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事情沒有什麼好說的,得到了下忍資格的鳴人去往火影大樓的樓頂去照相,而植木則不像其那麼好運的被輕輕放過,被兩個頭戴狐狸面具的暗部成員簡直快把自己三歲尿牀的事情都要問出來後,他總算等來了三代老頭的親自“會面”——好在似乎看在他是土生土長的木葉嫩芽的情面上,那兩個暗部並沒有怎麼爲難他,只是例行公事一般的進行了一番調查,並沒有把他當作嫌疑對象嚴刑逼供,因此也讓他僥倖沒有泄露出任何自己那些不可告人的秘密——畢竟沒有經過任何防審訊訓練的他,萬一口風不緊爆出了一些秘密,那麼到時候想要死的輕鬆都是一種奢望了。
如今看來自己不太可能遭到什麼嚴肅處理,但是畢竟他已經觸及到了木葉那幾個極爲敏感的秘密,基本不要想能夠若無其事的矇混過關。
“上杉植木嗎——雖然一直以來都知道你和鳴人關係很好,這次竟然連去偷竊《封印之書》都會把你叫上,依舊是出乎了我的預料,但是難道你不知道這是多麼嚴重的問題嗎!情節嚴重者可是要以叛村進行處理的!而且你在看過後,應該也知道那上面記載的都是些a級乃至於s級的禁術,就算是上忍貿然習練都會有生命危險,你竟然還膽大妄爲的敢去強行記憶上面的那些秘術,真是不怕死啊!”
到此爲止,雖然三代的語氣十分嚴肅,但是植木卻知道他對此其實並沒有放在心上,說白了還是多虧了植木是個根紅苗正的木葉忍者,並且祖上三代都與森之千手一族有着很深的淵源,就算偷學了高級忍術,只要能夠保密的話也不過是肉爛在鍋中,對於站在領導全村的首領位置的火影來看自然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而讓他最感到疑惑甚至可以稱得上是頭痛的事情,那就是在最後突然殺入場中的植木所施展的那套絕殺,雖然依舊十分稚嫩而粗糙,但是讓三代即使是隔着水晶球都差點嚇出了一身的冷汗——雖然在十幾年前的戰爭年代,像這樣可以在十二歲時便擁有搏殺中忍實力的天才少年簡直不勝枚舉,甚至還有人在這個歲數已經成了上忍的,但是在如今已經有了十幾年和平時光的木葉村來看,卻稱得上是極爲罕見,甚至就算是當年鬧出了滅門慘案的宇智波鼬都沒辦法在這個歲數做到這一點。
更不用說他已經看出這個少年當時所施展的,其實只不過是從殘缺不全的木葉流劍術中汲取出的移動之法罷了,但是在搭配上對於很多中忍來說都難度頗高的“查克拉手刀術”後,那就不可小覷了,而在當時所展現出的他對於時機的把握、以及下手時疾而不亂的步法都頗具看點,唯一的失分只在於經驗尚淺、並且心性還不夠沉穩,以至於得手後不僅沒能立即脫離、並且也沒有注意到其實並不算隱蔽的反擊,這才被一招打翻在地——不過也正是因爲這小小的失分,反而讓三代消弭了對其的疑心和防備,畢竟只有這樣才正常,若是表現的太妖孽的話,反而要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即使偷竊《封印之術》這件事,念在你年少無知、並且幫助朋友的友情可嘉的份上不予嚴懲,但是你在面對朋友的請求時,不辨是非竟然盲聽盲從朋友的請託,並且明知這件事有損於村子利益、甚至是違反法紀卻依舊不予制止,甚至差點讓叛忍水木搶走所會造成的極大損失和危害,此視爲罪一;另外雖然念在你不知偷看《封印之書》是村中明令禁止的大罪而網開一面,但是你不顧自身能力而私自偷學其上的秘術,並且考慮到你所偷學的秘術所具備的極高價值,以及可能因此對村子造成的損失,因此也需要對你進行嚴肅處理,而這則是罪二;最後還要加上你在確認叛忍的身份、並且知道其實力遠遠超出你的處理能力的時候,依舊只想着爲朋友隱瞞,而不去向附近的警備隊報警,甚至自不量力的想要憑藉自己的實力去幫助朋友和老師,以至於白白延誤了時機不說,差點連自己也丟了性命,此便爲罪三!”
