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黑衣人驚駭的一瞬間,一個人影從遠處出現,正是天河本人,他剛纔就是憑藉這個血滴子分身和幻陣,騙過了黑衣人耳目。
現在看着黑衣人由於驚駭,突然停在半空,這對於天河來說簡直就是一個絕佳的反擊機會。
只見他高高的拋出一個鐵球,大喝一聲:“陣起。”
話音剛落。萬魂鎖靈陣立刻出現,直接將黑衣人給罩在其中,百萬條魂魄將他給狠狠的纏繞在了中間。
看着黑衣人被困住,天河不由的鬆了口氣,但是就在此時黑衣人突然開口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你的血神子分身又是何人所傳授?”
天河看着突然開口詢問的黑衣人,此刻他雖然被困在陣中,被數百萬的魂魄包裹,不過在他的臉上看不見有絲毫的恐懼,更多的竟然是疑惑,這讓天河隱隱有一些不安。
於是天河冷哼一聲道:“血神子分身,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不過我覺得你更應該關心的你能不能活着離開這裡吧?”
黑衣人似乎並不在乎天河的威脅,反而很有耐心的解釋道:“血神子分身,就是剛纔被我擊碎的血滴分身,你究竟是從哪裡學到的?只要你如實告知,我可以放你一馬。”
“什麼,哈哈,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現在你被我困在這裡,竟然還敢大言不慚,我看應該是你求我放你一馬纔對吧。”天河覺得這個黑衣人莫非腦袋被驢踢了,明明是他被自己抓住了,竟然還能說出這等胡話。
就在天河覺得可笑之時,黑衣人突然一張嘴,吐出一個金色的令牌,這個金色的令牌一經放出,立刻射出萬道金光,將整個地下洞窟照的金光燦燦,煞是耀眼。
令牌出現之後,黑衣人對着那些圍住他的魂魄大喝一聲:“萬魂聽令,速速退去。”
隨着黑衣人的這一聲大喝,那些原本已經經過天河祭煉過的魂魄,竟然乖乖的散去。
天河見此大吃一驚,忙再次驅動陣中的魂魄向黑衣人飛去,意圖將他再次圍困,但是這些魂魄似乎對於那塊令牌甚是畏懼,竟然連天河的指令都不在聽從。
隨着魂魄散開,黑衣人施施然的走出陣來,然後一張嘴將金色令牌重新吞入腹內,這纔對着天河冷哼一聲道:“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的血神子分身究竟是何人所傳授的了吧?”
天河看着輕易就破除了自己陣法的黑衣人,臉上似乎毫無表情,但是腦海中卻在飛快的運轉。
這個黑衣人也不知道使的什麼靈寶,竟然能讓魂魄聽他的命令。如此一來自己魂袋之內的鬼修只怕不敢隨便使用了,否則一旦爲他所用,反而更將自己置於險地,現在還是先拖延時間再尋對策。
於是天河回答道:“我告訴你是何人傳授我的神通的話,你是不是真的會放過我?”
黑衣人一聽,點點頭道:“你放心,只要你如實說出,我決不食言。”
天河看得出這個黑衣人似乎對於血神子分身的重視程度遠超對於他的重視,看來自己識海之內傳授自己血神子神通的神秘老者,只怕也不是普通人。
不過天河可不會真的將事實告訴他,否則讓黑衣人一旦知道這個神秘老者就在識海之內,只怕自己更是難逃一死了。
於是他隨口扯到:“這個神通是我無意間從一個老者那裡學到的。”
黑衣人一聽老者,似乎面色一變,急忙追問道:“老者,什麼老者,他長什麼樣子,何等修爲?”
看着黑衣人急切的樣子,天河仰頭想了片刻,似乎真的在回憶老者的相貌,片刻之後他比劃着說道:“這個老者大概有你那麼高,相貌威武,三縷銀鬚,滿頭銀髮,至於修爲我倒是看不出來,不過應該比我高的多吧。”
黑衣人冷哼一聲:“他的修爲當然比你要高,你到他面前連螻蟻都算不上。”
聽黑衣人的意思,他似乎對於這個老者甚是瞭解,於是天河疑惑的問道:“這個老者究竟是誰,爲什麼你要打聽他的消息?”說真的天河對於自己識海之內的神秘老者根本就一無所知,現在好不容易碰見一個知道此人身份的,當然要好好問下了。
黑衣人聽到天河的詢問,隨口說道:“他在你們魔界可是很有名的,他就是你們的…..”說到這裡黑衣人突然一愣。
然後整個人突然變得暴怒起來,對着天河怒吼道:“好小子,差點被你騙了,你見到的老者真的是相貌威武嗎?”
