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陸伶同公司的三個人,已經瞭解過了兩個,就剩下一個,那就是齊歌。{shuKej}看小說就去……書客)居
不過提到齊歌,陸伶想了半天,卻聳了聳肩:“這個人,我還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他就是一個悶葫蘆,活的像空氣一樣,平時不苟言笑,成天悶聲不響的,屬於那種比較容易被忽略的類型。”
“那他平時表現如何?”
“他工作倒的確挺努力的,算是笨鳥先飛吧,就他那個學歷,正常的話根本不可能進我們公司的,可能他也清楚這一點,所以爲了不讓人說閒話,就格外用心。”陸伶對齊歌的評價很中肯。
“他什麼學歷呀?”安長埔問,大家都知道陸伶工作的是一家比較知名的外資公司,對員工的學歷要求可不算低,所以即使被陸伶說學歷不達標,估計也不會壞到哪裡去吧!
“自考本科學歷。”陸伶無奈的回答。
“啊?”這個答案完全出乎了大家的預料,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你們公司改政策了?”馬春雷忍不住調侃幾句:“開始追求‘我勸天公重抖擻,不拘一格降人才’啦?重素質,輕學歷?”
“你怎麼這麼貧呀你!”陸伶衝他翻翻白眼兒:“我們公司的門檻兒還是那麼高,只不過這個齊歌應聘屬於不走尋常路,所以不能一概而論。”
“哦?什麼來路啊?這麼威風!老闆的親戚?”
“那倒不是,聽說齊歌的家庭條件還挺艱苦的。不過他雖然不是老闆的親戚,倒算得上是老闆的恩人呢!”
“伶伶,我發現,你還真是個包打聽!你們公司上下還有沒有你不知道的事啦?”嘉逸逗她。
陸伶嘻嘻一笑:“我承認自己消息來源比較廣一些,不過呢,這一樁不包括在內,這個可是我們全公司的人都知道的‘衆所周知的秘密’喲!”
“行啦行啦,別賣乖,快說來聽聽。”馬春雷催促道。
陸伶嗔他一眼:“據說有一次我們總經理的老婆晚上回家,剛下車就被人把提包給搶走了,還把她人也拖着摔了個大跟頭,當時總經理夫人又喊又叫,但是路上都沒有人理會她,這個時候齊歌挺身而出,追出去好遠,把總經理夫人的提包搶了回來,爲了搶回東西,他還被那個小流氓的同夥給打傷了,中間的過程就都是傳聞了,不過他確實見義勇爲,幫了被突發狀況嚇個好歹的總經理夫人這個絕對不假,事後我們總經理特別感動,說什麼都要對齊歌表達一下謝意,但無論是給錢,還是給東西,齊歌都不肯收,不是假模假樣的推辭,是真的不肯接受,因此我們總經理特別感動,認爲這年頭,見義勇爲之後又不貪圖物質獎勵的人實在是不多了,更覺得齊歌這個人很難能可貴。最後他決定給齊歌一張名片,說如果將來有什麼困難,可以聯繫他。齊歌后來不知道爲什麼,就真的拿着那張名片來找我們總經理了,總經理爲了還他這個人情,就給他開了後門,讓他做最基本的工作,好在齊歌這個人比較勤勞肯幹,慢慢的也就適應下來。這就是他能來我們公司的傳奇經歷!”
陸伶講完,大家都靜靜的不說話。{Shukej}看小說就去……書_客居!
沉默了半晌,田陽才第一個開口:“聽完陸伶講這個,我突然對齊歌變得挺有好感了!”
“沒錯,這年頭就需要多一點這樣的人物!”馬春雷也由衷的說。
“會不會是他做好的圈套?上演苦肉計,先摸清楚陸伶公司總經理夫人的行蹤,然後找人搶劫她,之後自己再去出演英雄?”安長埔猶豫着問。
撲哧——。
他這麼一說,大家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小子,電視看太多了吧?不少字他那麼大費周章,冒着被識破的危險,還什麼獎金都不肯拿,就爲了在公司裡謀求個小職員的工作?你覺得值得麼?”馬春雷反問道。
安長埔自己都搔搔頭笑了:“嘿嘿,確實不值得!”
