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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沒有!你別聽他瞎說!”王桂華立刻矢口否認,看田蜜似乎還挺把楊民亮的話當一回事兒的,自己的搪塞沒有起到什麼作用,這纔不得不稍微說的詳細了一點,“真沒什麼事兒!就是之前我那個東家不是做會計的麼,反正我是不知道因爲什麼,他和一個開公司的小老闆鬧的不太愉快,那個小老闆好像還挺不死心的,白天的時候跑來楚含——哦,就是我後來做鐘點工的那個會計家裡叫門,讓我給他開門,他進屋裡頭來等人回來!這我哪能同意啊,誰知道他是不是和東家真的認識,再者說了,就算是認識我也不敢啊,回頭丟了什麼少了什麼,我說不清,也賠不起不是麼。”
“你這麼做沒錯,那後來這個人爲什麼會糾纏你呢?”田蜜繼續追問。
王桂華撇撇嘴:“誰知道!他腦子有病唄!我都說了不能讓他進門,他就在外面等,後來楚含回來了,倆人在外面爭執了好一會兒,我在門裡嚇了一跳,也不敢開門。等下班回家的時候,那人居然跟着我,一直說我助紂爲虐什麼的,你們說說,我一個女人晚上下班回家,身後跟着這麼一個神經病一樣的人,能不害怕麼!”
“這個人和楚含是因爲什麼在爭執呢?”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隔着防盜門也聽不清,我就記得楚含進門的時候衝那個人嚷嚷了一句如果再來糾纏他就報警,到時候誰都不好看,那個人就氣急敗壞的走了。”
“那人事後沒有再來糾纏過你吧?”
可能是田蜜的表情夠關切,王桂華不疑有他,只當她是在擔心自己。忙擺擺手:“沒有沒有!要是有的話,我這小膽兒,還不趁你們在這兒的時候就告訴你們啊!那人估計也不是什麼壞人,就是急得!我當時害怕,打電話給老楊,老楊就趕過去接我,嚇唬了那個男的幾句,那個男的就嚇跑了。”
田蜜隨後又詢問了幾句關於此人的特徵,王桂華回憶了一下,說是一個三四十歲的男人。人高馬大,容貌沒什麼特殊的地方,已經記不大清楚,只記得後腦勺有一塊疤,在頭髮中間挺明顯的。
離開王桂華的家,田蜜先給王純打了一個電話,想要詢問一下關於刀傷的相關情況,結果電話接通之後得知王純身體不舒服。正在家裡躺着,到了嘴邊的問題田蜜硬是沒好意思問出來,只好改口詢問了一下需不需要什麼幫助,得到否定的答案之後,囑咐她好好休息,便掛斷了電話。
隨後。她又再次聯繫上楚含的妻子範雅琴,詢問是否知道楚含與客戶之間發生糾紛的事情,範雅琴被田蜜問的有些一頭霧水,半天也沒有能夠回憶起來什麼。田蜜只好就此作罷。
時間已經不早了,在確定沒有能夠立刻解決的事情需要處理之後。陸向東開車送田蜜回家,半路上。田媽媽打電話來詢問田蜜什麼時候回家,要不要等她一起吃飯,得知田蜜已經在回家的路上之後,在電話裡沉默了一下。
“你們倆一起的吧?”田媽媽問。
田蜜當然知道她所謂的“你們”指的是誰,便回答說:“嗯,他開車送我回去。”
“那呆會兒叫他一起上來一趟吧。家裡也不少那一碗飯。”田媽媽說完,好像生怕田蜜又找藉口推脫一樣,很快的掛斷了電話。
“我媽說,讓你也到家裡一趟,晚飯有你的份。”田蜜放好手機,對陸向東說。
陸向東聞言,似乎有一瞬間的恍惚,隨即回過神來,默默的點了點頭。
田蜜看他的模樣,有些想笑,卻也真的有些笑不出來。眼下田媽媽的態度照比最初的時候,的確有所鬆動,可是自打上一次不歡而散之後,拋開之前陸向東幾乎一言不發的跑去做了一桌子飯菜就走人的詭異表現不算,這還是第一次田媽媽主動開口要陸向東登門呢。
到家裡會是怎麼樣的一個場景,田蜜眼下也吃不準。
帶着這種忐忑的心情,她和陸向東一起走進家門,田陽已經回來了,正和田爸爸一起坐在客廳裡說這話,見二人回來,招招手同他們打招呼。
“哥,什麼情況?”田蜜坐到田陽身旁,低聲想要預先打探一下。
田陽愛莫能助的兩手一攤:“抱歉了妹子,你哥我也剛進家門,屁股還沒坐熱呢!”
說話間,田媽媽一邊擦着手一邊從廚房裡走了出來,一看田蜜和陸向東也已經到了,面無表情的掃了一眼他們,衝大夥兒一招手:“都到齊了就吃飯吧!”
