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長明慌了,一邊閃躲對手的攻擊,一邊大腦瘋狂地運轉。
他不明白殘霜爲什麼沒有發作,他明明已經將寒氣注入了對手體內啊,難道是冰屬性對寒氣有抗性?
應該是這樣,高老師之前也和自己說過,可他竟然忘了。不知道這抗性會維持多久,他已經堅持不住了,因爲之前他已經計算好了殘霜爆發的時間,所以在最後接觸的時候有些大意,這讓他多捱了幾下,現在他的視線都已經有些模糊,堅持不了多久了。
其實他是可以直接催發殘霜的,但是那需要大量的寒氣在對手體內,他注入的寒氣並沒有達到那種程度,而且那樣直接催發,若是樂長明失手,就有可能像高老師所說的那樣,直接讓身體壞死或者直接死亡。
他現在是可以直接爆發煉魂境中階的實力,強行向對手體內釋放殘霜的,但是以現在的狀態,若是直接催發,他可沒有信心控制得住,這只是比賽上的對手,並不是什麼生死大敵。
對手又一次的將他踹了出去。
樂長明艱難的站了起來,看着又出現在他眼前的對手,樂長明的心裡忽然出現了一個聲音:
殺了他!
……
比賽結束了,樂長明的對手倒在了地上,他並沒有再向對手釋放殘霜,對手在最後一次接近他的時候倒了下去。
四周各學院的人都發出了驚歎聲,他們不知道樂長明是怎麼獲勝的,更令他們驚訝的是,風神學院的選手竟然被低他一個境界的對手擊敗了,這可以說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作爲風揚帝國最好的學院之一,越階這種事情基本都是他們做的,而不是被越階的那一方。
雲霄學院的衆人倒比其他人好一些,他們早就知道樂長明會用這種難以讓人發覺的方法戰鬥了,只是能擊敗對手確實在他們意料之外。
而且從比賽一開始,沈浩與何順宇的表情就不怎麼好看,因爲一開始他們就看出了對手犯了與何順宇一樣的錯誤——輕敵,而且對手似乎是爲了節省真氣,輕敵的同時也沒有使用太多武技。若是直接用全力將樂長明直接短時間內擊敗,也不會發生這種事,他們本以爲以風神學院學生的水平不會犯這種錯誤。
對手直到最後也沒有用出全力,從頭到尾爲一直是用的同一種戰鬥模式,有很大原因是樂長明給了他一種毫無還手之力的錯覺,所以他纔會選擇這種相對來說節省真氣的方法去戰鬥。
在發覺了體內異常後他本想用全力,可是那寒氣太過霸道,若不用冰屬性真氣壓制,他很快就會失去戰鬥力。
所以在樂長明慌神的時候,他的對手也慌了神,那人耗費了大量的精神去壓制寒氣,無法集中精力用所剩不多的時間去擊敗樂長明。
雖然獲勝了,但樂長明並沒有開心的表情,他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對手。
他在想當時心裡出現的那個聲音,他不知道那個聲音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會出現,他也忘了當時自己是怎麼想的了。
可是他有種感覺,若是對手沒有倒下,他就真的出手了。
他不明白爲什麼會這樣。
但他沒有精力也不想繼續思考下去了,他的身體也已經到極限了,雖然沒有之前的失血的眩暈感,但也好不到哪裡去。
醫務人員快速的上臺,將倒在賽場上的兩人擡了下去。
躺在擔架上的樂長明,依然呆滯地望着灰濛濛的天空,隨後逃避似的,閉上了眼睛。
……
這場比賽沒什麼觀賞性,全程就是一方壓着另一方打,但是結果可以說是極其出乎意料,所以前來參賽的學院或多或少都在討論着這場比賽,樂長明使對手喪失戰鬥力的方法讓他們非常好奇。
樂長明在比賽中並沒有忘記使用冰屬性武技,所以說即使風神學院將樂長明使用的是寒毒這一消息放出去,觀賽的學院也不會猜出樂長明需要貼身釋放。
殘霜的寒氣其實並不算是寒毒,只是它慢性催發時的症狀和寒毒很像而已,加上驅散的方法和寒毒也很像,所以纔會被其他人誤認爲寒毒。若是之前樂長明擊中高老師時殘霜不是因爲崩拳而直接爆發,肯定也會被高老師認定爲寒毒。
寒毒的釋放方式是要憑藉武技而不是身體接觸因此寒毒也成爲了殘霜的一層僞裝。
有人也懷疑樂長明使用了違禁品。雖然預選賽不像學院內的選拔賽那樣直接禁用法寶等對自身戰力有一定提升的道具,但是那種超出自身境界的法寶還是不能用的 ,所以樂長明雖然將雷光鏡帶了過來,但並沒有帶上賽場。
但衆人也僅僅是懷疑一下,因爲那種東西要是使用的話肯定會被在場的衆人發覺,若是有法寶能隱瞞過所有人,那就不是普通的法寶了,稱之爲神器也不爲過,僅憑雲霄學院是不可能得到的。
其中有一所學院要比其他學院更關注這比賽,而且他們要比其他學院關注的要早,在比賽剛開始的時候他們就開始關注了,但他們關注的點卻與其他學院不一樣。
這所學院就是神秘的釋神學院。
他們此時並沒有激烈的討論什麼,而是嚴肅的看着正被擡下場的樂長明。每個學院各個年級的帶隊老師一般都是兩個,而他們學院三年級現在只有一個,另一個在比賽進行了一半就離開了這裡。
而且這所學院的學生給人的感覺與其他學院不一樣,其氣質並不像是在學院中學習的學生,更像是從軍隊中出來的軍人。
而此時他們消失的那老師正在四年級比賽場地的觀衆席上,與他們四年級的帶隊老師低聲說着什麼。
“堂主,我發現了一個奇怪的學生!”那人向着他身邊四年級的老師說道,單語氣依然帶着驚奇。
“嗯?說。”被稱作堂主的人依然看着賽場上正在進行着的比賽。
“他身上的真氣給我一種很特殊的感覺。”
“什麼?”聽到這話,那堂主忽然轉過頭來,盯着那人道:“他身上的真氣是不是有種‘紫籠’的感覺?”
“啊!?對!就是這種感覺,堂主你這怎麼知道的?”
“那天我果然沒有感覺錯。”那堂主沉思了一會,又說道,“明天我去那邊看看,我要親眼確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