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灝也跟酒保要了杯和她一樣的紅玫瑰，放到她跟前：“小姐，不介意一起喝杯酒吧？”
陸桑側身看他，凌亂的發下眼睛格外明亮、蠱惑人心，襯着她手裡的紅玫瑰，是妖精，邢灝眼神從沒有過的熾熱。
“當然可以。”
陸桑朝他眨眨眼睛，捏着酒杯一飲而盡，邢灝心裡的堵片刻消失乾淨。
身子側了過去，悄悄地問了句：“在工作？”
陸桑點點頭，搖晃着酒杯：“先生，還要喝嗎？”
邢灝看了眼角落裡的肖左：“下次吧。”
“好，再見。”
陸桑再次回到肖左身旁，繼續親暱的依偎在他懷裡，肖左喉嚨上下滾動幾下，壓低了聲音：“這麼快回來？”
“畢竟我們纔是一對不是嗎？”
肖左低低的笑起來，很是愉悅：“去洗手間這麼久？”
“去了幾個包間。”
陸桑把在上面發生的事情告訴他：“我進去的兩個包間沒有任何違法，不過他們工作人員反應很快，第三個包間還沒開我就被攔下。”
“心虛。”
“對，虛的很，差點把我架着扔出去。”
肖左抿了口酒：“今天不要有所動作，就當是來喝酒。”
“你倒是心寬。”
肖左沒吱聲，摟着她的手溫熱，兩人緊貼着的身體也變得格外敏感，一點點起伏的呼吸，都讓人覺得難熬。
陸桑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嘴角就差裂到耳朵根子，故意把腦袋伸過去拱了幾下：“怎麼？身體僵了？”
“別鬧！”
“我要是鬧下去你會怎樣？”
“當着邢灝的面，對你不好。”
陸桑嘴角笑意收起，慢慢垂下眼瞼，在辦公室同事眼裡，她和邢灝已經是一對。
“邢灝不是我男朋友，你多慮了。”
肖左聽了這句話眉頭慢慢蹙起，又很快舒展開，透過人羣視線落在邢灝身上，他身邊也坐了位美女，兩人似是在交談。
“也許很快就會是。”
“你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
陸桑仰頭看着他下巴上青色鬍渣，只冒出一點點尖子，很想伸手摸一下，不爲別的只是好奇。
“要去跳舞？”
“不會。”
肖左笑笑：“謙虛。”
“呵呵，真不會。”
陸桑小時候確實學過舞蹈，但出事之後她就再也不跳，而且今晚邢灝也在，她有些擔心。
“你要想去的話就去吧。”
“嗯。”
嗯完了也不見他去，陸桑慢慢從他懷裡抽離，招來服務員又要了杯紅玫瑰，今晚她已經喝了幾杯。
“怎麼還不去？”
“我也沒說要去。”
“……”
你媽知道你這麼刁嗎？陸桑咬着銀牙，自從肖左空降之後，她一直被壓制，但有時竟覺得和諧，沒有任何不滿情緒，甚至開始欣賞他，好奇他，陸桑深知這不是一個好的開始，愛上一個男人的開始便是欣賞、好奇，直到最後愛上，她不允許自己做出這樣的事情，和肖左之間，只能是同事，況且他很快就會離開。
收起亂七八糟的思緒，陸桑的視線落在人羣裡，意外發現目標任務。
“華哥在舞池。
”
肖左立馬看顧去，舞池人多，他視線找了會纔看見，華哥正在和美女跳貼面舞，大概是吃人家豆腐。
“沒想到在流光碰到。”
“很有可能流光就是大本營。”
“也是，我過去了。”
陸桑故意也跟去舞池，在華哥不遠的地方跳舞，一曲結束，華哥出了舞池，走到角落裡和一幫男人喝酒。
陸桑裝作路過，從他那邊走過，瞥了眼桌上很乾淨，是她想多了，就算是吸毒也不會如此光明正大。
折騰一圈回到肖左身邊：“他那邊人的面孔我差不多都記下。”
“華哥前幾次能找人抵罪，因爲沒有直接證據證明。”
“你想這次直接找到現場抓人？”
“有這種機會最好，沒有也要創造。”
陸桑明白他的意思。
“抓了一個華哥還會有人頂上。”
“那就來個一網打盡。”
肖左眯着眼看熱鬧的會所，表面上繁華，背地裡又暗藏了多少齷齪。
“華哥他們去樓上包間。”
陸桑想跟着去被肖左按住手：“以後有的是機會，別打草驚蛇。”
她只好坐下，視線快速移開。
“走。”
就這樣走了？陸桑不想走，被肖左一路摟着肩膀出來，幾分不甘。
肖左看穿她，驀地伸手拉扯她鼓囊囊的臉頰，陸桑嚇了一跳，又覺得自己反應太大，一點見識沒有。
前後鎮定下來不過三秒，陸桑鼻子哼了聲：“肖隊什麼時候也會賣萌了？”
他避而不答，換了話題：“不甘？以後有的是機會整治，先讓他過幾天安穩日子。”
