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河看了看下面正在運行的“探靈陣“,似乎也沒有任何的反應,難道是自己太累了,產生了幻覺,於是天河慢慢的坐在榻上,打坐休息。
但是不管天河怎麼努力,就是靜不下心來,總是感覺有什麼人就在周圍觀察着自己。
於是天河慢慢的站起身來,將所有的門窗都關好,然後慢慢的蹲在地上開始勾畫着什麼。
與此同時,青木湖的湖邊,神秘的星主正在站在湖邊,木然的問道:“虛日鼠,你確定暗刺就是在這裡消失的嗎?”
身後一個矮小的黑影,慢慢說道:“不錯,我跟蹤到這裡,他似乎覺察到了我的存在,瞬間消失了。”
星主沉思了半響,青木湖屬於聖殿的範圍,周圍是禁止任何人居住的,只有島中間的聖母殿存在,暗刺來這裡做什麼,他絕對不會做無目的的事情,唯一的可能就是這次他的目標在聖母殿裡面。
星主沉聲問道:“虛日鼠,青木湖聖殿最近有什麼奇怪的事情發生嗎?”
虛日鼠想了片刻後說道:“最近聖母教裡面有一個仁祭司,特別活躍,我估計最近城裡的幾次刺殺應該都出自他的手,下手幹脆利落,不留痕跡,倒是頗有我們星殺的風範。而且危月燕應該就是死在他的手裡。”
星主看着島中間的聖殿說道:“哦,聖母殿的祭司竟然會刺殺沙王的人,有意思,看來我要認識下這個仁祭司了。”說完整個人竟然慢慢的消失在空氣中。
深夜的聖母殿靜悄悄,有了天河“探靈陣”的存在,沙鐮的聖母衛隊可就輕鬆了,甚至連日常的巡邏都省了,一到晚上除了守住四門,其餘的人也都早早的睡了。
此時一個人影慢慢的出現在島上,竟然是剛纔消失在空氣中的星主,此人也不知道通過什麼手段,竟然瞬間就從岸邊登上小島。
上島之後,星主的神識一掃,嘴裡喃喃道:“什麼時候聖殿的守衛這麼鬆懈了,竟然連聖母衛隊都不再巡邏了。”
說完星主邁着方步在島上靜靜的走了起來,月光灑下,他似乎如同散步一般來到了聖殿的門前,剛準備邁步進去,突然一低頭,“咦”了一聲,然後收回了腳步。
他慢慢的蹲在地上,輕輕一抹,一條纖細的靈氣通道出現在他的面前,星主驚訝道:“果然有陣法,什麼時候沙族的人竟然也學會陣法了,看來這次回去有必要提醒那羣小兔崽子一下,順便教他們一些陣法之道了。”說完整個人慢慢站起,竟然再次消失在空氣之中,詭異之極。
而此時的天河,正在屋內沉沉的睡着,今天的煉器讓他消耗了太多的精力,疲倦至極,就在此時一個黑影突然出現在屋子的上方,猶如蒼鷹一般撲到牀上,一把黑色的匕首,對着天河的脖子就是狠狠的一劃,竟然是準備要他的性命。
但是剛一入手,這個黑衣人的心裡就是一沉,匕首進入肉裡的感覺很是不對,緊接着面前的景象一變,牀上的天河竟然消失不見了,他黑色的匕首此時正嵌在牀板之上,堅固的木質牀板被他給劃出了一道深深的槽,黑衣人暗道一聲不好。
就在此時一把冰涼的小劍橫在了他的脖頸之上,緊接着一個冰涼的聲音從身後響起:“我說今天晚上怎麼心神不定,果然有高手前來,我再此已經等候多時了。”天河的身影慢慢的從門後顯現出來。
今天晚上,天河一直感覺到有危險臨近,雖然並沒有發現任何人出現,但是謹慎的他,還是做了一些準備,先是在牀上繪製了一個幻陣,裝作自己仍在休息的樣子,然後在門後也繪製了一個幻陣,自己藏身其中。
沒有想到果然有人來刺殺他,於是趁着敵人驚愕之際,龍靈劍放出,直抵對方的咽喉,這纔有了開頭的一幕。
就在天河認爲自己已經控制了黑衣人的瞬間,那名黑衣人突然嘿嘿一笑說道:“沒有想到我暗刺,竟然也有被人用夜刃抵住喉嚨的一刻。有趣,有趣。”隨着話音漸落,暗刺猶如煙霧一般突然消失在天河的眼前。
如此詭異的事情,讓天河有些驚駭,忙收回龍靈劍,哪知道自己與龍靈劍之間的神識聯繫竟然突然被掐斷,緊接着暗刺再次出現,手裡竟然拿着自己的龍靈劍。
天河一臉陰沉的看着暗刺,此人的修爲已經遠超他的認知,比他見過的任何一名對手都要強大,自己的修爲在暗刺的面前甚至連螻蟻都算不上。
暗刺此刻似乎並不急着殺天河,反而在那裡,翻來覆去的看着手裡的龍靈劍,突然他問道:“你認識姬叔?”
