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桑看了眼時間,陳凱已經進去一個小時,到現在沒有出來的意思。
老許坐在副駕駛上吃泡麪:“這個陳凱我看着不像是壞人啊。”
“壞人臉上是不會寫上壞人兩個字。”
“現在王大治已經在牢裡,他也沒必要有小動作。”
陸桑看了他一眼:“泡麪好吃嗎?”
“嗯,不錯,味道鮮美。”
陸桑特想直接把他腦袋按進泡麪盒子裡。
“哇,陳凱出來了。”
“我看見了,坐穩了。”
陸桑驅車跟上,前面陳凱車開的快,她也跟着加速,老許筷子插進鼻孔大叫了聲。
“我的鼻子。”
“都叫你坐穩了。”
“我的鼻子受傷了。”
“表演鼻子吃泡麪。”
陸桑盯着前面的車,陳凱車子看樣子是打算開回家。
“桑桑,我看他是打算回家。”
“嗯。”
“我們沒必要跟了。”
“等到家門口再說。”
陳凱的車子確實是進了小區,陸桑把車停在小區外面。
“桑桑,我們可以回去了。”
“不回去也沒辦法。”
就像老許說的那樣,王大治現在牢裡,他該做的已經做完了,沒必要再有動作。
“就這樣找不到證據回去,總有種灰溜溜的感覺。”
“桑桑你要轉變這種想法,證據哪會那麼好找。”
陸桑不說話,車子開得飛快,老許喝完最後的泡麪湯,手搭在車門上:“咱們盯着陳凱還不如去盯着王大治,也許他能說出點東西。”
“他要是能說我就謝天謝地了。”
肖左和盧毅輪番來都沒讓他說幾句話,王大治是打算死磕着。
“現在回警局?”
“嗯。”
老許拿着手機看是封隊的電話:“封隊的電話。”
“快接吧。”
老許按下接聽鍵:“封隊,什麼事情,我們在回來的路上……啊,醫院?……怎麼了?……王大治自殺?……這都什麼事情啊……嗯,我和桑桑馬上去。”
老許掛了電話:“王大治在牢裡撞牆自殺了,不僅撞牆還咬斷自己手筋,看樣子是抱着必死的決心。”
陸桑聽完一腳踩下油門,媽蛋的,都是什麼破事情。
“封隊怎麼說?人活着嗎?”
“不知道呢,還在急救室。”
“操蛋的。”
“王大治是打算死也不說。”
陸桑現在心情很糟糕,如果王大治死了,而且又沒有新的證據,案子就陷入了尷尬之中。
老許緊張的拽着安全帶,陸桑的車速太快了:“桑桑,慢點。”
“死不了,相信我的技術。”
“你現在和肖隊越來越像。”
“誰叫我是他女朋友。”
陸桑車子還沒開到醫院,封雲又來了電話,王大治死了。
“不用去醫院,人已經死了,我們可以回警局。”
“死了?”
“對,自殘的太厲害。”
陸桑眼裡都要冒火花,車速慢了下來:“又死了?”
“嗯,桑桑你別激動。”
“我現在很鎮定,放心吧,不會撞車。”
“前面是拉土車。”
陸桑直接超過去:“給肖左電話,問他現在哪?”
“好。”
老許打完電話:“肖隊在回警局的路上。”
陸桑車子停在車庫,看見後面進來一輛車。
老許降下車窗:“是肖隊他
們。”
陸桑推開車門下來,恰好肖左也下車,她徑自走過去。
肖左扯住她袖子:“有話上去說。”
陸桑看看其他人點點頭。
肖左直接把她拉到天台上,陸桑敞着的衣服被他扣起來:“作死?”
“忘記了。”
“王大治死了,你很不淡定?”
“我淡定不了。”
王大治死了,他竟然死了?爲了掩埋真相,寧可自殺。
“他在死前咬死自己是酒駕,並且他的律師很快會來。”
“可是他有問題。”
“一百五十萬來的莫名其妙?”
“對,不僅如此,他撞車時的視頻錄像也有問題,不能因爲人死了就把案子隨便結了,那我爸爸呢,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
肖左按着她頭帶進懷裡:“現在別想太多,事情會有結果。”
此刻的陸桑很想哭,但她哭不出來,還有更多的事情等着她。
“現在沒人在,你可以發泄你的情緒,等到進去時我希望看到一個冷靜的陸桑。”
他總能在關鍵時刻給她最好的建議,陸桑咬咬牙。
“我不需要發泄。”
“那最好,保持冷靜的頭腦是你現在最需要的。”
“肖左,我可以的。”
“嗯,我相信你可以的。”
肖左揉揉她黑髮直到揉的亂七八糟,陸桑差點跳起來張牙舞爪的要掐他。
“這樣纔對,我認識的陸桑回來了。”
陸桑忽然伸手摟住他腰身,臉全部埋進他懷裡:“肖左。”
“嗯?”