天河看着暴怒的黑衣人,不由得一愣,他實在不明白自己什麼地方露出了馬腳,這纔不過兩句話而已,而且修士的相貌並不重要,易容對於修士來說簡直易如反掌,爲什麼黑衣人會很在意老者的容貌那,天河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黑衣人看着支支吾吾的天河冷然道:“小子,你還是乖乖的將傳授你血神子分身的人給說出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天河一聽,只得硬着頭皮說道:“我說的都是實話,有可能他當時掩蓋了自己的真容,或者傳授我血神子神通之人並不是你們要找之人,也說不定?”
黑衣人冷喝道:“還在滿口亂說,這全天下會此神通的人,只有他一個,而且他也絕對不會掩蓋真容,這可是聖母親口對我所說,豈能有假,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既然如此,你就認命吧。”說完黑衣人突然全速向天河衝來。
天河沒有想到他說動手就動手,還沒有反應過來,黑衣人就已經衝到了跟前,就連施展疾行道印的時間都沒有給他留下。
天河看着突然加速的黑衣人,根本就無法躲閃,被他一腳直接踢飛,徑直撞在了黃色的幕牆之上,才停下來。
遭受如此重擊,天河整個人瞬間萎靡,癱坐在地上再也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嘴裡更是大口大口的吐着鮮血,情況慘不忍睹。
黑衣人看着天河,冷哼道:“你要是剛纔乖乖說出來,又豈會遭此不幸,現在就是你不說,我也能夠從你的識海之內提煉出來。”
天河冷眼看着黑衣人,掙扎着說道:“你好歹也是前輩,竟然偷襲,真是卑鄙。”
黑衣人一臉不屑的看着天河:“不管什麼辦法,只要能達到目的就是好辦法,可惜你臨死才明白這個道理。”
說完黑衣人施施然走到天河的面前,將手放在天河的腦袋上,一張嘴吐出金色的令牌,然後喊道:“魂魄聽我號令,搜尋此人神識。”
話音剛落,數個魂魄從金色令牌之內飛出,徑直進入天河的識海之內,準備搜魂。
要知道巫族是不修元神的,根本元神很是弱小,與他們的修爲根本不成正比,所以必須要藉助這些鬼修才能完成搜魂。
不過他顯然有些低估天河的審視了,這些鬼修還沒有進入天河的識海,天河突然將神識外放,龐大的神識瞬間將這些鬼修給打的煙消雲散。
看着天河竟然還敢反抗,黑衣人陰然道:“小子,何苦要做那垂死掙扎,還是乖乖的認命吧,否則別管老子下狠手了……。”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突然覺得自己的雙腳似乎被什麼東西抓住了,忙低頭一看,不知道什麼時候,癱倒在上的天河,竟然用手緊緊的抓住了他的腳踝。
看着天河瘦弱的雙手,和自己粗壯的大腿,這完全就不是一個級別的較量。
黑衣人搖搖頭說道:“縱然你是體修,也根本不可能是我們巫族的對手。”說完黑衣人一腳甩出,就要將天河甩開。
哪知道黑衣人費力一甩後,瘦弱的天河竟然紋絲不動,黑衣人的雙腳,就像是被兩隻鐵鉗拽住了一般,完全不能動彈。
黑衣人大駭,要知道巫族的身體可是比人族不知道強悍多少倍,不要說區區天河,就算是人族神仙境頂峰修爲的體修,也不可能是他的對手,但是此刻他卻實實在在的被天河給困住了。
就在此時,天河突然大喝一聲,竟然直接將黑衣人給倒拎了給來,然後一口淤血吐在地上,整個人竟然瞬間恢復了,看他此刻的樣子,哪裡有絲毫受傷的樣子。
看着天河神采奕奕的表情,黑衣人驚道:“你沒有受傷,你詐我。”
天河看着在他手中掙扎的黑衣人,呵呵笑道:“不騙你,我又怎麼能這麼輕易的抓到你,就像你說的,不管用什麼辦法,只要能達到目的就是好辦法。”
天河的這句話,簡直就是在打臉,剛剛黑衣人才得意洋洋說過的話,現在從天河的口中說出來,實在有些諷刺。
黑衣人看着天河冷哼道:“你以爲這樣就能抓住我了嗎?”說完黑衣人一扭身就想從虛空遁走。
不過就在此時,一個黑影突然天河的靈獸袋之內竄了出來,直接擋在他的面前,赫然就是躲在空間袋內的阿木。
只見阿木,直接擋在了被他撕開的空間裂縫前面,黑衣人沒有想到一隻小狗,竟然會準確知道他撕開的空間裂縫的位置。一時間突然愣了一下。
就這一愣神的功夫,天河大喝一聲:“給我死來。”
黑衣人只感到胯下一陣劇痛,忙擡頭看去,只見天河將雙手展開,他整個人竟然給生生的撕裂開。
看着被撕裂的身體,黑衣人恐懼的喊道:“不可能,你不過是人族的道修,怎麼可能有這麼的力量……”
但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整個人就被天河給生生的撕成了兩半,眼見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