明白不能夠把這麼一個孩子“放養”的三代,在心中稍微思索了片刻後便有了決斷,隨即便是三大罪狀接連拋出,雖然都不是什麼要命的大罪,但是數罪併罰之下就算是被判一個終身監禁也不足爲奇了,搞不好甚至要去當一輩子的地老鼠!
“不過考慮到你之所以這麼做也算是事出有因,並且最後不論是你、鳴人還是伊魯卡都平安無事,封印之書也安然無恙,此三罪就先擱置在我這裡不以懲罰,但是這次你和鳴人鬧出的風波實在是太大,昨晚讓半個村子的上忍都因爲你們這件事忙得團團轉,因此必須要小懲大戒一番,否則不能服衆,也纔好讓你們知道好歹:本來這次對於的下忍小隊的名額分配時,你本來和鳴人分在了一個班中,但是避免你們日後又總是攪在一起胡鬧,到時還不知道要惹出什麼事情來,而且鳴人犯錯時並非忍者因此無法用忍者的規矩約束他,但是你當時已經成了下忍,這其中的性質就不同了,這裡有幾條就是針對你這種在分班之前鬧出事端的情況,因此這次的畢業分班就沒有你的事情了。”
似乎也知道自己這麼做有點不地道的三代,並沒有在這裡賣關子,當即話鋒一轉,不給植木反應的時間就把他的解決方案拋了出來。
“不過,考慮到你這次的表現倒也稱得上是可圈可點,而且你如今的實力也已經超出了那些剛畢業的普通下忍不少,倒也不需要跟着其他人一同從基礎做起,再加上你竟然也掌握有部分木葉流劍術,因此我給你推薦一位指導上忍,也不算是耽誤了你。”
說到這裡,三代老頭也不理會滿頭黑線、就差當場抱怨的植木,拿起手邊的茶水喝了一口後,擡頭望向站在身邊的一位頭戴面具、臉頰兩側垂落下紫色長髮的暗部成員後,稍稍點了點頭,那個人便手中捏訣頓時化作一道飛舞的樹葉消失了,不多時,隨着門外傳來的敲門聲,以及三代老頭的一聲“進來”,一個看起來大約二十出頭的青年男子走了進來。
這個人中等身材,穿着一身標準的上忍裝束,相貌堂堂就是掛着一幅黑眼圈,看上去就是一副萎靡不振、身體虛弱的樣子,進來沒多久便咳嗽了好幾次,實在是讓坐在一邊的植木爲他捏了一把冷汗——幾乎不用三代介紹,植木就知道了這人是誰,其實就算沒有前世的記憶,他對此人也算得上是頗爲熟悉,因爲這個名叫月光疾風的青年,早就是他父親上杉閥樹的老病人了,從其幼年起一連給他治了十來年的肺病,兩家之間熟的足以相互串門子了,之前他父親給他找來的那門用來彌補家中所傳的那幾招木葉流劍術殘章中的缺漏的“瞬身術”,便是從他手中換來的木葉流劍術專用秘術。
“我想你們應該已經很熟了,我也不多做介紹,疾風你這段時間不是卸去了暗部的職務暫時比較清閒嗎?正好我這裡有個事兒要麻煩你,上杉植木這個小子闖了禍,爲了讓他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所以就免去了他這次的畢業分班的權利,但是作爲彌補,我決定任命你爲他的個人指導上忍,畢竟如今他的實力還是有所不足,本來按照他這次鬧下的事端,是要直接進入暗部接受嚴格訓練的,但是畢竟他的實力還有很大的不足,還是需要培養一番的,因此就需要你多操心了。”
這邊三代正和顏悅色的對恭敬地站在他面前的月光疾風吩咐着事情,在一旁聽出不對勁的地方的植木,頓時坐不住了。
“——等等,三代大人,您說的暗部這件事,我之前可是完全沒有聽你提起過啊!”