“就這樣啦,我對這三個人的認識都已經說給你們聽了,畢竟平時我和他們也沒有多深的交往,再多也不知道了。”陸伶完成任務,知道幾個人要準備分析案情了,便自動自覺的起身說道:“那你們繼續聊,程SIR,不介意我去你辦公室上會網吧?不少字”
“不介意,你隨意吧,我們儘快結束,放雷子跟你回家!”程峰把辦公室鑰匙扔給陸伶。
“你們怎麼看的?”陸伶走後,程峰問其他幾個人。
“我覺得杜雨竹很有嫌疑!”安長埔第一個開口發表自己的看法:“她那麼在乎彭磊,全單位沒有誰不知道她有個英俊又有前途的男朋友,結果就是這個讓她倍兒有面子的男朋友,在外頭另結新歡,還是個比她更有背景,更對自己前途有幫助的新歡,那她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接受這樣的事實呢!但是兩個人冷戰時間也不算短了,在杜雨竹的工作單位卻沒有任何人知道她感情危機的事情,而峰哥和嘉逸遇見她和彭磊在一起的時候也看到她在努力的假裝兩個人感情很好,按照她對彭磊的在乎程度,如果彭磊堅持要分手的話,她會不會惱羞成怒,來個她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
“你說的這個,從動機上來說沒什麼問題,”馬春雷搖了搖頭:“可是你別忘了她在那場遊戲裡扮演着什麼角色,而且還是嘉逸主動讓給她的,她和彭磊的距離,是全場最遠的,而且她如果偷偷離開自己的位置,也很容易被發現,單文修不是還在被杜雨竹擊中之後留下來和她聊了半天呢麼,這不都是證明她沒有機會下手的證據麼!”
“我倒覺得,雷哥剛剛那些話裡頭倒是無意中說到了一個關鍵人物!”田陽也一反平時笑嘻嘻的樣子,表情嚴肅認真。
“你是說單文修?”
“沒錯!”田陽打了個響指:“就是他!你們想啊,如果單文修真的暗戀了杜雨竹整整十年,而最終杜雨竹沒有選擇自己,而是和另外一個男人彭磊在一起,他會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他對彭磊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態度?更重要的是,這個在他看來幸運的得到杜雨竹青睞的男人,偏偏不珍惜他心中的女神,還在外面拈三搞四,他會不會感到異常的憤怒?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杜雨竹對單文修哭訴一番,訴說一下彭磊的無情,自己受到的傷害,你們說,單文修會不會激憤之下,去替杜雨竹找彭磊討個公道,要個說法?或者,乾脆藉此機會除掉他,來給自己製造機會呢?”
“單文修不是有女朋友的麼?”安長埔問。
嘉逸回憶了一下當日的情景:“單文修和他女朋友董雪之間似乎缺少有潛在的矛盾,兩個人的親近有一種在別人面前作秀的感覺,我也聽到過他們倆私底下爭執,而董雪對杜雨竹好像很戒備,單文修在錄口供的時候除了大肆渲染自己和董雪的恩愛,還對杜雨竹這個人採取迴避的態度,閃閃躲躲。他沒有提過自己暗戀杜雨竹,甚至在他和董雪的戀愛過程上面還撒了謊,這些我覺得確實說明,杜雨竹對他而言意義很不一般。”
“對,單文修在自己的行蹤上不是也說了謊麼?”田陽詢問的看向程峰,得到了肯定的答覆:“他分明有再回到場地裡去,他和董雪卻都說沒有。假設他在聽到杜雨竹向自己控訴彭磊薄情之後,離開場地,在休息區越想越氣,於是乾脆回到場地裡頭去找彭磊,見他獨自一人,沒有旁人在附近,就下了毒手!因爲他和彭磊是同一組的,就算他繞到彭磊身後,彭磊也未必會起什麼疑心。”
“那就要看彭磊知不知道他是杜雨竹執着的追求者了!”馬春雷補充一個條件。
田陽和安長埔都認爲這一點很有道理。
