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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異推理
那頭傳來的聲音,並不熟悉,確切的說,在此之前嘉逸也只聽到過一次,可是僅僅這一次,也足以讓她過耳不忘。
是王珍珍。
“很抱歉這個打給你,我沒打擾到你休息吧?無不少字”王珍珍帶着笑意的聲音從那頭傳來。
嘉逸一愣,迅速的看了一眼機上的來電號碼,原來之前那幾個陌生的未接來電,都是出自王珍珍之手。看樣子,她今天是打定主意要來“打擾”的休息,可是偏偏又要說一些冠冕堂皇的場面話。嘉逸打心眼兒裡感到反感,她不王珍珍是從哪裡得到了的號碼,不過不會是程峰告訴她的。這些都不是問題,問題是,這突然來找,會是爲了事呢?
不管心裡有多少個問號在閃爍,眼下人家已經打了,也只能來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哦,不好意思,我剛剛以爲是我的。”嘉逸壓下心頭疑問,平淡的開口請問,你找我有事麼?”
“哦,事倒是沒有事,就是想打和你聊聊而已。”王珍珍在那頭說的那叫一個風輕雲淡,好似是嘉逸多年的閨中密友一樣。
嘉逸拿着聽筒撇撇嘴,以和王珍珍的那點兒所謂的交情,這大晚上幾次三番打來,還真不王珍珍葫蘆裡頭賣的是藥。索性,嘉逸來個悶聲不響,單看對方想要怎樣把這一齣戲唱下去。
王珍珍果然沒有在意嘉逸的沉默不語,她似乎只想把想說的話說出來而已上次我去找你,我們在咖啡館聊的那些話,看來你也沒有放在心裡,唉,不過話說,事到如今,已經如此,你有沒有聽進去也不重要了,我不怪你。”
嘉逸聽着王珍珍的自說自話,有種雲裡霧裡的感覺,或許是她在怪沒有按照她的要求,遠離程峰,不繼續和他一起辦案?
“我想有一件事你沒有搞清楚,”嘉逸心裡涌起一股怒氣,這陣子,王珍珍突然冒出來,把的生活攪合的一團亂,現在居然還能神通廣大的弄到家的號碼,打大言不慚的說她把人有大量,不責怪我和程峰在一起辦案,這屬於公事,第一,我的行爲經過了單位領導的批准,第二,我跟隨的是C市公安局重案組,而並非程峰個人,並且是在公安局許可的前提下進行的,合理合法,沒有任何人有權質疑或者指責。”
“你這話意思呀?”王珍珍似乎沒想到嘉逸會突然出口反駁,並且還說的那麼義正辭嚴,驚訝之餘,也沒有辦法繼續保持平穩的聲調了好歹咱們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我以爲你是個坦蕩蕩的有素質的人,沒想到你這麼表裡不一,我還真是看你了。”
嘉逸真想直接掛斷她的,但是她沒有,一來她很好奇王珍珍此番打來目的究竟是,二來,以王珍珍這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個性,就算掛掉,她也會百折不撓的繼續打,誰她搞到幾個號碼,就算座機可以拔掉,可以關機,難保她不會又跑去學院找人,爲了不給找麻煩,嘉逸忍下了掛的衝動。
“我的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而說到坦蕩,我想你不妨把打來我家的主要目的直截了當的說出來吧,不早了,我還要休息。”情緒不爽,嘉逸也懶得繼續和王珍珍裝平靜。
王珍珍畢竟比嘉逸要更世故一些,她聽了嘉逸的話,沉默了一會兒,再開口的時候,又恢復之前那種若無其事的輕鬆語調瞧你說的,我打來就是跟你聊聊,哪有主要目的次要目的。”
嘉逸不語,只等着聽王珍珍說下去。
王珍珍果然不在乎嘉逸吭不吭聲,她只想把想說的話一吐而快罷了,她幽幽的嘆了口氣,口氣變得憂鬱起來其實有時候想想,也許過了就是過了吧,事到如今,誰也沒法責怪別人。”
嘉逸對王珍珍的這番話心裡可是不敢苟同的,如果當初不是有人見異思遷,拋下沒有度過危險期的男友另攀高枝,又會有現在這樣的局面,她如果想要責怪,那麼也只有自責的份兒。
王珍珍當然並不會這麼說回頭想想,程峰真是個不的男人,當初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他對我別提多麼關懷備至了,我因爲來看他,淋雨生病住進了醫院,他不眠不休的陪護了我三天,那三天下來,我胖了一兩斤,他卻爲了照顧我瘦了一大圈!他這個人,別看長相Man的不得了,可一點兒都不粗心,生日節日戀愛紀念日,他從來都不會忽略掉,全都記得清清楚楚!”