幾個人連忙洗過手之後到飯桌旁坐下來,開始吃飯。
這一頓飯吃的有些壓抑,倒不是田媽媽擺了什麼臉色,只是田蜜鬧不清楚母親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不敢貿然開口,田陽也不知道是怕不小心變炮灰還是白天查案太辛苦,今天的話也出奇的少。
陸向東更是想也不用想,從進門之後就一直沉默不語。
好不容易捱到吃完飯,田蜜還沒等從椅子上站起來,田媽媽就開口發了話:“田蜜,你和田陽兩個人洗碗,收拾廚房,我和小陸有些話需要聊一聊。”
田蜜錯愕的看看陸向東,再看看田媽媽,田媽媽略有些無奈的戳了戳她的腦門兒:“行啦,我不是狼外婆,他也不像是小紅帽,收一收你的擔心吧。”
田蜜自然不好說什麼,眼巴巴的看着田媽媽把陸向東帶進書房,關上了房門。
“你放心吧,以陸向東的水平,應付咱老媽應該是綽綽有餘的。”田陽拍拍田蜜的肩,替她寬心,順便收拾起餐桌上的碗盤,拿到水槽邊去清洗。
“我知道,”田蜜一面擦着桌子一面不放心的朝書房方向一個勁兒的瞄,“我就怕這個傢伙太綽綽有餘,最後老媽會惱羞成怒!”
“你呀,就別操心了!陸向東沒有你想的那麼莽撞!”田陽倒不像安慰田蜜,反而是對陸向東比較有信心的樣子,“對了,我下班前去調查了張薇薇的不在場證明,基本上是沒有問題的,她當天晚上的確在外面和幾個朋友聚會喝酒,她的一個朋友還因爲喝多了一點,和其他客人發生口角,差一點大打出手,當時在場的服務員都能夠作證。”
“那看來她還真是單純的想要勾搭楚含,但是沒有成功。”田蜜嘆了口氣,張薇薇不在場證據的成立,意味着一條線索就此中斷。
“你那邊的情況呢?”田陽問。
田蜜把去王桂華那裡的經過和收穫對田陽說了一遍。
“真是不巧!王法醫這個節骨眼兒上居然病了!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明天一早你去找一趟趙法醫吧!”田陽聽完之後,也對楊民亮手上的傷口燃起了濃厚的興趣,“既然在制服並且拘禁楚含之前,兇手曾經對他施暴,那麼就不排除兩個人發生撕打搏鬥的可能性,更不能排除搏鬥中兇手傷到自己的可能。”
“說實話,我對楊民亮並沒有太多的懷疑。”
兩個人你一眼我一語的討論着,冷不防陸向東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把兩個人都嚇了一跳,田蜜連忙轉過去,見他面色如常,似乎並沒有變得更加陰鬱,這才略微鬆了一口氣。
“我離開之前不是試探着詢問過麼,楊民亮和王桂華夫婦二人在案發的時間段裡沒有充足的不在場證據,楊民亮對王桂華很維護,王桂華先是在江玉鏡家裡受氣,之後又認爲楚含對她不是很尊重,並且發生過摩擦,加上楊民亮有過因爲抱打不平而動粗惹事的記錄,這些都讓我有理由對這夫妻二人產生懷疑。”田蜜堅持自己的觀點,“雖然楊民亮夫婦的文化程度並不算高,但是能夠策劃實施連環殺人案,也未必需要碩士、博士那種高學歷纔可以完成。”
“關於學歷和教育程度的部分,我同意你的說法,不過你忘了一個最關鍵的問題。”陸向東停頓了一下,給田蜜和田陽一點時間去思索,纔給出了提示,“兩個受害人的懺悔錄像。”
田陽沒有見過王桂華和楊民亮,不好做評價,只能等着田蜜的反應。
田蜜聽了陸向東的提示,心中隱隱似乎浮現出一個答案,又不夠清晰,她反覆回憶着在王桂華家裡時兩個人的態度和表情,終於明白了陸向東所指的東西:“你是說楊民亮對警察的反應?他對我們的態度似乎非常忌憚,很在意自己在警察面前的形象,這與本案的兇手、這個以判官自居的殺人犯表現出來的挑釁權威不相符。”
“對,這正是我想要表達的意思,當然,這只是理論推斷,最終結果,還要用證據說話。”陸向東讚許的點了點頭,對田蜜的迅速反應感到很滿意。
這時候,田媽媽走了進來,手裡拿着一個正在響着鈴聲的手機:“田蜜,你的電話一直在響。”
田蜜本想留意一下母親的臉色,可是當她看到手機屏幕上打來電話的人是範雅琴時,立刻打消了這個念頭。
“喂,我是田蜜。”她迅速接起電話。
範雅琴聽到田蜜的聲音,也立刻開了口:“田警官,我想起來了!楚含對我提到過那麼一次,他的確是和一個客戶發生過摩擦!我之前腦子一片混亂,一時之間沒有想起來。”()
《》是作者“莫伊萊”寫的一部小說,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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