他雖然並不太清楚暗部中的貓膩,但是卻也聽過不止一次什麼“一入暗部深似海,從此節操是路人”的傳聞,再看看如今村中大名鼎鼎的拷貝忍者卡卡西曾經就是暗部頭目之一,如今那簡直成了上忍之恥的各種不端行爲就連普通中忍都時有耳聞,至於那位一時腦抽滅了自己全族、甚至還在自己弟弟佐助面前虐殺雙親的宇智波鼬、貌似也是進了暗部之後才腦袋變得不正常的,還有同樣是暗部出身的那位特別上忍御手洗紅豆也屬於忍村中捉所周知腦袋不太正常的,由此可見那裡當真不是什麼善地啊。
對於他的抱怨,不僅三代沒有任何特殊的反應,只爲面帶微笑的看着他,就連本應該同樣驚訝的月光疾風竟然也是毫無脾氣的一臉苦笑,似乎早就知道了其中的隱秘似的。
“你小子就知足吧,好在三代大人寬宏大量,沒有和你一般見識,咳咳——要知道,若是其他忍者偷看了封印之書的話,先不說是不是有意的,首先就要用幻術直接清空其大腦中關於這些忍術的全部記憶,甚至還要去探究其是否有什麼深層原因,最後不論結果怎麼樣,這個人的腦袋首先就被廢掉了,就算沒有精神分裂、記憶力和思維能力也會受到極大的削弱,咳咳——而三代大人推薦你進暗部,其實就是對於你的一種保護,咳——日後只要你真正加入到暗部中的話,那麼本來就有權接觸各種隱秘的暗部成員的身份就可以遮過你之前偷看《封印之書》的罪過,而且到時候成爲暗部後,不僅可以免費獲得一門a級秘術作爲報酬,甚至還可以,咳咳——可以獲得來自三代大人的親自指導,那樣豈不是比你獨自一人研究那些複雜艱深的高級忍術要好?也免得你一時練岔了把自己的小命都給送掉了!”
見到月光疾風突然站出來用不急不緩的語調、連咳帶喘的,很是有些恨鐵不成鋼意味的數落後,反應過來了的植木在心中計較了一番後,也發現這竟然是一件穩賺不賠的買賣,雖然比較遺憾沒辦法加入到本屆的三人小隊中成爲日後木葉新一代的領軍人物,但是說起來暗部成員的逼格貌似還要更高一些,再加上a級秘術的誘惑,他發現自己對於日後加入暗部竟然已經有點躍躍欲試了起來!
“看來你們都對此沒有任何意見,這樣就好,疾風你先帶植木下去吧,給他稍微講解一下他需要知道的事情,然後帶着他做一段時間的普通任務,至於訓練的安排你清楚都需要做些什麼。”
就這樣,植木雖然遺憾於月光疾風不過是個特別上忍的實力,但是也沒有什麼好強求的,畢竟這十來年木葉的上忍衆基本就沒有什麼變化,全都是當年戰亂時期留下的老班子,就連半退休的那些加起來也不過三十來人,而且由於火之國這麼大、每個人都有着一大攤的事情,想要再找出一個貨真價實的上忍出來給他當獨自一人的指導上忍實在是不現實,如今有一個作爲熟人的特別上忍來當自己的指導者,已經算是三代爲他開了後門了。
而且相較於疾風那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實力,還有一個更加嚴峻的問題正在折磨着如今的植木,那就是——貌似還有不到半年的時間,面前這位就要領上岸本友情派送的全書屬於木葉陣營的第一份便當了,也不知道他這個作爲弟子的到底怎麼做才能讓自己不會剛剛找到一顆大樹,就要面臨樹倒猢猻散的可悲未來,而且有鑑於當時在場的另一人相隔不到一個月就領了第二份便當,這次碰面此刻看來還真是有點不甚吉利的味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