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乾虛世界,有很多道光影不斷出現在各個宗門中,都是從八個戰場中淘汰出來的修士,他們臉色愧疚、羞憤,連初賽都沒通過就被刷下來,其中大部分是散修和一些小宗門,第一時間就被淘汰,他們實力弱小,還未發揮全力就被人團滅。
修士世界就是這般無情,弱肉強食。
許多人沉默,他們沒有離去,想要看看到底那些人通過了初試。
乾虛世界一片寂靜,靈虛道人揮手幻化出高山巨石,比賽場地瞬間變化成一片仙道境地,有陣陣絲竹之聲,大道吟誦出聖音,讓人置身在其中絲毫感覺到比賽的劍拔弩張。
有逍遙宗女修款款而出,呈上香茗,衆多修士坐臥山石中,雖然氣氛緩和了不少,不過衆人的注意力還是集中在那八團氤氳雲霧之中。
忽然,有九名太一宗的修士一同出現在太一宗長老身邊。
“好好好,沒想到你們這麼快就晉級了!”太一宗長老大笑,這一次竟然奪得頭彩,這九人修爲高深,能夠一同晉級,替太一宗掙足了面子。
一些宗門有些豔羨,太一宗這九人修爲不錯,肯定是遇到一些散兵遊勇,一同擊殺,晉級複賽。
太一宗長老激動的快流眼淚了,這可是光耀門楣,他彷彿看到太一宗的未來就在這九人身上。
“長老……那個,我們……是被淘汰了……”太一宗修士臉紅,支支吾吾的說道。
“你說什麼!”那太一宗長老臉色一愣,聲音瞬間提高八度。
“我……我們被淘汰了!”
有弟子鼓起勇氣,可看到太一宗長老那雙殺人的眼睛,瞬間低下頭,再也不敢吭聲。
他們進入同一戰場,起初斬殺了幾名修爲不高的修士,可是在路上卻遇到了一名如畫境中走來的女子,一襲雪白長裙,周身垂落仙氣,就這樣佇立在天地間,他們想要極力看清,那如真仙一般的女子回過頭,面容朦朧,發現太一宗修士,鼻間發出一聲輕哼,素手一揮,一道精純接近大道本源的氣息化成一層層光雨,九名太一宗修士還沒搞清楚情況就被打成了篩子。
太一宗長老黑着臉,他大概知道宗門九人惹到了誰。
那可是謫仙鳳舞,旁人躲避還來不及,這幾個呆瓜還湊過去看,這不是找死!
果然沒過多久,蓬萊仙宗默然出現一名女子隱匿在衆人身後,靜悄悄的坐在巨石邊緣,仙鳳化作七彩靈雀跳到她肩上。
“我道太一宗怎麼會這麼快出線,原來是被淘汰了。”
在山石的另一方,冥河宗長老陰惻惻的笑了一聲。
太一宗與冥河宗是世仇,曾經還爆發過一次宗門交戰,甚至雙方戰死過返魂宗師,以至於停戰數百年後,兩宗經常會發生小規模交火,關係惡劣。
“那也是敗在蓬萊謫仙手上,不敵又如何,就怕你們冥河宗死在不知名的修士手中,到時候莫讓東海同道恥笑!”太一宗長老反言嘲諷。
“拭目以待!”冥河宗長老十分有自信,不過多久,在他背後閃爍這幾道光芒,有幾名冥河宗修士降臨,他們神色萎靡,彷彿經歷過大戰,連道心都不穩固。
緊接着,一名凝丹後期修士降臨,神色倉皇,彷彿看到什麼極爲恐怖的東西。
“你們竟然被淘汰了!”冥河宗長老陰沉着臉,他已經猜到這幾名弟子下場,只是他沒想到這麼快,連那名凝丹後期弟子都不能避免。
那名凝丹後期弟子已經凝成冥河真水,遇到同境界修士完全有八分獲勝把握,沒想到也敗退的這麼快。
“你們難道遇到了凝丹巔峰修士?”冥河宗長老問,唯有這樣一個解釋。
那幾名弟子面面相覷,訕訕道:“是來自天劍峰的修士,一凝丹中期,一凝丹初期,那名凝丹中期金甲修士實在太厲害了,一身金色神通,不知是肉身還是道法,直接衝來,所有神通對他無用,就連師兄也……”
“不錯,他很奇怪,雖然表面是凝丹中期修爲……”冥河宗修士訕訕
“即便輸了也要找藉口,難道這就使冥河宗的作風。”太一宗長老了冷言嘲諷,他聽到了冥河宗修士談話,大聲嘲笑。
“哼!”冥河宗長老氣的冒煙,不理會太一宗嘲諷,臉上充斥着冷漠,“我對你們很失望,竟然輸在一名不知名的天劍峰弟子手中!還是凝丹中期!”