“你到底想說?”嘉逸不想再聽她在裡細數程峰的種種好處對不起,不早了,我還要,所以可不可以麻煩你長話短說?”
王珍珍被嘉逸打斷,似乎有些不快,但又忍着不能發作,她清了清嗓子我和程峰有太多的相似之處,有太多的共同點,他所有的喜好我都瞭解並且喜歡,這個世界上,恐怕再也找不到這麼契合的兩個人了。只可惜造物弄人,我們兩個相遇的太早,在我們還沒有被歲月磨光棱角之前,在我們還不懂得珍惜一生摯愛之前,在我們還不懂害怕失去之前……如果我們晚幾年在一起的話,我我們是一定可以一起走到最後的!唉,算了,註定無緣,說這些傷感的也沒意思,我最想說的是,能得到程峰這樣的男人,是你的榮幸。”
榮幸這兩個字好像帶刺一樣,刺疼了嘉逸的心,她深吸一口氣,平靜的對王珍珍說你這一番話說的不,只可惜選擇了對象,我希望你下一次試圖給人心裡留下點陰影之前,先調查好正確的對象!還有,就是不要對研究心理學的玩兒這一套把戲!晚安!”說罷,從容的掛斷。
房間裡重歸寂靜,嘉逸躺在牀上瞪着天花板,心裡覺得很好笑,這個世界上,總是習慣以同性爲目標進行排擠和攻擊,就像王珍珍企圖複合之初和未果之後,都把當成了假想敵一樣。而卻好像一個冤大頭一樣,無端端被攪亂了心緒,還要被王珍珍一而再的打擾生活。
算了,不想了,嘉逸用被子矇住腦袋,數着綿羊,進入了多夢的睡眠中。
第二天一早醒來,嘉逸決定不再去糾結關於程峰的一切,他這幾天以來的轉變,似乎已經說明了,她不想再爲了些沒頭沒腦的理由讓心煩意亂了。
順其自然吧,反正從未開始過,不是麼?
這些天,腳踝上的扭傷也好了許多,即使不拄着柺杖,嘉逸也可以慢慢行走,全無困難了,早上在沒有帶行走杖就走出家門的一瞬間,嘉逸突然想,現在和程峰恐怕也是這樣的狀況吧,以前總是習慣依賴程峰,現在是時候獨立起來了。
一,相安無事,爲了去公安局旁聽趙鑫的問訊,嘉逸把所有需要處理的工作都放在了,一直到中午,她才總算忙完,看看差不多了,跟同事交代一下的去向,便急急忙忙趕去和陸伶越好的餐館。
趕到餐館的時候,陸伶早就已經到了那裡,連菜都已經點好了,嘉逸看看,幾道家常菜,卻都是偏愛的菜色。嘉逸感覺心裡暖暖的,到底是老的好,就算彼此各自忙碌,許久不見,也依舊知你懂你,最爲關心你。
“你還好吧?無不少字臉色那麼差呀?”嘉逸剛坐下身,陸伶就大驚小怪的伸手摸摸她的臉臉色那麼白,還有黑眼圈,你搞呀?不不是十七八歲的小姑娘了,需要時常做做保養的嘛?”
嘉逸逗她是哦,比不得你呀,有愛情的滋潤,比全天底下最好的保養品還來的更有效呢!”
“得啦得啦!”陸伶轟蒼蠅一樣揮揮手你就別逗我了,就和那頭人熊在一起!我還能滋潤到哪裡去!這眼看着情人節都要到了,我試圖套他的話,看他對這日子有沒有反應,結果倒好,人家根本就是塊木頭!”
嘉逸想起那天田陽和安長埔拼命逼問馬春雷節日安排時他遮遮掩掩的樣子,心裡他一定是瞞着陸伶想要給她個驚喜,所以也不說破,就讓陸伶先被矇在鼓裡,等到情人節當日好獲得意外的驚喜。
於是她佯裝不知情的拍拍陸伶的手算了,浪漫又不能當飯吃,春雷那人挺踏實的,對你也算是粗中有細,言聽計從,你還想樣?這樣的男人已經很難得了!”
陸伶嘆口氣,也點頭承認嘉逸的話說的沒你說的我明白,其實我也不是真的在意這些虛招子,只是有點小鬱悶而已啦,嘛,誰不愛浪漫!不過話說,這眼看就要到情人節了,程SIR那個傢伙,有沒有動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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