“我比較留意的是趙鑫,”嘉逸的着眼處與安長埔和田陽不同:“因爲趙鑫在這次遊戲中的表現我是親眼看到,很符合你們調查他工作記錄時候得到的評價,消極,抑鬱,而他當初曾經有過一個很好的機遇,如果不是彭磊半路殺出來,可能現在就是他在L大里頭風風光光做非常體面的工作了。鄭宇說趙鑫是個不敢爲自己爭取什麼,只會軟弱妥協的人,但彭磊的同事黃波卻說趙鑫在工作的事被彭磊頂掉之後,曾經到校方去激動的大鬧過幾次。這種種矛盾表現,讓我對他的性格類型很感興趣。現在最清楚的一個問題就是,留校失敗這件事對趙鑫的影響非常大,他現在的這種逃避和消極,實際上是表示心中不滿、不平的方式。這種性格在我的觀點裡,要比易激動的人更加危險,大衆眼中的暴脾氣,實際上沒有什麼潛在的危險性,而趙鑫這種能忍,卻又會被逆境扭曲性格和心態的人,纔是最需要提防的,因爲看似平靜的背後,有可能醞釀着一場暴風雨。畢竟對於趙鑫來說,如今的種種不如意,其根源都是留校那件事。”
大家對嘉逸的話也紛紛表示贊同。
“對!趙鑫在被彭磊阻礙了前途發展之後,居然還能不計前嫌和他一直保持聯絡,反倒是爲他出頭的鄭宇,和彭磊不再聯絡,成了仇人一樣,這實在不符合邏輯呀!”安長埔連連點頭。
“頭兒,你怎麼看?”馬春雷問程峰。
程峰輕笑:“其他人都被你們說的差不多了,那我就說說鄭宇吧!鄭宇的口供裡,關於自己的行蹤,與趙鑫所說的有出入,而他口中關於趙鑫的描述也同趙鑫面對事實的表現不盡相同。很顯然,他們兩個中有人說了謊,並且試圖掩飾什麼。鄭宇在講述趙鑫和彭磊的事情經過時,把趙鑫說的非常懦弱,與世無爭,這與我們後來瞭解到的事實不同,而他卻把自己講成了一個爲朋友兩肋插刀,重情重義的人,這樣的說法,除了標榜自己之外,會不會也有轉移注意力的意圖呢?另外,更加重要的是,鄭宇說是彭磊要求和自己交換角色的,這件事在彭磊遇害後就變得死無對證了,到底真實情況是不是這樣,誰也說不清,雖然不排除他說的是實話的可能性,但在他們交換過角色之後,彭磊遇害了,即便鄭宇未必是兇手,你們覺得他會不會是因爲知道了什麼,所以故意拉彭磊來做替死鬼?”
“要是真的這樣,那這個鄭宇實在是太陰險了!”田陽皺眉感慨道。
“還有另外一點,我們必須考慮到!”程峰豎起食指:“殺人兇器是一把市面上很常見的水果刀!雖然是能摺疊,攜帶起來不會很明顯,但是試問,有誰會隨隨便便在衣兜裡放一把水果刀呢?”
“頭兒,你的意思是,這個兇手實際上早早就策劃好了,要在那天取彭磊的性命?”
“對,”程峰點頭:“所以我們應該把同彭磊有直接關聯和矛盾的人下手,希望能有進一步的線索。”
“郭隊那頭有什麼進展麼?”馬春雷問程峰。
“暫時還沒有取得什麼進展,”程峰遺憾的搖搖頭:“畢竟當天的衣着,加上天氣情況使得現場和兇器上都沒有留下什麼有價值的痕跡,這件事還要慢慢來了!”
聽到程峰這麼說,雖然不是自己直接負責的案子,幾個人還是覺得有些小小的氣餒。
程峰看看時間,首先站起身來:“時間不早了,今天結束吧!雷子你呆會兒叫上陸伶,我送嘉逸回去。”
大夥答應着,嘻嘻哈哈的道別,看程峰扶着嘉逸慢慢走出辦公室。
“雷子,你說咱們沒告訴峰哥那件事,真的沒問題麼?”田陽從窗口看程峰他們走出了樓門,纔回頭問馬春雷。
安長埔和田陽一樣,一臉不踏實的表情:“畢竟是頭兒的事,咱給瞞下來不好吧?不少字而且還撒了謊!”
“沒事!”馬春雷不在意的一擺手:“又不是什麼好事,峰哥估計躲都躲不及呢!咱幫他擋了,不是更好麼!更何況咱又不算真的說謊,至多算預告!”
“可是這事我還是覺着不踏實!覺得不告訴他不好,不是還有嘉逸呢麼!”
“什麼事和嘉逸有關呀?”陸伶從程峰的辦公室裡走出來,正聽到三個人嘀嘀咕咕的議論,忍不住好奇的問。
“沒事!你聽錯了,我們談工作呢!”馬春雷走過去摟着女朋友的肩。
“真的?”陸伶狐疑的瞄他一眼。
“真的!走吧走吧!吃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