“謝謝你。”
“晚上跟我睡。”
“你……”
這次陸桑真的掐他,現在他們住在一個屋檐下,加上王琴也在。
“阿姨一間房,你和我一間房。”
“當着我媽的面和你同居。”
“嗯,我有提前做人女婿的覺悟。”
“不行,我媽大概會覺得你騙我。”
“不,你媽已經認定我做女婿。”
“不要臉。”
“要臉做什麼。”
陸桑掐掐他臉上的肉,幾乎掐不到,這傢伙的肉太緊了。
“說好了。”
“誰跟你說好了。”
陸桑扭頭就往裡面跑,肖左跟着追出去,兩人打打鬧鬧下樓,在樓梯口碰到在跟老婆煲電話粥的盧毅,滿臉幸福的表情。
“你們又當着我的面秀恩愛。”
“嫂子什麼時候來?”
“這星期。”
陸桑還沒見過盧毅的老婆,非常好奇:“到時一定請嫂子吃飯。”
“沒問題。”
肖左拉着陸桑下樓,剛到門口老許出來,用嘴型說:“局長在裡面。”
局長來肯定是爲了王大治的事情,陸桑推門進去。
“肖隊來了。”
肖左走到局長面前:“有事?”
“王大治死在牢裡,他的律師馬上就到,這個案子你們打算怎辦?”
“該怎辦就怎辦。”
肖左回答的不卑不亢,陸桑知道他的性格,局長大概也習慣了,無奈的翻翻白眼。
“好好處理,不能因爲一個案子抹黑了我們自己的能力。”
“嗯。”
“儘快處理好,年底了,一年的總結大會也要開始。”
局長說完離開,大家各自看了幾眼回到座位上,老許嘀嘀咕咕:“王大治的律師馬上就要到了。”
“來了就來了。”
盧毅拍拍桌子:“我去。”
肖左也拍拍桌子:“一起去。”
陸桑很想去,看了眼肖左,給了她一個好好待着的表情。
盧毅和肖左一前一後出去,陸桑和老許立馬湊到一起:“王大治的律師一開始打算辯護酒駕車禍。”
“呵呵。”
“律師也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每個人站的角度不一樣,無法評價他人的做法,陸桑哼唧兩聲。
“桑桑,心裡不痛快就要大聲說出來。”
“我現在沒事。”
老許也不好說什麼,滑着椅子離開,老胡提出意見:“晚上我們去喝酒啊?”
“就知道喝酒,一會還有事情。”
陸桑問了句:“什麼事情?”
“最近有人報案,一個小偷團伙不斷作案,偷取電瓶車電池。”
“哪邊?”
“城南。”
“那邊治安不算差。”
“就是有人膽子大,我們總要去看看,最好逮到了。”
陸桑晚上也沒事情:“我跟你們一起去吧。”
“行。”
陸桑給王琴打了電話之後跟着老許出任務,老胡開車,陸桑坐在副駕駛上。
“有鎖定的人?”
“嗯,三個年輕人。”
老許遞來平板電腦:“你看看這三個人。”
陸桑點開照片,三個年輕男人,看面相兇:“沒查到哪裡人?”
“只有一張照片,還是從監控錄像裡面摳出來。”
“好吧。”
陸桑仔細看了幾人的面貌,長相屬於大衆臉,作案時戴着黑色帽子,很容易遮住臉。
老胡把車停在路邊,陸桑下去買了三份盒飯上來,三人一邊吃一邊看外面。
“已經是晚上九點。”
“嗯,路邊上還停着不少電動車。”
“估計快了。”
陸桑扔了飯盒專心盯着外面,因爲天氣冷街道上人不算多,附近的店門雖然營業,幾乎沒人進去。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來?”
“來了就好,就怕是不來。”
“嗯。”
陸桑換了個姿勢靠在座椅裡:“前面那個男人已經在路上徘徊了五分鐘。”
“穿藍色羽絨服那個男人?”
“對,不覺得奇怪?”
老胡也盯着看,男人手插在口袋裡四處看,大冷天的也不離開:“看什麼?”
“誰知道呢,大概是在看有沒有警察。”
“臉和照片不符合。”
“新成員。”
陸桑直覺那個男人有問題,不然站在那兒東張西望什麼,等人不是這個樣子,一個字假。
“先等等,其他人應該很快到。”
老許放在門把上的手又收了回來:“嗯,桑桑說的對。”
五分鐘之後又從巷子口走出幾個年輕男人,均是戴着帽子遮住臉。
“他們開始了。”
人行道上停着幾輛電瓶車,他們已經開始拆電瓶:“開始吧。”
陸桑第一個的衝出去,抓着最近的一個,直接銬在柱子上。
“跑你妹啊。”
老胡抓了兩個,一人對付兩人有些吃力,陸桑去擺平一個:“都銬住了。”
“桑桑,這邊沒手銬了。”
陸桑扔了個過去,一共五個人,跑了一個放風的,陸桑直接追了出去。
“桑桑。”
小偷直接跑進巷子,以爲巷子小就能跑掉?簡直是笑話,陸桑雖然是女的,跑步速度卻不慢,小偷回頭看見她追上來,死命往前跑。
“站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