說的也是，華哥那種人，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足的時候，況且這次被他們盯上，存心要整治，跑也跑不掉。
“等老許他們訓練結束，我會安排。”
肖左這是跟她彙報工作呢，陸桑點點頭，沒做他想呼哧呼哧走在前面。
一連兩天，陸桑和肖左都去流光報道，樓下所有角落他們都坐過，酒也喝了不少，依舊沒什麼收穫，就連華哥也沒去流光，難道是他們用的方法不對？
陸桑把自己的想法和肖左提了，他沒說話，漆黑的眸子閃了下，拍拍她肩膀。
“剩下幾天我一個人來。”
陸桑隱隱約約猜到肖左不跟她一起來這裡的原因，男人嘛，要用其他方法走捷徑，也不是不可以。
她沒道理攔着，隊裡沒案子，又不用去參加訓練，陸桑時間難得空下來，一早去了檔案室，翻看檔案室資料。
站在架子前，拿起那個沉重的盒子，抽出裡面資料，翻開在桌上，陸桑不是第一次來看資料，有關當年案子的資料全部都在這裡，她一件件翻看，沒有指紋，沒有現場痕跡，沒有錄像……
能找到的線索少的可憐，難怪肖左說他沒有把握，陸桑沮喪卻依舊看的認真，隊裡知道她和這個案子有關係的只有肖左，對於其他人，沒有坦白過。
陸桑把資料記在腦子裡，手插着口袋裡出去，路過吸菸區下意識往裡面看了眼，忽然想到她和肖左在裡面對話的情形，陸桑腳步停頓，推開門進了吸菸區。
她身上沒帶煙，只能掏出打火機一下下打着，靠在牆上看着玻璃門。
肖左說對了一句話，她
和邢灝的關係，現在也許不是男女朋友關係，但以後會是，和邢灝去看演唱會的那天晚上，邢灝對她告白了，完全出乎意料，殺的措手不及。
她沒料到邢灝在表白之後會如此坦白，他說自己年少時曾愛過一個女孩子，很愛很愛，一直到這麼多年之後才慢慢放下。
“陸桑，我想和你開始，所以從未對你隱瞞過去，我愛過簡單，從懵懵懂懂開始到現在放下，我想有一個新開始、新生活，而你的出現恰恰好，我想珍惜，好好地珍惜，你……願意給我個機會嗎？”
大禮堂臺階上，他站在臺階下目光灼灼的開口，熾熱的期盼打碎她臉上的冷淡，別在身後的手一直緊握，陸桑閉眼，要了三天的思考時間。
三天之後她會給他回答，是做女友還是朋友，陸桑捫心自問，對於邢灝不是沒有感覺，只是那種感覺還沒可以升級到戀人。
如果做男女朋友之後，是否可以更加靠近邢家，靠近遠洋國際，陸桑在心裡已經有了打算。
手心打火機微燙，她揣進口袋，推開吸菸區玻璃門離開。
連着兩天陸桑沒見到肖左，第三天晚，陸桑去了流光，在流光裡碰見肖左，只是肖左旁邊還有人，他的好搭檔盧毅。
肖左和盧毅坐在吧檯上喝酒，她徑自過去，要了杯紅玫瑰。
“偶像，敬你。”
陸桑朝盧毅舉杯，盧毅大笑一聲：“幸會。”
“你們來了多久？”
“剛到一會。”
肖左擱下酒杯：“我去開個包間。”
陸桑看了眼消失在人羣裡的肖左，挪了個位置靠着盧毅：“他喊你來的吧。”
“嗯，這裡不簡單，千萬別私自行動。”
陸桑明白盧毅是在告誡她，點點頭，她和肖左連續蹲點幾天，一絲痕跡沒找到，這些人到底是通過什麼渠道販賣毒品。
“我前幾年曾在這裡蹲點過，一無所獲。”
“我不相信方向錯了。”
“方向沒錯，就是難了點，對方隱藏的深。”
肖左開了包間回來，示意他們上去。
陸桑走在最後，掃了眼一樓吵鬧的大廳，看着沒有任何不對勁地方。
肖左的包間開在三樓，包間很大，在流光開這樣一個包間肯定不便宜，陸桑進去之後找了個單人沙發坐下，肖左和盧毅坐在對面。
“我去看看房間。”
爲了安全起見，陸桑把房間每個角落都排查一遍，沒有攝像頭。
“可以放心說了。”
盧毅點了根菸：“這裡站崗的工作人員比一般會所多三倍，基本上隔個幾米就站着一人，另外一樓沒問題，有問題的應該在樓上包間。”
“我們無法排查。”
“對。”
陸桑側頭思考，半響開口：“也許我可以混進去。”
肖左看向她，漆黑的眸子精光一閃。
“你打算怎麼做？”
“陪酒女，我想你們應該找過套話，現在給我安排個假身份。”
這不失爲一個好辦法，肖左沒有反對的道理。
盧毅雙手贊成：“這個方法不錯，但你要注意安全，一旦被發現立馬撤離。”
“我只是陪酒，不做其他。”
肖左妥協：“身份這兩天安排好。”
“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