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澤和伊莉雅主僕三人用過午飯並分別睡了個簡短卻舒適的午覺後,外出戰鬥的幾人也都回來了。
如今形勢的一片大好,讓所有人在談論過後一致決定要稍微慶祝一番,希望能夠憑此緩解掉之前積壓的疲憊與緊張——更重要的是,若是無法對英雄王下手,又找不到專心躲藏起來的lancer的話,那麼爲了湊齊六位英靈而啓動聖盃,到時很有可能兩方之間或有一戰,那麼此刻也是相互間最後能夠和平相處的時刻了。
當見到天色略顯昏暗,一行人便結伴去往了附近的一家飯菜做得極爲不錯的家庭餐廳之中,並一直歡騰到了深夜才各自回家。
白澤因爲在聚餐中被不懷好意的遠阪凜硬灌了兩杯紅酒,之後又連櫻都不知爲何而對他頻頻勸酒,結果當被rider放在車上推回家時,他早已昏昏呼呼的神志不清了,最後也只記得自己貌似是被櫻扶着走進了自己的房間的,至於之後的事情已經根本沒有任何印象了——
“唔嗯……身體好疲憊、頭好痛,怎麼回事,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宿醉嗎?”
因爲腳還不聽使喚,外加頭暈得厲害,掙扎了兩下沒有爬起來的白澤,很快就放棄了繼續嘗試。
“現在幾點了?若是還早的話,就睡一個回籠覺好了……”
這麼嘀咕着的少年,轉頭想要察看放在牀頭櫃上的鬧鐘,卻無意間看到就在自己旁邊多出的枕頭上,正有一顆頗爲眼熟的披散着紫色長髮的腦袋背對着自己……咦?!
眨了眨眼睛後,確認自己看到的並不是虛幻的少年,迷迷糊糊的雙眼越睜越大,但是瞳孔卻越縮越小,最後,他整個人已經完全清醒過來了。
好在當他掀開被子確認的時候,發現不論是身旁之人還是自己身上穿的睡衣都頗爲齊整,這才讓他不由得爲之鬆了口氣,畢竟就算是天真純潔的少年,在這個年代也會對於男女之事有些基礎瞭解的——只不過此刻他那迷糊的大腦,卻一時間不可能想到自己昨晚明明是穿着制服回來的、此刻身上的睡衣又是誰幫他更換的這種問題。
就在他剛剛將心中憋着的那股氣呼出的時候,原本老老實實的睡在身邊的少女似乎感到身後傳來的寒意而隨之翻身,那張嫵媚秀麗的面容就在一瞬間靠近到了可以感受到雙方呼吸的超近距離,而對方伸過來的胳膊和大腿更是將無辜的少年像是抱枕一般的摟在了懷中——極爲湊巧的是,之前少年用以掀開被子的左手,此刻正壓在了那兩團驚人豐腴的乳丘之上,在那條充滿熱力的大腿的前後夾擊之下,少年的理性正隨之迅速淪陷……
就在他已經無法抑制心中的衝動,而下意識的抓住了面前少女胸前那傲人的綿軟之時,卻發現對方明顯有要恢復意識的跡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是老天爺在整我不成?!』
雖然他一直都在以類似於少女a這樣的指代性用語,來稱呼這個與他同被而眠、此刻還被他趁機猥瑣的少女,但是他實際再清楚不過對方的真實身份了,但是卻又總也不肯面對這個現實,因爲若是捅破這層窗戶紙的話,那麼他的人生當真會就此從倫理層面上的徹底失格!
雖然此刻看來他和對方之間貌似並沒有發生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故”,但是卻依舊明白如今的情況可謂是當真非常不妙!
『雖然不清楚爲什麼她會和我睡在一起,而且此刻的情況很不對勁,但是這一定是可以解釋的,只要我——啊!這怎麼也說不通啊!』
白澤盡力想要找到能夠解釋兩人此刻尷尬處境的辯詞,但是卻隨之發現這一切都不過是徒勞,而最要命的是,就他自我糾結之中的時候,女孩兒已經徹底睜開了那雙漂亮的眼睛,但是他卻完全忘了把還下意識流連於那份綿軟的手掌從那敏感羞人的地方挪開了。
“早上好啊,哥哥!”
來自少女的問候聲,徹底擊碎了少年的最後一絲僥倖,整個人就彷彿墜入冰窖一般,瞬間僵化掉了。
雖然白澤已經陷入到了對於此身即將在社會性上死去的未來,但是奇怪的是就在面前的妹妹間桐櫻就彷彿完全沒有感覺到胸口處的異樣感一般,在綻放出了一個明媚的笑容後,隨即臉頰微微一紅,便俯身吻在了少年的脣上——這一吻快得讓白澤甚至都沒能記憶下當時的觸感,但是從兩人同時變得緋紅的臉頰來看,這卻是不折不扣的事實。
“嗯~好清爽啊,渾身上下都渾然一新了呢!”
