因爲力學的傳導問題而沒有被震出問題,但是不論是肌肉還是內臟都承受了比其他人強上數倍的震動,而她的神經系統和內分泌系統受到的衝擊甚至還要更強!
基本上她在音爆彈爆發後的瞬間,就已經直接被震昏了過去,不過當白澤上前查看她的狀態時,卻發現她的脊椎似乎在之前受到過擊打的緣故,存在着本來算不上什麼的挫傷,但那時在受到了此刻的全身型劇烈震盪性衝擊後,那個位置因此而產生了輕微的錯位,而這一點若不是女孩兒的身體出現了反射性的抽搐反應的話,他差點就直接將她抱起來了,那樣的話,其的脊椎處所受到的傷勢還會更重!
若是在魔禁世界時的話,他還能夠憑藉精湛的指功爲女孩兒直接進行正骨,但是此刻他還沒有完全恢復狀態,手中的力氣並沒有徹底把握仔細,因此若是貿然動手的話,一旦出現失誤就真的完蛋了,到時候面前的少女很可能會落得個如住院十幾年的巫條霧繪一般的下場。
因此,在確認了骨骼的錯位部分和情況後,他便立即準備打急救電話找正規醫院的大夫過來處理——至於此地倒了一地的**及混混他一點都不放在心上,按照他的估計,這幫人若是能夠在二十分鐘內站起身就算他們本事了得,到時候是報警將他們以“聚衆行兇”“綁架”“人身傷害”以及“**”等罪名抓起來判刑,還是按照醒來後的淺上學姐的意見處以私刑,到時再說也不算晚。
不過,相比於在場衆人,他若是繼續留下來的話,所面對的情況可能更爲不妙。畢竟這些人所犯的罪行雖然對女性來說極爲惡劣,但是實際上因爲還沒有得手的緣故,若是有律師進行辯護的話,在量刑上實際上關個幾年也就到頭了,若是有人保釋的話出來的更快。
但是,白澤可是因爲出手過重判而造成七人重傷的下場,而且他也無法解釋自己爲什麼會持有大威力槍械和特種子彈,很可能會鬧得不可收拾;而且不說別的,單只是憑藉此刻的這躺倒一地的“意外傷害”就足以讓他進入青少年收容所,最起碼一年內都出不來了——因此他決定還是三十六計、走爲上策。
將碎裂的門板用秘火處理掉,並在將附近所留下的屬於自己的痕跡全都清理掉後,便用在場某人的給急救中心用假聲打了電話。
隨後少年打開魔眼向四周張望了一番,並沒有看到任何他原本心懷戒備的那個籠罩在陰影之中的高大身影,這讓他鬆了口氣,雖然他明白對方貌似有能力隱藏其體表散佚的靈光,但是直到此刻對方依舊隱身不現,就證明對方並不想要同他撕破臉,那麼他認爲對方應該也不會對如今已經頗爲可憐的淺上學姐做出雪上加霜的事情。
而在他離開後,一個身穿黑色風衣的高壯男子,便近乎於前後腳的步入了這座地下室中。
此人那陰沉嚴肅的表情,就彷彿用斧子在石頭上大力砍出的痕跡一般,冰冷而堅硬,讓人懷疑他甚至不會因爲任何事情而動容。在環顧了此地一片狼藉的環境後,便毫不在意的走到了依舊躺在臺球案子上的淺上藤乃的面前,不過如今女孩兒身前被撕開的衣服已經被重新遮掩上不說,還用別針將撕裂的地方粗略的固定上,倒是免於了**外露的境遇。
“雖然境遇的發展有點出乎意料,好在還在控制中……”
自從幾天前爲了看望巫條霧繪,而在路上碰巧遇到了這個淺神家最後留存的血脈者後,他在經過精心的安排後,終於趁着其出行的這個機會製造出了這起事故。
而這一切,都是爲了那個在沉睡了兩年後意外甦醒、並且覺醒了自身起源的目標存在,爲此他不僅進一步激發並強化了他當年好友女兒巫條霧繪的能力,而在見到了另一位退魔世家的傳人後,他原本還略顯破綻百出的計劃,又能夠因此而向前前進一大步了。
他本就準備在女孩兒負傷後以救助者的身份出現,並憑藉之前所做的“鋪墊”扭曲其的意志,雖然此刻女孩兒所受到的痛楚還不夠深厚,但是他還有補救的機會,此刻就先將她沉睡的能力先激活了再說——不得不說,白澤之前因意外對她造成傷勢,正好幫他解決了大半因積年累月的服用藥品而造成的“無痛症”所對於能力覺醒的阻礙效果,省了不少事兒。
不過,雖然首先要做的是將女孩兒喚醒,但是若是其在覺醒後就對周圍這些人下了殺手,還沒有達成他一開始安排好的目標就浪費了這羣被他設計好的龍套,未免過於可惜,因此還是先把女孩兒帶走再說吧……
話說另一邊,打完電話後就守候在附近的白澤,在見到醫院方面的救護車到來後,總算鬆了口氣,走在了回家的路上。
因爲沒想到這麼快就把問題給解決掉的緣故,他突然有點不想這麼早回去了。
畢竟又是坐地鐵又是倒公交的跑出了這麼遠,在路上花費了這麼多時間的情況下,就這麼虎頭蛇尾的回去,實在是讓他感到頗有點不甘心。
思索了一番後,他決定還是去附近的一家蛋糕店吃點什麼,順便也給自己妹妹和在影界忙活的伊莉雅帶點甜品,算是給自己刷一刷好感度和個人聲望。
若說在這個城市中有什麼值得一提的糕點店的話,中式的自然是大名鼎鼎的稻香村,而西式選擇就比較多了,雖然大部分都不怎麼樣,但是卻又那麼幾家深孚衆望,在各種美食論壇和刊物上多有提及,因此他到是有了個大致的目標,而且其中的一個正好和他距離不遠。
好利來西餅店算是比較平民化的店鋪,不過即使是在同一座城市中,不同的店鋪中成品的味道和質量也有着不小的差別,而他所去的這一家的黑森林蛋糕、布朗尼蛋糕、蔥香麪包以及手撕麪包這幾樣都做得極爲美味,除此外的那些起司麪包、慕斯杯以及其它什麼的在品嚐過正統英式麪包的白澤來看都很一般,沒有什麼好提的。
推門走入蛋糕店後,還沒等他往決定好先買什麼,一擡頭就見到在裡側的乳酪蛋糕冷櫃前站着的那有着漂亮黑長直髮的少女背影讓他感到異常眼熟,就在他想着是否靠近過去看看的時候,其剛好似乎因爲難以決斷的緣故而轉頭向冷櫃另一端望去,結果就讓她那白淨純美的側臉展露在了少年的面前。
“嘿,桂言葉!真巧啊,沒想到這麼晚了還能夠在這種地方碰到你。”
打了聲招呼喚來女孩兒的注意力後,白澤便快走兩步來到了這個和他同一個社團的少女身邊。
實際上自從上次送她回家後,當晚他就因巫條大廈上的幽靈女而昏迷,而幾天前在他甦醒後,給人以沉默怕生印象的她竟然會主動過去拜訪,其實一直讓白澤頗感驚訝。
此刻想來或多或少,也有她認爲自己之所以會遇襲,其中有她的責任的緣故吧?
雖然之前他只是無聊時所作的推測,但是當他看到女孩兒在見到他時、露出的那抹極爲複雜的內疚神情後,便當即確認了這一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