在天劍峰中,夜凌絕等人也紛紛被淘汰出局,他們在追殺一名魁梧修士,結果反被揉虐,甚至莫名被一道遮天手印給活活拍死,到現在都不明不白的被淘汰,讓夜凌絕有些接受不了。
天劍長老吳德龍剛想要問,在他背後又出現幾名門徒,都是他的親傳弟子,一個個面容恐懼,彷彿還停留在戰場。
“火,我感覺神魂在燃燒。”
那幾名修士不斷的默唸,身體不斷顫抖。
吳德龍看出異樣,以鎮魂道法將幾名弟子心中魔念祛除。
一名弟子看到吳德龍當場嚎哭起來,斷斷續續道:“是葉遮天……還有虛空中的人,很恐怖,只是一眼,彷彿神魂都被鎮壓在九幽玄冥,永世都無法擺脫……”
他們沒有提起那魁梧修士,所有道心在葉遮天那來自虛空長河的皇冠尊者一眼瓦解,根本不敢回憶那種感覺。
夜凌絕臉色慘淡,他已經知曉那遮天巨手的主人,所有高傲被擊碎,在那浩瀚偉力下,他彷彿連擡手還擊的餘力都沒有。
“無礙,輸了就輸了,你等盡力足矣。”吳德龍感嘆一聲,夜凌絕碰到清涼宗仙經傳人,的確不走運。
墨月靜悄悄的出現在雲歌背後,她的神情平靜,雲歌只是望了她一眼,淡淡道:“這對你只是一次歷練,輸了就輸了,畢竟你修爲還有很大上升空間,此番回去許一心沉浸在劍道,磨礪出自身劍意。”
“是!師尊!”墨月明眸折射出一股強烈想要變強的感覺,因爲她不想拖累那道人影。
清涼宗,葉遮天木然站立在清虛道人背後,清虛沒有過問,因爲沒有必要。
在他身後,有三道人影跌跌撞撞出線,象山、白臉書生、秋水劍客,他們臉色帶着絕望,眼神灰白沒有光澤,低着頭來到清虛真人面前。
“弟子無能,未能出線。”
“連你們都未出線,可見擊敗你等修士定然不凡。”清虛沒有半分責問,只是輕輕嘆息,東海問道會武本來就是天才盛世,這些清涼宗青年一輩久居宗門,沒有見識過東海修士世界,經歷失敗實屬正常,也許會是一件好事。
“是一名金甲修士,不知宗門,很強大,肉身已經到了極致,能夠誕生出一股金紋,赤手可以搏龍,我等均不敵!”這三人低着頭,此次失敗給他們太多的挫敗感。
“肉身極致,很久沒有看到這等驚豔修士了。”清虛點了點頭,忽然,他腦海閃過一個人,不過又搖了搖頭,那名少年一年前才凝丹初期,那會如這名金甲修士強大。
葉遮天默默的站在背後,聽着他們對話,嘴角誕生出一股笑意,以只有自己能夠聽到的聲音,吶吶道:“再強大一點,讓我等在世間不孤……”
……
第八戰場,金甲修士就這樣凌立在虛空,連殺兩名清涼宗羣英閣弟子。
太陰戮荒道、秋水劍門人,這都是清涼宗頂級傳承走出的人傑,就這樣被一個無名的金甲修士這個鎮殺,這要傳出去,絕對震驚東海。
這金甲修士是一匹黑馬,無人知道他的宗門,只是一身肉身神通早已達到這個境界的極致,可越級挑戰。
在戰場周圍,很多人被這場戰鬥吸引,不過不敢靠近,那尊金甲修士完全是一尊魔神,殺清涼宗修士如屠狗,專挑最強的殺。
可爲什麼他要如此這般針對清涼宗,也讓很多人不解。
那名銀血族人神情慌張,他是清涼宗銀血一族天驕,除了一位族兄,他天賦最高,在清涼宗年輕一代可以排進前二十,可在這名金甲修士面前卻生不出任何反抗意念。
“你可以選擇自盡。”金甲修士就這樣俯視這他,讓他生出絕望。
“我銀血一族只有戰死,沒有懦弱的修士!”銀血修士搖了搖頭,取出自身法器,想要與陳漁最後一戰。
陳漁默而不語,肉身金黃透明,純粹的金色光芒凝聚的火焰,精血不斷重演真龍道,打開血肉寶庫,挖掘出更多真龍戰法。
他就這樣看着銀血修士,充滿敬意,不過他還是要出手,所有憤怒需要血洗!
“值得敬佩的對手,不過就是修爲太低!”有長嘯從遠處奔襲而來。
聲未到,一道赤練刀罡如披掛星河的赤霞,從九天之上落下,滾滾刀罡所過之處山石崩裂,斬開赤焰戰場,直接湮沒清涼宗銀血一族修士。
這股刀罡餘勢不減,指向凌立在星空的陳漁,要順手幹掉陳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