若無其事的坐起了身子,挺直了背脊伸着懶腰的櫻,那遠遠超出平均線的飽滿雙峰高高挺起,慵懶甜膩的聲線比貓叫還要撩人,讓人不由得在砰然心動中臉頰漲紅、呆呆的看着那美麗的身姿挪不開視線,而那陽光清爽的笑容卻更加讓他爲之心旌神馳——當然,心中的羞恥感和倫理心也與此同時攀升到了一個頂點。
大約半個小時候,已經穿戴整齊的兩人,此刻正在家中的客廳之中相對而坐,而經過了十數分鐘詳談的結果,讓少年正揉着眉頭整理着自己所獲得的信息。
“嗯——照你所說,櫻你其實並不是間桐家的孩子,而是在十年前被從遠阪家過繼來的,只爲了能夠傳承間桐家的魔術,實際上是同遠阪凜那個傢伙是親姐妹是嗎?!”
突然之間出現這麼大的設定變動,讓白澤都不由得懷疑是不是女孩兒因爲感到難堪而隨便編造出來的——但是,編造這種只要去詢問一下那個雙馬尾就能被拆穿的謊言,也未免太過於不智了吧?
“而且,從你還小的時候我家的老頭子就往你體內植入刻印蟲,這使得你一直處於魔力不足的狀態,而一旦你體內的魔力不足以維持刻印蟲的需要,其就會釋放出一種特殊的信息素,來摧使你的身體釋放出更多的能量,而這種狀態,對於生物來說其實就是‘發情’是嗎?而這也是你這些年身材突然變得非常好的原因,畢竟在那種狀態下雌性激素也會隨之大量分泌……”
白澤盡力把之前被櫻塞入自己腦中的海量信息整理清楚,此刻看其來貌似並無遺漏,而櫻的臉上明顯露出了鬆了口氣的神色。
“不僅如此,刻印蟲會催使宿主發情,也是因爲魔術師可以通過體液交換,來從其它人那裡獲取精氣的補給,而魔術師之間的這種行爲將會更具效率——就像是你和rider所做過的那樣,在魔術師中,我們稱這個行爲叫做「補魔」——”
突然被櫻靠近到耳邊帶着幾分**與親近的這番低語,卻讓白澤身體不由得一顫。
雖然他知道自己和rider所做的,和與櫻所格外加重語氣強調的“體液交換”有着本質上的不同,但是他依舊在心底泛上了一種偷東西時被店主當場抓獲的慌亂與心虛感。
“我可沒做過任何不健康的事情啊!要知道rider只是從我這裡吸了點血——”
總覺得脊背涼颼颼的少年,幾乎反射性的就急忙開口解釋起來,而當看到此刻櫻那一臉賢淑溫柔的微笑時,他卻不知爲何感到心中一驚,彷彿看到了那隱藏在溫柔表象下的某種更加深沉而陰暗的事物,使得他頓時所有的話語都卡在了喉嚨處,再也吐不出一個字出來。
“嘀鈴鈴、嘀鈴鈴……!”
就在白澤如同被蛇盯上的青蛙一般,陷入到某種意義上的絕境之時,一陣清脆的鈴聲突然從櫻的身上傳來,打破了此刻古怪的氣氛。
紫發少女一臉怨念的盯着從兜中取出的看了一會兒後,這纔不情不願的將其接通拿在了耳邊,並站起身走到了屋子的另一端應起了電話。
“……嗯,嗯……是的,我知道了……嗯,不用擔心……嗯,就這樣……嗯,好,到時候不見不散。”
十分快速的結束交談後,櫻轉身回到了白澤的面前。
“哥哥,遠阪學姐說她貌似找到了lancer的行蹤,讓我這就帶着rider過去與她回合,而你就乖乖呆在家裡好了,等我回來~”
拋了個媚眼,並飛速在少年的脣上再次輕輕落下一吻後,女孩兒立即腳步輕快的急步向着門外走去,不過那略帶紅暈的白嫩臉頰卻並不像她所想的那樣隱藏得很好,至於她脣角那抹動人的微笑,也不免讓不通情事的少年不由得感到頗有些怦然心動……沉浸在這種獨特的氛圍中很久,當白澤重新反應過來的時候,卻發現已經過了十分鐘以上了。
想着櫻或許短時間內回不來的少年,將手在自己的傷腿上輕輕一抹,隨着“自愈術”的展現,原本深入骨髓的傷勢在積蓄頗豐的魔力涌動之下,以幾乎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治癒妥善了,而從沙發上站起來後,閉上眼睛深深地呼吸了幾口氣,這才彷彿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睜開了雙眼。
“哼,我就不信我解決不掉那個什麼刻印蟲——不過,在此之前,應該要先對此研究一番纔好決定如何下手。”
走進了間桐家秘庫中的少年,看着面前一扇扇巨大的書櫃和其中擺放整齊的各色典籍,他的目光中充滿了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