天河木然的點點頭,這並沒有好隱瞞的,而且僅憑一把龍靈劍就能推測道姬叔的身上,看來這個暗刺只怕和姬叔也熟識的很。
暗刺將龍靈劍握在手中,對着天河說道:“看在姬叔的面子上,我給你留個全屍。”說完整個人再度消失在空氣中。
天河的神識全部放出,龐大的神識瞬間籠罩了整個神殿,但是卻連一絲暗刺的影蹤都沒有發現,兩者之間的修爲實在相差太大了,已經不是一個層面的戰鬥了。
就在此時,暗刺突然出現天河的面前,龍靈劍直刺他的心口,雖然動作並不是很快,天河的眼睛甚至能看到劍尖一點點的衝着心臟扎來,但是自己的手卻怎麼也擡不起來,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龍靈劍刺進自己的心窩。
突然“叮”的一聲,天河的眼前一花,又一名黑衣人出現在了自己的身前,正好擋住暗刺的攻擊。
暗刺腳不沾地直接退到了牆邊,在他的右臂上出現了一道深深的傷口,龍靈劍被他仍在了腳邊。兩人剛一交手,暗刺就吃了一個大虧。
這名剛趕來的黑衣人赫然就是那個神秘的星主,他緊盯着暗刺呵呵笑道:“暗刺,你真是越來越退步了,竟然被剛入門的小兄弟給抵住喉嚨,看來你這些年只怕就忙着勾心鬥角了吧,修爲沒怎麼漲啊”
暗刺面色有些難看,看着面前的星主說道:“星殺,你還是那麼愛管閒事,難道這些年你就不累嗎?”
星主微微一笑說道:“這可不是閒事,‘夜’的規矩,你應該沒有忘吧,兄弟之間,不可爭鬥,更不可殺戮,這可是我們‘夜’的鐵律,但是你竟然對着新入門的小兄弟下如此毒手,莫非就不怕家法的責罰?”
暗刺一聽此言,惡狠狠的說道:“我現在已經不是‘夜’的成員了,所以別老拿‘夜’的規矩來限制我。”
星主似乎並不生氣,已經微笑道:“可是姬叔從來都沒有把你當外人,這些年他一直讓我們通知你,姬叔並沒有怪過你什麼,有恩不報如同豬狗,你也是性情中人,自己思量着該怎麼辦吧?”
暗刺聽到‘姬叔’的名字,整個人突然軟了下來,身上的兇悍之氣也消失的無影無蹤,臉上難得露出悔恨之色,喃喃道:“姬叔真的不怪我,我對他那樣,他都不怨恨我嗎?”
星主看着癱軟的暗刺,搖搖頭說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姬叔待我們幾個恩重如山,你那樣對他,的確豬狗不如,現在更是刺殺自己的小兄弟,如果讓姬叔知道,你豈不是傷他更重。”
暗刺突然站起身來,對着星主說道:“星殺,你回去跟姬叔說,就說暗刺對不住他,等我報恩完畢,我一定回去向他老人家請罪,要殺要剮,絕無怨言。”說完整個人猶如煙霧一般再次消失在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